在楚揚看來,只要找到這個軍火庫的通風口,他和黃東東就能離開這兒。
可是,就在他終於找到了那個通氣孔,但巨大的失望,就像越來越黯的光線那樣,慢慢的傳遍了他的全身。
通風口根本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大的可以鑽過一個人,上面安裝着換氣扇……而是一個直徑不足十釐米的彎形通道,觸犯他能變成一隻老鼠,順着孔道爬出去。
現實中的失望,還不是對楚揚打擊最大的,最大的是:隨着那種甜香的味道越來越濃,他明顯感覺出了有些暈眩。
留給楚揚琢磨着該怎麼出去的時間,就像已經開始發黃的照明燈那樣,已經沒有多久了。
就在楚揚望着通氣孔發楞時,終於想到來這兒是找通氣孔、而不是找暗道的黃東東,也來到了他的身邊,對着上面看了幾眼:“楚揚,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通氣孔嗎?”
楚揚低下頭,望着臉色因爲燈光而發黃的黃東東,很乾澀的笑了笑說:“應該是沒有錯。”
“那我們該怎麼爬出去呢?”
黃東東說着,一把拉住楚揚的手,轉身就走:“快,趁着這邊還有光亮之前,我們趕緊離開這兒,順着可以讓鐘乳石發光的地方,尋找光源,也許能找到另外一處通氣孔的!”
楚揚縮回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指着來時的方向。
黃東東扭頭一看,心猛地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們在進來這個軍火庫後,並沒有關上那兩扇門,按說站在這兒,應該可以看到門外那些乳白色的光。
可事實上呢,隨着門內的光線越加昏暗,兩扇門的外面卻是黑洞洞的,比這邊還要黑!
這代表着外面的光源,也隨着某種原因消失了。
楚揚這時候沉聲說道:“外面那些鐘乳石不再發光,應該是因爲外界某個光源移動了,所以它們就像沒有了太陽的月亮那樣,根本無法在反射了……東東,也許我們根本逃不出去了,我、我有些腦袋發暈。”
楚揚說着,腳下一個踉蹌,靠在了牆壁上,隨即順着牆壁緩緩的坐在了白骨上。
被楚揚身子坐斷了白骨,發出了一串乾枯的咔咔聲。
黃東東愣愣的望着楚揚,一臉不信的喃喃說道:“你是說我們、我們也要死在這兒嗎?”
好像下一刻就要陷入昏迷的楚揚,軟軟的點了點頭:“嗯,最起碼我已經失去了繼續堅持下去的能力。東東,趁着現在還能看到路,你最好趕緊的離開這兒,去尋找另外一出通風口。我相信,另外一處通風口既然可以傳進光來,就算無法出去,但只要你在裡面大喊救命,也一樣可以獲……”
不等楚揚說完,黃東東就大聲道:“不!我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要是你無法走的話,那我就陪着你!”
喊出這句話後,黃東東就覺得渾身彷彿充滿了力量,心也驟然平靜了下來,她挨着楚揚緩緩的坐在白骨上,緊緊的抱着他,語氣裡帶着幸福的說:“楚揚,能夠和在一起等死,這對我來說是最幸福的事情之一了。只是、只是我現在還沒有和男人有過實質性的接觸,你、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在臨死之前,要了我,讓我嚐嚐當一個女人的真正滋味呢……黃東東很想說出這句話來,但女孩子的矜持,讓她就算是甘心等死時,也無法說出口:這也太羞人了啊。
感到害羞的黃東東,只是身子有些顫抖的用實際行動,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她抱着楚揚的脖子,閉着眼的揚起下巴,向他嘴上慢慢的親了過去。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種不健康的思想?我就算是也有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可我現在好像也沒有心情把那玩意直立起來啊……昏昏沉沉的楚揚,心中苦笑了一聲,強力推開她的嘴巴,大聲說:“東東,你不要這樣傻!快,快趁着還能看得見路,趕緊的出去!”
遭到拒絕後的黃東東,這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猛地一把再次抱住楚揚,嘶聲喊道:“不,我絕不會走的,我要和你死在一起,我要在死前嚐到當一個女人的真實感覺,你不要再趕我走,不要!”
黃東東喊叫着,抱住楚揚就狠狠的親了起來。
楚揚擡起手,剛想再推開她,但卻又放了下來:唉,要是再把她推開的話,她肯定會更加的瘋狂。
這次沒有遭到拒絕的黃東東,還以爲楚揚真的‘想開了’呢,於是就在氣喘吁吁的狠吻了他幾下後,摟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耳邊膩聲說道:“楚揚,我聽說女人在和男人做那種事時,全身會有種特別充實的爆炸感,好像本身都被炸成碎片,在雲彩裡飛呀飛呀那樣。”
“爆炸感?呵呵,好像沒有你說的這樣誇張吧?不是被爆炸,而是被撕裂吧,那麼疼……”
楚揚苦笑着,剛想糾正黃東東話中的‘病句’時,卻忽然一下子愣住:“爆炸感,爆炸?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兒呢?”
神志被清欲給燒的顛倒的黃東東,一張小嘴在楚揚的脖子上、臉上來回的親着,喃喃的說:“我不管什麼爆炸感,還是撕裂感,我現在就想嚐嚐的那個滋味。楚揚,別發愣了,我們快點好嗎?”
“好,但我們得出去以後才行!”
楚揚說着,一把就將黃東東奮力推到了一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東東,快來幫我,我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黃東東茫然的看着站起來的楚揚:“出去的方法,我們該怎麼出去?”
楚揚指着眼前陳列着的那些坦克,大炮說:“前蘇聯人既然把這個地方當做了軍火庫,那麼除了運來大批的重型武器外,沒有理由不存放一批彈藥吧?哈,哈哈,這個通氣孔雖說看起來很厚實的,但能不能抗得住坦克、甚至大炮的轟炸呢!?”
聽楚揚這樣說後,黃東東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蹭地一下站起來,欣喜的嚷道:“對呀,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就算這兒的建築再結實,可也挨不住炸彈轟炸的!唉呀,我怎麼忘記這點了,快,快,我們去開坦克!”
雖說黃東東想在臨死前‘藉助’楚揚一下,嚐嚐真正女人的滋味,但在看到活着出去的希望後,她還是馬上就把這些私心雜念拋之腦後了。
“唉呀,我怎麼也忘記了呢?
黃東東攙扶着楚揚,快步向最近的坦克走了過去,邊走還邊祈禱:“但願很輕鬆的就找到彈藥,那麼等我出去後,我肯定會吃一個月的素食。”
……
陳永富,今年三十五歲,上個世紀的78年生人,按照華夏中的屬相,他是屬馬的。
陳永富這個名字,雖說是地地道道的華夏名字,但他卻是出生在奧林匹斯山上,纔沒有去過華夏。
至於他的長輩們是什麼時候來到奧林匹斯山上的,陳永富自己也不怎麼清楚,因爲他出生後不久,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就在去希臘旅遊的路上,遭遇到了車禍,當時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是在山上的孤兒院長大的。
一首歌裡唱得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在宙斯王‘主政’奧林匹斯山時,陳永富的人生並不是多麼的出彩,只是九號監獄中的一個小獄頭兒,負責監管幾十個單人監牢,每天朝九晚五的,眼看這輩子都要這樣平淡的度過。
別看陳永富長得並不是多麼的帥氣,可他的志向卻很遠大:宙斯王在奧林匹斯山上當家作主時,他就希望能夠出人頭地,但卻一直沒有機會,這讓他對生活感到了失望,並因此而學會了酗酒。
就在陳永富以爲這輩子都這樣度過時,特別信賴華夏同胞的柴放肆同志,入主了奧林匹斯山,再次重新勾起了他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希望!
可是,也許老天爺實在不願意讓陳永富有改變自我的機會,明明新的宙斯王對華夏人很信賴,但他卻因爲和袁向浩在過去有點矛盾,受到了打壓,只能一直呆在監獄這邊,照樣過着以前的日子。
讓陳永富感到解氣的是:聽說袁向浩在今天早晨時,好像被潛入進來的原宙斯王,給幹掉了。
但讓陳永富感到鬱悶的是:接替袁向浩職務的馬崇明,和他依然不怎麼對付,在來這兒搜查嫌疑犯時,根本沒有看在大家都是華夏同胞的面上照顧他,反而冷冰冰的把要抓捕的人物形象粗粗描述了一遍,吩咐他要睜大眼睛,別放過一個可疑人物。
我倒是希望能夠那兩個可疑者來這兒,可人家會到這個鬼也不來的地方嗎……當時陳永富心裡是這樣嘀咕的,可礙於人家馬崇明的身份,他只能低眉順眼的答應了下來,然後等那些搜捕人員走了後,就和幾個手下在值班室中開始喝酒了。
最近逢酒就喝、逢酒必醉的陳永富,到了最後時,根本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幾個手下啥時候把他擡到牀上,又偷偷離去的了。
那些手下敢偷偷的溜走,是有原因的:原先在監獄中‘安家落戶’的大部分的犯人,都被柴放肆提了出去,不是收攏到麾下,就是直接幹掉了。
柴放肆之所以要動用監獄中的人,是這樣想的:既然這些人是在宙斯王時期被投進監獄的,那麼他們肯定對那個女人沒什麼好感。這次我給他們重生的機會,相信他們肯定會對我感恩戴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