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號上午十點,楚揚乘坐航班來到了冀南。
楚揚這次回冀南,除了通知樑馨外,並沒有通知別人,甚至連秦朝都沒有告訴。
而樑馨呢,好像也從楚揚打電話時的語氣中聽出了什麼,所以在看到他從候機大廳出來後,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只是快步迎上去和他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子。
“看來男人找老婆就該找個大一點的,最起碼知道理解、疼男人啊。”
楚揚鬆開樑馨後,由衷的說道:“看我家樑馨,表現的多成熟啊?”
楚揚這句話可是心裡話,因爲他身邊這些女人,像年齡大一些的那夜璀璨、謝妖瞳、樑馨、秦朝、商離歌等,都很體貼他,做事都會站在他的立場上考慮,儘量的給他少惹麻煩,這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體貼。
反倒是柴慕容、花漫語……還有那個黃東東呢?她們則是完全憑藉自己的喜好,在做事時以自己爲中心,很少顧忌楚揚的感受,要不然也不會爭的這樣厲害,從而導致周舒涵流產了。
對此,楚揚真的很無奈,這纔在看到樑馨後大發感慨。
“你最好找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她肯定把你當孫子疼。”
聽楚揚這樣說後,樑馨撇了撇嘴,風情無限的白了他一眼說:“你是不是在用這句話來提醒我,我的年齡要比你大很多,以後最好老老實實的,要不然隨時都會把我掃地出門啊?”
擡手扭了一下樑馨的鼻子,楚揚苦笑着說:“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
楚揚欣慰的點點頭:“嗯,我覺得你這次說話還靠譜。”
樑馨接着說道:“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靠,你說話時不能一下子說完啊,幹嘛要這樣大喘氣呢。”楚揚罵了一聲,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樑馨在接到楚揚來冀南的電話時,是四十分鐘前,當時她正在召開一個局黨委會議。
接到楚揚讓她去接機的電話後,樑馨根本不問什麼理由,直接委託常務副局長代替她佈置一下,就親自駕駛着那輛市局一號車,警服都沒有換的趕到了機場……市局工作誠然重要,但相比起楚揚來說,樑馨還是會堅定不移的選擇後者。
沒辦法,誰讓那個傢伙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呢?
樑馨假如在哪個地方做的不到位,要是萬一失寵了,摟着枕頭睡覺的滋味,和被男人摟着睡覺相比起來,那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法比的。
看到楚揚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上後,樑馨嬌嗔的說道:“喂,我說那個誰誰誰,你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啊,你也好意思的讓女士爲你當司機呀?”
楚揚拿過放在儀表盤前面的一個小布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接着隨手扔在了原處:“能夠讓市局一把手當司機,這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到的待遇。嗯,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在車裡噴香水了,搞得這樣噴香噴香的,女人味十足。”
樑馨啓動了車子時,故意沉下臉來說:“哼,你這句話的意思是告訴我,我以前就沒有女人味了?”
楚揚點上一顆煙,微微閉着眼的吸了一口回答:“多少的有點吧,最起碼天氣再熱,你也不會在大街上光着膀子亂晃悠……哎喲,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話,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嘿嘿,車震加上制服誘惑,可是我們男人最夢寐以求的。怎麼着,要不要給此機會呢?”
“滾蛋,鬼才給你機會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傢伙。”
樑馨俏臉紅紅的罵了一句,縮回掐着楚揚腰間嫩肉的手,正色問道:“你這次來冀南,是爲了周舒涵的事情吧?”
提到可憐的小周妹妹後,楚某人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繼而是無奈的一聲嘆息:“唉,她在回來後的精神狀態怎麼樣?”
輕打方向盤超過前面一輛車後,樑馨回答:“我和秦朝一起看過她兩次,她在回來後就一直呆在領秀城那邊的別墅,人變得瘦了很多,也不愛說話了。這次的打擊對她來說,也許會產生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陰影。本來我和秦朝商量好了,要常過去陪着她的,可是……”
說到這兒後,樑馨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楚揚,欲言又止。
楚揚很納悶的追問:“可是什麼啊,你別這樣吞吞吐吐的好不好呢,是不是她的家人給你們臉色看?”
樑馨無所謂的聳聳肩:“依着凡靜的脾性,因爲周舒涵流產而遷怒於我們,這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關鍵問題是,自從她回來的第三天後,就有個人去了她家裡,我和秦朝再去看望她時,就覺得不怎麼方便了。”
楚揚落下車窗,把才吸了幾口的香菸彈出車外,淡淡的問道:“哦,是誰去她家裡了?”
樑馨低聲回答:“是以前曾經追求過周舒涵的秦關寧。”
“秦關寧?”
楚揚眼皮子跳動了幾下,隨即故作冷靜的冷笑幾聲:“呵呵,看來那個傢伙對糖糖一直沒死心啊。嘛的,毛都沒長全的小子,卻學着別人來挖我牆角。草,要不是看在他老子的份上,我非得做了那個傢伙。”
別看樑馨是楚揚的老婆,她在冀南橫着走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但對有着一個天下聞名老子的秦關寧來說,她還是有所顧忌的。
再加上現在楚揚還沒有迎娶周舒涵,那個妞兒還有被任何男人追求的權力,所以不管是樑馨也好,還是秦朝也罷,她們都沒有權力替楚某人維護尊嚴,這才選擇了旁觀,用比較客觀的語氣說出了這件事。
看着一臉鬱悶的楚揚,樑馨問道:“你打算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你以爲我會允許別人來打周糖糖的主意嗎?”
楚揚不屑的撇撇嘴,接着問道:“糖糖呢,她對秦關寧的出現,是一種什麼態度?”
樑馨有些爲難的沉吟了一下,這才說:“具體的我也搞不清,因爲她根本不怎麼說話。不過我卻知道,秦關寧現在一直住在凡家別墅中。”
楚揚就算是個傻瓜,也能從樑馨的話中聽出這樣一個意思:如果周舒涵堅決排斥秦關寧的話,根本不可能讓他住在家中的。儘管倆人之間根本不會發生什麼,但最起碼卻證明了凡靜母女的態度。
楚揚愣愣的望着前面車子的車尾,呆了片刻後才面無表情的說:“樑馨,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這次回來,不就是爲了安慰周舒涵的嗎?”
樑馨隨口說道:“不管她對秦關寧是種什麼態度,但你都得去看看她,然後再決定怎麼辦的。而且我覺得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之所以允許秦關寧在她家裡住下來,除了現在沒心情管這些外,更重要的很可能是在和你嘔氣。畢竟她這次是無辜的,是受害者,也有發脾氣的資格。”
“呵呵,和我嘔氣?又不是我指使柴慕容那樣對她的。”
楚揚苦笑了一聲,隨即擡手抓住樑馨握着方向盤的手,低聲說:“樑馨,我現在很累,我想現在先回張家村看看。”
樑馨的身子馬上就震了一下,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楚揚這樣說的意思:我現在總是爲了這些破事操心,已經夠啦。如果周舒涵真能接受秦關寧的話,那就隨便她去吧。
樑馨很想替周舒涵解釋幾句什麼,但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只是抓着他的手點了點頭:“嗯,你也該去看看媽了”
……
楚揚距離上次離開張家村的時間,並不是太長。
但這個本來不起眼的小村子,在這段時間內,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能讓人感覺到這種變化的,自然是那條筆直通往村子裡的公路了。
這條寬達三十多米的公路,按照石開達(某個有點政治背景的皇親國戚)的話來說,完全就是在浪費,因爲六車道的路面上,根本沒有多少輛車子在行駛,反倒是道路兩旁有很多散步的人。
除此之外,在張家村的村外,老遠就能看到天藍色的六層教學樓,雖說現在已經是冬天,但仍然能夠給人帶來生命的色彩。
看到這一切後,楚揚的臉色好了許多,也有了笑容:不管別人說他是沽名釣譽也好,還是說他有錢燒的沒處話也罷,反正他覺得能夠改變村裡的交通、教學環境,無論別人說什麼,都無法掩蓋這一切都是他做出來的這個事實。
看到楚揚的臉色好轉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樑馨笑着說:“看來有錢就是好辦事啊,假如不是我們的資金充足,這一切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成。尤其是那棟六層框架式教學樓的建成,更是破了省內建築業的最快建造記錄。至於質量你完全可以放心,是由省質檢廳來驗收的。”
樑馨所說的這一切,楚揚毫不猶豫,畢竟那些施工方心中很清楚,他們這是在給誰幹活,誰要是敢搞出豆腐渣工程,讓三太子閣下丟人,那麼飯碗肯定會被砸掉,下半輩子連豆腐渣都吃不到的……
看着路旁行人那一張張的笑臉,楚揚的心情,越發的好了起來,覺得爲人民服務原來真是件開心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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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馨繼續說道:“我們除了替村裡修了公路、蓋了教學樓和村委會外,還在村子北方創建了幾個電子元件、工藝加工廠,這幾個廠子都是無污染的,盡最大可能把周圍幾個村莊的剩餘勞動力運用起來,相應的帶動了一些餐飲業,你還記得李金才那個叫李燕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