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開心,我做什麼都行!
這句話,很多當父母的都對子女說過,實際上他們也是這樣做的。
所以說,那些對父母不孝順的人們,實在、實在該拿根繩子上吊的。
聽老周這樣說後,周舒涵眼圈一紅,把他的右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輕輕撫摸着低聲說道:“爸,以後我會聽你意見的。”
老周欣慰的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父女兩個就這樣站在那兒,享受着冀南中午的陽光。
十幾分鍾後,就在凡靜收拾好了隨身攜帶的行禮後,一輛很普通的大衆轎車,停在了別墅門前。
老周從女兒臉上擡起手,望着大門口說:“這是秦關寧的父母來了。”
周舒涵也沒有說什麼,甚至都沒有從躺椅上活動一下身子,就這樣愣愣的看着走進來的一男一女。
走在前面的是個美貌少婦,看樣子也就是三十多歲,走路時腰胯扭動的很有味道,充斥着一股子狐媚,但卻偏偏還散發着一種凌厲氣勢,讓人根本不敢逼視她。
假如周舒涵不認識她就是蘇寧的話,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個有着一雙媚眼的少婦,已經有了那麼大一個兒子了。
跟在蘇寧後面的那個男人,猛地一看、一看就像活躍在夜店中的‘鴨子’,就連走路都帶着漫不經心的吊兒郎當,只是當他那雙帶着賊笑的雙眼直視你時,纔會讓你覺得心中會不由自主的一跳,情不自禁的會想起大草原上的雄獅。
根本不用別人介紹,周舒涵就知道這個爺們,就是讓楚揚都非常尊敬的秦玉關了。
看到秦玉關兩口子走進來後,老周就向前迎了幾步,伸出了右手:“秦先生,你來了。”
秦玉關向前踏了一步,超過蘇寧伸手和老周握住,有些苦笑着說:“說句心裡話,我的確不願意來你家的……”
不等秦玉關說完,一旁的蘇寧就嗔怪道:“你要是實在不願意露臉的話,那你現在可以走了,我保證不攔你!”
接着,她又冷哼了一聲說:“哼,看你這臭屁的樣子,好像關寧不是你兒子那樣。秦玉關,你別和我瞪眼,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事到如今了,你這個當老子的就得像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那樣,爲你兒子操心。當然了,你現在也不是一個兒子了,也沒必要非得這樣做。”
很苦澀很無奈的對老周笑了笑,秦玉關鬆開了他的手,扭頭對蘇寧說:“看看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說話還這樣沒譜……”
蘇寧一瞪眼,再次打斷了老秦的話:“你說誰四十多歲了,你看老孃哪兒長得像四十多歲的?你要是不服氣的話,老孃我現在就上報紙登求婚啓示,到時候肯定會有大批大批比你年輕帥氣的小白臉,哭着喊着的來找我。”
“打住,打住,我不說話了還不行?”
秦玉關有些頭疼的捂住耳朵,喃喃的說:“爲什麼女人的年齡越大,臉皮也越厚了呢?”
用嘴上功夫把秦玉關壓制住後,蘇寧有些得意的晃了一下腦袋,走到了周舒涵面前,眼裡帶着慈愛的說:“糖糖,我會讓你以後開心的。”
既然兒子哭着喊着的追求周舒涵,就算蘇寧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但她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把不滿深深的壓在心底,盤算着等以後再給兒子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老婆……
蘇寧這樣想,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依着秦玉關的身份,兒媳婦自然得是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女孩子(最起碼沒有和別的男人那個啥過),周舒涵雖說人長的很讓男人憐愛,但她的身份(只是一個破落官員的女兒)和感情過程,卻根本不符合她心目中的兒媳婦,眼下之所以答應兒子過來,只是被纏的沒辦法罷了。
周舒涵擡起頭來,看着一臉慈愛的蘇寧,笑了笑忽然說:“你是不是在想,暫時先按照關寧的意思去做,等再過兩年後,就會重新爲他尋求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好聰明!竟然一眼看透了我的心思。唉,假如她沒有和別的男人有那些破事的話,倒也是有資格做我未來的兒媳婦……蘇寧心中猛地一跳,但她表面上卻沒有絲毫吃驚流露出來,只是笑得更加慈愛的說:“糖糖,你這是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這樣對你呢?”
這時候走出來的秦關寧,也是連連的打包票:“糖糖姐,你真是多想了!我這輩子除了你之外,絕不會像某些男人那樣,左擁右抱的……咳,爸,我說的不是你,反正也不是隻有你才娶很多個老婆的。”
“哼,小兔崽子,你以爲你老子是傻瓜嗎?”秦玉關冷冷的哼了一聲,再看向周舒涵的眼裡,已經帶上了不忍。
秦關寧剛想再解釋什麼,周舒涵卻擺擺手說:“爸,媽,關寧,你們三個能不能暫時先躲避一下,我想和蘇阿姨、秦叔叔說幾句話。”
周舒涵這句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意思。
“糖糖姐……”秦關寧剛張嘴,秦玉關就冷冷的橫了他一眼,他只好和同樣滿臉深思的凡靜兩口子,走進了客廳內。
等走在最後的秦關寧把客廳門關上後,周舒涵挺直了腰板,看着始終一臉笑容的蘇寧說:“秦叔叔,蘇阿姨,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們在接下來的談話中,都別繞圈子了,希望你們能答應我。”
點上一顆煙的秦玉關搶先回答:“好,我用我的人格保證,在接下來的談話中,絕不會有辦點的虛假。”
“你還有人格嗎?”蘇寧撇撇嘴,笑眯眯的說:“糖糖,我很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往的談話方式,你說吧。”
周舒涵沒有看一臉鬱悶的秦玉關,只是看着蘇寧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就像是你一樣,我這輩子最愛的只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楚揚。”
周舒涵的這句話,並沒有讓蘇寧有任何的不滿,也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她只是點點頭:“嗯,那你繼續說。”
“我和關寧在以前的時候,也許有些某種懵懂的感情,但現在除了姐弟之情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周舒涵淡淡的說道:“而且我也敢保證,你們內心深處,也沒有看好、或者說覺得我根本不配做你們的兒媳婦。你們這次來我家,也是被他的固執給逼的,只是打算暫時依着他的性子,等以後再慢慢的開導他,讓他忘記我,我這樣說對不對?”
秦玉關在一旁插嘴:“你說的不是全對,只能說對了百分之九十九,你沒有說對的一點就是,只有我纔是被逼來的!”
“你不說話會死呀?”蘇寧轉身,怒氣衝衝的瞪着秦玉關,一臉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
秦玉關後退了一步,聳聳肩說:“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你!哼,懶得再理你。”蘇寧舔舔嘴脣,飛給秦玉關一個‘晚上再收拾你!’的曖昧白眼,隨即轉身說:“糖糖,你說的這些很正確。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你既然都看出來了,那你爲什麼還同意要和關寧南下呢?”
周舒涵吸了一口氣:“我這樣做,有兩個理由。”
“說說呢。”
周舒涵咬了咬嘴脣:“第一,在這段時間內,我想借此機會離開楚揚清淨一下。第二,你們可以爲我媽媽安排她所喜歡的工作。”
蘇寧淡淡的冷笑了一下說:“呵呵,你這樣做,其實就是在利用我們吧?一方面用關寧來向楚揚那個小子撒氣,另外一方面卻是要給你母親要官做。而你呢,只需對關寧虛情假意就行了。”
周舒涵很是淡定的說:“你也可以選擇不被利用,決定權在你。”
蘇寧明顯的楞了一下,接着才苦笑道:“如果決定權在我的話,那我何必來這兒呢?”
秦玉關這時候又說話了,但語氣卻很認真:“周小姐,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提出來的這兩點,我都可以很輕鬆的做到。但是我做爲一個正處於青春期中的男孩子父親,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憑什麼以爲我們會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很簡單。”周舒涵低聲說:“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可以幫你們讓關寧儘快成爲一個成熟的人,適當的讓他重新認識屬於他的生活,並且絕不會利用你們而爲自己謀私……我對他只是姐弟之情,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頓了頓,周舒涵才說:“我們可以把這些稱之爲交易,你們有着最終的選擇權。”
秦玉關和蘇寧相互對望了一眼後,才‘嫣然一笑’道:“好的,交易成功,祝你以後在雙雪集團的日子裡,迅速找回原來的自信。”
秦玉關這樣說,就是告訴周舒涵:不管這是不是交易,但你既然跟着我走了,我就不會虧待你,會在我的集團中,爲你提供你所喜歡的平臺。
周舒涵一臉感激的低聲說道:“謝謝你,秦叔叔!”
蘇寧這時候也鬆了一口長氣:“該說謝謝的是我們。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嗯。”處理好自己最爲關心的事情後,周舒涵的臉色看起來明顯好了很多,甚至還慢慢的站起來,轉身對着客廳招了招手。
“糖糖姐,你們談好了?”一直從窗戶玻璃後面關注着這邊的秦關寧,看到周舒涵招手後,興奮的從裡面跑了出來。
秦玉關懶洋洋的說:“臭小子,趕緊替你的糖糖姐拿姓李,我們爭取晚上就回到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