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秦玉關的實力和地位,他實在沒必要自屈身份來和周舒涵談交易。
可是老秦卻這樣做了。
因爲不管秦玉關的名頭有多大,但他終究是一個父親
做爲人父親,爲了兒子秦關寧,他必需要做出一些犧牲,包括他最看重的‘面子’。
聽到老爸說爭取今晚就回到明珠後,秦關寧開心的右手猛地虛砸一拳,不由分說的從凡靜手中搶過了行李包:“阿姨,我來拿着!”
既然事情已經安排成這樣了,老周心中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微笑着說:“呵呵,秦先生,秦夫人,你們幾個先走着,我還有事得需要安排一下,等我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好後,再去明珠和你們會合吧。”
周和平現在還是楚揚製藥集團的總經理,就算必需得跟着老婆孩子去明珠,但他也得把手頭的工作交代一下。
秦玉關等人也都明白老周現在的職責,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商量了一下他過幾天該怎麼去明珠後的事宜後,就和已經換好衣服的周舒涵,向別墅的門口走去。
周舒涵向門口走去時的腳步,很慢,彷彿有一根繩子在牽着她的雙腿,使她邁出的每一步都那樣吃力:不管我是爲什麼要離開冀南,但我這次離開後,以後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再也看不到他了,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了呢?
看到周舒涵一臉茫然的扭頭打量着別墅,一手拉着個行李包的秦關寧,挽住了她的胳膊,低聲說:“糖糖姐,我們走吧。我相信等你換個新的環境後,那些曾經發生的所有不快,都會很快被忘記的。”
“呵呵,如果真能這樣的話,那就好了。”周舒涵喃喃的說了一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轉身,加快了向門口走去的腳步。
唉,這個女孩子看來一輩子都無法接受關寧的,但願兒子能夠早點醒悟過來……看到周舒涵那幅戀戀不捨的樣子後,秦玉關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
“別擔心,這一切都會過去的。”蘇寧伸手抓住丈夫的手,用力攥了一下。
秦玉關笑笑,也沒有說什麼,在老周兩口子的陪同下,剛走到別墅的門口,一輛草綠色的軍用吉普車,忽然從門口東側的公路上駛了過來,吱嘎一聲的停在了別墅門口,幾個人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擡頭向車子看去。
吉普車還沒有完全停穩,有個人就從車子上跳了下來。
這個跳下車子後、疾步繞過車頭的人是個女人,一個穿着筆挺軍服的大校軍官。
看到這個美女軍官後,凡靜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隨即向前走了一步,強笑道:“呵呵,秦朝來了。”
這個大校美女軍官,正是楚揚的老婆之一,秦朝。
“凡阿姨,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秦朝在剛繞過車頭時,就看到凡靜等人手中的行李了,有些疑惑的剛想再說什麼時,卻頓時一愣,因爲她看到了凡靜身邊站着的蘇寧:“蘇局長,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雖說秦朝和蘇寧以前並沒有直接面對面的交談過,不過對她可早就有所耳聞了,而且上次協助楚揚從鬼門救走柴慕容時,也曾經詳細瞭解過她的資料,更知道她就是秦關寧的親孃,所以在這兒看到她和周舒涵在一起後,要是不發楞才奇怪呢。
蘇寧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伸出手錶現出應有的善意,只是說:“哦,原來你就是老秦家的秦朝。早就聽說秦亭軒的大女兒,乃是個萬里挑一的大美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呵呵,可惜的是你年齡太大了一些,要不就是太小了一點。”
秦朝臉色一紅,納悶的問道:“蘇局長,你過獎了……只是,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秦朝在問出這句話後,纔看到了站在蘇寧身邊的秦玉關。
秦朝以前的確沒有見過秦玉關,但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爲他只能是秦玉關了。
因爲除了秦玉關之外,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這樣雲淡風的站在蘇寧身邊,而且還敢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來打量秦朝。
對秦朝的問話,蘇寧並沒有回答,只是再次淡淡的笑了笑說:“沒什意思,僅僅是有感而發罷了。”
不等秦朝再說什麼,秦玉關就向前走了一步,對着她伸出了手,笑眯眯的說:“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慶島秦玉關,秦是秦皇漢武的秦,玉關是春風不渡玉門關的玉關,同時也是蘇局長的老公,秦關寧的老子。”
別看秦朝在華夏軍隊系統,也是那種資本牛叉的不行不行的人,可是在當年縱橫天下的秦玉關面前,她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晚輩,所以趕緊的身子一挺,揮手敬了個禮後,才伸出了雙手:“原來是秦叔叔!”
秦朝向秦玉關敬軍禮,那是因爲秦某人不但是老龍騰中的七月,而且這廝還在華夏政治部中掛職,她做爲一個現役軍人,理應用軍禮來見禮。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玉關曾經夥同胡滅唐一起,救了楚揚的兒子楚揚風。
所以不管是公還是私,秦朝都應該用最正規的禮節來對他。
“嘿嘿,別這麼客氣嘛,反正也沒有外人。”
秦某人那雙賊兮兮的眼睛,習慣性的掃了秦朝身材一下後,隨即主動縮回了手:“秦大校,我老婆剛纔說的那些話,其實很好理解的。她可惜你的年齡太大了一些,是針對我兒子來說的。她說你年齡太小了一點,咳咳,卻是針對我來說的。”
“什麼?”秦朝剛說出這兩個字,接着就明白過來了,蘇寧那些話中的意思是說:假如你年齡小點的話,那麼就能配得上我兒子了。如果你年齡和我一樣大的話,那麼也許就能被我老公看上眼,娶回家當七八奶了……
搞清楚蘇寧那些話中的意思後,秦朝雪白的雙頰,騰地就浮上一抹嫣紅,吃吃的說:“蘇、蘇局長開玩笑呢。”
“我這人就是喜歡和人開玩笑,還請秦大校別介意哈。”
蘇寧笑眯眯的把話接了過去,隨即臉色一正,認真的說道:“不知秦大校這次來,是有何貴幹呢?”
秦朝這次忽然出現在周家別墅門口,是因爲她外出公務時路過這邊,覺得好幾天沒有看望周舒涵了,所以才專門跑來看她。
可是,現在蘇寧卻以周家主人的口氣,問秦朝來這兒做什麼,這讓她一時之間有些發懵,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這次來,就是想看望一下糖糖……啊,糖糖,凡阿姨,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呢?”
蘇寧再次把話接了過去,淡淡的說:“秦大校,方纔我好像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秦朝眉頭一皺:“蘇局長,剛纔你說什麼了?”
蘇寧慢悠悠的回答:“剛纔我說你的年齡相對於我家關寧來說,太大了一些,但糖糖卻比我兒子大不了多少,所以我覺得他們倆人應該很有攜手共渡人生的緣份。呵呵,秦大校,你覺得呢?”
聽蘇寧這樣說後,秦朝的臉色頓時一變:“啊,我知道了,你們這是要把糖糖帶走。”
如果把秦朝換做是柴慕容,或者花漫語的話,那麼她們在搞清楚蘇寧兩口子出現在這兒的目的,就是爲了把周舒涵帶走當兒媳婦的話,那麼那倆娘們肯定會跳着腳的高舉雙手,表示贊成:特麼的,你們最好把除我之外的所有女人,都從楚揚身邊帶走……
可是秦朝就是秦朝,秦姐姐可是一個心底忠厚的妞兒,在搞清楚秦玉關兩口子出現在這兒的目的後,首先想到的,不是因爲少了一個爭寵的對象而竊喜,而是覺得周舒涵要是被帶走的話,楚揚會是一種什麼感覺,會引發什麼樣的不好反應。
所以呢,秦朝不等蘇寧微笑着點頭說‘Yes’,就搶先說道:“不行,你們不能帶走糖糖!”
“嗯?”蘇寧臉色一沉,聲音有些變冷的問道:“怎麼着,秦大校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干涉別人的事情了?”
秦朝有些期期艾艾的擺擺手:“不、不,我沒有干涉別人的事情,我就是覺得你們不能帶走她。”
蘇寧嗤笑一聲:“那你說說,我們爲什麼不能帶走糖糖呢?而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阻止我們呢。”
“因爲糖糖是、是……”秦朝有些口吃的看向了周舒涵,希望她能夠站出來說幾句話,但後者這時候卻已經低下了頭。
蘇寧抱着膀子的冷笑道:“怎麼着,秦大校說不出任何的理由呀?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說了,因爲就算你說出來,也不頂用的。其實我很清楚,你爲什麼反對糖糖跟着我們走,還不就是把她也當做了那個傢伙未來的老婆?”
蘇寧說着,瞥了一眼低頭掏煙的秦玉關,冷哼了一聲說:“哼,有些男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我還真納悶了,現在華夏的男女比例差距很大,有的省份好像達到了135:100,估計到了2020年,處於婚齡的男性人數將比女性多出3000萬到4000萬,這意味着平均五個男人中將有一個找不到老婆,將有數千萬的男人變成傳統意義上的光棍。”
抱着膀子的蘇寧,在原地來回的走動着:“可有的男人呢,卻不甘心這輩子就找一個老婆,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漂亮女人都娶回家,讓所有的其他男人都打光棍,真是可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