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哭着醒來時,柴慕容都希望身上那些小疙瘩不見了。
所以呢,此時在看到那些小疙瘩不再像以前那樣流水了後,她終於看到了希望,繼而變得異常的激動,抓着楚揚的手,大聲說:“楚揚,我現在有種很讓我心動的預感,也許等這些小疙瘩結疤落去後,我身上的病也、也會好起來的!”
楚揚馬上就給她打氣:“這是絕對的!別忘了當初陳怡情可是告訴我的,說你‘鳶翔九天、命犯太歲’的。雖說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女神棍說這些話是啥意思,也一直沒有看到她來新城,但我覺得你絕對不會死的,因爲老天爺都被我感動了是不是?”
在楚揚和柴慕容倆人手拉着手兒的開心慶祝後,感覺被冷落的花漫語,就陰陽怪氣的說:“是,是,老天爺要是不被你感動的話,那麼他肯定是個瞎眼子,要不就是個傻瓜。”
狠狠的白了花漫語一眼後,楚揚牽着柴慕容的手,蹭地跳下牀:“來,你跟我來。”
“要去做什麼呀?”柴慕容被楚揚拽着,赤着腳的走出了臥室,來到了房門前。
在看到楚揚啥也不解釋的就去開門後,柴慕容一把就拽住了他:“楚揚,別、別開門。現在天已經亮了,我不想讓上官靈她們看到我的樣子。”
楚揚不由分說的就打開了房門:“別擔心,她們是不會看到的。”
在楚揚打開房門後,柴慕容就用雙手捂住了臉,急促的轉過了身子,哀求道:“楚揚,我真不想被人看到的,求求你把門關上,好嗎?”
楚揚柔聲說道:“柴慕容,你轉身看看,就看一眼。”
“看、看什麼?我不看。”
柴慕容嘴裡說着不看,但卻轉過了身子,慢慢的放下了雙手。
柴慕容看清外面的東西后,先是一楞,隨即‘呀’的一聲尖叫,撲在楚揚身上抱住了他的脖子,連聲喊道:“我真傻,我以前爲什麼沒有想到這樣做啊,結果你卻替我想到了!楚揚,我愛你,簡直是比愛我自己還要愛你!”
“光天化日之下的,就這樣肉麻,也不感到臉紅。”右肋下拄着柺杖的花漫語,站在門口向外看了一眼,隨即第若干次撇了撇嘴。
在柴慕容居住的屋子外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多了一道由白色布幔圍起來的圍牆。
那些足有兩米高的布幔,圈起了一個大約四十個平米左右的空間,而且上方也蒙上了白色塑料布,接近中午的陽光,可以直直的照在上面,讓‘室內’的溫度直線上升,就像是那些養育花草的溫室。
在柴慕容居所的門前不遠處,放着幾口大缸。
每個缸裡面都冒着騰騰的熱氣,看樣子裡面應該是溫熱的水,而且還散發着薄荷味的清香。
一看就知道可以在裡面洗澡。
“喜歡吧?”
楚揚看着對外面發呆的柴慕容,柔聲說:“這是昨天晚上我讓孫斌他們置辦的,呵呵,這些傢伙做的還算不錯,能夠在你們不知不覺間做好這些,也難爲他們了。”
花漫語搶先拐着走出了房門,來到一口水缸前,捧起一捧飄着玫瑰花兒的水,試了一下溫度這才轉身說:“他們在做這些事時,你聽到了?”
楚揚一挺胸脯:“那是自然,我要是連這些也察覺不出來的話,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你真牛比。”花漫語一臉羨慕的,說了句髒話。
楚揚也沒有搭理她,牽着柴慕容的手:“來,我陪你去洗澡。”
……
孫斌和李金才兩個,從昨晚跟着北宮錯回到新城後,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的。
幸好,楚揚在回來後,並沒有指責他們,相反還把那些女人們給狠狠的訓了一頓,然後又帶着他們去找花漫語,最後才安排他們連夜搞一些東西: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在柴董的居所面前,搭起一個溫室,周圍要用布幔圍住,而且還要……
這倆人不知道楚揚爲什麼要在柴董住所前搞那些,不過他們對揚哥下達的命令,卻是一直不折不扣的執行:就像是做賊似的,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帶着人‘蓋起’了一座臨時溫室,還按照楚揚的要求,在裡面放上了幾口盛着熱水的大缸。
忙完這些事後,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但這倆人卻沒有絲毫的睡意,不顧肖紀中的勸說,就陪着人家去看守關卡了。
沒辦法,興奮啊:死裡逃生後,還又讓花漫語解開了心結,以後不用再顧忌那娘們的報復。
這時候的西域省,相比起內地來說,已經提前進入了冬季,尤其是晚上的氣溫,更是冷的要命,足有零下十幾度……要是沒有酒的話,要想在野外呆一晚上,還真不好熬。
在很是寒冷的地方,烈酒就成了暖身的必需品,這一點新城高管們也都很清楚,所以從來不約束外面的崗哨喝酒。
當然了,凡事得有個度,要是那些負責關卡的崗哨喝醉了,那就真得接受處罰了。
不過大家也很自覺,從沒有喝多了耽誤事兒的時候。
從清晨四點到現在,就已經喝下了大半斤的孫斌,臉蛋紅撲撲的,手裡拿着個酒瓶子,正在向肖紀中等人吹噓他的百川市之行:“嘿,我說哥兒們,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我在遠處看到金才這土鱉,駕駛着灑水車衝向韓放的奔馳車時,我心裡可是老緊張了。”
肖紀中很配合的問道:“你緊張什麼?”
孫斌一拍大腿:“自然是怕這個土鱉沒撞到人家,反而自己撞電線杆上,那可就糗大了。金才,你當時是不是也很緊張啊?畢竟咱們都是良民,以前也沒做過這種事。”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李金才,憨厚的笑了笑說:“你纔是土鱉。”
孫斌一愣,接着就聽到肖紀中等人開始哈哈大笑,頓時就惱羞成怒了,擡腳就踹向李金才的屁股:“嘛的,你要是想罵我的話,回去再說啊,幹啥非得守着這麼多人拆我的臺,看我不揍死你!”
李金才老老實實的被孫斌踹了一下屁股後,接着毫不吃虧的擡腳,正準備也給他來一下時,忽然就聽到肖紀中低聲喝道:“別鬧了,有情況!”
聽到有情況後,李金才當即收回了右腳,轉身向肖紀中看去,就看到他正把報話機放在耳朵上。
“好的,我明白了,你們不要放鬆警惕,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肖紀中對着手中的報話機喊了一句,隨即擡起來說:“一號關卡剛纔報告說,有一輛勇士越野車正向外圍而來,已經闖過了第一關。”
因爲新城在建設期,爲了確保工程安全實施,負責外圍警哨的關卡特別多,從外面到裡面足有十四道,而一號關卡就是最接近新城的。
聽到有人已經闖過一號關卡後,本來坐在地上的那些戰士,馬上就拿着武器的站了起來,很熟練的開始檢查攔車障礙。
按照常理來說,既然一號關卡已經發現有人闖關成功,那麼在彙報給肖紀中後,肯定會通知二號關卡的。
而二號關卡,就能做出及時的準備了:如果發現闖關之人的確是形跡可疑,那麼他們自然不會客氣了。
肖紀中現在的位置,處於新城的最外圍,也是最後一道關卡十四號關卡,這就說明那輛車子要來到這兒,得接連闖過十三道關卡纔對。
假如這些關卡,只是從安保公司僱傭的安保人員,闖關之人只要駕車橫衝直撞,相信安保人員肯定攔不住的。
但是別忘了,這些負責守關的關卡根本不是普通的安保人員,而是楚戰越爲加強新城防範,從某軍區直接調來的特種部隊!
由特種部隊戰士組成的關卡,要是被闖過第一道關卡,也許還能有情可原,但要是讓人連闖十三道,那麼他們、他們可以退伍回家抱孩子了。
所以呢,別看第十四關卡的這些戰士們,在接到有人闖關的警示後,迅速的做出了準備,好像如臨大敵那樣,其實包括肖紀中在內的,內心根本沒有把這事當做一回事。
因爲他們有足夠的信心相信,闖關者肯定會在第二關卡被攔住的。
但是,人們以爲某件事絕對不會發生時,卻總是會發生看似不可能的意外。
這不,就在肖紀中剛檢查完這邊的障礙,還沒有招呼人開車子準備去二號關卡看看呢,手中的報話機卻又響了起來:“二號關卡發出黃x色警告,那輛勇士車已經闖關,請指示!”
“混帳!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肖紀中立即厲聲喝斥:“難道你們手中的槍,都是些燒火棍嗎!?”
在肖紀中看來,一號關卡被闖,還有情可原的,畢竟暫時還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但是第二道關卡在接到闖關警報後,竟然還被闖過,這不能不讓負責外圍工作的肖紀中大發雷霆了。
報話機那邊的戰士,在沉默了片刻後才說:“報告肖少校,二號關卡重新彙報一下,闖關的人是輛勇士越野車,而且車裡坐着的是兩個女人!”
肖紀中馬上大吼道:“給我追!別說闖關的是兩個女人了,就是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你們也得給我在三號關卡前攔住她們!”
肖紀中剛吼出這句話,李金才卻忽然說:“肖少校,我覺得最好不要攔阻那輛車!”
肖紀中頓時一楞:“什麼?”
李金才走到他跟前,低聲說:“肖少校,你還記得昨晚揚哥對着誰發脾氣,要趕着誰走來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