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潔白的牙齒一閃,靈巧的舌頭一卷,薄薄的嘴脣一張,兩片瓜子皮就飛舞着落在了地上。
不等楚揚說話,柴慕容就皺着好看的黛眉說:“難道你不知道沒有別人的允許,是不可以私自進別人房間的這條常識?”我習慣不敲門就進房間。
這次敲門後才進來,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楚揚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到柴慕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掏出一顆煙點燃,對柴大官人的怒視視而不見的吐了個菸圈;“老爺子和我說了,讓咱們好好的聊聊。”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我也是這麼覺得,”楚揚打了個哈欠:“就如同咱倆做夫妻一樣。”噗!”再次吐出兩片瓜子皮後,柴慕容身子後仰,看着她擱在茶几上一顛一顛的腳尖,嗤笑一聲的說:“真虧了你還知道咱們是夫妻。
楚揚,你有沒有見過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和你這樣,置結髮妻子不顧,而去含辛茹苦的去照顧別的的女人?”不愧是大集團的董事長,說話的時候就是有水平。”楚揚一臉不屑的反駁道:“我去照顧周舒涵,是她因爲我的原因才被刺的。
我去照顧她,是正大光明理所當然的。
可某個不要臉的女人呢?只會揹着她法律上的丈夫,偷偷摸摸的和個有婦之夫約會。”!揚剛說完這句話,柴慕容就猛地坐直了身子,左手用力一拍桌子,瞪起她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用手指着楚揚,尖聲叫道:“楚揚!你罵誰不要臉!?”慕容一直覺得,如果在國際上舉辦一次‘賢妻’大獎賽的話,她足有闖入前十的資格。
爲她自認,從十四歲開始,她心裡就只裝着一個男人。
個‘堅定’的信念,一直到她二十四歲這一年都沒有動搖過。
管她也承認,她心裡之所以只能裝着這個男人,期間夾雜着太多的無可奈何。
她也一直把這個男人都看作是配合她給柴名聲這一支傳宗接代的工具。
可這有什麼呢?除此之外,她還有別的選擇嗎?慕容也曾經想尋找自己的愛情,但結果卻是那個男孩子被她老子打斷腿的結果。
爲你付出了太多,但你現在卻罵我不要臉!、這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爾!到楚揚敢當面罵她爲不要臉的女人後,柴慕容一拍桌子的指着他尖聲叫道:“楚揚!你罵誰不要臉!?”某人四年前就已經是赫赫有名的殺手之王了,什麼血腥的場面沒有見過?又怎麼可能被區區的拍桌子砸板凳給嚇到?所以,看到柴慕容大有暴走的趨勢後,他眼皮連眨都沒眨的,就撇着嘴的說:“在這個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嗎?”你這個混蛋,敢罵我不要臉!”柴慕容擡頭掃了一圈,發現除了沙發旁的熱水瓶外,並沒有發現還有什麼趁手的武器,於是就擡腿彎腰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對着某男的腦袋,就狠狠的砸了過去!!說此時被扔過來的是高跟鞋了,就是比這個再快百倍的飛刀,楚揚也有把握伸手抓住的。
手抓住那隻高跟鞋後,楚揚隨手扔在地上,皺着眉頭的剛想說些諸如‘君子動口不動手’之類的屁話,被氣昏了頭的柴大官人,見這傢伙敢抵擋自己的進攻,頓時大怒。
再也不管熱水會不會燙傷某人的那張小白臉了,一把抓起熱水瓶,拔開瓶塞,一擡手,冒着白氣的熱水,就像是一條白龍,灑灑的就對着某男潑了過去。
揚的牛逼身手,那可是經過國際權威打架機構ISO9000認證的,連謝情傷那樣的猛人,都誇他是年輕一輩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他自己也是這樣一直認爲的。
過,要是讓他接一把飛刀一隻高跟鞋啥的,那自然是不在話下的,可面對迎頭撲來的溫度高達九十度以上的熱水,別說是讓他用手去接了,就算讓他加上雙腳,也白鳥JB搭的。
草,你他媽的來真的!?”楚揚大罵聲中,面對那呈扇形潑過來的熱水,慌忙身子向前一趴,刺溜一聲就鑽到了茶几下面。
啦!暖瓶的熱水,都潑在了沙發上。
鈞一發之際鑽進茶几下面的楚揚,來不及再唧歪什麼,身子如蛇那樣的貼着地面嗖的向前一滑,鑽出茶几後,身子暴起,一個猛虎撲食就撲到了柴慕容的面前,不等她再次將熱水瓶口對準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劈手奪下熱水瓶,高高的舉起,瓶口對着她那張花兒般的臉,大聲喝道:“柴慕容,你信不信我潑你臉上?”慕容咬着牙的,仰着下巴看着他,惡狠狠的說:“你不敢!”你再說一遍!”楚揚作勢欲倒水。
你不敢!”柴慕容向前一湊身子,態度極爲囂張的叫道:“來呀,楚揚,你給老孃潑臉上啊?你要是不敢,你就是我養的!”婦!揚高舉着暖瓶的手頓了頓,頭猛地向前一湊,嚇得柴慕容尖叫一聲的縮回了腦袋,卻接着也不甘示弱的一挺脖子,向前一伸頭。
揚和柴慕容,兩個人的額頭頂着額頭,四目相對。
峙着。
揚真的不敢把熱水澆在柴慕容那張花兒般的臉上。
因爲柴大官人不僅僅是他法律上的老婆,而且還是個萬萬裡挑一的大美女。
這種極品美女,就算是用沾着墨水的毛筆在她臉上劃一下都算是暴殄天物了,更何況用熱水去澆啊?看楚揚心裡極不待見柴大官人,但他的確不肯做這種人神共怒的事。
個人鬥雞似的對峙了半晌,首先敗下陣來的是楚揚。
哼。”楚揚冷哼了一聲,放下高舉着熱水瓶的左手,右手指着柴慕容的鼻子:“我真不明白,按說你也是名校畢業生,是手下管着近十萬員工的董事長了,可爲什麼舉止言行和那些潑婦一樣呢?難道你所受的那些高等教育,都教育到狗身上去了嗎?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拿着熱水潑人的婦女,就是潑婦。”別用你的爪子指着我的臉!”柴慕容一巴掌打開楚揚的手,抱着膀子的坐在沙發上:“我這個人是見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
你敢污衊我是不要臉的女人,我就是要罵你,就是要和你撒潑。”下暖瓶後,楚揚拍了拍手,雙眼向上一翻;“難道我說錯了嗎?”切,”柴慕容切了一聲,譏笑道:“恐怕你從斷奶那天開始,都沒有說過一句對的話吧?”你!老子我……”楚揚再次伸手指着柴慕容的鼻子,一臉要把她殺了吧、颳了吧、幹了吧的恨意,剛想反脣相譏,卻忽然想起一條真理:和女人鬥嘴的男人,不是神經病就是個傻瓜。
揚可不想當神經病或者傻瓜,所以只好用手指點了點柴慕容的鼻子後,悻悻的縮回手:“我這次回家,不是來和你吵嘴的。”我在百忙中抽出一下午的時間來,也不是想學三孃教子的。”柴慕容毫不示弱的回答。
娘教子,出自明末清初戲曲家小說家李漁的《無聲戲》中的一回,在這兒就不多加解釋了,反正大家都明白柴慕容這是在佔楚揚的便宜就行了。
道再和柴大官人鬥嘴根本佔不到便宜的楚揚,也懶得和她再計較這句話了,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雙腳擱在茶几上,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那晚駕車撞翻韓放車子的大爺,是我。”老孃當時就知道了。”其實我沒有想撞你,就是看韓放那小子不順眼。”你到底想做什麼,只有你才最清楚。”柴慕容聳聳肩,也許是嗑瓜子嗑的有些口渴了,從沙發旁邊的冰箱中們摸出一瓶綠茶,打開喝了一口後,隨手放在茶几上,說:“反正我知道,當時你差點撞到我,而且事後還有你那個搭檔。”像是聽到流水聲想撒尿那樣,楚揚看到柴慕容喝水後,也感覺有些口渴了。
於是動作很自然的摸起那瓶綠茶,仰頭喝了幾大口,放回茶几上時卻看到她正一臉驚訝的望着自己,就有些納悶的說:“看什麼?”這是我喝過的水。”我又不嫌你髒。”你真不要臉。”我只有在面對人時,才顧忌面子問題。”說完這句話,楚揚趕緊的擺擺手,直接將柴慕容的反駁擺回了她的肚子裡:“好了,柴慕容同志,現在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們兩個是該好好的聊聊了。
你不覺得,我們總是這樣鬥來鬥去的,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楚揚同志,有屁請放。”柴慕容說完,一臉得意的靠在沙發靠背上,擡腿也放在茶几上,那隻沒有了高跟鞋的小腳來回的晃着,就像是秋風中隨風搖擺的白蓮花,看的楚某人眼睛一直。
好看嗎?”楚揚的表情被柴慕容看在眼裡,她故意翹了一下那隻腳,如同臥蠶般的小腳趾靈巧的扭動了幾下。
好看。”楚揚點點頭,挪開目光:“像極了李記老店做出來的豬蹄。”媽的。”柴慕容低聲罵了一句,問:“說吧,你想和我說什麼。”那晚你和韓放出去幹嘛了?”了一個白眼後,柴慕容忽然媚笑道:“楚揚,我現在才發現,你不但是個混蛋,而且還是個笨蛋。
麻煩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我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被一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般的男人晚上約出去,還能幹嘛?你千萬被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那晚我曾經和你說過,你要是在24小時內不和老爺子說只娶我一個的話,我就會和韓放開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