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發誓的工夫,就見車子竟然啓動了。
喂!你、你要幹嘛去?”看到車子啓動後,柴慕容也顧不得多難受了,蹭地一聲從石凳上站起,剛想再說什麼,卻見車子如同纔出楚家家門那樣,猛地向前一躥。
見楚揚要撇下自己又要駕車絕塵而去,柴慕容心裡那個恨啊,簡直是筆墨難以形容。
她猛地一跺腳,伸手指着車子準備不顧淑女形象的破口大罵時,就見一道影子,如同被疾風從路邊刮過的一道影子,攸地就出現在了楚揚的車前。
道影子剛被柴慕容的視覺映像鎖定,還沒有等她來得及看清是人是鬼,就被急速向前的寶馬越野車高高的拋起,如同放飛的風箏那樣,直直的‘飛出’足有十幾米遠後,才啪嗒一聲的落在地上。
慕容的視線隨之跟進。
在,她看清了,那道被車子高高拋起的影子,是個人,應該是個男人。
個穿着一身深藍色衣服的男人,躺在公路邊,一動不動。
揚撞人了!才還發誓要找機會弄死這傢伙的柴慕容,看清那道影子是個男人後,腦海中馬上就浮起了這個念頭,再也顧不得渾身痠軟無力胃難受啥的了,擡腿就跑到了車前,一把抓住車門柄,將車門打開,對坐在裡面竟然還有心情點菸的楚揚尖聲喊道:“楚揚,你撞人了!”上帶着一臉欠揍表情的楚揚,好整以暇的點上眼後,從另外一邊推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到柴慕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說:“稍安勿躁。”安勿躁?你撞人了,不趕緊的去看看被撞者,還有心情吸菸還對我說稍安勿躁!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柴慕容瞪着一雙大大的桃花眼,好像看外星人那樣的看着楚揚,神經質般的點點頭,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嗯,稍安勿躁。”慕容說完,擡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並有幾個人向這邊跑來後,她才渾身打了個哆嗦的清醒過來,一把抓住楚揚的胳膊:“快,快打電話叫急救車!”沒事,那傢伙死不了。”楚揚說完,在柴慕容那焦急的目光中,抱着膀子的對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喊道:“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給我滾過來,要不然兄弟沒的做了!”?慕容晃了晃腦袋,下意識的向那邊看去。
馬上,她就發現了驚人的一幕。
才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隨着楚揚的話音剛落,就鯉魚般的一個挺身,不等她看清他的長相,就好像踩着風火輪那樣的跑到車子前,雙腿一併,雙手放在大腿外側,彎腰行禮,語速極快的說道:“楚大爺,多日不見,您老人家吃飯還香、放屁還響、神經還算正常、身體還算健康、小弟弟還能不能擡頭?”是怎麼回事?慕容一臉茫然的看着眼前這個長的眉清目秀的傢伙,再看看一臉冷笑的楚揚,感覺這個世界是這麼的不真實。
嘿嘿,你了不起了啊,敢耍我了。”楚揚冷笑着,出拳,一拳砸在那個男人的左肩,將他揍了個趔趄:“媽的,你知道這一路我闖了多少個紅燈、屁股後面跟着幾輛警車?”人被揍了一拳後,仍然彎着腰的,一臉的無賴樣:“嘿嘿,要不是這樣,怎麼才能看出您老人家對我的關心?我激動啊,我感動!”楚揚和那個男人說着話的工夫,幾兩警車嗚哩哇啦的跑到了近前。
過,就在楚揚轉身準備用最誠懇的態度接受交警同志們的處罰時,最靠近他們的那輛警車,竟然調頭直接閃人了。
,人家肯定認出我是誰了……楚揚心裡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有點小小的得意。
那啥,祖國的交警們,肯定是看到玉樹臨風的我站在這兒,不忍心爲難你,自己主動走了吧?”那個男人擡頭看了一眼遠去的警車,一臉的得色。
草,”楚揚低低的罵了一聲,說:“顧明闖,你還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不?”,原來他們認識。
這個叫什麼顧明闖的給楚揚打求救電話,竟然是開玩笑!在的柴慕容,終於明白過是怎麼回事了,忍不住的悲憤交加,眯着眼的看着顧明闖:你開玩笑不要緊啊,可別讓我跟着遭罪啊。
你知道我這一路上差點被嚇死不?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慕容臉上是啥表情,顧明闖當然能夠看得出,同時也知道這位嬌滴滴的美人兒是誰了。
心裡苦笑了一聲:草了個鳥的,沒想到柴慕容也跟着來了,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蘇菲和楚揚之間的那些貓膩。
裡這樣想着,顧明闖咳嗽了一聲,不再搭理楚揚,挺直了身子,對柴慕容伸出右手:“這位容顏不凡、花見花敗的女士,就是我楚哥在國外四年多、一直日思夜想、每天要念叨上百遍你名字的慕容嫂子吧?嫂子好,我是楚哥上輩子的情人、這輩子的好兄弟,我叫顧明闖。
今年24歲,至今未婚。
固有資產數億美金,典型的鑽石牌王老五。
今天嫂子能夠親自來接我,實在是我祖墳冒青煙,上輩子敲爛了三十七八個大木魚才修來的福份。
那啥,你啥時候和我楚哥離婚,離婚後可以考慮一下我……”顧明闖說出最後這句話後,楚揚忍不住的想擡腳踹他一腳:丫的,提什麼離婚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子,這傢伙就是個十足的嘴子。
心裡給顧明闖定義後,柴慕容礙於他自稱是楚揚的好兄弟,只好暫把所有的不滿用花兒般的笑容掩蓋了後,這才伸手和他握住:“呵呵,你好顧明闖,歡迎你來到京華。
你放心吧,你楚哥要是不要我了,我會第一個考慮你的。”慕容說完,剛想把手縮回來,卻不曾想到,顧明闖竟然抓起她的小手,低頭在她白嫩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可忍孰不可忍!當着我的面親我老婆的小手,就是兄弟也得拳頭的伺候!揚擡腳就踢在顧明闖的左胯,直接把他踹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纔在小臉通紅的柴慕容注視下,瞪眼罵道;“給我滾!月亮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咳、咳!”顧明闖誇張的大聲咳嗽了幾聲,再次死皮賴臉的走過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個首飾盒。
雙手恭恭敬敬的捧着盒子來到柴慕容面前,低聲下氣的說:“嫂子,咱們初次見面,我也沒啥好東西巴結你的,這兒就是一顆不值錢的吊墜,還請您一定要笑納。”慕容長這麼大,還真沒有收到過男人送給她的禮物。
她雖然愛笑,表面看上去也挺‘和藹’的,但本身所處的地位,卻註定那些心中愛慕她的男人,不敢對她有何表示。
還有就是,只要是能夠用錢買到的東西,她也不稀罕別人送。
在看到顧明闖送她禮物後,柴慕容剛想推辭,忽然想起了楚揚曾經送給周舒涵糾結手鍊那件事。
暗想:你既然可以送給別的女孩子禮物,那我也可以收下別的男人禮物啊,更何況這個嘴子還是你的哥們。
裡這樣想着,柴慕容伸出去剛想推辭的手,就順勢把盒子接了過來。
盒子都沒有打開的,就一臉開心的道謝:“呀,是吊墜嗎?顧明闖,謝謝你啊,你的禮物太讓我高興了!你知道不,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男人的禮物呢!”慕容嘴上雖然這樣說,其實心裡卻絲毫沒有把顧明闖送給她的這件禮物當回事。
她看來,就算這傢伙和楚揚關係特好,可因爲她自身實力問題,他能拿得出什麼讓她看上眼的禮物?充其量也就是世界上那些知名品牌罷了。
她之所以表現的這樣開心,說這是她有生以來收到的第一件禮物啥的,其實就是故意說給楚揚聽的。
慕容心裡是怎麼想的,楚揚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苦笑着搖搖頭,拍了拍顧明闖的肩膀:“哥們,讓你破費了。”明闖也是那種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主,自然也猜到柴慕容的所想。
不過他卻絲毫不以爲意的笑笑,顯擺說:“也沒啥,就是一顆紅色玻璃珠罷了。
咱們自己哥們,還用得着說這些屁話?”慕容在倆男人說着話的工夫,打開了那個盒子,看到了那顆‘紅色玻璃珠子’,馬上就愣了。
慕容不是珠寶首飾鑑定專家,但她所擁有的珠寶首飾,很可能得比那些專家見過的都多。
她一看到這顆‘玻璃珠子’時,一眼就看出:這顆吊墜,竟然是紅鑽製成!鑽,又名滴血鑽石、衝突鑽石、血腥鑽石,是一種開採在戰爭區域並銷往市場的鑽石。
鑽按色調分有血鑽和紫紅色鑽石。
血鑽色澤鮮紅如血,豔麗無比,是彩色鑽石中極爲貴重和罕見的極品。
在1989年春,在法國巴黎的一次珠寶展銷會上,曾經展出了一顆重量僅爲2.23克拉,名叫‘拉琪’的血鑽,標價競達4200萬美元。
顆被製成吊墜的‘拉琪’血鑽,美豔讓人傾到,其昂貴的價格讓人瞠目結舌。
與當時的黃金價格相比是黃金的十萬倍以上,比無色鑽石貴二千倍以上。
這、這是血鑽吧?看起來好像和聞名世界的‘拉琪’血鑽吊墜樣子,差不多呢。”柴慕容捧着首飾盒子,擡頭看着顧明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