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個犧牲品。”看押柴慕容的這個黑人婦女,好像很無聊,也沒有徵求她的意見,就笑眯眯的說起話來:“我們這次的主要目標,就是阮文強的女兒。
至於把你和那位漂亮的女士抓來,純粹是爲了增加我們離開這兒的保險係數。
你放心吧,只要你們政府爲我們的人提供一架直升飛機,並把我們安全送出境外,我們絕不會傷害你和謝女士的。”人婦女繼續說:“我們在歌劇院把你們綁架後,在撤退的時候出了漏子。
結果他們押着阮靈姬和你同伴去了那邊的高樓,而我們三個卻陪着你站在了這邊……哦,對了,忘記提醒你了,如果你還能在本次劫難中存活下來的話,歡迎你到南非來做客。
到了南非,你只要一打聽黑蜘蛛,就會找到我的,我叫塞雅。”蜘蛛,是南非的一個殺手集團。
集團中的成員全都是女人,她們的主要組成人員,全部都是從非洲各國的女子特種部隊中退役的。
蜘蛛殺手集團,經營面很廣,涉及暗殺、綁架、走私軍火、販毒和拐賣婦女兒童等業務。
在國際殺手界,屬於那種被同行都看不起的組織。
這些女人們,卻自以爲活的很舒適,她們用做任務得到的金錢,喝最貴的名酒,叫最帥的哥哥……這也是黑蜘蛛組織,總是不斷會得到新鮮血液補充的一個最大優點。
果我能夠劫後餘生的話,這一輩子都不會去南非的。
柴慕容用憤怒的目光對着這個女人看了片刻,隨即轉過了頭。
馬上,眼裡的憤怒,在看到下面那些好像火柴盒大小的汽車後,就變成了恐懼。
慕容的雙腿,隨着腦子的逐漸清醒,開始打軟。
她估計,不用那個黑人婦女推她,她再站一會兒,自己也會一頭栽下去。
高症,並不是因爲你多漂亮,它就不伴隨着你。
正如有錢的人不一定比乞丐可以享受更多陽光那樣。
樓下面,已經出現了數十輛帶着藍白閃光燈的警車,無數個警察正揮舞着雙手,疏散着着高樓前面的行人,迅速的拉起了一道警戒線。
着那些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人們,柴慕容眼裡淌下了淚。
現在她很怕,用‘怕得要命’這個詞,都已經無法形容她此時的恐懼感。
還年輕,她很漂亮,她特富有,她……不想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成爲別人達到目的的犧牲品,可她卻偏偏沒辦法。
帝有時候就是個混蛋,在柴大官人與楚揚的相鬥中,剛找到一點除了不停賺錢之外的樂趣時,卻派來幾個黑色的天使,把她推在了高樓的天台邊緣……想到這兒的時候,柴慕容的思維忽然跳躍了一下,馬上就捕捉到了兩個即將滑過去的字眼:楚揚。
些長着一副人面孔的女人,是來自殺手集團黑蜘蛛,而楚揚,卻號稱是殺手之王。
不知道他能不能和這些可惡的黑蜘蛛套上交情呢?到這些後,柴慕容忽然樂觀起來,盲目的樂觀起來。
因爲她堅信,她那個法律上的丈夫,在得知她被綁架後,肯定會和他那些朋友,想方設法的把她救出去。
忘了,我是他老婆!老公幫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柴慕容在心裡喃喃的說了一句,隨即用力搖晃着身子,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墜下百丈深淵。
她盲目的樂觀,使她忘記了眼前的恐懼。
只是用鼻音發出有力的抗議:“唔……唔!”長得再漂亮、身份再高貴,又有什麼用處?生死一樣被我掌握着。
怕了吧?嘿嘿。
看到柴大官人雙腿打哆嗦後,塞雅嘴角掛着冷笑,剛想再說什麼時,卻見大官人拼命的掙扎起來。
嚇得她趕緊的雙手抓住柴慕容的胳膊,向後微微的退了一小步,低聲喝道:“別亂動,要不然我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慕容纔不會聽這一套,仍然掙扎着,甚至還極力向前傾斜身子,鼻子裡唔唔亂哼着什麼。
女的可能被嚇傻了。
塞雅騰出一隻手,抓住柴慕容的頭髮,再次向後退了一小步。
慕容強力扭過頭,眼睛狠狠的瞪着塞雅:“唔,唔!”雅看到柴慕容那兇狠的目光後,才知道她並沒有被嚇傻,而是有話要說。
雅稍微沉吟了一下,扭頭看了看向這邊看來的兩個同伴。
她那兩個同伴的一個,手裡攥着槍的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然後擡手做出個‘安全’的手勢。
唔,唔!”在柴慕容發出第三四次唔唔聲時,塞雅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抓住她嘴上的膠帶,撕拉一聲的揭了下來。
呼,呼!”柴慕容大口大口的喘了兩口氣後,馬上就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對塞雅提出了義正詞嚴的警告:“你、你最好馬上放了我!要不然有你後悔的!”雅一愣,受到一個漂亮女人質的威脅,這還是她加入黑蜘蛛以來,第一次遇到這事。
放開我!”柴慕容低聲叫道:“我可以保證你活着離開華夏!”雅微微冷笑,根本不爲柴大官人的條件所打動:“勇敢而美麗的小姐。
在我們把你抓來時,就已經斷定,就算是把你和那位漂亮女士都殺了,我們只要留下阮靈姬,一樣可以安全離開華夏的。
我說過,你只是本次任務中的一個犧牲品。
放掉你?很遺憾,我是不會滿足你這個願望的。”如果你殺了我,我敢保證,你們整個黑蜘蛛,都將遭到世間最無情的打擊!”柴慕容側頭吐了一口吐沫,靈巧的舌尖蛇兒一般的舔了一下上脣,接着桃花眼微微眯起,呈月牙兒狀態:“不管你們有多少人,不管你們身在何方,包括你們的家人,都會遭到比死還要可怕的下場!”漂亮妞真是不知好歹,這時候還能笑出來。
柴慕容此時表現出大無畏精神面貌,塞雅無所謂的笑笑:“呵呵,據我所知,你們華夏有着世上最優秀的特工人員,你們華夏的龍騰小組,在我們這些人眼裡,是神一樣的存在。
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他們也許會在事後把我們追殺,卻絕不會殃及我們的家人。
因爲他們雖然退役,但他們所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會影響到你們華夏的政府形象。
而我們這些人,在加入黑蜘蛛的時候,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所以,你這些話,是嚇不倒我的。”你錯了。”柴慕容眼睛發着光,低聲說:“如果你們敢傷害我,追殺你們的人,絕不只是我們華夏最優秀的特工,還有一個人,肯定會把你們和你們的家人,一個個的送進地獄。”到這兒的時候,柴慕容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了磁性:“他不是代表華夏,他只代表他自己。”雅見柴慕容說的極爲認真,不由得有些動容的問:“那個‘他’是誰?”他是我的丈夫!”慕容從沒有在說起‘丈夫’這兩個字時,像此時這樣自豪過,有力過:“他是個很小氣很小氣的男人,哪怕是碰到我和老同學坐在一起喝杯酒,他也會難過的痛哭。
嘿嘿,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們敢傷害這樣一個小氣男人的妻子,將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我估計,不但你和你的家人都會遭到株連,甚至連你們的親朋好友,他都不會放過!”着一臉自信的柴慕容,塞雅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吐沫,澀聲問道:“你、你丈夫,究竟是誰?”他叫楚揚。”楚揚?”塞雅皺着眉頭,腦海中快速的搜索着和這個人名有關的信息,最終卻是一片空白。
下意識的搖搖頭:“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呵,呵呵。”柴慕容這次肆無忌憚的大聲笑了起來,那笑容,就像是在午夜裡砰然綻放的曇花那樣眩目燦爛:“他還有一個名字,相信你一定聽說過,只要你是一個職業殺手的話。”到柴慕容笑得這樣燦爛,塞雅很生氣,甚至覺得大官人這明媚的笑容,就代表着虛僞和邪惡。
如果楚某人能夠知道塞雅這樣評價柴慕容的笑,肯定會把她引爲知己。
別笑了!”塞雅狠狠的擰了一下抓着柴慕容髮絲的右手,怒衝衝的說:“別把你那個丈夫說的神神秘秘的,他究竟是誰?”慕容並沒有因爲髮絲傳來的疼痛,而扭曲她那燦爛的笑容,依舊口氣平穩,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那樣:“以前我不知道他真實身份時,就曾經在網上查過他的資料。
他在三年之前,曾經將盤踞在金三角、愛吃炒人心的瑪格朗夫將軍全家二十六口人滿門盡滅,其中包括幾個不到四歲的孩子。
在兩年前,他還將殘害華夏邊民的東圖分子頭目新克阿凡達一家十一口,全部送進了地獄……”柴慕容說到這兒的時候,塞雅明顯的感覺出她自己的眼角開始不停的抽搐,她已經隱隱猜出柴慕容說的是誰了,可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聲音有些顫抖的問:“他、他究竟是誰?”慕容眯着眼睛,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悠悠的回答:“他在國際殺手界,有一個外號,叫鬼車。”頓了頓,又自豪的說:“他是我的丈夫!”鬼車!?”同遭到雷擊那樣,塞雅的眼睛猛然睜大,失聲叫道:“你的丈夫是殺手之王,鬼車!?”車,是傳說中的一隻九頭鳥。
它的名字,就代表着死亡。
說,鬼車每次出現過的地方,都會留下血跡,凝固了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