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吧,總是有些事兒出乎人們的意料。
比方在不久前的柴慕容,還想拉着大老王那樣的一個男人共度良宵,並很沒面子的被人家罵成賤貨。
不過,這也同時解開了她的心結,讓她不再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報復那個楚沒良心的。
可問題是,柴大官人收回了隨便找個男人‘辦了’的春心後,卻有想‘辦了’她的男人瞄上了她。
這個想和柴大官人共度良宵的人,人稱‘蛤蟆哥哥’,是上個月剛從齊魯省第二監獄‘復員’的一條好漢。
就像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那樣,因爲強暴一個鄉下妹子而做了四年牢的蛤蟆哥哥,在看到皮膚一掐就出水、臉蛋不用化妝、不用脫衣服、就可以讓爺們腿肚子打軟的大官人後,心底那種好像被貓抓的癢癢勁,又讓他受不了了。
尤其是大官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莫名其妙的高貴氣質,更是讓男人很容易產生‘要是和她困一覺,那肯定是在天堂!’的急迫感!
“咳,妹子呀,一個人喝酒呢?”
已經喝了兩杯‘叉歐’的蛤蟆哥哥,端着杯子臉兒紅撲撲的湊到柴慕容面前,胖胖的臉上那雙小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她……
憑良心說,要是把蛤蟆哥哥和大老王做個相比較,他絕對算是個內涵出類拔萃的美男。
儘管眼睛小了點、嘴巴大點、鼻子塌了點……但人家那‘本錢’大呀!
如果,假如是如果的話,蛤蟆哥哥如果要是在一個小時前看到柴慕容,根本不用做出任何動作,只需站在那兒隨便的擺個‘POSS’,大官人就會主動的讓他溫香軟玉抱個滿懷,任由他幹什麼了。
可惜,現在的大官人,卻恰好把心態調整好了……由此看來,某些人的命運和時間有着直接的關係。
柴慕容見蛤蟆哥哥湊過來搭訕後,黛眉明顯的一皺,本不想鳥他的,但出於從小就接受的良好的貴族教育緣故,她只是在皺眉後,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皮子也沒有撩起的回答:“是呀,我是一個人在喝酒。”
依着蛤蟆哥哥那豐富的‘社交’經歷,每逢他和漂亮妹妹打招呼,一百次中,得有九十九次遭到被視作無物的尷尬。
可這一次,柴大官人這樣的一個百年不遇的極品美女,竟然和他搭腔了!
這,不禁讓蛤蟆哥哥心裡突地一跳,眼睛一亮的脫口問道:“嗨,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有沒有興趣和哥一起共度良宵呀?”
呵呵,他媽的,真是造化弄人呀,本小姐正因爲在不久前沒皮沒臉的去求一個老男人共度良宵、而遭到拒絕弄得很沒面子。好不容易的調正好心態了,這會兒卻又有人主動來求着一起樂呵了,這他媽的啥事兒呀?
柴慕容在心裡很不淑女的說了幾句髒話後,終於斜了蛤蟆哥哥一眼,隨即莞爾一笑。
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要是對着一個男人笑的話,就算不喜歡他,最起碼也證明不反感他……蛤蟆哥哥一直是這樣理解的。
所以,他也馬上憨厚的笑笑,擡手攏了一下光光的腦袋,剛想說‘妹子,你笑得真好看,咋和那仙女似的呢’,卻見和仙女似的柴慕容,笑容一收,粉面帶霜的冷聲說道:“你智商假如還算正常的話,那你最好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以免後悔。”
在柴慕容看來,她對蛤蟆哥哥說的這句話,乃是天經地義的。
最起碼倆人的身份絕對是天鵝和癩蛤蟆的區別,她能夠賞給他一個莞爾的笑,再和他說兩句話,那絕對是看得起他了。
可關鍵是人家蛤蟆哥哥不這樣想呀。
本來在柴慕容莞爾一笑時,他那情商很高的細胞都已經調動起來,準備用最深沉最無私的愛來笑納柴大官人時,卻萬萬沒有料到她會讓他滾蛋……
蛤蟆哥哥聽到柴慕容讓他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後,臉色馬上一變:頓時,他猛地一眯眼,心想:草,就你這水靈粉嫩的小樣兒也敢我罵我?還、你以爲哥我長了副好人模樣,就是好人了嗎?!
柴慕容說完這句話後,就扭過頭不再看蛤蟆哥哥,而是身子隨着再次響起的一首以放鬆爲主的輕音樂,在椅子上輕輕的晃着肩膀搖着腦袋,一臉的悠然自得模樣,根本沒發現他那雙小眼睛裡已經露出了兇光!
衆所周知,能夠在監獄中服過‘役’的主,那絕對不是善茬。
而蛤蟆哥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現在,他受到了柴慕容自以爲很恰當的拒絕後,很自然的,怒就從那心頭起、惡就向那膽邊生,沒怎麼經過發育的大腦,立馬指示他的左手,嘭的一聲就抓住了大官人那雪白纖細粉嫩的左手手腕,嘿嘿的陰笑一聲:“小妞,看你長得百媚千嬌與衆不同的,沒想到卻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好,既然你這樣狗坐轎子不識擡舉,那可別怪哥哥不以強凌弱了!”
被蛤蟆哥哥一把抓住手腕後,柴慕容霍然回頭,一雙大大的桃花眼裡帶着發號施令慣了的威勢,冷聲喝道:“鬆手!”
蛤蟆哥哥被柴慕容眼裡的威勢給嚇得心頭一哆嗦,連忙垂下目光剛想鬆手時,忽然想到她只是一個獨身女孩兒罷了,幹嘛要怕她呢?
於是,他再次‘勇敢’的擡起頭來,看着柴慕容那雙含羞帶煞的桃花眼,咧開厚厚的嘴脣,嘿嘿的一笑:“嘿嘿,我要是不鬆手呢?”
“你……”柴慕容這時候,才意識到現在她是孤家寡人,就算人家不鬆手,她除了大喊‘非禮’外,別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可在夜總會中大喊非禮的效果,好像和新娘在洞房花燭夜說‘輕點嘛’差不多吧?
一念至此,柴慕容就很自然的有些發慌了,使勁的掙扎了一下,剛想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對蛤蟆哥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求他能浪子回頭立地成佛時,就聽背後有個陰惻惻的聲音說:“別說你必須得鬆開手了,就算你鬆開手,今晚也得把你這隻手留下才行的。”
……
自從楚揚送給顧明闖一些新藥廠的股份後,他就感覺愈加美好的生活正在向他頻頻招手。
當然了,就算楚揚不給顧明闖那些股份,他一樣會感覺越活越精彩的,最起碼楚某人活着回來了不是?
所以,近期有着良好心態的顧明闖,白天就一頭紮在了東郊的新藥廠建設中,不遺餘力的幫着楚揚搞新藥廠建設。
楚揚狠命打擊柴慕容的事兒,事後顧明闖也聽蘇菲說過了。
要不是因爲楚某人這幾天一直忙着在籌劃配製治療肝癌的藥,今晚顧明闖肯定會去雙喜會所去開導他:別再打擊柴慕容了,人家也夠可憐的了……
其實,顧明闖對柴慕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他還覺得:楚揚要是真的掛了,人家再找個男人睡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兒,有必要這樣認真嘛……就在顧明闖坐在二樓的椅子上,像往常那樣的品着個小酒,四處裡亂看瞟到吧檯前時,目光卻猛地一頓:呀,這不是慕容嫂子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雖然吃驚柴慕容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但顧明闖根本沒心思去考慮這些,因爲他看到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去搭訕她了,而她身邊好像並沒有保鏢之類的。
所以,顧明闖慌忙跑下二樓,擠開人羣剛來到柴慕容身後,恰好看到那個傢伙抓着她的手腕威脅她。
假如柴慕容只是柴家大小姐身份的話,顧明闖頂多也就是怕她出事後會給夜總會惹麻煩,從而向蛤蟆哥哥透露她真實身份,然後讓他知難而退也就罷了。
可現實總是很讓人無語,柴慕容恰好是顧明闖他生死兄弟的媳婦兒。
如此一來,依着顧明闖的脾氣,要是能輕饒了蛤蟆哥哥,那他以後還是別在江湖上混了。
……
正在考慮是不是對柴大官人霸王硬上弓的蛤蟆哥哥,忽然見一個人走過來向他放狠話後,首先的反應不是吃驚,而是憤怒!
蛤蟆哥哥從監獄中‘鍍金’出來後,在這塊地盤上的威名更勝,除了城南夜總會的大頭哥他不敢惹外,其餘的人,那絕對不在話下:一言不合?好辦,咱就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罷了!
正因爲有着這種捨我其誰的霸氣,所以蛤蟆哥哥在顧明闖說出那些話後,頓時大怒,小眼睛一瞪,看着油頭粉面的顧大老闆:“你他媽的誰呀?知道是在和誰說話不?咋,想玩英雄救美啊,我草……大頭哥,這他媽的小白臉是哪兒來的啊!”
就在蛤蟆哥哥納悶一小白臉也敢自不量力的敢玩英雄救美的狗血橋段時,夜總會的安全總負責人大頭哥,滿頭是汗的從人羣中擠到了吧檯前。所以就問他,這小白臉是誰。
大頭哥來到吧檯前,根本沒有回答蛤蟆哥哥的問話,只是擡手對着他的嘴巴咣的就是一耳光:“我草泥馬你,你膽肥了啊,敢對我老闆吹鬍子瞪眼的!”
被大頭哥一耳光抽的眼前小星星亂飛的蛤蟆哥哥,愣了片刻,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蛤蟆哥哥一清醒,聽說這小白臉就是城南夜總會那個很少露面、卻揍折一幫混混腿子卻安然無恙的大老闆後,馬上就知道這下是闖了滔天大禍了,雙腿一軟的,咕哧一下跪在地上,連連的叫道:“大哥,大哥!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哥,還請大哥手下留情!”
小子,你敢調戲柴家大小姐、楚揚那傢伙的老婆……我還真犯愁該怎麼收拾你了。
顧明闖臉色陰沉的掃了蛤蟆哥哥一眼,再擡頭看向一副‘怎麼會是你?’吃驚表情的柴慕容時,那張小白臉上,馬上就換上了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