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凡家在黃系崩潰之時又恰逢遭遇‘明星門’,時任冀南市長的凡靜危在旦夕。
凡靜要想全身而退的唯一法門,就是將女兒周舒涵乖乖的‘獻給’前副省長連軍團的公子連雲成當女朋友。
但就在那時候,爲了愛情的楚某人挺身而出,帶着凡靜母女遠赴京華,不但保住了她的市長之位,而且還讓她更上一層樓的成了市委書記,更是讓連軍團被當作謝系的替罪羊(指謝妖瞳暗算楚家第三代一事),從而被排斥在了謝系的核心之外。
連軍團的失勢,直接就讓連雲成這個自以爲很聰明的地方衙內,從雲團跌入了凡間。
連軍團爲什麼在極短的時間內落魄到這種地步,其中連雲成眼饞周舒涵是最重要的原因。
所以呢,連家父子、準確的來說是連雲成對凡靜母女的憎恨,那隻能用‘滔滔不絕猶如黃河之水’這句話來形容。
不過,因爲當時凡靜受到楚系力挺,在冀南甚至齊魯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連雲成就算是再恨不得把她們母女都強姦致死,那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更何況,因爲連雲成的好友牛鵬舉得罪了秦夢瑤,也不可避免的被秦二小姐在秦亭軒那兒參了一本……於是乎,本來很有希望晉級的牛副參謀,就如同連軍團那樣,黯然的從軍界隕落。
這樣一來,連雲成和牛鵬舉就成了同病相憐之人,他們很自然的都將這一切算在了周舒涵的身上。
雖說牛家在軍界的落魄和小周妹妹沒有半點的干係,這一切都是得罪了秦家那位小辣椒所致。
可世有些人一旦落魄,不是尋找自身原因而是怨天尤人,就像是牛鵬舉把這一切也毫無來由的算在周舒涵頭上那樣:當初要不是隨着連雲成去車展上打周舒涵的主意,我怎麼可能會遇到秦夢瑤,又怎麼會連累老爸落魄至此?
如此一來,就像是連、牛兩家老子當年得勢那樣,連雲成和牛鵬舉始終‘不離不棄’的混在一起,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同甘共苦?
再加上那位隨着連家失勢就傻逼了的王利,三個人整天就琢磨着該怎麼報復周舒涵和秦夢瑤。
不過,不管是秦夢瑤還是周舒涵,都沒有露出讓他們報復的破綻。
就在三人根本找不到機會、耐心逐漸喪失時,連雲成從他大伯那兒得到了凡靜背叛楚系的消息。
對政治有種異常敏感嗅覺的連雲成,馬上就從中看到了機會:凡靜要完蛋了,因爲爲官者可以貪、可以平庸、可以不辦人事,但絕不可以當個‘有奶就是娘’的牆頭草!
果然,就在連雲成三人的耐心苦等下,冀南‘撞車事件’發生了。
連雲成等人苦等的機會,眼看就要來到了!
沒過多久,新年才過,凡靜就被髮配到市政協當一喝茶看報紙爲己任的副主任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凡靜的垮臺和連軍團的失勢不一樣。
連軍團最多算是爲‘教子無方’而失去謝系的信賴,就算和凡靜那樣被打發到了個可有可無的位置上,但人家怎麼着也有個在中紀委的大哥庇護着不是?和凡靜這種一倒臺,整個凡繫馬上就遭遇‘破鼓萬人捶’的情況是完全不一樣。
反正這樣說吧,凡靜的下場比起連軍團來,更是慘到了家,不但她本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反而將整個凡系都拖累,以至於‘明星門’一事又被有心者翻了出來。
深感對不起孃家的凡靜,這纔在凡家力保凡某人時,很痛快的賣掉了香車別墅,搬到了小清河邊上的東方製藥廠。
都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凡靜一家人都陷入最低谷時,早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連雲成等人,露出了磨了太久的獠牙……
前不久的一個傍晚,當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沿着小清河大提散步的周舒涵,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三個劫色歹徒。
如果不是樑馨那天恰好休班,又恰好莫名其妙的跑到小清河邊‘緬懷’一下昔日跳入小清河時那一幕,小周妹妹所遭遇的下場,絕不只是被嚇成精神病,真有可能被糟蹋後再被拋入河內。
當時的天色雖然已晚,連雲成等人也經過了一些喬裝打扮,但有着一雙‘慧眼’的樑馨,還認出了他們。
不過,連雲成等人根本不在意被一個小民警認出,畢竟他們的老子還是有着一定的影響力。
所以呢,在樑馨獨身擒獲三名歹徒到當地派出所後不久,連雲成只給王益打了個電話,又找了一些諸如‘喝酒了’的理由,交了幾兩紋銀的罰款後,就被當地派出所所長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門。
對此,儘管樑馨忿忿不平,可她也只有幹瞪着連雲成三人得意洋洋的閃人了。
沒辦法,那時候的樑警官,已經不再是那個手握權柄的市局常務副局長了。
連雲成的麻煩倒是因爲王益的一句話而解決了,但周舒涵卻因此而受到嚴重的刺激,使她本身的自閉症‘升級’到了精神病。
“呵呵,原來是這樣。”聽完樑馨的講述後,楚揚面無表情的發出了一聲被稱爲‘笑’的聲音,就沒有繼續說什麼。
這句話,也是他在樑馨開始講述周舒涵受刺激之後的唯一一句話。
既然已經將兩件事都說出來了,樑馨也就不再言語,只是靠在椅背上等着看好戲。
她知道,依着楚某人的肚量,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哪怕凡靜母女曾經背叛過他。
甚至,樑馨還有些興奮的預測到:因爲王益替連雲成等人開脫、今夜對雙喜會所行動兩件事,很可能會讓冀南警界重新洗牌。
是,王益能夠從外省空降冀南頂替李文東坐上市局局長的寶座,肯定有着樑馨看不透的能量,但他再牛逼,能牛逼過楚家的三太子嗎?
所以說呢,樑馨敢預測冀南警界很快就會重新洗牌。
嘿哦,就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重返市局……樑馨用微微閉着的眼掃了一下楚揚,心裡開始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
權力這個玩意兒,雖說自古以來就被無數自命清高的‘鄭板橋們’當作狗屁,可誰都知道那只是一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藉口。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不希望能夠掌權的,哪怕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曾經輝煌過現在卻不能不低調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在當市局副局長時,的確是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爲此都放棄了無數次的相親機會。
你說,一個把工作看得比尋找生命中的另一半都重要的女人,會甘心始終這樣沉默下去?
不過,滿懷希望的樑馨,一直等到車子駛到距離雙喜會所還有幾百米時,楚揚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哪怕對她勇救周舒涵一事說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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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某人的很不懂事,不禁讓她心裡暗罵某男還真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混蛋,真該將他帶到派出所狠狠的蹂躪一番才行。
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楚揚看了一眼前面,放緩了車速。
“前面就是雙喜會所了,看,停着很多的警車。”心裡很失望很失望的樑馨,只好收起那些不甘,懶洋洋的指着前面路邊、雙喜會所停車場內那些打着暴閃的警車:“那些車是市局刑警隊的,王局爲了剷除這顆毒瘤,不惜動用了刑警隊。”
楚揚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車速放在十幾邁左右,貼着路邊慢慢的向前滑着。
“喂,我這一路說的嗓子都冒煙了,你楚大爺就不能張嘴說一句話?”
樑馨再也受不了楚某人的這種故作深沉的裝逼行爲了,擡手一拍他的胳膊,剛想再說什麼時,一路上‘惜言如金’的楚揚終於再一次張開了他的金口:“樑馨,假如你是市局局長,你會怎麼看雙喜會所的存在?”
假如我是市局局長?切,我怎麼可能會是市局局長?
內心對楚揚很不滿的樑馨,聽他問出假如她要是市局局長、會怎麼看待雙喜會所的問題後,想當然的撇撇嘴:“我又不是市局的局長,怎麼可能坐在那個位置觀察這些……”
樑馨的話說到這兒,心中忽然猛地一顫馬上就閉上了嘴,扭頭看着楚揚:啊,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讓我去當市局的局長?呀,他、他不會籍此來暗示我對他那個啥吧?
大家都可能明白娛樂圈中的潛規則:一個影星要想出人頭地的話,還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
不過,娛樂圈中的那些潛規則,要是和官場規則相比的話,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這兒打個比方,憑着樑馨的姿色要是在娛樂圈混的話,只要她肯‘捨得’討好公司老闆,那她走紅熒屏的日子是指日可待。
可要是在官場呢?就算樑馨本身有着不俗的實力,哪怕她再捨得向‘上級’下本錢,可要是想爬上市局局長的寶座,那也是很難很難。
因爲官場中鬥爭,根本不像是娛樂圈那樣單一。
每一個比較重要點的職位,都有幾方、甚至更多勢力參與其中。
尤其是一個省會城市的市局局長寶座,還不知道要經過多少人的暗中運作,才能產生,斷斷不是某個人說了就算的。
所以呢,樑馨在猛地騰起那個荒唐的念頭後,馬上就覺得她自己很傻瓜:靠,我這是怎麼了?馬上就而立之年了,怎麼還和那些小孩子似的幼稚?休說這小子有着柴慕容花漫語那樣的女人了,就算他喜歡我、我又對他主動的投懷送抱,但他也不可能會讓我去當市局局長的。嘿哦,幸虧我沒有把剛纔這句話脫口說出來,要不然肯定會讓這傢伙把大牙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