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用作參賽的水域足夠寬,所以每艘龍舟相隔的距離,大概有幾十米遠。
自從上船後,就一直密切關注着大官人的凌星田柯二人,看到她上船後就一直打電話,也沒有在意,還以爲她這是在和柴放肆通話呢。
直到發令槍槍響之前,,視力非常好的凌星,纔看到大官人忽然伸出了手,看樣子是想抓前面那位參賽者的頭髮,他就有些納悶的問田柯:“田柯,你快看柴大小姐那是想做什麼?”
比起凌帥哥來,田柯雖說屬於那種高級文職人員,但她的視力在雲水集團時,還是足以笑傲整個辦公大樓的。
所以呢,當她也看到柴慕容大有‘輕薄’前面參賽者的意思後,也是大爲好奇:“咦,慕容這是要做什麼?凌星,快,你過去看看!”
看了一眼海面,和前面已經舉起鼓槌的鼓手,凌星猶豫着說:“不用吧,大小姐一直好像在打電話,至於她爲什麼要做出這個動作,很可能只是一種另類的賽前熱身吧?”
“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士吧?”
凌星四處搜尋着:“沒有。因爲我們是臨時起意才報名參加賽龍舟的,而且我們買票後就回酒店換衣服了,不可能有人會知道我們參加比賽。所以說呢,大小姐應該沒有被發現……啊,田柯你再看!”
隨着凌星的一聲低呼和發令槍、鼓聲的驟然響起,田柯運足了目力向那邊看去。
田柯看到,那個在平時絕對算是大家閨秀的柴大官人,此刻正使勁的擰着前面那人的耳朵!
“啊!這是這麼回事?”看清楚柴慕容正在對別人‘動手動腳’後,田柯在頓時在大驚之下也來不及多想了:“凌星,凌星你快過去看看!我們不參加比賽了!”
“現在晚了啊!”
但這個時候,所有的龍舟都在鼓聲響起後,一起發力,以速度著稱的龍舟已經箭一般的躥了出去,就算凌星這時候下船,也不可能在水中追得上龍舟,所以他只好拼力划槳,以期待能夠靠近32號龍舟,看看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招惹大小姐親自動手!
也許是因爲32號龍舟有柴大官人這個只出人不出力的傢伙存在,也許是凌星田柯護主心切,反正33號龍舟很快就超過了32號龍舟。
“大小姐!別慌……”在隆隆的鼓聲中,凌星扭頭扯着嗓子的狂吼了一句,剛想喊出‘別慌,有俺凌星在此!’卻又馬上閉嘴了。
因爲凌帥哥看到,坐在大小姐前面的那傢伙,不是楚揚那廝,又是誰呢?
“凌星,這次我們可以放心的玩了,哈哈,有楚揚在這兒,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嗷,太好了,加油啊!”這時候田柯也發現了楚揚,忍不住的的狂喜,覺得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可以痛痛快快的和情郎玩耍了。
看這對男女高興的樣子,難道大官人遇到這個混蛋,就真值得如此興奮?
同樣,有着一雙桃花大眼睛的柴慕容,也看到了33號龍舟上的那倆屬下表情,心裡恨恨的抱怨了一句,只好有氣無力的嘴裡喊着‘加油’,雙手開始‘被動’的划槳。
因爲柴慕容的突然出現,一下子讓楚揚心神不安起來。
用腳丫子去想,楚揚也能猜出柴慕容在接下來的時間內,肯定會利用他們人在外國的機會,用美色來引誘他叛變對花漫語周糖糖商離歌謝妖瞳那夜璀璨等人的‘專’情,然後再好好的變着法兒算計他。
而死纏爛打蠻不講理自以爲是一向是柴慕容的最大優點,尤其是剛纔那個電話,肯定會讓她不達到‘就是整不死姓楚的也要和他同歸於盡’的目的就決不罷休,所以該怎麼擺脫這個狗皮膏藥,就成了龍舟開賽以來,楚揚心中最大的痛!
害怕柴慕容再對自己動手,所以楚揚的身子是儘量前傾。
我該怎麼辦呢?要不要趁此機會將她打入海里來個永絕後患……
嘿嘿,我只是這樣想想而已,大爺我還沒有卑鄙到那種地步。
可我到底該怎麼才能甩開她呢?如果是平時的時候還行,大不了就把她當作一隻跟腳狗不理不睬就是了。
但今晚不行啊,她要是跟着我去了拍賣會現場,那我別說是找葉初晴了,搞不好爲了照顧她也得被人給弄死了。可我又不能爲了她的安全而置葉初晴的危險而不顧,草,我該咋辦呢!
楚揚很頭痛很頭痛的拼力划着漿,身子儘量前傾,藉着划槳時的慣性,用腦袋去碰顧明闖的後背,附和着震耳欲聾的加油號子和鼓聲,抑揚頓挫的狂呼:“顧明闖啊顧明闖,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怎麼辦!”
“涼拌、鹹拌、穿着上衣只脫褲子隨你怎麼辦!就是千萬別來問我該怎麼辦!”雖說不止一次的鼓動哥們將大官人狠狠的收拾一番,可顧明闖剛纔在看到柴慕容淚流滿面的楚楚可憐樣後,他的那顆惜香憐玉的心兒哦,好疼好疼哦,怎麼可能會有精力、或者說有膽量守着大官人給楚揚出謀劃策呢?
再說了,顧大老闆他老婆現在已經有孕在身,他老人家爲了自家兄弟,犯得着去招惹大官人這種在華夏權傾一時的變態妞麼?要是萬一給咬一口,他哭都找不到調兒的。
這對狗男女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不再理會他們之間的破事,是爲明智之舉也!
拿定了這個主意的顧明闖,根本不理會楚揚的苦苦哀求,將倆眼珠子瞪的和牛鈴鐺那樣的,仰天只是狂喊加油,弄得坐在前面的厲淑珍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我看走眼了,這倆傢伙根本不是什麼特工?要不然爲什麼划船都這麼興奮呢?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
讓那傷心的淚……隨風而去(這幾個字,得用《真心英雄》那首歌的腔調來讀。)後,柴慕容就慢慢聽出了楚揚這廝在叫喚什麼了。
於是,剛纔還雙目淚沾襟的柴大官人,馬上就爲她能夠讓某個混蛋頭疼而得意起來,忍不住的仰天咯咯嬌笑:“咯咯,怎麼辦啊怎麼辦?楚揚,你現在也知道害怕了麼?!”
“我害怕啊我害怕,我害怕你死不了啊!”隨着鼓點聲,楚揚拼力劃出一水漿後,身子藉機後仰。
而這時候,精神大振用力划槳的柴慕容,恰好身子前傾,於是楚揚的額頭就碰到了她的下巴。
再於是,從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某男機會的柴大官人,就小嘴一張啐的吐出一口口水……然後得意洋洋的說:“你放心吧,我就是死了也會有人知道是死在你手中的,因爲我的人就在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船上看着我呢。”
“我日!啐!”將柴慕容吐在自己嘴脣上的口水‘還’到她俏臉上後,楚揚用力劃了一下雙槳,再後仰着身子,用哀求的聲音說:“慕容,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兒要做,說這件事關係到國家利益,是一點也不假,要不然我犯得着跑這兒來參加這個比賽麼?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顧明闖前面的那口箱子。所以啊,我們之間不管有多大的恩怨,等我辦完這件事後,咱們再詳細的算帳好不好?”
“呸!”再次吐了楚揚一口口水後,柴慕容斷然回答:“不好!”
“你個瘋婆子!我這次來這兒,真的是爲了國家!”
“我就是個瘋婆子!”因爲不用划槳龍舟也跑,所以聰明伶俐的柴大官人索性鬆開了雙槳,雙手揪住楚揚的頭髮,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嘿嘿的冷笑道:“嘿嘿,正因爲我是個瘋婆子,所以我纔不在乎什麼國家不國家的,我只在乎我把我純白如玉的身子都給你了,僅僅讓你好好保留我的手機,你卻連這點微末的要求也辦不到,我傷心了啊傷心了,所以我要好好的整治你,讓你生不如死!”
楚揚聽柴慕容這樣說,就知道她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纏着他了,也懶得繼續再勸她,只是用力掙開她的手,惡狠狠的說:“行,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反正也不是我一個人來這兒,到時候你真要出事了,肯定會有人給我作證的。”
“咯咯,我不怕出事,如果真出事的話,你也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我,是麼,小揚揚?”柴慕容花枝亂顫的一笑。
那笑容,就像是將一小帥哥逼得爬上牀的女流氓。
“行,你既然這樣說,那我也無話可說,這可是你自己犯賤的。”
楚揚說完就直起身子,不再理她,哪怕她在後面動手動腳,只是強忍着那雙小手的肆虐,可勁兒的划船。
……
萌芽島,距離聖約翰島大約有十二海里多一些。
顧名思義,萌芽島既然取了‘萌芽’這個名字,就帶着好像才冒頭、很小的意思,就像這個小島僅僅有四個足球場那樣大一樣。
萌芽島上只有一家小旅社,可卻有一家規模不算小的地下游樂場。
而香粉骷髏,早在幾天之前,就花費了幾十萬美金,將小旅社中的人清空,又租下了這個遊樂場,用作拍賣HZY的拍賣場所。
一個以專門在海面上搶劫他人財物爲生的海盜團隊,除了有着不下幾十號不怕死的亡命徒外,還有着不算太落後的槍械。
雖說本次前來參加拍賣會的各位競拍者,都是各國最精銳的特工,但香粉骷髏卻不介意。
因爲只要來參加本次拍賣會的,除了她手下的弟兄們外,任何人都不許攜帶槍支。
以有槍對無槍,持槍者自然是很有底氣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