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嫺蒼白的臉,因爲蔣公瑾的這些話而變得稍微有些緋紅,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處在女人最珍惜部位的傷疤,用刀子削了去。
“別激動,要不然我怕按奈不住再在你的下身留下印記,那你只有死了。不過在我手中你是不會死的,因爲你要是想不開尋死的話,我保證有不雅的視頻流傳出去,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希望柴夫人能夠理解。”
先用這種方式徹底打消了林靜嫺咬舌自盡的想法後,蔣公瑾翹起二郎腿,淡淡的說:“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希望你能夠有個心理準備,千萬不要歡喜的昏了過去,以免再讓身子走光。當然了,這個消息也正是我綁架你的主要原因。”
林靜嫺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抓着毛巾被,手背上有青筋蹦起。
蔣公瑾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語氣非常從容的說:“你的女兒柴慕容,並沒有死。”
自從得到女兒在海外香消玉殞的消息後,林靜嫺就一直生活在夢魘中,晚上經常會夢到親親女兒那張漂亮的小臉蛋。
更是無數次在夢中哭醒時想:如果女兒還活着,哪怕讓我去死!
就在林靜嫺甘心用自己的命去換取女兒也找不到任何機會、就在她身處地獄時,蔣公瑾卻告訴她:柴慕容其實並沒有死。
不信。
林靜嫺在聽到蔣公瑾的這些話後,腦海中首先浮起的就是這兩個字,並沒有任何的震驚、歡喜表情。
看着林靜嫺嘴角翹起的冷笑,蔣公瑾就知道她肯定不信柴慕容還活着,於是就繼續說:“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來保證,柴慕容還活着,而且活的還相當的有滋有味。”
“你、你還有人格嗎?”林靜嫺狠狠的咬着嘴脣,好像忘記了剛纔所經過的慘痛,不管不顧的從椅子上挺直了身子大聲說:“因爲報復我丈夫,你把我劫持到這兒來並嫁禍楚揚,現在卻又拿着我女兒的生死來開玩笑!蔣公瑾,你還是人嗎!?”
蔣公瑾絲毫不理會林靜嫺的怒罵,猶自悠悠的說:“你女兒在落海後被人救起,陰差陽錯的去了墨西哥,成了一個龐大地下集團的大頭頭。而我,也正是給這個集團效力的。呵呵,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不過等到4月28號那天,柴慕容就會通知柴家的人了。當然了,你是看不到的,但我可以讓你和她通過網絡見一面,然後讓她爲我做些事。如果她肯聽話的話,我不但會放了你,而且還會做你的女婿。”
這一次,林靜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驀然呆住。
因爲她從蔣公瑾那貪婪的目光中,真切感受到了他話的真實性。
林靜嫺腦海中嗡的一聲巨響:慕容,她難道真的沒死!
楚天台風風火火的從飛機場趕到陽光領秀城18號別墅前,在看到楚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擡手要抽他耳光。
楚揚沒有做出任何的躲閃動作,實際上他也沒有理由躲閃,因爲最起碼老子打兒子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花漫語也沒敢阻攔,藉着李金才的事兒從而動用各大派系打擊柴系、這才致使柴老爺子仙逝一事,使她第一次感覺她做的好像有些太過了,並有些說不清的彷徨感,甚至還渴望楚天台在打了楚揚後,最好也給她來一巴掌。
在柴老爺子仙逝、林靜嫺被挾持後,花漫語很後悔,很彷徨。
所以,她在看到楚天台要揍楚揚時,不但沒有去阻止而且還盼着孩子爺爺再給她一巴掌,也許只有那樣,她心裡纔會好受些。
不過,楚揚卻沒有捱打,因爲秦朝抱住了楚天台的胳膊:“楚叔叔,你先別生氣,先聽我好好解釋一下好嗎?”
說實話,在楚天台心中,能夠有資格做他兒媳婦的人選,自然首推那個早就翹了的柴慕容,其次就是秦家這位大公主,反倒是給楚家生了發兒子的花漫語,卻因爲她心計着實的深沉,而一直得不到他的認可。
現在,就在楚天台二話不說的就要給楚揚遞耳光時,秦朝卻站了出來,他看在對秦姐姐好感的份上,只好暫時停止了這個野蠻的動作,眼睛狠狠的看着兒子,腦門上的青筋直蹦:“小朝,你、你說!”
“楚叔叔,柴家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不能完全怪楚揚,因爲那個柴青天也太霸道不懂事了!”
楚天台緩緩的搖頭:“我不是爲了這個而打他。”
“不是爲了這個?”秦朝一愣,剛想問‘那你是爲什麼要打楚揚’時,卻見花漫語偷偷的用左手指了指18號別墅的院子裡,她馬上就明白過來了,連忙急急的說道:“楚叔叔,我敢用整個秦家來擔保,柴夫人被挾持一事,絕不是楚揚做的,因爲他整晚上都和我、我在一起。
而且憑着我對他的瞭解,他也根本做不出這種事來!”
“可靜嫺的保鏢卻在給名聲打電話時,說那些人在挾持靜嫺離開時,隱隱透出這一切都是按照這個畜生吩咐去做的!”楚天台說完,掙開秦朝的手,就要對可憐的楚揚動粗。
不過,站在旁邊的樑馨卻很及時的用一句話提醒了他:“假如真的是楚揚派人挾持柴夫人的話,那些人會留下活口、並在現場說出那樣的話嗎?這其實就是一個很低劣的嫁禍栽贓之計,根本經不起推敲的。”
樑馨的這句話,讓智商不怎麼高的楚天台動作一僵,隨即緩緩的放下手,望着她問:“你是誰?”
我是誰和林靜嫺被誰挾持的關係很大嗎?
樑馨心裡很納悶,卻不得不回答:“我、我是楚揚的好朋友,叫樑馨,是冀南市局的局長。”
楚天台淡淡的哦了一聲:“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樑馨。”
楚天台這樣說,是因爲當初楚揚在運作樑馨坐上局長寶座時,曾經和楚老爺子提起過她的名字。
但他這句話聽在樑姐姐耳朵裡,卻在他心中激起了千層浪:呀,楚揚的爸爸竟然早就聽說過我的名字了,要不然也不會說‘你就是那個樑馨’的話了,他爲什麼要這樣說,難道……
其實楚天台根本不相信兒子會喪心病狂的去綁架林靜嫺,剛纔他之所以要抽這傢伙耳光,卻是因爲這傢伙釀造了一場讓柴老爺子仙逝的悲劇,使得他在面對柴名聲時有種強烈的對不起感。
現在,經過秦朝和樑馨倆人的勸說,楚天台也就借坡下驢的不再動作,只是氣呼呼的說:“楚揚,你給我詳細的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爸,還是我來吧,要說這事是柴青天惹起的不假,但推波助瀾的卻是我。”花漫語這時候站了出來,主動的將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可她剛說到這兒,卻被楚揚拉到了一旁:“爸,這事怪不得漫語,只能說是我太不冷靜了。如果當時我能放下一些該放下的東西,也許事情經沒有這樣嚴重了。”
在秦朝和花漫語、樑馨甚至王文傑的補充下,楚揚將事情的發展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楚揚的話語剛停頓,秦朝就接上了:“楚叔叔,當時楚揚在不知道柴老爺子仙逝之前,還曾經決意要放下楚家的顏面,向那個柴青天委婉求和的。可誰能想到,還沒有等他去醫院,柴老爺子那邊卻……”
暫且不提對兒子的瞭解,僅僅憑藉秦朝等人的證詞,楚天台就知道這一切的確不怎麼怪兒子,可卻又不得不怪他,因爲他要爲柴老爺子的死間接擔負一定的責任。
不過,要是讓楚天台看在柴慕容父女的份上,讓楚揚對一個道德敗壞的柴青天低頭,那卻是他不能忍受的。
“樑局!”就在楚天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一個警察跑到樑馨面前遞給她一個電話:“醫院傳來消息,說受傷者已經醒來。”
樑馨趕緊的接過電話,喊道:“小張,受傷者醒來後,都是說了些什麼……哦,我知道了,你們暫且在醫院好好保護她,就這樣吧。”
扣掉電話後,樑馨擡頭對都看着她的人聳聳肩:“那個叫袁紫的女孩子醒來了,她一口咬定綁架柴夫人的那些人,就是楚揚派去的。”
說到這兒,樑馨對楚揚說:“楚揚,依照法規條例,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你隨時都要做好被市局問話的準備,不許離開冀南半步。要不然,你將會揹負綁架嫌疑的罪名。”
楚揚嗤笑一聲:“呵呵,我知道的。”
“好,就這樣吧,我先去交警部門察看一下今晚這個路段的車輛監控器,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利的線索。”樑馨說完,就和楚天台打了個招呼,帶着兩個人上車走了。
楚天台望着已經亮起來的天際,緩緩的說:“暫且不管柴老爺子一事,當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林靜嫺,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
人們經常在電視或者書中看到一句話: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某某某!
當然了,這句話是誇張了些,但也同時說明了那個尋找某個事物的人,當時下的決心有多麼的大。
爲了儘早找到林靜嫺的下落,楚揚父子肯定會下了這樣大的決心,正如楚天台所說的那樣,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
根據市局‘417綁架案’專案組的推斷:林靜嫺在被人綁架不長時間,花漫語和樑馨派來的人就趕到了現場,並很快就做出了預防歹徒外逃別處的安排。由此看來,那些歹徒根本沒機會將受害人帶離冀南,很可能是藏匿在某個地方。所以所有的力量,都將圍繞着冀南搜尋調查。
不過,因爲綁架案是發生在凌晨人跡最稀少的時候,而歹徒更是狡猾的大大,在領秀城別墅時所用車輛的車牌都給矇住了,就算是路邊的監控錄像能夠錄到車子,可除了看出那是兩輛普通的桑塔納之外,別的根本啥也看不到。
兩輛離開領秀城的桑塔納,隨便找個地方一鑽,就能甩開監控錄像。
所以呢,按照監控錄像要查出林靜嫺下落來的方案,根本不現實,只能寄託於派出海量的人,在整個冀南市區、郊區走訪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