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着他們自己的秘密。
按說,如果有個人把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告訴了你,那麼你無疑是值得他信任的,已經被他列入了不防備的知己之列,這在當今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上,可以說這算做是一種榮幸吧。
但柴放肆的秘密,蔣公瑾卻真的不知道,因爲他很明白:柴放肆既然將最大的最見不得人的這個秘密告訴了他,其實就是提醒他以後都不要再逃跑了,要不然肯定會是死路一條。
假如你有着可以決定別人死活的手段,那麼你能容忍一個知道你最大見不得人秘密的人離開你、並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所以說,當柴放肆很‘誠懇’的將他是邪教中人、是個‘太監’的最大秘密告訴了蔣公瑾後,後者就再也不敢逃跑了,只能像是一條狗那樣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任勞任怨……最起碼在沒有百分百把握逃跑機會和柴放肆沒有翹了之前,他都不敢再升起逃跑的心思。
有時候,得知別人的秘密,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蔣公瑾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默算了一下棄車登山後有多久後,卻驚訝的發現:手機竟然還有信號!
誰都知道,只要不是衛星電話,或者通過特別頻率通話的手機,在深山中幾乎不該有信號。
可現在,蔣公瑾卻看到手機屏幕顯示着滿滿的信號,頓時就是一楞:這怎麼可能呢?這又不是衛星電話,怎麼可能會在沒有信號塔的深山中有信號呢?哦,我知道了,這座陡峭的罕有人跡的大山中,肯定有着我看不到的信號塔。
蔣公瑾心中這樣想着,就裝起手機彎着腰的抓住一縷茅草,費勁的跨過一塊亂石,然後就看到了背對着他站在前面的柴放肆。
穿着一身銀灰色西裝的柴放肆,到揹着雙手的背對着蔣公瑾,如果不看他前面臉上露出的陰騭之色而是僅看後面的話,他的背影的確有着一股子超凡脫俗的瀟灑,這種氣質是與生俱來的,根本不是後天培養的,更勝過那些裝着很有內涵的男影星數倍。
看到柴放肆並沒有繼續前行的意思後,蔣公瑾就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撩起西裝衣襟擦了擦臉,然後向前面望去。
在他們右前方一點鐘方向,是一片相對其他地方比較茂密的叢林,在叢林上方很遠的地方,就是這座山多年前噴成的火山口。
現在很是疲憊的蔣公瑾,根本想不起這座山叫什麼名字了,只知道這座山是座活火山,在上世紀二戰結束不久就噴發了一次,高達上千攝氏度的岩漿把居住在半山腰、山腳下的所有山村都銷燬,而且到現在都一直有隨時再次噴發的可能,所以這座山周圍並沒有什麼居民,也很少有人來這兒遊玩。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來這兒嗎?”就在蔣公瑾趁着歇息的工夫打量周圍的環境時,柴放肆那讓他聽了好像耳朵被針扎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嘛的,我怎麼知道你來這兒做什麼!昨晚老子正睡的好好的,你就把我從被窩中拎出來,奔喪似的跑了一夜纔來到了這個鬼地方……蔣公瑾心裡罵了一句,可臉上卻帶着求知慾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因爲我昨晚看到有人從我二叔手中,把我弟弟躍然給劫持了。”柴放肆說着轉過身來,一張本來挺俊俏的臉上在陽光下閃着陰森:“也許你不知道我二叔打架的本事有多高,但我卻很明白。可那些人……要不是因爲還有一對陌生人在場的話,我說什麼也得去幫他。”
蔣公瑾根本聽不懂柴放肆這是在說什麼,但卻不得不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來配合他:“柴先生,你是怎麼知道你二叔所住的地方?”
柴放肆輕蔑的笑笑:“你也知道我堂妹是2012的大主教,派出去安排我二叔的那些人肯定是教中一些有分量的人。而我呢,又是教中還算有些地位的人,自然會知道該怎麼聯絡教中的人並向他們打聽消息。所以知道我二叔的下落,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反倒是那一對陌生男女,竟然依靠他們自己的本事,找到了我二叔的藏身所在。”
蔣公瑾知道現在他自己正處於一個‘捧哏’的角色,於是就非常賣力的再次表現:“我們急吼吼的趕到這兒,就是爲了救你弟弟吧?可你也知道,我根本沒有可以動手的本事。”
“我們來這兒不是打架的,而是要搞清楚他們爲什麼要劫持我弟弟。”柴放肆說完轉身望着那片密林,淡淡的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幾個人很可能就是來自2012的上級單位奧林匹斯山,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找到我二叔他們,更不會劫持我弟弟。只是我很不明白,躍然纔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他有什麼值得那些人重視的?爲什麼要將他帶到這個地方呢?難道這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的奧林匹斯山?”
對柴放肆這一連串的自問,蔣公瑾根本沒什麼興趣,只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後,就拍了拍屁股上的草葉說:“既然那些人把你弟弟幫到了這兒,那我們是不是進去看看?反正你也說了,來這兒也不是打架的。”
柴放肆盯着那片密林,緩緩的搖頭:“不用,其實我們在一上山時,他們就發現我們了,這時候應該有人出現了。”
柴放肆的話音剛落,蔣公瑾就看到從那片密林中走出兩個穿着黑色衣服、髮絲呈現金色的女人。
那兩個女人走的很快,給蔣公瑾感覺她們是在奔跑,只是片刻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就像是女人在任何時候都會好奇一樣,正常男人無論在什麼環境下看到女人,都會在心裡對她們評頭論足一番那樣,最起碼蔣公瑾現在就是這樣做的:喲,我還真沒想到,在墨西哥城這種兔子不拉屎的深山中,竟然會有這樣的美貌娘們。而且、而且她們好像渾身上去都只穿着這件黑色長袍啊……
那兩個年輕女人根本不介意被蔣公瑾這樣盯着看,而是笑吟吟的對着皺眉而立的柴放肆微微彎腰,雙手放在左邊胯間,做了一個類似於華夏古代‘萬福’的禮後說道:“請問一下,你就是2012在亞洲的分部部長柴放肆嗎?”
面對兩個只要一掀起她們的裙子、就可以從後面輕鬆搞定的美貌女人,柴放肆用就像是在看一堆骷髏那樣的眼神掃了幾眼,點點頭後淡淡的回答:“不錯,我就是柴放肆。相信你們這兒的負責人應該知道我來這兒是爲了什麼。”
左邊的那個女人微微一笑,雙眼盯着柴放肆的胯間打了個轉:“柴部長,你弟弟的確現在這兒,他現在的處境很好很好,相信他自己也會這樣認爲的。不過,到底是爲什麼要將他請到這兒來,我們兩姐妹也不怎麼明白。”
柴放肆眉頭一皺:“那麼誰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
兩個女人左右一分間,袍腳被風吹起,露出光溜溜的下身,同時彎腰伸出一隻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只有我們的三星級大管家佩達雷斯才能滿足你的願望,請,請跟我們前往殿。”
殿?這個名字好古怪啊,難道這裡面是男人女人們的天堂嗎?要不然爲什麼叫殿……蔣公瑾跟在柴放肆身後鑽進密林中、又來到一個山壁前的時候,他心裡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就像是知道蔣公瑾心裡在想什麼那樣,左邊那個女人在舉起雙掌拍了三下後,就對着他笑的很放蕩大膽的說:“這兒之所以被稱爲殿,是因爲這兒就是男人的天堂,只要能夠有幸進入這兒的男人,從此都不會想再重返凡間俗世,因爲裡面有各種膚色各種性格的美女,隨時都會將男人伺候的好像是皇帝。”
“真的?”蔣公瑾眼睛一亮,剛脫口說出這句話,卻見柴放肆右手騰地暴長一把就鎖住了他身邊那個金髮女人的咽喉,眼力帶着嚇人的殺意,嗓音比任何時候都要陰柔尖細:“所謂的殿原來只是這樣一個齷齪的地方,你們爲什麼要把我未成年的弟弟弄到這兒來!?”
那個女人看來也好像很有幾下子,最起碼在柴放肆猝然發難時,她還下意識的飛起了光溜溜的左腿,但隨即就因爲咽喉一緊不得不慢慢的放下,剛想澀聲說什麼,卻見那個表面看起來很正常的山壁,竟然從中裂開,出現了一個大約有三米多高、四米多寬的洞口。
隨着洞口的出現,一股子讓蔣公瑾聞了心神一蕩的甜香味道從裡面漂了出來,接着就有個最起碼聽起來很是放蕩的年輕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咯咯,柴先生千萬不要和她們下人一般見識,是我讓人把你弟弟帶到這兒來的。我這樣做,既有遵守上面命令的意思,同時也是爲了你好,還請你多多包涵一些。”
“爲了我好?”柴放肆慢慢的鬆開了手,望着那個從洞中慢慢走來的一道白色人影,冷笑着說:“剛纔這兩個女人既然說這個地方叫殿,還說這兒是男人樂不思蜀的天堂,那麼我想這地方應該是一個類似於妓院的地方吧?而我弟弟他才十七歲,擔負着我華夏柴家振興的重任,這時候應該做的事情很多,而不是來這兒玩女人,可你卻說是爲了我着想。呵呵,我柴放肆雖說自甘墮落加入了2012,但我卻不想我的親人也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