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愛上你的下場在這兒擺着,我要是再愛你,那不就是傻瓜了麼?”
“嘿嘿,愛不愛我,不是你嘴上說說就算了的。不信的話,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柴慕容說完這句話,就靠在了座椅上閉上眼。
車子,始終保持在六十邁左右的車速,駛上了通往近郊的公路。楚揚發現,這條路正是前往周舒涵家的那條路,於是就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見一個人,到了你就知道了。”柴慕容睜開眼睛,忽然問:“你猜,今晚我帶你去見的那個人是誰?”
“我智商很低,所以很少想這種無聊的事。”楚揚無所謂的說:“你不愛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聽。”
“你這人一點情趣都沒有,可我爲什麼越來越喜歡你了呢?唉,難道你是我這輩子註定的孽緣?”
“少給我灌這種湯,我對這玩意免疫的。”
看着前面開始轉向的車子,柴慕容笑眯眯的說:“我告訴你吧,今晚我們要見的那個人,是你的一個老熟人。”
“誰?”不會是周舒涵吧?這是前往她家的路。不過不該是去她家的,如果找她有什麼事的話,在公司就可以辦理了的。楚揚看了一下車外,卻聽柴慕容說:“你就猜一次嘛,就一次,我保證你猜不準。”
“沒興趣,真的沒興趣。”楚揚搖搖頭。他聽顧明闖說:女人,就是一羣奇怪的精靈。如果你追着問她一件事,她準得賣關子。可一旦你露出不感興趣的樣子,她馬上就會巴巴的告訴你。
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經過科學論證。就在楚揚心裡懷疑顧明闖告訴他的這些準不準時,柴慕容說話了:“那個人是花漫語,被你訛了五百萬的花漫語。”
“花漫語?”聽說今晚要見的這個人是花漫語後,楚揚真的出乎意料了:“我們這是要去見她?”
“怎麼,你不敢見她啊?”對楚揚的吃驚,柴慕容很滿意,一臉得意的說:“我知道你爲了我訛了她五百萬,不過你別怕,一切有我罩着你,她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真感動。”切,你臉皮可真夠自戀的,快趕上我了。在心裡嗤笑了一聲後,楚揚說:“但她要是和我要那五百萬呢?”
“你給她就是了,反正現在我知道你也不在乎那點小錢。”
“你真看得起我。”楚揚說:“現在我除了身上有條糾結手鍊外,也就是一萬多塊錢了。”
“那五百萬呢?”
“送人了。”
“給誰了?”
“一個女人,”楚揚說:“不是我的夢中情人,也不是周舒涵。”
“她是誰?”
“不告訴你。”
“哼,那你就等着受死吧。這種泡妞的錢,我是不會給你出的。”柴慕容氣鼓鼓的哼了一聲。
“大不了我把糾結手鍊抵押給他就是了,”楚揚說:“但願她是個識貨的人,可以再給我個幾千萬。”
“楚揚,我可警告你,花漫語雖然外表長得很漂亮,但絕對是個很小氣的人,從沒有人能夠佔到她的便宜。”柴慕容說:“就連我,都很難。”
“那可不一定。”楚揚淡淡的回答:“上次她就乖乖的給了我五百萬,我看她很大方的。”
“哼。”柴慕容冷哼一聲,剛想再說什麼時,卻見前面的車子停了下來。
楚揚向前看去,就見前面幾十米的公路邊燈火通明的,足有幾十個人站在那兒。在那些或高或低的人羣中,站着一個一襲黑裙的女人,高挑的個頭,窈窕的身材,一下子就讓楚揚想起了在黃河公園的那些事。忍不住的舔了一下嘴脣說:“花漫語就是花漫語,就算是站在人羣中,可還是讓人能夠一眼就把她認出來。嗯,這就是鶴立雞羣,真正的女人所擁有的氣質。”
“楚先生,守着我去稱讚別的女人,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哼!”聽到楚揚稱讚花漫語後,柴慕容冷哼了一聲,隨即推門下車。
“我說謊話你說我虛僞,我說實話你卻又不愛聽,你這人還真難伺候……媽的,這一路說了這麼多的廢話,口渴死了。”楚揚再次舔了下嘴脣,推開車門向四周望去。
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首先打量周圍的地勢,是楚揚養成的一個習慣,就像是色狼碰到美女下面就會硬了那樣,很自然。
據楚揚目測,花漫語所站立的地方,離着周舒涵的別墅,大概有八百米的距離,中間有四套別墅。每兩套別墅中間,都有一條好像碎石子鋪就的小路,在夜色中蜿蜒的爬向別墅後面的燕子山。如果在一槍把花漫語射殺後,只要在二十七秒鐘內跑完這條小道,就可以藏身與不高、但樹木茂盛的燕子山中……
就在楚揚假想刺殺花漫語後的最佳逃亡路線時,走到他前面的柴慕容說話了:“凌星,你和田柯領人在外面等我。”
“柴董,你一個人進去,這、這不好吧?”在還沒有下車前就吩咐手下做好應付突發事件準備的凌星,聽到柴慕容說讓自己這些人在外面等,連忙勸阻:“誰知道花漫語會不會對你有什麼不軌?”
“她不會的。”柴慕容搖搖頭:“如果我要是帶着你們進去的話,反而會讓她小看了。再說了,我也不是一個人進去。楚揚,你跟着我。”
“什麼?”田柯一愣:“慕、柴董,你帶着他進去?他……”要是真發生什麼意外,他能起到什麼作用?這句話田柯沒有說出來,可大家都明白。
“就這麼定了。”柴慕容說完,當先向花漫語那邊走了過去。
“楚揚,你一定要小心柴董的安全。”凌星雖然也對楚揚的印象不好,可他要比田柯聰明多了,臉上根本沒有帶出看不起楚揚的意思,反而低聲的囑咐楚揚要小心些。
凌星知道,依柴慕容的精明,絕不會無緣無故只帶楚揚一個人去見花漫語的,她這樣做,就有她的理由。作爲一個合格的手下,只要在“納諫”一次後無條件的執行就是了。
“沒問題,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柴董安然無恙的帶回來!”楚揚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死士模樣。
也許這個傢伙有些我們不知道本事,要不然慕容爲什麼偏偏指定他當司機呢?就在田柯懷疑楚某男可能是那種深藏不露的高手時,卻見他走了幾步又轉身低聲說:“田秘書,如果裡面要是有人對柴董不利,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逃出來告訴你們。哦,對了,我要是萬一逃不出來,你們聽到我的慘叫聲衝進去也行。”
“楚揚,你怎麼現在不去死呢?”田柯聽楚某人這樣說後,要不是凌星拉住她,她肯定會撲上去掐住他脖子……
看到柴慕容距離自己幾十米就下了車,而且只帶着一個人過來後,一向冷若冰霜很少笑的花漫語,馬上就露出讓花失色的笑臉,單手拎着裙裾的快步迎了上來。她身後的那些保鏢們剛想跟上,卻被見她伸手向後擺了一下,於是就都站住了腳步。
“慕容,很久不見了,你可想死我啦。”花漫語快步走到柴慕容跟前後,展開雙臂與柴慕容抱在一起。
嗯?這是怎麼回事?周伯不是告訴我說,這倆女人之間的關係不是世仇勝似世仇嗎?看這樣子一點也不像呀。楚揚看到花漫語這樣後,覺得有點懵。
“呵呵,漫語,我也是很想你啊,做夢都在想呢。”反觀柴慕容,也是很熱情的與花漫語相擁在一起,還在拍了拍她肩膀後,上下打量了幾眼,嘖嘖稱讚:“嘖嘖,你可比在上學時漂亮多了。如果我是個男人的話,肯定會不遺餘力的來追你。”
“你纔是越來越漂亮了呢……”
不會吧?看到花漫語和柴慕容倆人此時見面的情景,倆人臉上洋溢着比多年未見的親姐妹還要親熱的樣子,柴慕容這邊的人、花漫語背後那幾十個虎視眈眈的保鏢們,全都傻眼了:瞧她們這親熱勁,哪像是千方百計要將對方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敵人呀……不會是我眼睛花了吧?
這倆妞都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主,明明在暗地裡誓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卻偏偏在別人眼前這樣做作。草,要是讓她們去當演員,拿個奧斯卡金獎還不是比喝涼水還要容易的事?站在柴慕容身後的楚揚,聽這倆妞在那兒大訴“恨不能相見”之苦,覺得心裡是一陣陣的發冷。
“好了啊,咱們就不要再奉承對方了,讓別人聽了會笑的。”又說了一些典型的廢話後,花漫語牽着柴慕容的手:“要不是你秘書今天中午來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就在冀南呢。哎呀,今晚你既然來了,那我們可得好好聊聊了。”
“是呀,可得好好聊聊了,咱們都三年多沒見面了吧?”柴慕容笑吟吟的說:“漫語,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誰?”花漫語向柴慕容身後望去,當看到楚揚後先是一愣,接着就眼裡就閃過一絲殺意,可臉上的笑容卻半點都不帶減少的:“慕容,這位是誰呀?”
我是那個訛你五百萬的人,楚揚心裡這樣說。
“他麼……”柴慕容將嘴巴伏在花漫語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