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不過我恐怕沒空等他了,因爲我想馬上回國。嗯,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就這樣吧,再見。”楚揚說完就扣掉電話,擡起頭來說:“花漫語打電話來告訴我說,她哥哥花殘雨忽然要來墨西哥,問我能不能問問他來這兒爲了什麼。”
對花殘雨的事情,顧明闖等人,尤其是商離歌根本不想多問,只是敷衍性的點了點頭後,就開始商量回國乘坐那班航班了。
2012年5月4號,這一天是華夏爲紀念1919年5月4日爆發的‘五四運動’而設立的的青年節,也是楚揚等人回國的日子。
因爲擔心懷孕的周玉如想老公,所以顧明闖和不怎麼喜歡去楚家的商離歌、想去卻沒理由去的夜流蘇,在出了候機大廳後,就徑自找了一輛出租車,結伴順着京冀高速公路回冀南了。
京華離着冀南的距離也就是五百公里左右,走高速公路的話最多也就是用四個小時,所以他們也沒必要非得乘坐飛機。
因爲這次回國,楚揚並沒有通知國內所有親戚朋友的,所以在送走顧明闖等人後,他也叫了一輛出租車,就向楚家而去了。
楚揚回家的時候,楚玄武、楚靈兒兄妹都沒有在家,很可能是參加什麼紀念遊行去了,倒是他老媽雲若兮,恰好抱着孫子剛從正廳出來,在看到兒子忽然從外面走進來後,先是一愣接着就開心的埋怨道:“小揚,你什麼時候來京華的,爲什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媽,爲了製藥廠的事情,我這不剛從國外回來嘛。爲了給您老人家一個驚喜,所以我也沒有給你提前打電話。”楚揚走到雲若兮面前,伸出雙手就去抱兒子,可那小子好像記性不咋樣,一時半會的沒有認出眼前這帥哥就是他老子,哭着喊着的不讓他抱,最終卻掙不過他老子的被抱過去後,卻馬上用一泡尿表示了他的不滿。
楚揚看着順着衣襟往下滴答的尿液,哭笑不得的在兒子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的罵道:“我草,有你這樣給老子下馬威的兒子嗎?”
兒子、孫子時刻都在眼前,這絕對是天底下所有當奶奶當母親的最大願望。‘看着被孫子尿了一身的兒子,雲若兮開心的把孫子接了過去,家裝嗔怪的說:“這也不能怪揚風,誰讓你這個當爸爸的出去那麼久纔回家?好了好了,快去東廂房去換身衣服吧,你爺爺奶奶在後面伺候那些花草呢,去問個好。”
“嗯,我知道了……小子啊,算你狠!”楚揚再次親了親兒子的臉時,卻被他順勢在臉上抓了一把,只好做出一臉痛苦樣的罵了一句後,就很隨意的問了一句:“我爸不在家?他今天去單位上班了?”
聽兒子問起楚天台,雲若兮臉上的笑容一凝,輕嘆了口氣的說:“唉,你爸自從去了蜀中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也虧了他一個大老粗,竟然爲了經營好雲水集團而在外面四處奔波。以前他在家的時候,總是嫌他不說話好像是個榆木疙瘩。可他現在在外面了,我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像丟了什麼東西。”
楚揚頓時沉默了,他比誰都明白自己老子是個什麼樣的鳥人,可現在那個往日一拿起鋼筆就犯頭疼的老爸,爲了柴名聲留下的重擔,一直苦守着那個搖搖欲墜的雲水集團,而他這個‘始作俑者’,卻在爲一些情啊愛啊的心煩不已。
想到這兒後,楚揚就覺得他可能是天底下最混蛋、最讓父母操心的兒子了,於是就在強笑一聲後低聲說道;“媽,你放心吧,我爸他很快就能回家的,到時候你可別總是再嫌他不說話就行。嘿嘿,其實他已經習慣了把對你的愛深藏在心底,只是平時你沒有感覺到罷了。”
雲若兮笑着罵了一句:“臭小子,老爸老媽的事兒還用你說?快去換衣服吧,也許你會看到一個驚喜呢。”
楚揚有些納悶的問道:“什麼驚喜?”
雲若兮笑而不答。
“你不會是又給你孫子找了個小乾媽來吧?如果這樣的話,那該有多好啊。”楚某人很沒正型的說完這句話,就快步的走到了東廂房門口,伸手推開門後,一眼就看到有個人坐在牀沿上。
這個人是個女同胞,正垂着頭的坐在牀沿上,一頭烏黑的秀髮瀑布般的順着臉頰垂下,遮住了大半個臉龐。
她上身穿着白色的尖領襯衣,襯衣最上面的那兩粒釦子並沒有扣上,露出了比襯衣還要白的嬌嫩肌膚,一串銀色的鏈子拴着顆藍色的心形吊墜,墜在露出的那一抹黑色的蕾絲文上面,黑、白、藍三色在女人的胸前相互輝映,給人一種口乾舌燥的妖媚感。
尤其是下身只穿了一件米色的齊13小短裙,兩條白花花的更是大腿一覽無遺,人字拖中的小腳腳趾頭上塗着墨蘭色的指甲油,隨着楚揚推開帶玻璃的鏤花門板,閃着比妖媚還要妖異的誘人亮彩。
楚揚站在門口,望着人家雪白修長的腿子看了老大一會兒,才小聲的嘀咕道:“你誰啊,穿的這麼風騷暴露的,怎麼忽然出現在我房間裡?哎,對了,我怎麼看着你好像曾經豔名震京華的第一美女謝妖瞳呢?只是你和她長得也有不同的地方,她那個人吧,讓男人看了第一眼後,就會很自然的聯想到牀,那可真夠要人命的。而你呢,卻讓我……”
說到這兒,楚揚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轉身關上了門,在他還沒有把手從門板上離開時,就聽到一個很是幽怨的聲音說:“謝妖瞳讓你聯想到了牀,那麼我讓你聯想到了什麼?”
“聯想到了狐狸精,那種表面清純骨子裡卻騷的很的狐狸精,屬於典型的迷死人不償命。”
“唉,你就胡說八道吧,我有你說的這麼、這麼那個啥嗎?”白襯衣妞擡起頭來,烏黑的秀髮散開,露出了一張清減了些許的絕美臉蛋,正是號稱京華第一美女的謝妖瞳。
“嘿嘿,沒有那個啥,不過也差不多了,不過我卻喜歡。”
楚某人嘿嘿的笑着,反手脫下帶有童子尿的西裝,隨手仍在門後的地板上,然後快步走到牀前,將謝妖瞳一把摟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貪婪的嗅着她髮絲中的甜香:“你從墨西哥回來後,是不是還沒回謝家?”
其實楚揚從走進楚家院門,卻沒有看到謝妖瞳謝妖瞳出來迎接他時就猜到:她這是在刻意的掩藏,哪怕這是在戒備森嚴的楚家。
謝妖瞳爲什麼這樣做,楚揚心裡很明白,剛纔的話只是隨口問了一句罷了。
謝妖瞳緊緊摟着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人,深吸了幾口氣後才喃喃的說:“嗯,是啊,我不敢回去,因爲我怕給爺爺他們惹麻煩。可我也不敢隨意的住賓館,因爲在京華認識我的人太多。要不是藉着給你送東西來楚家、被楚老爺子留下的話,我也許只能去別的城市躲避了。”
謝妖瞳說她不敢回謝家,無非是因爲她在2012中的身份已經被曝光,謝家的老少爺們肯定會忙的焦頭爛額。
在謝家還沒有積極尋找出對策之前,她的確不適合在謝家露面,以免打亂謝家的部署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她一句被謝家做爲了棄子。而她所說的來楚家送東西,卻是因爲她在被北宮錯護送回國時,將楚揚在華夏駐墨西哥大使館時留給她的那些解藥送了過來,被楚家老爺子看出她的意思,就將她‘收留’了。
雖說謝妖瞳這不是第一次在楚家住,可這一次住下與上一次的意義卻大不一樣:上次她是被當作一個‘犯人’囚禁在這兒,爲此還曾經對楚老爺子破口大罵過。
可這次呢,卻是人老成精的楚龍賓主動將她留下、並把她安排在了楚揚住過的房間裡,其意義是可想而知的。
被楚龍賓留在楚家後,謝妖瞳休說根本沒有了當初指着老爺子鼻子大罵的‘雌風’,甚至在這幾天中連東廂房的門口都沒有出去過,安安靜靜的像是個死了男人的小寡婦。
雖說大家同在2012中,但謝妖瞳的處境卻和楚揚大不相同:楚揚怎麼稀裡糊塗當上羽蛇神、又怎麼送給北宮錯解藥等事,華夏當局早就在他沒回國時就搞清楚了,不但不會因此而追究他,相反也許還會給他記上一大功。
當然了,楚某人成爲羽蛇神後,能不能借此機會爲華夏謀到一些不足以對你我他說的利益,這肯定在當局者的考慮之中,只是現在還沒有謀劃好而已,一旦有了明確的計劃,華夏當局是不會放着‘發財’的機會無動於衷的,別忘了2012有很多都是領先世界的東西,比方他們研究出的‘MD’基因病毒。
楚揚和謝妖瞳明明都在2012‘當差’,爲啥得到的結果卻大不相同這一點,是個明白人就懂得。
雖說謝妖瞳也曾經協助北宮錯完成過任務,但在2012設在華夏的分部名單曝光後,憑着她以前替2012做過一些爲非作歹的事情,與柴慕容一起被華夏相關部門列爲了危險人物,所以她在回國時就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這才選擇了藉着送東西來楚家避難。
有時候吧,命運其實就是一個騷不啦唧的老孃們,好像只垂青那些楚揚這樣的正常小白臉,而對柴大官人、京華第一美女、有着個男人模樣卻沒有那功能的柴放肆甚爲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