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揚很風騷的報出他老人家的大名後,家索拉那張本來還挺鎮定的臉上,馬上就變成了土色。
大家雖說都是吃‘殺人過日子’這碗飯的殺手,但家索拉很明白他和殺手之王鬼車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在他還沒有帶着三個哥兒們崛起時,鬼車就成了殺手界中的一個傳說:傳說他所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灘血跡,卻沒有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只是聽人說他最喜歡用一把黑色的軍刺。
現在,家索拉看到了真正的鬼車,看到了那把代表着死亡的黑色軍刺,同時更明白人家爲什麼不用微衝把他突突了,目的很明顯:就是想把他硬生生的玩死,以懲罰他想****目標的下流行爲!
家索拉最擅長的只是追蹤和近距離狙殺……其實就算他擅長格鬥,能格的過斗的過殺手界最牛叉的鬼車嗎?根本不用別人來給他判斷,他自己就清楚和鬼車近身格鬥的結果,只能是:輸得或者死的,要多慘就有多慘!
的確,要不是因爲謝妖瞳長得太讓男人眼饞,職業道德一向很不錯的家索拉等人,也不會有這樣的歹念。
可現在,是埋怨目標長得太風騷太誘人的時候嗎?三個兄弟都已經結伴去西天取經了,正在路上等着家索拉呢,他哪兒還有懊悔的時間,甚至,在得知對面這傢伙是鬼車後,他根本提不起半點拼死掙扎的勁頭,就這樣傻呼呼的望着楚某人,一動不動。
楚揚雙手搓了搓雙手,然後擡起左手伸出中指向回勾了勾:“來吧,麻利點,因爲那邊娘們的傷口得需要包紮。”
不等家索拉說什麼,謝姐姐那兒卻說話了:“沒事的,我只是小腿肚子中了一槍罷了,沒有傷着骨頭,我自己會包紮的,你儘管和他玩好啦,我坐在這兒看戲感覺也挺不錯的。”
謝妖瞳這樣說,其實就是告訴楚揚:揚弟弟,你得替姐姐好好教訓這個混蛋!他竟然敢生出想強你女人的齷齪想法,要是讓他死的就這樣簡單了,那怎麼對不起他說出的那些混帳話?
這女人只要一有了依仗就嘴硬,剛纔我怎麼沒有看到你這樣氣定神閒……瞥了一眼撕下一塊衣服包紮傷口的謝妖瞳,楚揚還沒有說什麼呢,就聽家索拉用非常鎮定的口氣問:“鬼車,你究竟想怎麼折磨我纔會讓我死?”
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就像是現在的家索拉,他忽然很羨慕剛纔一下子就翹了的老四:你個王八蛋倒是一下子死了,卻留下哥哥我來獨自面對鬼車,這真是個讓人慾哭無淚的現實,殘酷的現實啊!
楚揚也沒想到家索拉此時還有問怎麼死的鎮定,於是就歪着腦袋的琢磨了一下說:“該怎麼讓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死去,這的確是件很讓人頭疼的事兒,我還真的好好的想想……”
正在包紮傷口的謝妖瞳,將話接了過去:“這有什麼好頭疼的?你只需拔下他那根胡說八道的舌頭、扣下那雙看過你女人的眼珠子、再把他褲襠裡那不安分的東西割下來就行了。至於他是被疼死還是看不見路被車撞死,這都是他該操心的問題了……怎麼,你幹嘛要用這種眼光看着我?難道我說的還不夠狠?非得再把他那顆骯髒的心再挖出來仍在湖裡餵魚才行?”
“唉!”楚某人聽完後一聲長嘆,慢慢的向家索拉走去:“我記得我才認識你的時候,你就這樣拿着生命不當回事的,當時在冀南大明湖因爲一點小事就想拿槍崩了我。我以爲過了這麼久了,你那惡毒心腸應該被我感染的欣欣向上了,可誰知道還是這樣的一成不變。看來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好吧,看在你被這人嚇唬過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你這一次吧。”
見楚某人遂了自己的意思,謝妖瞳馬上喜笑顏開,媚眼亂拋:“這纔是姐姐的好弟弟嘛!”
謝妖瞳倒是放開了,可家索拉卻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大驚失色的問道:“鬼、鬼車,你、你真要這樣來折磨我!?”
雙手合攏的將指關節搞得嘎巴直響了幾聲後,楚某人一臉爲難的說:“你剛纔好像也說了,爲了得到這個漂亮娘們,甚至都不惜頗費五千萬。你都這樣重視她了,我有什麼理由不聽她的話呢?”
“就是就是,弟弟,你快動手,我等不及了吶!”謝妖瞳隨即就嬌滴滴的喊出了這句話。
心理攻勢,在很多時候都會起到武力不能解決的作用,就像是現在楚揚和謝妖瞳一唱一和的,越是顯現出輕鬆,越是讓家索拉心中的壓力增大,以至於他在楚某人剛想動手時,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
這人是不是被咱公母倆給嚇傻了,要不然幹嘛狂笑起來了……楚揚和謝妖瞳對望了一眼,腦海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就看到有一股子血箭,騰地從家索拉朝着天的嘴巴里噴出!
假如把楚揚換做是另外一個人,那麼他和謝妖瞳對家索拉展開的心理攻勢,肯定會被人家當成一個屁。
但楚揚就是楚揚,就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殺手之王鬼車,所以家索拉肯定不能把他所說的話當作是一個屁,並精準的預料到:這廝接下來肯定會按照那個五千萬娘們的話去做,對可憐的俺實施慘無人道的虐殺!
有道是大丈夫可殺不可辱,既然楚揚想羞辱家索拉大哥,一向自以爲是大丈夫的家哥哥,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呢,他就在楚揚準備動手時,毅然決然果斷而英明的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老子寧可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你們羞辱!”假如咬斷舌頭的家索拉能說話的話,他肯定會說出這句話,籍此來反抗這對公母倆的暴行!
至於咬斷舌頭爲什麼會死人,在這兒稍微羅嗦一下:從現代醫學的角度分析,武俠小說那種一咬舌立即斃命的描述,並沒有科學依據。
但不可否認的是,只要咬舌頭的這個煞筆決心夠大,只要用最有力量的兩側磨牙咬,而且徹底的一次性的把舌頭咬斷,那麼就會疼死,或者被自己的血液嗆死,再就是乾脆大出血而死。
而家索拉做爲一個資深的殺人專家,肯定知道咬舌自盡的竅門,所以人家一下子就把舌頭咬斷了……但他堅韌的神經卻沒有使他馬上疼昏過去,而是對着楚揚張着血盆大嘴的哈哈狂笑,一臉的得意:咋樣,煞筆們,想折磨我致死?門兒都沒有滴!我不會給你機會滴!
看到家索拉臉上的得意表情後,楚某人很不道德的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然後吸了下鼻子說:“煞筆,我說我是鬼車你也信?其實俺就是一打醬油的,恰好看到有人在這兒爲非作歹,於是就大着膽子的過來看看……可沒想到你這個煞筆竟然真信了俺從書上學來的這些話。唉,這下可好了,那麼接下來俺該怎麼玩那個娘們,都不會有人管了。”
劇痛,讓家索拉的分析思維已經陷入了停滯階段,他只是在聽到楚揚說出這番話後,出於本能的呆了一下,然後在心裡大叫了一聲‘怎麼可能!?’就咣噹一聲的摔在地上,身子一聳一聳的,去追趕他那三個兄弟了。
看着身子漸漸停止了抽搐的家索拉,謝妖瞳一臉不信的搖搖頭,喃喃的說道:“他怎麼會被你給嚇得自殺了呢?這怎麼可能……楚揚,你剛纔說的這番話也太惡毒了吧?他就算是死也不瞑目的……哎,楚揚,你要去幹嘛?回來,你給我回來啊!”
在得到衚衕口值班武警的報告後,楚龍賓就在心裡嘆了口氣:唉,這孩子果然這樣做了,看來這是天意,老天爺不希望謝家那丫頭死啊!我老人家可就不明白了,小揚他明明有着勝人一籌的慎密頭腦,爲什麼在處理男女感情問題上,卻這樣的婆婆媽媽,難以取捨?
在楚龍賓愁眉苦臉的坐在書房中悶悶的吸菸時,楚老太太端着一盤夜宵走了進來:“老頭子啊,是不是小揚又做了讓你傷腦筋的傻事了?”
自從在那個年代嫁給楚龍賓後,楚老太太就很聰明的選擇了不問政事、只安心做個持家女人的路線。
對老婆子這樣聰明的選擇,楚龍賓感到很滿意,所以他們兩口子除了三五天偶爾會對掐一番外,基本上是不打架的,夫妻感情那是相當的好,就是蜜裡調油做夫妻幾十年的那種。
現在,楚龍賓聽到老伴這樣問後,隨即苦笑了一下將才吸了幾口的菸捲按滅在菸灰缸內:“老婆子啊,你說咱家小揚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託生的呢,表面上看起來挺男人的,爲什麼就不能像他爺爺我這樣守着一個女人過日子,就知道在外面沾花惹草,招惹一大幫是非、哦,錯了,是招惹一大幫的女人,給他自己添麻煩呢?”
將夜宵放在書桌上後,楚老太太走到楚龍賓背後,替他輕砸着肩膀說:“其實這事我早就知道了。很久很久以前吧,就是在他剛出生時,我曾經找人拿着他的生辰八字找人算了一卦。人家那位從HONGKONG來的陳大師當時就說,咱家小揚是女媧娘娘座下的一條小白蛇轉世,投胎到咱們楚家爲民行善來啦……”
不等楚老太太說完,楚龍賓就輕輕的哼了一聲:“哼,你們這些老孃們啊,就知道迷信,整天這大師那大師的,簡直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