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贊徹底的清楚這次他真的放棄了他的愛,不像上輩子最終決定的時候還帶着感嘆和疲累,這次是帶着已經看開了的心情放棄的。他知道過程不會讓自己太好過,但他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他也將要開始他新的生活了。時間是強大的,它總是會幫人們遺忘痛苦。
坐在副駕駛的慶姨從後視鏡看到兩兄弟一個大笑出聲,一個安安靜靜的讓人抱,擦了擦眼淚,對曲贊說:“不怕您不高興,從搬來羅津的那天開始,我就在盼着回安城去。爲了邵家大少爺那樣的人,真不值得。”
曲贊放開曲良,溫和的回到:“我現在知道了。以前是我太年輕任性,看不透,不少人勸過我,都不知道回頭。現在不就好了嗎”
曲良也殷勤的給慶姨遞紙巾,可憐兮兮又疑惑的看着突然哭起來的慶姨,搞不懂是爲什麼。
慶姨邊哭邊笑:“說什麼以前年輕,您現在也年輕呢!”
曲贊淡笑着回了句“是啊”,一路上就這麼說着話到了家裡。
等到在家裡呆了兩天,曲贊和許醫生聯繫好了,雖然被那老頭狠狠的嘲笑了一番,但總算把該安排的事安排好了。
劉叔又去了一趟安城,確認那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曲贊這纔是帶着曲良去了羅津城中最著名的酒店,雅悅酒店。
要說這個羅津城有沒有比雅悅更高級的酒店,那自然是有的。但雅悅卻是最有名的,是因爲住在這裡是最舒服的,不只是說這裡的條件最好,更主要的是這裡的廚師做得東西非常吸引人,很多政商界的名流都喜歡在這裡預訂用餐。
這家雅悅發展也不過幾年時間,卻名聲響亮,在臨近幾個城市都有分店,除了本身條件很好,當然還有其他原因的。
雅悅的大股東,也就是董事長趙成煜可不是普通人。這人是趙家的幺子,生來金貴,很受已經在國都任部長級別官職的趙家老爺子的寵愛。更難得的是,趙成煜可沒有被寵壞。
在美國留學回來,正準備在羅津大展拳腳的時候,母校要他回去做次演講,就遇上了還差兩個月就從工商管理系畢業的曲贊。
當時曲贊在學校也算是風雲人物,長相俊美不說,爲人處事那也是沒得挑剔,老師同學提起他幾乎都會點頭首肯,誇讚幾句。再加上從曲贊平常的行爲舉止,衣着教養方面也覺得出他就算不是富貴世家出身,但應該也不會太差。
趙成煜還沒去演講前他的老師就說,如果他要在羅津幹一番事業,他必須向他推薦個叫曲讚的幫手。說這個曲贊在對外處理各種關係上絕對是把好手。
弄得趙成煜挺想見見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他那個一向嚴苛的老師這樣推薦。
演講之後的飯局上,曲贊就被叫了來。
那時曲贊才二十來歲,正是青年光彩熠熠的年紀,那時候他正深深的迷戀着邵運文,因此一向喜歡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樣。他進門的那一瞬間,趙成煜都覺得自己的眼睛被他的光彩刺的睜不開了。
後來幾杯酒下去,大家都熟了,而且曲贊本來就是個搞氣氛的高手,幾句話就說的一桌子本來還有些放不開的古板學者都開始各抒己見。
趙成煜那時也只比曲贊大了五六歲,曲贊又比同齡人成熟,倆人很快就談到了一起。
趙成煜說起自己想在羅津弄家酒店,問曲贊願不願意來幫他。
哪想曲贊當時就是準備畢業了在羅津搞投資,倆人一合計,乾脆合夥開了雅悅,只不過對外都說雅悅是趙成煜開的,曲贊只是趙成煜請來的經理人。說酒店是趙成煜的,以趙成煜的身份,那就是在給酒店吸金。
有了趙家的關係,這酒店要開起來不是難事,再加上兩個人所擁有的資金量,來個大規模宣傳造勢也不是那麼難的。
酒店開起來了,一開始就走高大上的路線,來捧趙家的場的人自然多起來。
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清高的人,發展初期藉藉趙家這艘大船的風,也是有必要的。
但他們也知道靠別人捧場可不是長久辦法。兩個人拼死拼活帶着一幫高薪聘來得管理層奮戰了一年多,雅悅這塊硬招牌是在羅津的酒店業站穩了腳了。
漸漸的,很多事情都是曲贊出面,趙成煜反而退居幕後。大家都知道雅悅是那個處理起事情來一套一套的曲贊說了算了。
後來又聽說了曲贊和邵運文的事情,還有人感嘆,再厲害的人,總能遇着剋星,曲贊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曲贊在住院期間就把事情交給副手莊銘去打理了。
莊銘當初是曲贊親自招進來的,招進來之後才知道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看上去有點孤傲的傢伙是羅津有名的書香世家的子弟。和家裡搞矛盾,大學不顧家人反對學的和他是一樣的專業,而且是在國外學的。家裡人直到他把學位證書拿回來,才知道他在國外陽奉陰違,氣得直接把人趕了出來。
當初已經找了好幾家公司了,都不敢收這個人。聽說趙成煜開了家酒店,想到趙家和他們莊家是有些敵視對方的,說不定敢留他,就找上門去了。
當時曲贊也只有半隻腳跨進了羅津的上層圈子,不知道莊家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直接把莊銘招來做了自己的副手。
還是之後趙成煜說起,曲贊才知道自己找了個不一般的副手。不過那時候曲贊用人用得順手了,根本不想放人離開,加上莊家老爺子被孫子的“投敵”行爲氣得放言再不管莊銘這個孫子了,曲贊藉着趙家的背景,直接毫不猶豫的繼續收留了莊銘。
事實證明留下莊銘確實是曲贊賺大發了。
莊銘這人脾氣不太好,整天冷着張臉,嘴巴也毒,私下裡把西裝一脫,說話簡直不像美國名校出來的高材生,反而像個混混。甚至他見不得曲贊巴巴的圍着邵運文轉,有時候直接對着曲贊罵“賤/人”。
前一世他跟着曲贊十幾年,兩個人早就不是普通的搭檔關係了,說話更是毫無顧忌,曲贊也知道自己在邵運文的事情上有多厚臉皮,莊銘罵得再難聽,他從來都當耳邊風。
記得上輩子莊銘知道曲贊被邵運唯弄到進醫院,冷嘲熱諷了他大半個月,所以曲贊這次沒告訴他,在電話裡只交代了工作的事情。不過前兩天趙成煜打來電話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保不齊莊銘也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