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有改字的,是我最近修改的。此書以前留下的爛尾,還有很多沒寫的劇情。有想看的小夥伴敬請期待,我會不定時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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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室南遷,於公元1138年定都杭州,改稱臨安。臨安原爲地方政權吳越國(907~978年)的都城,由於其經濟基礎好,被選定爲南宋都城,此後便擴建原有吳越宮殿,增建禮制壇廟,疏浚河湖,增闢道路,改善交通,發展商業、手工業,使之成爲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富庶之地遷居人密,景象萬千,呈現國太民安蒸蒸日上。街頭人流滿漶,來往馬車川流不息,通天攤位花樣百出攤主吆喝四射,八方來聲。
此地名曰玲瓏,是個繁華的大城鎮,盛產水稻、茶葉、蠶繭,位於臨安(注:古代臨安即現在杭州,此臨安非現在臨安!)西則,由西往東入城此地是必經之路。
麗日普照,入空斜三分。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風塵僕僕來到鎮口,身着布衣,雙肩外掛抹胸斗篷,手腕處緊扣麻布護腕,不用細瞧,手中長劍明顯是一名江湖劍客。
只見他五官分明,外表看來放蕩不拘,但劍眉之下精光流露,寸托出一張端正剛強,俊美絕倫輪廓,更顯得氣勢逼人。
放眼舉望街頭人流似如蜂擁,街邊攤頭吆喝滿天,隨處可見茶葉絲織品。不覺興嘆道:“江南!果真不虛此行。”隨着人流涌動,眼前浮現攤子上琳琅滿的物品目不暇接,家家高掛紅條,喜氣隆隆。
少年好奇私下琢磨着說道:“不知今日是何日子,家家張燈結綵?”
隨着人流涌動偶聽街邊說書人先生站在三尺餘高簡陋木板臺上,拿起桌上木案輕輕一拍,打起手勢,表情豐富:“話說,二十年前魔教教主寒江欲想稱霸江湖,頓時江湖掀起腥風血雨。武林各大門派聯手抗衡,而魔教寒江武功詭異甚高,坐下十大護法,一場惡戰下來武林正道傷亡慘重,各大門派掌門非死即傷。一時間魔教猖獗橫行,肆意虐殺,百姓塗炭生靈,就在這岌岌可危之時,一位少年夜闖魔教聖地。那一天夜晚天空烏黑,狂風呼呼作響,只見少年手中持寶劍是陣陣發亮,深陷魔教十大高手圍攻...”
‘啪’的一聲拍案,說書人頓下話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說!”臺下圍着許多六七八歲小孩童聽的入神,好是仰慕大俠,忽地嘎然止聲,鬧着嚷着要他說下去。
少年試想結局一定少年擊潰魔教,心想:一個人任他武功再高面對十大高手圍攻怎有不敗之理?八成是那說書人吸引聽客胡編瞎造。
空氣中飄溢着一陣酒香,側身望去隔壁樓家牌匾橫掛‘香滿樓’,門口步履闌珊地走出錦衣紈褲的公子哥兒,醉熏熏笑呵呵倒是十分快活。踏上大街左搖右晃,行人見而畏之,紛紛繞道而行,生怕得罪富家權貴。
如此富裕地段怎少得了乞討之人?
香滿樓不遠處街頭牆根蹲着一排乞丐,老的老小的小。期間一名老乞丐衣衫襤褸,捧着一口缺角破碗向過路人依依乞討,路人或視而不見或充而不聞,或憐憫同情無能爲力。倒也沒人欺壓他們。
一名年輕乞丐眼尖衝着一個衣衫打扮較好的中年男子死纏不放。
那名男子當場惱怒罵他弄髒了衣服,想要動手教訓他,但見從旁一排乞丐若是一起衝了上來圍攻,那可真的得不償失。順手掏出兩三銅板朝低一丟,小乞丐立刻鬆手去撿。“哼,真是晦氣!”袖口一甩,離去。
一位婦人帶着小女孩路過,小女孩生的可愛,雪亮的眼睛清澈透明,約莫五、六歲。忽然叫道:“娘,給我一個銅板錢行麼?”
婦人見而
怪之,問道:“你要一個銅板錢能買什麼呀?”
小女孩小指向老乞丐,道:“娘,那老爺爺就是隔壁家小虎哥哥朋友的爺爺,好可憐哦!好嘛!”
婦人略想明瞭其意,隔壁家小虎在念私塾,應是同窗好友。見狀老大爺面老枯黃,瘦骨如柴,頓起憐憫之心,但自身家境平寒給不了許多錢兩,掏出兩個銅板道:“一個給老爺爺,一個給小虎哥哥的塾友,好不好?”
小女孩十分高興,拍拍小手叫:“好!”接過兩銅幣走倒面前輕輕放進碗裡,面帶笑容,臉上酒窩卷卷惹人喜愛。“老爺爺,一個給您,一個給小沛哥哥。”
老乞丐心裡暖暖的,猶如春風送暖,連連謝道:“謝謝,謝謝...”便是一把老淚縱橫。
“馨兒,該走了。”
馨兒向他招招手,道:“老爺爺,馨兒要走了,下次再來看您!”跑到娘身邊,牽起手漸漸地走遠。
老乞丐一時說不上話,望着她們遠去的方向,不停地說謝謝。
少年看着面泛笑容,摸着腰包銀兩,錢袋中除去一定二十兩銀子,就剩就兩三碎銀完全不夠給六七乞丐,總不能拿二十兩銀子給了他們,若是如此自己與他們一樣落魄街頭咯。方覺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意味長久。
正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富家公子姍姍走來,老乞丐眼睛雪亮,遠而見之,吃力地爬起身來,拄着柺杖一瘸一拐急走上前,捧着飯碗討要,“公子,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十分期望能乞得公子慷慨解囊求得一餐溫飽。
富家公子半醒未醉,眯着眼睛瞧了許久纔看清是骯髒的老乞丐,權貴公子一向自重,安能讓乞丐擋着道?頓時惱怒,二話不說一把推開。叫道:“走、走開,別擋本公子的道。”
老乞丐摔的吃痛,但仍是不放棄,追上前死纏爛打。苦苦哀求道:“公子行行好吧,舍幾個錢,就當路邊的流浪狗,扔跟骨頭!”
“哈哈,扔跟骨頭也不會扔給你、你這條流浪狗,那也是、是狼費...”富家公子又威脅道:“滾、滾開,再來糾纏小心我打、打爛你狗腿狗手,叫、叫你日後好看!”順手掀翻老乞丐。
老乞丐扔不心死,瘸着腳步急忙追去擋再前頭,下跪磕頭道:“公子行行好,我給您磕頭。”當下連磕三響。
事過再三富家公子惱羞成怒,狠狠一腳躥在軟弱無力的老乞丐胸膛,酒勁起來更是狠厲,猛猛地踢上兩腳,拳如暴雨狠狠砸去。
老乞丐身體本是脆老,更是痛上加痛,挨痛呼救而滿街行人看在眼裡氣在心裡,深知他是玲瓏王府趙王爺的獨子招惹不起,奈何無人敢上來勸阻。
這趙公子越打越起勁,欲不能罷,又是拳腳相加,老乞丐恐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住手!”趙公子方纔聞聲傳至,頓時手臂發麻手腕已被他抓住,順着手臂沿上瞧去,是一個年紀與己相仿的少年,一眼辨出江湖中人,心生膽怯。立即自報家門大喝道:“知道我是誰嗎!本少就是趙貫!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當今王爺趙爲民!”
少年略思,南宋雖被蒙古、大金兩大外敵入侵,但仍是趙氏天下,不好過分招惹。笑道:“趙大公子,草民久聞趙大公子你爲人寬厚樂於助人。草民近日窮神附體,窮得響叮噹,斗膽想問趙大公子借些銀兩救急之用。”
趙貫有幾分清醒,前半句聽得有些順耳,但說到後半句明顯故意刁難,便要還口。發覺褲襠下有異物硬硬,低眼下看一柄三尺長劍不知何時擱在下方,候着命根子。
少年道:“趙大公子乃是王爺愛子草民自然認得,但草民手中之劍可不認得趙大公子。草民只是一屆遊子大江南北四海爲家,行走江湖得罪一個二個權勢也在所難免,早死晚死都一
樣,只不過你少了那玩意,無論你我殺千遍萬遍,那東西再也回不來咯!”
趙貫聽得真真切切,嚇的渾身冒汗。那異物在胯下一寸寸蠕動,不時下體被挑逗漸漸生大勃起,已觸及劍鋒之上。
霎時,趙貫感到褲襠之物絲絲清涼,有些皮肉裂開之痛。嚇的膽寒,冷汗直流,急忙掏出一袋銀兩,微微顫顫地雙手奉上:“大、大俠,這是我身上全部的錢,請大、大俠笑、笑納!”
少年取過錦袋墊了墊重量,粗粗估計至少有六七十兩。“好像少了點,不過看你挺有誠意的,今日算我向你借的,你先記着,改日我再來還你。”電光火石之間將劍收入回鞘。
趙貫長鬆一氣,緊繃的面額鬆散,冷汗諸如雨點般冒出。必恭必敬的賠笑着說道:“不,不,不!這些錢算是我盡地主之誼,告、告辭!”當下奔命般的跑,下意識感到下身清涼,低眼下看長褲已是條條列列。本想破口大罵,心下又想江湖人不怕死,要是下次再被他待到可就沒好果子吃,當下不敢再多言慌忙而逃。
街邊圍觀路人見趙貫遠去,有人嘆息道:“趙王爺一世英明,怎生出了這個酒囊飯袋!”“此話說的甚是。唉~”
少年扶起老乞丐,關切地問道:“老大爺,您沒事吧?舍求不到作罷便是,何苦自尋麻煩?”
老乞丐滿面滄桑的老臉陣陣抽動,淚眼閃爍:“年青人你有所不知。我本襄陽人士,居住鄉下雖然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日子,但也過的踏實。原本相安無事的過日子,可後來有地主看中我家那塊地,背地裡暗通官府強取土地,我兒性子倔寧死不從,後來...”老乞丐梗咽,淚花涌落,“後來我兒含冤入獄,死在獄中。我老伴整日以淚洗臉傷心欲絕悲泣而死,我那媳婦上告玉狀,可哪知官官相護活活被打死在衙門...”
回想過去,老乞丐痛不欲生,哭訴道:“只留下我這年老不中用的人,我死倒沒關係可是我幼小的孫兒...後來我聽人說臨安地域富庶便流落到此。孫兒還小我不忍看着他受苦,憑着乞討三兩錢送他去讀書,私塾先生是個好人肯賒欠學費,我只盼着日後孫兒有翻作爲。可憐我命苦的孫兒昨日到現在未食一粒米飯,所以我才……”說到此初,真是說者傷痛心,聞者難過。
人生在世已一場虛空大夢,世間繁華功名利祿則是更大的一場黃粱美夢,時不過轉瞬,稍首白髮。少年聯想,不禁低聲說道:“難怪爹、娘會隱居落葉谷,共享人間溫情。”
少年解開錢袋掏出一些銀兩分給其餘乞丐。轉身老大爺,說道:“老大爺過往之事就請節哀,好好照看您孫兒。這些錢您拿着,找個地方落腳安家,剩下的錢我想足夠你們用下半輩子。”語畢,就將錢袋塞入他掌中。
老乞丐懷捧銀兩,沉甸甸的,從未有過的感覺,枯容的臉面說不出的感激。此時圍觀人羣中擠出一孩童,口中聲聲不斷的喊着“爺爺”,撲入爺爺懷中。
老乞丐撫摸着孫兒後腦,“小沛,快!快給恩公磕頭!”
小沛二話不問,想必定然是爺爺受了人家極大恩惠,立馬下跪撲頭便磕。
少年急了,連忙攔道:“小沛,聽爺爺的話,好好唸書,他日金榜題名,一定好生回報爺爺,知道嗎?大哥哥還有事,要先走一步。”摸摸頭,看了一眼,起身就走。
老乞丐以目相送,喊道:“恩公慢走!”
小沛追上前數步,大喊道:“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雨澤!”
圍觀之人陸續散開。有人說他是劫富濟貧少俠;有人說他是救人於危難的大俠;也有人說是他天涯浪子生性柔骨情長,是爲一代英雄少年!
故事從此刻拉開序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