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上進眼含笑意,對西門詩羽說道:“來宮中數日,天天好酒好菜,我等實在感謝,到時回國,也會在國中傳揚娘娘與皇上的美德。”
西門詩羽一聽更加得意,不由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很美,高上進不由看得心動。又想到自己失禮,趕緊轉移了目光:“娘娘,雖是冬天,這宮中的景緻卻還是如此動人,如少女含春啊。”
“嗯,春天馬上就要到了。”西門詩羽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心中一蕩,這代表了什麼,她沒有去想,只覺得自己手心發熱,似有微汗沁出。
其他隨行官員也是唯唯諾諾,多是讚譽之聲。
西門詩羽繼續與高上進言談:“高大人覺得金鎏國如何?是不是比貴國更加富饒安寧。”
“民間有云:金窩銀窩不如自家草窩,在下官眼中,銀寧國自然是無可匹敵的。”高上進說道:“不過,金鎏國的確是我等學習之楷模,之所以前來取經,也是爲了更加壯大銀寧國。”
“大人言之有理。”西門詩羽說道:“本宮乃是一介女流,不懂什麼國之大統,只懂後宮瑣事。大人入宮已有數日,不知有何見教?”
“見教談不上,皇宮就是皇宮,處處雕樑畫棟,陣陣花香縈繞,只可惜,皇后的身邊少了皇上,多少有些失色呢。”高上進直言。
這是西門詩羽最忌諱之處,被高上進一語道破,總覺得臉上無光,只好說道:“讓高大人見笑了,皇上日理萬機身體抱恙,由本宮代勞也是應該的。”
高上進看了一眼西門詩羽的臉色,小心翼翼說道:“可下官怎麼聽說皇上更寵愛宮裡的貴妃娘娘呢?”
身旁的幾名隨行官員當沒聽見他們的談話,各自欣賞着宮中景緻。其實,那耳朵分明就是豎着的。
西門詩羽不禁惱怒,說道:“高大人,請注意你的言行,本宮是一國之後,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娘娘請息怒。”身後的幾個宮女紛紛下跪,生怕皇后會在大庭廣衆之下發火。
高上進見她鳳顏有變,說道:“下官也是替娘娘不值啊。”
“哦?何以見得?”西門詩羽說道。
高上進卻又欲言又止,忍了一會兒,說道:“娘娘,我等還是欣賞欣賞風景吧,這等小事,娘娘何需入耳。”
西門詩羽知道他心中有話,也不多言,笑着說道:“各位請吧,皇宮極大,可別走迷路嘍。”
衆人且走且聊,不時評論評論花花草草,倒也相安無事,午膳就擺在宮中最大的御花園內,由於一面牆擋着,冷風吹不到,又有陽光普照,好一番自在愜意。
“請大家慢用。”西門詩羽並不急於舉筷,說道:“御膳房想必準備倉促,照顧不周之處請見諒。”
“娘娘客氣,這些酒菜已是不錯,多謝娘娘美意!”其中一位年齡稍長的官員說道。
“那比起銀寧國如何啊?”西門詩羽說道:“來,大家一起動筷,別拘束,皇上不在這裡,本宮就
是主人。”
女官舉起了筷子:“請各位大人慢用。娘娘乃重禮之人,你們不動筷子,她也不會動的。”
大家這才紛紛舉筷,夾着面前的食物。
“來人,倒酒。”西門詩羽一個手勢,立即有宮女爲各位大人一一倒上美酒。
西門詩羽率先小品一口,說道:“這是金鎏國的陳釀,一般人是喝不到的,風味獨特,喝多了也不上頭。”
高上進喝了兩口,說道:“嗯,的確是好酒。想不到娘娘還是愛酒之人。”他聞了聞酒香,說道:“這香氣也是芬芳可人呢。”
“皇上是愛酒之人,愛屋及烏,本宮自然也會喝上幾口,只是不勝酒力,大家請滿飲此杯!”西門詩羽喝下一小杯:“本宮先飲爲盡,爾等隨意。”
“謝娘娘。”衆人喝下一杯。
氣氛頓時輕鬆很多。西門詩羽一拍手,說道:“來人,歌舞伺候!”
女官早有準備,吩咐一個宮女下去了,不多時,六個盛裝舞娘步履輕盈而來,在三個琴師的伴奏下,跳起金鎏國特有的舞蹈。舞姿幻化多姿,衆人看得眼花繚亂,不時鼓掌助興。
西門詩羽兩杯小酒下肚,趁着三分酒意,對高上進說道:“高大人方纔的話是何用意?”她一直記得他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蹈上,高上進悄悄靠近西門詩羽,小聲說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西門詩羽會意,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思量。這個高人人,究竟想說什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真是令人心癢難耐。
宴請結束,銀寧國衆人趁興回了傲梅院。西門詩羽本想歇息一會兒,可心裡估摸着高上進的話,怎麼也睡不着。他那挑釁又多情的眼神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想到他對自己的調侃,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西門詩羽喊來了冷嬛。
“娘娘有何吩咐?”
“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讓皇上喜歡上本宮?”儘管殿內只有她們兩人,西門詩羽說話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被聽到。
冷嬛說道:“娘娘,最難控制的就是人心。雖說妖術有時候也管用,卻不是萬事萬靈的。娘娘有的是運氣,應該會得到皇上的青睞。”
“本宮不求未來只求眼下,你是沒看到,那個銀寧國的高大人說話有多難聽,好像他很懂似的。”想到他,西門詩羽心中微酸:“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
“娘娘的意思想要如何?”冷嬛輕輕問了一句。
“本宮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總之,近期內一定要讓皇上與本宮同寢。”西門詩羽說道:“皇上好酒,真希望本宮可以用美酒將他灌醉,醉了什麼事都可以成了。”
冷嬛眼前一亮,說道:“娘娘,我有主意了,只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依賴娘娘的本事。”
“哦?是何主意?說來聽聽。”西門詩羽立即顯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冷嬛對她耳語起來,最後,說
道:“娘娘,這法子雖然老套,可也是最管用的一招。”
西門詩羽冷笑一聲:“哼,就這麼辦,你且準備着,到時候做個記號,別搞錯了。”
“是,娘娘。”冷嬛應聲。
添福殿內,傾城的膝蓋又上了藥,動彈不能,如坐鍼氈,因爲金御麒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們都下去吧!”金御麒說了一聲。
“是!”伺候在側的清風等人一一回避。
“還在生氣呢?”金御麒坐在椅子上,神色輕鬆。
反觀慕容傾城,正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你這個惡魔,真是無恥透頂!可惡至極!”
金御麒沒有生氣,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罵我,也只有你會這麼罵我。嫣兒,你我本事恩愛夫妻,行房本是天經地義之事,你無需動怒。”
可是,她不是慕容傾城啊!傾城在心中叫屈,卻無法告訴他真相。只好婉轉說道:“如果我不是慕容傾城呢。”
“你又胡思亂想了。”金御麒說道:“你想吃什麼?晚膳我讓御膳房準備點你喜歡的吃食,也好讓傷口好得快些。陳御醫都說了,你的膳食要清淡,但也要注意滋補養身,你太瘦了,我真想將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你當是餵豬呢。”傾城瞪了他一眼:“別以爲你得逞了就居高臨下,告訴你,我們的仇怨早已結下,沒有這麼容易就可以化解的。”
“呵呵呵,我說過,能死在你的劍下我死而無憾。”金御麒忽然深情起來:“嫣兒,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生不如死,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要好好照顧黎民百姓、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若不然,我早已是陰間的一縷亡魂了。”
又來了!傾城心裡一哆嗦。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深情。這個男人有很多面,對慕容傾城的那一面尤其令人動容,難道自己沒有動手殺他的緣故,僅僅是因爲他對一個女人的深情厚意麼?
“你在想什麼?”金御麒還是沒忍住,主動靠近了她的身邊:“讓我瞧瞧,是不是傷口還痛着?”
他的關心令她怎麼也恨不起來,只能嘴硬,說道:“纔不會讓有些人如意呢,我要快點好起來,好了就可以動手殺你了。”
“我隨時恭候。”金御麒似笑非笑:“不過,你也要有所準備。”
“我準備什麼?”傾城不解地看着他,見他笑容得意,似乎領悟到什麼,嚷道:“你這個無恥之徒,下流!卑鄙!”
“呵呵呵。”金御麒笑了起來:“來,繼續罵,我聽着呢!”
“你!你!”傾城生氣說道:“你這人又霸道又傲氣,又、又••••••”說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說時遲,那時快,金御麒一個俯身,順勢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脣,越吻越來勁,也不管她如何掙扎,他用男人強壯的臂膀和胸膛,征服屬於自己的女人。她的欲拒還迎、她的生氣盎然、她的嬌柔強勢,都帶來全新感受,他不禁沉淪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