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急行,帶來到一片樹林後,口哨聲響起,不消片刻,有馬蹄聲靠近,其中一馬速度飛快,奔跑如行雲流水,譬如白礬順流,未及片刻便來到少年身旁,打了個響鼻然後親切的靠了靠少年,又快速的離開,彷彿在保持着自己應有的高傲,少年也彷彿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不再刻意的繃着一張臉,卻也因爲身高的原因,只能摸了摸它的面頰,然後道了句
“驚帆。”那馬似乎也通宵人語般復又垂下了頭捱了挨少年。
“主子,你看她……”冉青苦着一張臉,指了指自己背上五六歲的丫頭,那血已經快把自己的衣服浸溼了,這人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啊,要是不救就別讓自己揹她了,雖說自己立志今後跟着主子,已經準備好以後經常見血,但是現在對這樣一個孩子還是心裡很不舒服啊。少年人皺了皺眉頭,掏出瓶止血藥撇了過去。
“主子,天色將晚,我們快些回去吧。”那個叫張波的長者對着少年施了一禮後道。待少年目光掃來時,低垂着頭快步走到馬側,呈弓步狀一腿在前半跪,等少年快速踏上後跨馬即將離去後自己也翻身跨馬追上。後面那一羣十三四的少年也有序的跟上,並無嘈雜聲,只有那個叫冉青的少年苦着一張臉一臉糾結給沈千亦大概的撒上藥,放上馬,雙手合十,然後衝着沈千亦拜了拜,
“姑奶奶,你要是福氣不大死在半路上可不怪我啊,你到時候可千萬別來找我,我可不叫冉青啊,我叫,我叫冬瓜,對,冬瓜。”說完,便也快上棗紅馬,向着前人的方向快速追趕而去。卻發現那些人竟然在不遠的地方停下了步足,卻不像是等待自己的模樣。
“來者何人?”冉青一邊向前快速趕去,一邊大聲喝到,待到近前時,卻有些懵了,這些人幾日前不是已經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麼,這又是哪來的人馬?
“冉青。”一旁的韓棟朝他使了個眼色,微微擡起手快速的朝他扇了扇,冉青也息了聲音快速向着主公後面韓棟的旁邊催馬趕去。其他和自己一起來的人都快速的把主子和張波圍在中間,張波則一邊留意着動向,一邊小心地保護着主子。
只是這時少年瞥了眼其中一人,神色閃了閃,隨即冷聲說道。
“我不信她有這麼蠢,除非……”話音未落,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得,又接着道:
“她的心太大了,不該是她的,就不會是她的。”話音剛落,便見那夥人突然暴起像自己這邊發起攻擊,正待準備硬拼時,卻突然發現張波動作一滯,然後一旁跟隨自己多時的幾個小夥伴手中泛出一縷一絲,合成一陣卻鎖住的是自己,張波,而一旁剛來的冉青已經愣住,只有韓東快速思量的同時抽出腰刀,終是不忍的用劍鞘將身邊的一人逼開,然後快速喊道:
“張伯快帶主上走!”眼神卻是與陷在其中的張伯一個對視,然後一人將刀插入冉青的馬屁股上,一人將主上快速提起拋向了冉青的馬背,頓時馬兒一聲嘶吼,奮力奔跑起來,徒留一臉懵逼卻下意識死死抓住主子的冉青帶着兩人越跑越遠,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