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之焰,給我爆炸吧!”
劉零心中低吼,通過腦海中的緋焰本源和Caster的寶具,《螺泯城教本》上的殘餘火焰建立起了絕對的控制權。
那些殘餘在《螺泯城教本》封面上的緋紅色火焰在劉零的命令下遇風越烈,在Caster驚愕的金魚眼目光中,突然化爲了一道緋紅色的光芒爆炸開來。
那曾經焚燒過凡塵萬物的緋紅色火焰,現在雖然本源力量並不完整,但是對付區區一本《螺泯城教本》還是足夠了的。
這緋紅色火焰的爆炸,對於完全依靠魔道書的強大力量召喚魔獸爲之驅使的Caster來說,這就好比老虎被減掉了爪牙一般,是決定性的一擊。
轟隆!!
一種像是浪頭猛烈拍擊礁石的巨大聲音響徹於森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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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久宇舞彌闖入了言峰綺禮的懷中,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時,舞彌突然發現,言峰綺禮那本應該握着黑鍵短柄的手卻是空的。
難不成言峰綺禮在剛纔突刺的中途就放開了武器嗎?
就在久宇舞彌爲此遲疑的一瞬間,言峰綺禮那隻從一開始就沒有用黑鍵刺穿舞彌意圖的右手,突然像老虎鉗一樣青筋突起,五根硬邦邦的手指猛地抓住了舞彌的右手,狠狠的捏住。
然後言峰綺禮那高聳着的強壯身體,突然像蛇一樣柔軟地彎低了下來,就那樣潛入了舞彌的右臂之下,速度之快,讓久宇舞彌根本來不及阻止。
就在下一個瞬間,用着好像肩託着受傷者的姿勢,言峰綺禮從肩膀後面揹負住舞彌的右臂,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在這致命的絕望之中,束手無策的久宇舞彌終於明白了,現在的言峰綺禮所使用的招數。
這動作正是中國的神秘拳法之一,八極拳的起手勢......
在言峰綺禮的側身與舞彌的腰部緊密貼近的同時,那粗壯的左手肘對着舞彌的心窩猛的一擊,給舞彌造成了強烈麻痹感的同時,左腳也給予了舞彌的支撐腿漂亮的一擊。
至此,言峰綺禮完成了一式非常精彩的“六大開......頂肘”。
在舞彌持有匕首的手被言峰綺禮抓住以後,所有的動作都是在短短的一秒之內完成的。
感受着言峰綺禮這蘊含着八極拳真髓的攻防一體的套路,久宇舞彌連防守的動作都無法做到,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因爲過於強烈的衝擊,舞彌甚至陷入了雙手雙腳完全脫落的錯覺,全身麻痹無法動彈。
在久宇舞彌的感覺中,自己受到肘擊的小小胸部一陣劇痛,下肋骨至少斷了兩、三根應該是不會錯的。
該死的,自己竟然僅僅一擊就被言峰綺禮打成了戰鬥不能的狀態。
就在久宇舞彌心存不甘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時,言峰綺禮卻就此滿足了,擡腳邁過了久宇舞彌,打算繼續向城堡走去。
既然已經知道了衛宮切嗣那個男人的所在位置了,現在的言峰綺禮便對這個襲擊他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了。
那個叫衛宮切嗣的男人可是比這個女人要有趣百倍啊。
就在言峰綺禮爲了迅速趕到衛宮切嗣所在的城堡時,他忽然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這裡的人影。
“你是......Saber的Master?!”
言峰綺禮看着嘛銀白色頭髮的女子,疑惑不解的問道。
即便是狼狽的趴在地上的久宇舞彌,看着那擅自從隱藏地點走出來的愛麗絲菲爾時,也是同樣的驚訝,不對,應該說是驚恐。
之前舞彌和愛麗絲菲爾已經說好了,在和言峰綺禮進行對決時,爲了愛麗絲菲爾的安全着想,愛麗絲菲爾就始終隱藏起來暗中支援自己便可以了。
但是現在,除了魔術方面有些造詣,除此以外就沒有任何戰鬥手段的愛麗絲菲爾,竟然破壞了約定,從樹叢中飄然現身,與言峰綺禮當面對峙了起來。
這如何不讓久宇舞彌爲之擔心?
“夫人,不可以!快點離開這裡。”
趴在地上的舞彌現在把自己表現出的恐怖和狼狽都拋到了腦後,趕緊對愛麗絲菲爾說道。
對舞彌來說,比起自己的身處險境,愛麗絲菲爾陷入危機則是更加嚴重的問題,畢竟這可是自己深愛的人所深愛的人啊。
如果愛麗絲菲爾今天在自己的保護下出了事情,那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衛宮切嗣呢。
只是,愛麗絲菲爾聽着地上舞彌的吶喊聲,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如她所願的逃跑,而是正面的大量着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切嗣感覺最危險的存在。
“你就是......言峰綺禮嗎?冬木教會的監察者,言峰璃正的兒子,爲何你要違反你父親制定的規則在這免戰期間發起戰鬥?”
銀髮的愛麗絲菲爾臉上沒有笑容的問道。
“......女人,我的本意並非是發起戰鬥,你也許會覺得意外,不過我並不是爲了打倒你纔來到這裡的。”
言峰綺禮在敵人的Master面前說出了這一番話,這是如同放棄戰鬥的發言。
雖然不認爲Saber的Master會相信,不過言峰綺禮還是做好了白費力氣的覺悟試着進行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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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自己和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打起來,那和自己所希望的事態發展差異太大了,之前言峰綺禮打到舞彌也只是迫不得已而已。
只有在戰場與衛宮切嗣堂堂正正的相見,那纔是言峰綺禮的真正目的,和這前提比起來,聖盃戰爭的形勢只能算是第二而已。
當然,言峰綺禮並不期待愛麗絲菲爾會相信自己的那些話。
“我知道的,言峰綺禮。”
雖然並沒有期待愛麗絲菲爾相信,但是愛麗絲菲爾之後的回答還是讓言峰綺禮不由的產生了疑惑的情緒。
“其實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商談,你是無法抵達衛宮切嗣那裡的......爲此,我們會阻止你,就在此地。”
“......”
愛麗絲菲爾一邊說道,一邊觀察着高個代行者那困惑的表情。
對方明顯地是在小瞧自己吧,這樣很好,就如切嗣所說的,敵人的大意就是己方的勝機。
恐怕,言峰綺禮並不知道自己除了會艾因茲貝倫的輔助魔術之外,還是個具備直接戰鬥能力的魔術師吧。
如此想着的愛麗絲菲爾伸手,從袖子裡拔出了隱藏在大衣袖口裡的“拿手武器”。
那是看起來根本算不上任何武器的東西,對於戰士來說只是個靠不住的物品。
愛麗絲菲爾散佈在雙手五指之間的,是一條柔軟纖細的金屬絲束,看上去絲毫沒有殺傷力。
“不行,夫人,這個男人是教會的代行者——狩獵魔術師的達人!不是單純的魔術就可以對付的對手!”
被愛麗絲菲爾手中的絲線所誤導的久宇舞彌心中大急,恨不得趕緊站起來帶着愛麗絲菲爾逃走,但是斷掉肋骨的她暫時的失去了行走能力,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場無法避免的戰鬥了。
愛麗絲菲爾對蹲在地上、忍着疼痛這樣喊道的舞彌回了一個靜靜的微笑,然後便開始了戰鬥的準備。
在啞口無言的舞彌和驚訝旁觀着的言峰綺禮面前,愛麗絲菲爾將體內的魔力注入到了這一束金屬絲之中。
這些非常細長的金屬絲解開了集束,好像生物一樣開始在愛麗絲菲爾雙手的指縫間流動着,醞釀着魔術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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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購物街之外的一個高層樓頂。
酒德麻衣背靠着身後的欄杆,吹着高處的涼風,靜靜地等待着身後那如同時影子一般,一直甩不掉的教會聖徒的到來。
雖然暫時的在人羣中擺脫了那個女聖徒的追蹤,但是酒德麻衣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那些煩人的教會成員擁有着一套完善的血族追蹤儀器,只要被這個儀器鎖定的血族沒有脫離儀器的百米之外,儀器持有者終究會探測並捕捉到此血族的位置。
“也就是說只能選擇戰鬥了啊。”
酒德麻衣一邊心想到,同時雙手插兜,握住了武器。
果然不出酒德麻衣的預料,在她上了樓頂還不到六十秒鐘的時間裡,這個通向頂層的大門便發出了打破寧靜的“嘎吱”的一聲,被人從內側打開了。
酒德麻衣之前所見到的頭戴鴨舌帽的女子便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只不過讓酒德麻衣疑惑的是,從氣息來看,這個女子無疑是一個教會的聖徒,但是她卻帶着一個十字花紋銘刻的眼罩,難不成這個聖徒是一個獨眼龍不成?
鴨舌帽女孩擡頭,那沒被眼罩遮蓋的另一隻眼睛看着背靠在欄杆上的酒德麻衣,說道。
“骯髒的血族,我是教會的聖徒,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