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的血族,我是教會的聖徒,爲了你的安全着想,請乖乖地束手就擒,和我一起回到教會,聽從主的安排吧。”
在夏天燥熱的夜晚之中,戴着十字眼罩的少女十分“直白”的用有些蹩腳的日語,對酒德麻衣做出瞭如此宣言。
或許這個少女聖徒是爲了酒德麻衣着想,所以纔在動手之前先做出瞭如此直白的勸說。
只是站在她對面的酒德麻衣卻一點也不承她的情。
“哈?你是笨蛋吧,誰要束手就擒和你去教會啊,那不是找死嗎?“
酒德麻衣的背部脫離了倚靠着的欄杆說道。
酒德麻衣看出來了,這個明顯不是日本國人的女性聖徒年齡和自己相仿,應該是一個新晉的聖徒,捕捉血族的經驗幾乎沒有,所以才說出了血族乖乖束手就擒的笑話。
可笑,血族和教會聖徒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沒有半點罷戰的可能性啊,這個聖徒也是腦子秀逗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這樣也好,對方若是新晉聖徒的話,戰鬥力和對付血族的經驗應該都比不過老牌的聖徒,這樣子也就不用麻煩自己的“上級”前輩來幫忙了,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能夠解決掉這個新晉聖徒了。
“你是新晉聖徒對吧,我其實無意和你們教會和聖徒爲敵,不過既然你這個聖徒都故意找上門來要和我戰鬥的話,我酒德麻衣也不怕你就是了。”
酒德麻衣雙手插兜,慢慢的向那個少女聖徒走來。
在這前進的過程中,酒德麻衣的一雙眼睛也由黑色的瞳孔轉變成了鮮血的紅色瞳孔,全身上下漸漸的散發出了讓少女聖徒厭惡的血腥氣息。
從口袋裡掏出了兩把帶鞘的短刀,酒德麻衣突然雙腿蹬地,衝着那個少女聖徒的方向快速衝了過去。
前衝途中,兩把短刀的刀鞘自行脫落,刀身上閃過一道鋒利的流光。
“......!?”
或許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勸說不會被酒德麻衣認同,所以見到酒德麻衣突然向自己動手時,少女聖徒並沒有多麼驚慌失措。
那沒被十字眼罩遮住的另一隻黑色左眼睛仍然透着平靜的神色。
那黑色的瞳孔倒映着酒德麻衣攻來的短刀,待刀至身前時,少女聖徒忽然有了反擊的動作。
叮!叮!
那夜色中突然出現的一抹刀光照亮了酒德麻衣驚訝的面龐。
只見這少女聖徒用她右手所握的長刀同時穩穩的架住了自己的兩柄短刀,任自己握住刀柄的手多麼用力,那少女聖徒也沒有一絲退後。
“什......”
知道自己低估這位聖徒實力的酒德麻衣趕緊往後撤步一個滑行,避開了少女聖徒的攻擊範圍,心頭泛起警惕之意。
讓酒德麻衣意外的是,這個聖徒竟然沒有趁自己退後的時候偷襲自己,這個聖徒到底在想些什麼?
“嗯......從你剛纔的攻擊來看,你的力量和速度勉強可以和三等下位的血族媲美吧,當然你也可能並沒有全力出手,不過你的實力絕對不可能超過三等中位的範疇,這真是太好了......”
等到酒德麻衣雙短刀橫於胸前,重新調整好了防守的姿態後,少女聖徒那有些小慶幸的聲音才傳入了酒德麻衣的耳中。
沒等酒德麻衣思考爲什麼對方說太好了,少女聖徒就繼續用不太流利的日語說道。
“日本的血族,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來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已經向我發動一次攻擊了,那麼接下來該我的回合了吧。”
“哼,誰管你。”
酒德麻衣不爽的看着少女聖徒,再次主動發起了進攻。
在前衝的途中,酒德麻衣周身有着幾道血紅色絲線形成,在血色絲線出現的時候,她的速度猛地提升了一小截。
這次徹底放下了輕視之心的酒德麻衣,真正的拿出了她作爲三等下位血族的實力,快速的斬出了兩道刀影。
左手的短刀靈巧刁鑽,右手的短刀卻剛猛無儔,兩種不同風格的刀影斬分別從左右兩個方向向少女聖徒攻去,讓少女聖徒也是微微有些驚訝。
眼看着酒德麻衣的兩刀要飛快的砍在自己的身上了,少女聖徒那一直站着不動的身體也是開始了移動。
少女聖徒的身體不多不少的連續後退了兩步,但每一步剛好讓酒德麻衣的一刀落空。
在酒德麻衣穩住身體要繼續砍出第三刀的時候,少女聖徒卻沒有再給她這第三刀的機會了。
少女聖徒那沒被眼罩遮擋的左眼,突顯銳利之色,取代了之前的平靜。
曾經對付過不少血族而鍛煉出來的身體迅速欺身上前,對着酒德麻衣的前胸斬出了足以致命的一刀。
死亡的危機頓時久違的籠罩了酒德麻衣心頭。
酒德麻衣也總算知道這個少女聖徒爲何說真是太好了。
比我還要弱小的血族,不用像以前那些血族一樣殺掉而是能生擒,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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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peist Leben!”(殘骸喲,賦予你生命)
通過了兩小節的魔術詠唱,愛麗絲菲爾一口氣編織出了自己獨特的魔術,獨屬於人造之人才能使用的魔術。
隨着詠唱,愛麗絲菲爾手中金屬絲帶的形態也開始按照她的意念而進行着改變。
銀之絲縱橫交錯描繪着,相互交錯、結合,就好像藤編工藝品一樣出現的複雜立體物體,然後形成了複雜的輪廓。
這些銀絲形成的東西有着兇猛的羽翼和鳥喙,還有銳利的勾爪,言峰綺禮認出來了,那是以巨鷹爲原型,精緻的銀絲工藝品。
不對,那不僅僅是仿製的工藝品......
“kyeeeee!!”
突然那工藝品發出了彷彿金屬之刃劃過似的高聲嘶鳴,銀絲之鷹從愛麗絲菲爾手上活生生的飛起。
那是被現在身臨生死關頭的愛麗絲菲爾賦予了生命的“武器”,也是愛麗絲菲爾在丈夫的幫助下創造出的特殊魔術造物。
那如同子彈一般的飛翔速度,遠遠的超過了言峰綺禮的想像,以至於他雖然在十分驚險的一刻閃開了老鷹的攻擊,但像剃刀一樣鋒利的尖嘴還是擦過了他的鼻尖,讓他負傷了。
第一次的攻擊落空之後,銀絲之鷹便在言峰綺禮的頭上盤旋着,抓住了一個時機,再次用兩腳的勾爪撲了下來。
這一次老鷹的目標是言峰綺禮的側面。
不過,雖然銀絲之鷹第一次打了這個教會代行者一個措手不及,但言峰綺禮卻並非那麼好對付。
只見言峰綺禮毫不畏懼老鷹勾爪的銳利,用極具力道的拳頭朝鷹打去。
那急速下降的銀絲之鷹已經無法改變軌道再移動了,堅硬的拳頭就這麼幹脆地直接擊中了鷹的腹部。
“唔!?”
然而發出驚訝聲的不是愛麗絲菲爾,卻是言峰綺禮。
銀絲之鷹在被言峰綺禮的拳頭打中的同時,突然恢復成了沒有固定形狀的柔軟銀絲,這些銀絲順着他的的力量,像爬山虎似的纏住了言峰綺禮的右臂。
儘管言峰綺禮在右臂被纏住的第一時間就立刻用左手去扯這銀絲了,但結果卻是銀絲連他的左手也纏了起來。
剛剛還以鷹的形態飛舞在空中的銀絲,這回卻像是一副手銬一樣牢牢地綁住了綺禮的雙手。
“......哼。”
言峰綺禮輕輕的哼了一聲,雖然雙手暫時的被愛麗絲菲爾的銀絲給綁住了,但他還是猛然的朝着愛麗絲菲爾衝了過去。
作爲過去和無數魔術師進行過死斗的行家,和這類似的情況言峰綺禮也是經歷過了的,如果以爲自己的雙手被封住就不足爲懼了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哼,天真的是你呢!”
愛麗絲菲爾一邊叱道,同時向銀絲中注入了更多的魔力。
一束束的銀絲在吸收了愛麗絲菲爾的魔力後迅速變長,從束縛綺禮雙手的絲束中伸展開來,像一條條的蛇一樣奔馳於虛空之中,纏住了附近的樹幹。
這一下的變故完全在言峰綺禮的意料之外,就連言峰綺禮也是招架不住了,衝向愛麗絲菲爾的身體頓時停滯。
銀絲越來越緊,在言峰綺禮快要喪失平衡的間隙裡,銀絲緊緊的纏住了一截樹幹,讓不斷掙扎着的言峰綺禮,其雙手手腕牢牢地綁在了樹幹上。
那是粗細超過30釐米的樹木枝幹,就算言峰綺禮能夠發揮他經過刻苦鍛鍊的力量,想要將它折斷或者連根拔起都是不可能的。
這回教會的代行者終於被完全的封住了行動。
“呼,不好......舞彌小姐......快點起來!”
有效地封鎖住言峰綺禮行動的愛麗絲菲爾剛鬆了一口氣,就發現自己的銀絲在言峰綺禮的掙扎下正不斷開裂,照這情況銀絲根本封鎖不了言峰綺禮多長時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