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丁生日明吉離開

成都三月份,天還是特別的涼,好像還沒冬天被窩裡醒來。到處都是落葉紛飛,好像褪去一個季節的服裝。杜雲天開始習慣這裡的氣候,這裡的飲食,這裡的人們。爲了能和小丁更接近,他還特別去學習“川普”,比如“兒貨”。謝了哈,小丁讓他愛上了這個城市的一切。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感覺。

林開和王樂走的越來越近,好像是男女朋友。王樂對這一些也無所謂,王一好像也不想管女兒的事情。王一以前離過一段婚,而且有一兒一女。這一種人,覺得自己不缺錢,更不會缺女人。後來,跟何晴在一起,這個女人才貌具備,很得他的歡心,就沒有再結過婚。何晴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王一先前談過七八個,這個成爲他的榮譽,會跟遊民競爭高下。遊民據說談了十幾個,小丁似乎成爲他們一個遊戲獎品,他們兩個都樂此不疲。洪玉這個**湖對一切都看得透,也知道如何去善於利用。她天生覺得,小丁可以遊刃有餘,在兩者之間得利,從而照顧到自己的利益。

但小丁並不是這麼想的,她遇到過很多這樣的情況,她知道,如何好好去處理這個問題。但她也有很多煩惱,那就是自己變成全民敵人。不過,她不關心這個問題,只關心自己的工作。人生有太多的煩惱,聰明人都不會自找麻煩。小丁沒有辦法兌現她的承諾,她知道自己在杜雲天心目中位置,所以自己可以毫不避諱。

三個部門大聚會後,王一對他們越來越不舒服。這幾天,王一讓董子健一直在新城市廣場轉悠着。他希望能抓住一點把柄,能夠借題發揮,贏得王一的好感,自己也好再進一步。小丁似乎對這一切也有察覺,讓杜雲天多注意一些,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洪玉也越來越被排擠,跟小丁提出,想離開的想法。

杜雲天對王一非常反感,他就像一個**桶一樣,好像隨時都可以被點燃。董子健就是一副奴才相,只要能討好主子,好像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杜雲天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他只想如何讓小丁開心一點,不要被這些搞得很壓抑。他經常找她出來吃飯、看電影。或者,約了一起去洗頭髮。酷枯的杜雲天變得柔軟起來。

這一天,小丁的堂弟汪海過來了。一個非常帥氣小夥子,在深圳做空少。堂弟過來了,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小丁打了個電話給杜雲天。好的,我去接他,在西餐館先喝點東西,你忙完就過來,杜雲天回答到。他的內心有一些緊張,好像是見家長一般。他渴望認識小丁所有的朋友,更何況是她的親人。

汪海是一個健談的人,與所有年輕人一樣,喜歡新鮮事物。杜雲天和他很談得來,他們什麼都談。晚上,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沒有什麼事情,一起過來唱歌,今天是小丁的生日。杜雲天說到。好啊,我都不知道,今天是堂姐的生日。汪海不好意思說到。我也是看到她的身份證,才知道她的生日的。

晚上,杜雲天邀請洪玉、進京、冬梅、清河,他們也不知道,是過來給小丁過生日。杜雲天希望,她的這些好朋友能陪着她一起過個難忘的生日。所有的人都還被矇在鼓裡包括小丁,她也很少過生日。她的生日是在正月,在老家度過的。所以,杜雲天很少有機會幫她過。可他每次都記得,後來,他們不在一起。這一天,杜雲天也會自己過。

在酷樂ktv包廂裡,等蛋糕上來的時候,小丁感到驚喜也很感動。而進京知道是小丁過生日,跑出去給小丁買禮物,洪玉接着也出去買了東西。也許,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給小丁過生日。後來,小丁和杜雲天鬧分開,杜雲天走之前,幫她準備所有生活用品。這是杜雲天長期養成的習慣,甘露他們後來也給小丁準備了。小丁老是用這個事情打趣他。

杜雲天喜歡看到小丁開心的樣子,不管是誰爲他替他或者都不是做了這件事,哪怕有一天他們不在一起,他也希望這些人能帶他愛小丁。杜雲天拼命和堂弟喝酒,一起聊着他和小丁小的時候趣事。杜雲天很喜歡這些故事,好像自己親自參與了一樣。後來,小丁跟杜雲天說,堂弟很喜歡他,也能夠聊的來。

夜深了,一切都恢復了清冷。杜雲天拉着小丁的手,她最喜歡就是看着深空中月亮。我有點喜歡你了,離不開你了怎麼辦。小丁帶着微笑說。那就永遠離不開,杜雲天淡淡說的,其實,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哪怕失去生命也不可惜。杜雲天在內心裡對自己說到。他想把握住眼前的一切,但他知道,命運無情推着一切在往前走。

後來,杜雲天經常會來到新城市廣場,一切都是還是那麼熟悉,只是有了一些變化。屈臣氏搬到了隔壁,廣場中間,多了很多吃貨攤位。米樂星、酷樂都還在,電影院也還在,包括那一家茶亭,江湖茶館也還在。走道了G區6號樓,他的腳步就慢了下來,在那邊站立很久,沒有說一句話說,也不想說什麼話,時間是靜止的。

三月份,醫院的業績開始好了起來,王一的心情好轉了一些,遊民也經常跑成都來,沒事在醫院瞎逛起來。美明醫院開始像一個大舞臺,各種劇本都在那裡上演起來。進京看情況不大對,主動找王一談了要離開,王一也就沒有挽留。杜雲天去給進京送行,冬梅也在。杜雲天感到一種離別的悲涼。

董子健最近有點着急上火,杜雲天不見了,他沒有去辦公室,也沒有回宿舍。因爲杜雲天結石病後遺症又犯了,清河陪他去醫院輸液了。杜雲天也跟何晴說了,但何晴沒有回覆他信息。一陣暴風雨好像就要來了。杜雲天並不在意,這種女人似乎永遠都活在一種悲情當中。而他其實早就有想走的想法,只是捨不得小丁。

王一卻不淡定了,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些把柄。他叫來了董子健、何晴、陸書,說了自己的意圖,等一切都佈置好,給網絡部開了一個會議,何晴列舉了杜雲天一系列罪狀,讓陸書暫時來管理團隊。王一給遊民打了電話,達成了一種默契。對他們來說,沒有比利益更爲重要的東西,感情那些東西都假的,杜雲天每次聽了只是笑了一笑。

所有一切來的那麼快,但清河早早告訴了杜雲天。這種江湖恩怨,杜雲天早就看多了。只不過,以前他更像一個看劇的人。如今,他卻成了舞臺的演員。他愛上小丁那一刻,從第一次他幫她頂酒時候,他早就知道,這一切早晚都要來的。獵頭找他的多的是,只是他捨不得小丁,而小丁總說,你發展好就好。

我的人你也敢動,你是看離開,還是去昆明。王一直接開門見山,何晴坐在那裡沉默不語。我選擇離開,你覺得,去昆明還有必要。杜雲天反問到,好像內心看不起王一。到那邊,工資待遇不變。王一沒想到他這樣選擇,杜雲天待遇在行業內算比較高的。謝謝王總,不過我自己已經有打算。

杜雲天有打算,他唯一打算,就是留在成都,和小丁永遠在一起。他到人資那邊拿了表格,儘快把手續全部辦完。他不想和這些人產生交集,也不想再和這個地方產生交叉。他有些疲倦,一個人慢慢走回宿舍。理性的他,總能在職場遊刃有餘,可他好像變了一個人,永遠要站在風暴的中心。

小丁打了電話,問他在哪裡。過了一會兒,她就去了杜雲天宿舍。屋子裡,還飄着百合花淡淡的香味。會不會怪我,小丁望着他問到。傻瓜,我們之間還講這個,這件事跟你本來就沒關係,更何況我還要保護你呢。你看我一切不是都挺好的,放心吧,沒事。老東家找杜雲天談合作事宜了,但他沒告訴小丁,爲了留在成都,他已經和他們談崩了。

杜雲天望着小丁,這個女人已經在他的內心生根、發芽、生長,他一刻也沒有辦法離開她。他不禁落下一顆眼淚,接着,一顆顆往下掉。他害怕她看見,上前緊緊抱着她。小丁的心思何等細緻,她推開他,好好看着這個男人,似乎感覺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重要性。她的眼淚也掉了下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戒備。

接下來幾天,杜雲天拜訪了幾個大公司。老朋友紛紛幫他介紹,好些有一點眉目。小丁說,你還是以事業爲重,不要只考慮留在成都,萬一我要離開成都呢。杜雲天沒有說話,這一刻他沒有想清楚,其實,小丁最後是要留在成都。他總是相信她說的話,那個無關於對與錯。只是,愛一個人就會這樣。

小丁抽了一些時間來陪他,給他做自己最擅長的排骨飯、蒸魚等。晚上,他們一起去買百合花,那是小丁最喜愛的花。兩個人還是一前一後,杜雲天拿着瓶子,小丁拿着百合花。杜雲天走一段,就會回過頭看看小丁。她還是那麼悠閒走着,對杜雲天笑了一下。幾十步的距離,卻好像隔了千山萬水,杜雲天心裡不是滋味。

本來打算一起去下峨眉山,小丁的時間抽不開。小丁建議杜雲天一個人去,他走了一半的路程,卻又原路返回了。多寶貴的時間,他寧願多留一些時間來陪小丁。但小丁每天都很忙,他就自己看看書,到處去逛一逛。這段時間,同事邀請他一起吃飯,他都一一拒絕了,他要多陪一下小丁。

老哥,你走了沒有,沒有走就一起吃個飯。杜雲天走了以後,清河就直接辭職了,林開也走了。好啊,去那家書店坐一坐,就在西餐館同一層不遠的地方。杜雲天通知了小丁,三個人就一起喝了下午茶,點了小丁最愛喝的桂圓烏龍茶。在這裡,小丁給杜雲天照過一張頭像,杜雲天一隻沿用到今天。

杜雲天笨拙愛着小丁,捨不得她傷心,捨不得她受傷害,捨不得消失。杜雲天無私愛着小丁,喜歡天天見到她,喜歡時時抱着她,願意在一個地方,永遠等着她。她在他的心目中,是那麼的重要。是啊,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算嘴上不說,眼睛也會說出來,就算眼睛不說話,身體也會回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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