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清亮的笑容,卻給人陰寒的感覺,手腕被掐得很緊,看着水珄的笑,徐離晟毫不懷疑他會弄斷它,這個人已被惡鬼附體,不再是他熟悉的人了。
「水珄,看着我!」他試圖喚醒對方的理智,大叫:「醒過來,不要做讓我恨你的事……」
水珄怔了怔,熟悉的隨xing溫和的語調,讓他狂亂的心緒稍稍平靜,眼神落在徐離晟身上,徐離晟似乎很冷靜,但他可以透過冷靜的表象看到他眼眸深處的恐懼,他在怕自己,就像當年他背叛了自己後的樣子,因爲心虛,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陳舊久遠的往事,卻又是那麼的刻骨銘心,到了此刻,他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愛多,還是恨更多一些,或者兩者皆有……
不,都沒有了,這個人跟他再沒關係,他只是爲了復仇回來的,這纔是他的初衷,其他的,根本就不再重要!
水珄的心完全被瘋狂佔據,除了仇恨和憤怒,什麼都想不起來,突然伸手拽住徐離晟的頭髮,將他拉起靠近自己,冷笑:「你真以爲我喜歡你?你不過是個替代品,沒事拿來打發時間罷了,我只喜歡我家少爺,你根本就不配!」
冰冷無情的話語,讓徐離晟的心突然涼了下來,如果說到此爲止他還對水珄抱有留戀的話,那麼這番話則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他可以原諒水珄的誤解,卻無法原諒他踐踏自己的自尊,用不屑的口氣嘲笑自己曾付出的真心。
「依靠暴力征服的人,只能證明你是個懦夫。」他冷冷道。
水珄看到了徐離晟眼眸裡閃過的驚訝和不敢置信,心突然很痛,但這句話讓他的痛隨即變爲憤怒,冷笑:「懦夫?那你每晚還不是求着我來上你?」
徐離晟的臉氣得煞白,拳頭揮過來,被水珄架住,喝道:「不想你家人有事,就老實點,還是你希望你弟弟來代替你?」
徐離晟一怔,水珄眼神迷濛狂亂,他不知道這是威脅還是真那樣想,反抗頓時弱了下來,忍受着水珄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挑逗,隨後腿被擡起,水珄挺腰衝了進去,劇痛讓徐離晟弓起了身體,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帶給他的除了痛,還有尊嚴的踐踏,分身被玩弄着,毫不體恤的摸弄,他知道水珄是故意的,用這種卑鄙的伎倆讓他屈服。
心很痛,跟身體的痛不同,是對水珄的失望,甚至嘲笑自己的自作聰明,如果他當初聽鍾瑤的勸,也許根本不會這樣,是他太自以爲是,以爲可以用感情讓水珄忘記怨憤,他忘記了,鬼終究是鬼,那份戾xing早就根深蒂固,想把他當人來對待的自己纔是最愚蠢的。
不想再去看他,徐離晟閉上眼把頭別到一邊,水珄卻不肯放過他,掐住他的下巴讓他面對自己,說:「看着我!」
徐離晟置若罔聞,水珄火了,擡手給了他一巴掌,隨即拉起他,無視他的極力抗拒,強迫他接受自己的親吻,帶着血腥的親吻讓纏綿變了味道,他一下下咬噬着徐離晟的脣,像是在發泄憤怒,還有被無視的不甘,精緻的軀體帶着他喜歡的氣息,讓他着迷,但同時又想要毀了他,太完美的東西只有毀掉才能完整的擁有,他瘋狂地想到。
少爺,難道你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嗎?他低聲叫:「少爺,看看我……」
水珄的懇求換來的依舊是漠然對待,徐離晟的冷漠讓他抓狂,心愈發的亂了,抓住徐離晟的腿,更加用力的衝刺,雙手在他身上恣意肆,腦海裡不斷迴旋着一個念頭,既然你不在意我,我又何必在意你?
可是做得狂烈,心卻愈來愈冰冷,顫抖的手伸過去,觸摸着徐離晟的臉,那麼精緻又那麼冰冷,讓水珄想起幾百年來不曾離開的河水,他憎恨着將自己溺死的河流,可是作爲水鬼,他又無法離開水的牽制,這種矛盾的情感逼得他瘋狂,眼前景物開始劇烈迴旋起來,一切彷彿都在瞬間回到了幾百年前的夜晚,旖旎相思,還有毫不留情的背叛。
水珄紅了眼,心神恍惚着,心底僅存的一點愛戀也被冰冷江水吞捲了,盯住徐離晟的眼眸裡充滿怨恨,只記得他對自己的欺騙和背叛,怨氣通過動作加註在他身上,肆粗暴的進入,然後抽出,再進入,看着徐離晟的臉色在自己暴力下愈來愈蒼白,他居然有了要釋放的快感,徐離晟承受不住他的暴力對待,嘴脣咬得發白,臉上也露出痛楚,換了平時他一定很憐惜,但現在只會增加他的暴戾施。
抓住徐離晟的xing器玩弄着,情慾在連續衝撞中變得濃烈,從未有過的快感,可惜卻無人分享,徐離晟自始至終都沒看過他,更不可能像以往那樣配合他的步調,只是在被動地服從他的控制,瘋狂到極致的快感,卻又是那麼的落寞,他好希望這時候徐離晟可以像平時那樣看着他,哪怕看一眼,都會讓他安心。
於是他故意在徐離晟身體敏感的部分惡意地挑逗着,試圖激起他的快感,看着他的身體因爲挑逗而發出顫慄,水珄很滿意,說:「真敏感,少爺,你前生今生都是一樣的下賤,你除了勾引我之外是不是還經常跟別人上牀?……你有勾引過炎楓對不對?要不他怎麼對你那麼感興趣?……好好服侍我,哄得我開心,我考慮留下你,否則把你送出去,你這麼蕩,一定有很多鬼想上你……」
故意說着惡毒的話語,只希望徐離晟可以看看自己,哪怕是像剛纔那樣反抗和譏諷自己,都比現在漠視得好,可是水珄失望了,徐離晟早就放棄了反抗,淡漠地接受他的施暴,甚至沒有**,身體除了一些本能的微弱反應外,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無動於衷。
這讓水珄有種從未有過的頹廢,但頹廢很快轉化爲痛恨,他挑着更加惡毒的話來譏諷,語無倫次的表達,卻比任何肢體上的暴力更殘忍,徐離晟被他的肆折騰得神智恍惚,卻偏偏對他的譏諷聽得清清楚楚。
每一句話都像利刃,在說出的同時刺進他的體內,全身都痛不可當,他已經分不清是肢體暴力還是語言的傷害,只是想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但凡對自己有一點點在意,也不捨得這樣對待,神智被折磨得恍恍惚惚,迷濛中眼前閃過幾百年前氾濫奔騰的河水,那天雨勢滂沱,漠然上演着沉江的一幕,現實和夢境隨着男人的暴強烈地交織在一起,衝撞着他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