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瑩瑩說道:“那個寶藏確實價值連城,富可敵國,是前任國王喬業雄幾十年和喬家王室幾百年之間所有的積累,不僅有傳世的珍奇珠寶,名貴玉器,珍奇古玩,書法字畫,要是拿出來的話,數量不可估計,非常誘人。”
蘇景然和墨修炎對視一眼,都點點頭,知道這份財產確實是非常巨大的,也難怪他們會覬覦。
“媽媽,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有將寶藏的地點告訴他們,他們纔會不斷地折磨你。”蘇景然心疼地說道。
“我之所以不告訴他們,一則是爲了保住我的性命,再則……”南瑩瑩搖搖頭說道,“我被關在金家,見過金秀敬好幾次——金秀敬就是手握重要兵權的金將軍。他一直在擴充兵力,需要很多錢,他也很有野心,我不將寶藏的地點告訴他,也是爲了不想讓他擴展兵力,以免到時候整個S國都受害。”
蘇景然驚訝失聲:“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金家有造反的意思嗎?”
“是。”南瑩瑩很肯定地說道。
她年輕的時候,跟王室來往密切,甚至連前任國王都很喜歡她,她對國事王室之類的事情之瞭解,要遠遠多餘蘇景然。
她說道:“金家歷來都是野心勃勃,一直又是位高權重,心生野心,在所難免。其實在前任國王還活着的時候,他們的司馬昭之心,就已經是路人皆知。現在他們無非就是缺少一個機會罷了。”
墨修炎點點頭:“金秀敬有野心的時候,我也聽說過。不過,如果金家真的有野心的話,二十幾年前王室鬧出內亂的時候,金家爲什麼不趁機跟王室斷裂,直接取而代之喬家的王室?”
南瑩瑩搖搖頭:“修炎,你說的話雖然沒錯,很多人當初也是這樣想的,想到金家二十幾年前就沒有叛亂,現在更是不會。但是你們都是遠離皇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時金家確實有野心,但是因爲金秀敬的父親當時死了,他們的軍隊裡也亂了一陣子,所以他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可以取代王室,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原來如此。”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墨修炎確實有很多細節無法得知。
“不然當初,王室自己就那麼亂,怎麼可能壓得住他們?”南瑩瑩說道,“後來他們金家將女兒嫁給了現任國王喬霍遠,終於又重新穩住了金家的位置。”
蘇景然不解地說道:“既然是如此,那麼金家現在也算是隻屈居於王室之下,爲什麼還要取代王室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以金家人的性格,怎麼可能願意甘願於人下?”南瑩瑩說道,“而且權力本來就會讓人膨脹,催生更大的野心。金家想要取代喬家之心,一直在滋長。”
蘇景然這個時候終於全部想明白了,說道:“他們要了寶藏,就可以擁有更多的財富,用這個財富當做軍費,擴展軍隊。”
“對。我這幾天也瞭解了一些,原來喬霍遠爲了壓住他們,一直在削減他們的軍費。軍隊的開支很大的,沒有王室和國家的支撐,耗費巨大,金家必須尋找其他的出路。尋常生意,哪有那麼容易得到大筆的財富?”南瑩瑩說道。
這一席話,讓墨修炎和蘇景然都不由對視一眼,相互點頭。
他們確實知道,尋常的生意,不可能一下子就賺很多錢,那必須要有多年的積累。
只有拿到意外之財,而且必須是非常大筆的,纔有可能支撐金家那麼巨大的野心。
“那現在怎麼辦,要告訴國王喬霍遠嗎?”蘇景然看看墨修炎,又看看南瑩瑩。
國家之事,她所知有限,乍然知道這樣的消息,蘇景然有點慌張。
墨修炎想了想,搖頭道:“不行,這件事情不該由我們去找國王說。”
蘇景然被墨修炎提醒,說道:“你是說,無憑無據,國王根本不會相信嗎?”
“這是原因之一。而且就算是有憑據,我們去說,也有離間他們關係的嫌疑,畢竟喬家和金家的關係,十分複雜。所謂的見疏不間親,只會給我們惹來很大的麻煩,也達不成目的。”墨修炎分析說道。
蘇景然聽明白了,看了看南瑩瑩。
南瑩瑩說道:“是啊,修炎說得對,我們是沒有任何立場去說的。”
“這件事情,不能任由這樣下去。我來想想辦法吧。”墨修炎擰眉說道,“如果繼續讓金家這樣下去,以後受難的會是整個國家和人民。必須要想個辦法,將事態控制到最小。”
蘇景然知道墨修炎一直都是將這些事情當做己任的。
南瑩瑩這幾天也清楚地從蘇景然口裡瞭解到墨修炎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放心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她說道:“那好,修炎,這件事情就靠你了。”
“交給我吧。”墨修炎鄭重地說道。
南瑩瑩接着說道:“那個寶藏,就是一直都在王室宮殿裡。”
“啊?”蘇景然疑惑地出聲,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金家和金秀喜一直千辛萬苦追問的寶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王室宮殿裡。
墨修炎沒有想到的是,南瑩瑩竟然直接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和蘇景然。
南瑩瑩溫和地看着墨修炎和蘇景然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正直的好孩子,所以告訴你們聽也沒有什麼。當初前任國王喬伯父將這個秘密告訴我,就是爲了不讓別有用心之人將寶藏據爲己有,拿去做危害國民之事。我有責任要保護好這個秘密,也有責任按照喬伯父的遺願,將寶藏裡的東西拿出來,公諸與衆。”
蘇景然看着她說道:“連國王喬霍遠都不能告訴嗎?”
“喬伯父當年說過了,如果現任國王跟金家牽扯太深,可以不用告訴他。”南瑩瑩說道,“找到寶藏後,珍貴的要留來傳世,普通的可以變賣了,用於利國利民的大事。”
“恐怕他也是擔心,喬氏王室的人被金家利用或者脅迫。”墨修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