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求求你,求你要了我吧!”她說着,就伸手扯開了自己的衣襟,睫毛垂下,卑憐自辱。
餘析陰邪的勾了勾嘴角,冰冷白皙的手指,撫上她聖雪的肌膚。
“真髒啊!”他冷漠的說完,將手抽離,掏出絹帕,一遍一遍的擦拭每一根手指:“本王聽說雁南坊坊主林子風跟他坊子裡的名角,就住在你的無名府邸,這裡面爲什麼沒有他們啊!”
盧心水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他什麼都已查清。
原來餘析一直在看戲,而她自己就像是一隻挑樑小丑。
她自以爲天衣無縫,其實是把別人當成了傻子,自己纔是真愚蠢。
怪不得餘析會發這麼大的脾氣,要把他們都殺了。
“本王一直在等着你坦白,可惜……可惜啊!”餘析一開始也相信,盧心水對這些安排毫不知情。
她的第一反應就擺在那裡,不像是事先商量好的。
而且盧心水這些日子一直在廣臨王府,幾乎不離他的視線。
況且他對盧心水還是有些瞭解的,她也並非難看懂之人。
“什麼狗屁恩人,故事編的倒是不錯。”餘析不屑的冷笑一聲:“林坊主怕是傾家蕩產下了血本,除了提前給的費用,這安家安葬費,也是不小手筆!”
“他僱來的人也有些膽色,敢推孩子來應場兒,若非如此,本王真的快要相信了!”他句句譏諷,像是根根毒刺,恨不得把盧心水穿成馬蜂窩。
“王爺,他們裡面,真的有當年的流民,他們也是爲了報恩,並非貪圖錢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死!”盧心水慌亂無助,額頭碰觸地面,磕頭聲陣陣響起:“我求求王爺,放過他們,求求王爺了。”
餘析彎腰,抓住她的頭髮,用力後扯,盧心水吃疼下,被迫擡頭相對。
他雙眸透着嗜血的紅,衝盧心水大聲呼喝:“你還有什麼資格求本王!”
“你賬簿在手,本王的確不敢殺你,可別以爲用這種苦肉計,就能讓本王心軟!”他鬆手後將盧心水推倒在地上。
看着盧心水額頭已經紅腫,被磕破的皮膚印出絲絲血跡。
他的心突然慌亂、痛、煎熬,有把她揉進懷中的衝動,可他忍住了。
隱瞞欺騙在先,她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是錯,說什麼餘析也不會相信的。
“林坊主捨得給你花這麼多錢,可見你們感情至深,要不怎麼是你最中意的男寵呢!”餘析醋味兒高漲:“想必這雁南坊的坊主,比起其他男寵,牀榻間最和你心意吧!”
他並不清楚什麼雁南坊,也懶得查盧心水的事情,反正那些破事而京都城裡是個人嘴巴里就能問出幾句。
可這次五平莊一事和盧府門口鬧劇,讓他覺得,很苦逼,很丟人,很糟心,怎麼會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覺得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王妃,不能讓她再辱自己的臉面了,才決定整頓整頓她在外面的事物。
謠言畢竟是謠言,他了解到的盧心水,非謠言所能動搖。
親自去後,餘析大驚,什麼老弱婦孺,不止十八人,四十歲
算年輕的,也不好看,更稱不上精壯,盧心水的品位可真是不一般。
他便開始了緊鑼密鼓的調查,覺得其中必有隱情。
可這一查不要緊,查出來全是氣,得到的確切訊息,比謠言更加離譜。
京都老字號男窯的老闆,是她面首,還是頭號的那種,相當得寵。
男窯裡歷屆當紅的頭牌花魁,也都是住在無名府邸左擁右抱的小甜甜。
昨日情況落實後,他差點吐血身亡。
原來那些老媽子老頭就是濫竽充數的。
餘析親自帶人去抄宅子,仔細翻查後發現,除了她住的房間內,沒有一件女人的衣裳,更比提老媽子老頭穿戴的。
甚至連個丫鬟居所都沒有,所有氣息痕跡指明,無名府邸出了她以外,全特麼男人男人男人……
還特麼都是年輕的男人!
按這估計,男寵數量絕對不止十八個。
他突然覺得自己喜歡上盧心水,是多麼的可笑,天大的傻逼。
可他還是想給盧心水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只是盧心水讓他大失所望。
人羣被抓出的混亂空蕩,小狗剩縫隙中鑽來鑽去,鑽到了餘析身後。
他死死的揪住餘析的衣服,大聲哭喊:“盧府的盧大小姐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你這樣對我的家人,她知道了一定不會不管的!”
餘析聞言一愣,轉身看向狗剩,見他幼小的身軀,嚇的顫顫抖抖,可手中仍舊緊握着他的褂子不鬆。
狗剩脖子上一塊暖玉,引起了餘析的注目。
“你是壞人,不可以殺我家人,你是壞人……”狗剩對上餘析冰鋒雙眸,立馬小腿兒一軟,蹲到了地上,驚慌的鬆開小手,大聲哭嚎。
“王爺,王爺你聽,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他只不過不知道王妃就是我!王爺你相信我,他們都是爲了報恩纔會這麼做的!”盧心水像是見着了一根兒救命稻草,看見了一線生機。
這時候,侍衛上前,拎起狗剩,拖着就往外走,臉上沒有半分同情,就如同拎着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都住手!”餘析大聲下令:“等等在殺!”
盧心水一個激動,撲身上前,緊緊抱住餘析的大腿:“王爺終於肯相信我了,謝謝王爺,謝謝王爺!”
餘析嫌棄的推開她,眉宇間凝重糾結。
盧心水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她知道,餘析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們,怕是另有後文。
大牢中,老大爺大媽叔叔阿姨小屁孩兒聚做一團,各個臉上毫無生氣,腿腳瑟瑟發抖。
“你是當年陳氏家族的人!”餘析緊緊盯住宋伯伯,聲音冰冷駭人。
小孩子們一聽,又開始大哭了起來。
家長惶恐的趕緊捂住他們的嘴巴,只剩下小聲的哽咽。
餘析繼續說道:“你是陳家的什麼人,陳家大公子如今身在何處?!”
宋伯伯面色慘白,可沒有絲毫惶恐,低頭不語。
“只要你肯說,本王可饒他們不死!”餘析伸手指向衆人,斜眼瞄了一眼旁邊地上跪着的盧心水,算她
還知情識趣,跪的乖巧。
牢房裡,除了小孩子的哽咽,再無其它聲響,安靜的讓人窒息。
餘析指了指小狗剩,對一旁的侍衛下令:“把那孩子,拖過來!”
侍衛領命後,上前硬生生的拖拽,狗剩的奶奶緊緊的抱住孩子,跪地哭求:“不要動我的孩子!放過我的孩子吧!”
“王爺,小孩子是無辜的,他還這麼小……”盧心水跪在地上用膝蓋挪動到餘析身旁,雙手緊抓餘析大腿:“王爺有什麼氣就衝我來吧!你殺了我吧!”
“把王妃拖走。”餘析聲音剛落,兩名侍衛上前,把盧心水從地上架了起來。
不論盧心水如何掙扎,都無法在挪動地方。
小狗剩嚇的只知道不停的哭。
宋伯伯表情痛苦抽搐,咬緊牙關不肯開言。
侍衛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了狗剩的孃親,把狗剩拖在地上,直到餘析面前,等待餘析下令。
狗剩臉上淚水狂流,卻嚇的大氣不敢出一聲,憋的滿臉漲紅。
“本王倒數三聲,若是你們還不肯說,那本王就只好把這孩子的腿腳砍去,扔到酒缸裡,做成彘人了。”餘析微微挑眉,脣邊勾出一抹陰冷的笑意。
盧心水聞言驚亂氣結,立馬失控。
“你這個畜生,人渣,他還是個四五歲的孩子!你根本不是人!”她擡腳用力朝餘析的方向瘋狂空踹,掙扎嘶吼。
兩個侍衛架的牢靠,根本不由得她亂來。
“你終於忍不住發火了,本王就欣賞你生氣時候的樣子!”餘析仰頭聲聲冷笑,盡顯殘忍無情。
盧心水撕心裂肺大吼:“你會遭報應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侍衛已經將刀緊緊握在手中等待。
“王爺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老伯們跪在地上,用力磕頭,撞擊出‘咚’‘咚’的響聲。
餘析慢悠悠起身,走到盧心水面前。
他鳳眸一撇,道:“三……”
盧心水全身一震,擡腳就踹向餘析。
他迅猛轉身避開,瞪目大喝:“你瘋了!”
“你這個下三濫的狗東西!特麼直接數三,明擺着不給他們機會!”盧心水緊張的看向小狗剩,見他安然無恙。
侍衛舉着刀,並未有落下。
難道是這位侍衛良心發現?!
可……他們絕對不敢違抗餘析的命令!
正當盧心水愣神之際,餘析怒不可擋,伸手掐住了盧心水的脖子。
他憤慨道:“倒數!倒數!倒數!本王樂意從三開始倒着數!”
自己明明說的很清楚,倒數三聲嘛!
這可是他的習慣,侍衛們都清楚,也都知道還沒到動手的時候。
盧心水:“……”
草泥馬!嘎達嘎達嘎達,奔馳而過。
餘析被她這麼一打斷,頓時沒了心情。
他苛求完美的節奏,不容許有任何的亂入。
盧心水就是一破壞分子,該死!
他朝侍衛擺了擺手:“把他們都拖到地牢裡大刑伺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