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進來時,李誠聽到了腳步聲,還當是明月和紅兒,便笑道:“是哪個叫陣來着?怎地一早起來,跑的沒了影子。”簾子晃動,進來的是若兒,李誠趕緊做起來。
剛做起來才發覺,光着身子呢,又躺回去蓋上杯子,笑道:“媽媽怎地這般早?”
若兒只是掃一眼,便看見結實的上身,心裡又是一跳。很是泛酸!走跟前笑道:“禮單總計都在這,李郎君看看,該怎麼處置?”
李誠不免好奇,送來的的禮物自然交給明月處置,隨即又覺得若兒不會多事。便道:“若兒且等一會,我這就起來。”若兒見狀笑道:“李郎君還是躺着吧,妾身去喚她們來伺候着。”
說着匆匆出去,心道:再呆下去怕是要撲上去了。不料腳下一絆,若兒摔在地上,李誠下意識的掀了杯子起來扶她,待到覺得涼意時,若兒已經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眼珠子直了!
明月取了水回來,紅兒跟着在一旁吐槽:“媽媽也是的,昨夜竟來聽腳。”
明月低聲道:“少說這話,身契還在媽媽手裡呢,莫給自己招禍。”
兩人前後腳到了門口,正要掀簾子,聽到一陣動靜,立刻都站住了,互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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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前,李誠纔算是出現在人前,南曲一干娘子都到了,昨夜的客人們都送走了,這會纔算有精力過來談戲園子的事情。
李誠一番安排,排戲的事情自然是李誠的活,外頭修戲園子的活,歸了一干假母。只是要排戲的話,不免耽誤一些小娘子的買賣,一番商議,需要排戲的小娘,還是閉門謝客。
北曲的火場清理出來,滿面紅光的若兒出現在外頭,監督工匠們幹活。這些工匠自然是李誠從少府監叫來的,假公濟私的手段一點都不掩飾。結果被御史知道了,彈劾了李誠一本。不料李世民一問,才知道李誠給了工錢,比一般的工錢都高一成。
再一仔細的詢問才知道,李誠這混蛋大婚不足十日,便在平康坊裡逍遙快活。混跡在紅粉陣仗中,要搞什麼戲園子。MMP,豎子又不帶朕一個。便叫大太監派人盯着,看他排的什麼戲碼,要是好看,到時候也要去看一看。
至於讓內府也排戲的事情,李世民想都沒想,李誠搞出來的東西,別人學都學不來。
李誠在平康坊日日快活,臨近初八的曲江文會,這才離開,回了懷貞坊的宅子。
屁股還沒在炕上坐穩當,外頭一陣香風捲了進來,聲音也跟着過來了。
“李自成,你在平康坊快活,可有想過我姊姊。”都不用看,聽聲音就知道是武約。又大了一歲,似乎又好看了一些,舉手投足嫵媚天成的氣質雛形出現了,難怪李世民這個老流氓,會給她起個媚孃的名字。
李誠坐在炕上也不生氣,笑呵呵的看她道:“好啊,我這就過去,成其好事,回頭孝期沒到,你的小外甥先出來了,你說好不好?”
一句話就把武約說的目瞪口呆,李誠居然會耍流氓了,都是跟那些平康坊的妖豔賤貨學的。武約氣的跺腳道:“說你不過,你去跟姊姊說吧。”轉身就走了,李誠聽到武順在說話:“二孃,走的這麼急作甚?”
武約頭也不回的去了,小姑娘受打擊了,李誠寧願在外面 浪,也不來偷她。自信心遭到沉重打擊,也不知道姊姊會不會說他。
武順當然是要說李誠的,見了面一臉的歡喜,讓小婭在門口守着,上前道:“郎君這幾日快活的緊,忘了順娘不要緊,忘了大婦這後院要起火。”
李誠聽了也不生氣,要是崔芊芊嘛,還得拉下架子哄一鬨,武順性格柔弱,不欺負她欺負誰呢?上前一把抱住道:“好啊,順娘也讓我快活快活。”
武順沒掙扎,只是仰面紅着臉看着他道:“郎君若要順娘便來拿,只是孝期沒到,這肚子要是起來了,妾身活不成了,郎君記得給妾身燒紙就是。”
這性子真是,太多李誠的胃口了。這要是做大婦,妥妥的賢惠女人,絕對不會帶頭宮鬥。
李誠放來她,笑道:“正月裡不說這話,明日初八,曲江文會,陛下嚴令必須要去。家裡丫鬟使喚的不順手,不如你留下來學着伺候郎君?”
“郎君慣會欺負順娘,平康坊的小娘子,難不成都是擺設麼?她們不愛惜郎君的身子,順娘卻是要顧忌。阿孃有交代,一個時辰就得回去。”武順已經懂了男女之事,只是臉皮還薄呢,點到爲止。沒說楊氏吐槽的那句“變成人幹才放出來”的話。
李誠趕緊又給她抱住,坐在一起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還生氣呢,我給你說個笑話。”武順道:“甚麼笑話?”
李誠道:“說是一個尼姑庵裡,有個師太生了病。看了好些個大夫,都看不出端倪來。後來一個老大夫看了,開了一張方子。過幾日,庵堂後門師太帶着徒弟,送出來一個小郎,扶着牆緩緩的走了。徒弟問師太小郎爲何?師太答:藥渣!”
武順聽了一陣迷惑,一會才反應過來,小拳拳在李誠胸前亂錘道“促狹的郎君。”
李誠取來一個小箱子道:“這是給你的,帶回去打一些首飾。”武順搬箱子才發現很沉,打開一看,裡頭是八個小金錠。這是賀禮中的一部分,李誠帶回來準備堵其他女人的嘴。
果然武順見了歡喜不已,看看時候不早,叫上小婭帶着箱子回去,也不提什麼吃醋的話了。回到家裡,楊氏見了不免攔住問話,武順老實的緊,乖乖的交代,連藥渣的段子都說了。
楊氏聽的氣的跺腳,擡手點了武順的額頭道:“你這小蹄子,還沒嫁過去,就幫着他氣娘。”武順道:“哪裡的話,女兒心疼阿孃都來不及呢。”
楊氏還以爲李誠在取笑她,殊不知李誠就是單純的想哄武順開心。
多虧武順走的早,天黑之前,崔芊芊從城外莊子裡回來了。姐姐崔媛媛也跟着,兩人一陣見了李誠,崔芊芊臉上帶着笑道:“郎君回來了,妾身讓孫老神仙開了個方子,好好補補。”
李誠多少有點尷尬,只好哄她道:“明日文會之後,我便去城外,你倒是着急回來,也不怕累着。”崔芊芊心裡其實很不爽,李誠在平康坊的事情,她每日都要聽下人彙報的。
“郎君,那戲園子,我家佔了多少股份?”崔芊芊在意的是這個,李誠聽了不免暗暗不悅,這女子吃醋可以理解,盯的這麼緊,可不是好習慣。
當即李誠淡淡道:“佔甚麼股份,一羣可憐的女子,年老色衰,沒個營生,我這纔出個主意,給她們一個路子,不要回頭無路可走,去瓦子裡一張席子,爲十幾文錢糟蹋身子。”
崔芊芊聽出了味道,心裡不快,還要說話時,崔媛媛悄悄拉她一下,崔芊芊這才停了。李誠倒在炕上,懶洋洋道:“我睡一會,晚飯不要叫我。”
李誠還真的有點累了,這幾日還真的麼多少時間去快活,戲園子的樣式設計,畫幕布,單單這兩件事情,就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晚上畫道半夜,倒下就睡。
李誠一覺醒來,窗外已經黑了,睜眼一看四周無人,取了外衣披上,下來去方便時,聽到有女人的哭泣聲。聲音來自屏風後頭,李誠走進了,聽到崔媛媛在勸說:“妹妹,別哭了。這天下的男子比起來,你家郎君算是好的。”
李誠心中一驚,暗道:我做的是不是過分了一點,其實崔芊芊也算是好的了。
趕緊回到炕上,大聲道:“人呢?怎麼沒人在?”屏風後面一陣悉悉索索的,崔芊芊出來來道:“郎君起來了。”李誠嗯了一聲,待她走近了,一把抱住道:“對不住了,這幾日白天要排戲,夜裡要畫幕布,還要給設計戲園的樣子,每天累到半夜就睡了。”
聽到這話,崔芊芊很是吃驚道:“怎地,也沒個人給郎君打下手麼?”
李誠嘆息道:“畫師倒是找來了兩個,但是沒有在幕布上畫畫的經驗,其實我也不是很擅長,大家一起研究鼓搗呢。總算是理順了,下次再去,也是半個月後了。”
崔媛媛也過來了,崔芊芊要掙開李誠的手,卻被緊緊的抱住。李誠盯着崔媛媛道:“姐姐在家裡住的還習慣?”崔媛媛倒是沒有正眼懟過來,低眉順眼的小聲道:“挺好了,你們聊,妾身先出去了。”
簾子一閃,崔媛媛出去了,李誠還在盯着看,崔芊芊見了不免笑道:“怎麼,都走了還看?”李誠搖搖頭道:“有的事情,你還是要自己有點主見纔好。”
崔芊芊心中一怔,李誠這一下敲打,不輕不重的,倒也有足夠的迴旋餘地。“知道了!”崔芊芊不再鬧騰,低聲答應了。李誠就算不解釋,她也不會繼續鬧,現在解釋了,就更沒鬧的理由了。
次日,李誠先起來的,崔芊芊起來時,李誠都梳洗完畢了。昨夜自然是一番糾纏不提,多少火氣,都叫李誠轟的散了。正所謂,沒有什麼問題是意大利炮解決不了的,一炮不行,那就再來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