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墨家堡只有他一個人敢這樣。
墨狩一臉不屑的問道:
“有事?”
短短的兩個裡包含了濃重的輕蔑氣息。
墨陽的眼睛慢慢的眯成一條縫,但是卻擋不住眼中的精光……
過了好一會,墨狩臉上開始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墨陽纔開始有所動作。
只見他輕笑一聲,說道:“你還真是不怕死!”
“哈哈,死纔是最好的解脫方法,我何懼只有……”說到這裡,墨狩也是眯着眼看着墨陽,從嘴中蹦出幾個字,“或許,你比我更怕死。”
你比我更怕死……
這幾個字在墨陽的耳中不斷的翻滾,如同帶刺一般,刺得耳朵生疼。
墨陽緩緩的閉上眼睛,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過了半晌,才見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然後說道:“終有一日,你會因爲自己的高傲而失去性命,你知道,墨家不可能縱容你一輩子。”
墨狩冷笑一聲,說道:“墨家不可能縱容我的一切?呵呵!老頭,不要把你自己說的那麼的偉大!你我同樣不過是世間的螻蟻,這個道理難道你現在還沒有看懂嗎?”
嗡……
墨狩的話剛落音,整個大廳裡面的空氣如同凝結一般,沒有半分的流通。
而墨陽周圍的凳子,桌子,茶杯,之類的物品,居然慢慢的上升……
嘭……
墨狩的身上噴出了一個看不見的氣罩,唯一能夠區別的是,被他氣罩包括住的物品,毫無反應。
當大廳內的東西全部離開地面一寸的時候,墨陽嘆息一聲,那些東西全部再次回到原位。
墨陽閉着眼睛,說道:“月兒已經出去半年了,最近這段時間的消息完全消失,你去把她帶回來,記住!不折手段都要把她帶回來,如果你沒有完成這個任務的話……你就給我進入機關三重境!明白了嗎?”
墨狩也把氣罩收了回來,也不出聲,扭頭就走出神機堂。
剛走出神機堂門不遠,就跑到一座假山後面,他的臉色憋得紫紅,突然間噴出一口血來了。
吐出的一口血之後,墨狩的氣息終於順暢了一點,臉上滿臉都是不甘的神色,低聲喃喃道:“機關三重境,哼……終於動了把我關進去那個機關地獄的念頭了。”
說完,就步態踉蹌的的離開。
然而三天後,距離皇城不遠的一個小鎮,出現了一個翩翩公子的身影……
北方,那個無名的小村莊。
“你,給我過來。”
墨弦月清脆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接着就是南宮皓不耐的聲音:“月兒……你又想怎麼樣?”
張仙和冰魂離開不到半天的時間,南宮皓就被她呼來喚去的使喚不下百次。
而且每次都是做那一點兒的小事情,最可恨的還是不準讓其他人做,必須要他親自做。
還有最最最可恨,那就是南宮皓拒絕的時候,墨弦月就會悠哉的說出一句讓他噴血三丈的話。
“你做不做,不做的話,我告訴張哥去,然後不和你在一起。”
如果墨弦月這樣做,會產生兩個後果。
一,張仙不會放過他。
二,他和墨弦月的關係,再也難增進。
對於張仙,南宮皓倒是不怕,但是他卻害怕失去墨弦月。
於是導致現在,被墨弦月當做奴隸來使喚……
一衆官兵站在門口,看着不斷在屋內奔波的太子,心痛的想到:這個太子妃還真是牛,這個世間恐怕就只有她一個人,敢叫當朝太子做這樣的事情!
他們先默哀了一盞茶的時間再說。
一衆官兵現在的心聲是:我們的太子,以後恐怕有得受了……
此時,墨弦月坐在火盆的邊上,翹着小腿,悠閒的吃着甜點。
你沒有看錯,真的是甜點。
而南宮皓身上的華麗長袍卻是沾滿了白色的麪粉。
你沒有看錯,真的是麪粉。
於是把墨弦月手中的甜點和南宮皓身上面粉聯想起來。
就變成了南宮皓去爲墨弦月做甜點,因爲不會做,於是搞得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麪粉,最後不負有心人,終於把甜點作出來了。
墨弦月輕輕的咬了一口,然後在嘴中細嚼一下,說道:“嗯嗯,雖然外形看起來一塌糊塗,但是味道真的不錯,來人。”
從門口走進來一個官員,恭敬的說道:“屬下在。”
墨弦月眼皮都不擡一下,說道:“賞他五個銅板。”
五個銅板?!
那名官員傻了眼,賞太子五個銅板,這說的過去嗎?
正在猶豫期間,卻見太子沒好氣的說道:“太子妃叫你賞你就賞,想那麼多幹嘛?”
那名官兵聽後,正準備把銀子取出來,可是卻聽見南宮皓質問道:“叫你拿五個銅板都要那麼久,你每年的俸祿呢?是不是都拿去吃喝嫖賭了,還有你管轄城池的收入呢?那些錢全部都去了哪裡?是不是你全部私吞了?”
面對南宮皓突然間劈頭蓋臉的說了一大堆,爲他扣了一大堆的貪官污吏的帽子,這名官員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只不過是拿出五個銅板的時間慢了一點,就被懷疑了這麼多的東西。
還讓不讓人活啊……
只見官員噗通的一聲,跪在地上。
拼命的叩頭求饒道:“殿下願望啊,下官雖然說不上是兩袖清風,但也是爲國爲民啊,繼下官上任以來,從來沒有受過任何的賄賂,請殿下查明。”
剛剛吃完一塊甜點的墨弦月終於說話了:“你你你……”
當然是指南宮皓。
“你那麼囉嗦幹什麼?人家不過是給你銅板慢了一點,你就給他定了那麼多的罪名,你還說你是太子,真不敢相信。”
說完,墨弦月拿起桌子上的茶杯。
“行了,行了,你就下去吧。”南宮皓不耐煩的把那官員打發下去。
那名官員下去之後,南宮皓神色不耐的看着正在悠哉吃甜點的墨弦月。
心中暗道:這個死女人,自從張前輩離開之後,就變了個人似的,刁蠻,任性,看樣子像故意又不像故意。
哼!看在你失憶的份上,本太子不和你計較那麼多!
當墨弦月把最後一塊甜點塞進肚子,她神情滿足的摸摸肚子,說道:“哎,終於吃完了,好飽啊!那個南宮……南宮……”
“南宮皓……”
南宮皓提醒道。
墨弦月打了個響指,笑道:“沒錯,就是南宮皓,我總是記不住!”
南宮皓放好耐心的問道:“叫本太子……不是,應該是叫我有什麼事情?”
墨弦月道:“沒什麼事情,我只是想說,我已經吃飽了,想休息一下。你把桌面上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退下吧。”
下人?
她把他當做下人?
南宮皓嘆息一聲,低聲嘟囔一句。
“報應啊……”
說完真的是辛勞的收拾桌面上的東西,而且還做的有模有樣。
而墨弦月的心中卻在竊喜。
看着南宮皓俊俏的背影,心道:誰讓你這個壞蛋第一次見面就欺負我啊!現在冰魂姐姐不在,先讓你吃點苦頭,才能解開我的心頭只恨。
不過墨弦月倒是越看就覺得南宮皓越順眼,先不說,南宮皓的帥氣,就拿他現在的行動來說,居然有這麼好的脾氣。
不管是不是真的是因爲以前的一些原因,就他一個太子,居然能夠真的聽他的話,做這些下人應該做的事情,墨弦月也打心底的接受他。
想到這裡,墨弦月自嘆一聲,難道他真的是自己喜歡的人嗎?
可是自己誰都沒有忘記,爲什麼就單單忘記他一個人呢?
真是煩惱啊。
如果南宮皓知道墨弦月已經對他大增好感,不要說讓他收拾東西,只要墨弦月開口,讓他一天之內把全村子的碗筷全部洗乾淨他也願意。
在他心底最溫柔的地方,停留的全部是墨弦月的一切……
一個下午的時間,轉眼睛就過去了。
今天晚上,沒有刺骨的寒風,沒有鵝毛的大雪,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墨弦月吃過晚飯,站在村口的空曠處,靜靜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不知道爲何,從她的背影看上去,非常的蕭條。
她很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應該做什麼!
突然,一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外面的天氣冷,不要着涼了。”
墨弦月沒有回頭,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南宮皓。
她沒有任何的動作,還是昂着頭,看着夜空,嘴上卻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見你穿的那麼的單薄,知道你的身子弱,怕你着涼。所以就拿了件外套出來給你。”
南宮皓站在她的身邊,學着她的樣子,昂着頭,看着遠方的夜空。
南宮皓呼出來的溫熱氣息,剛剛離開了鼻子,馬上就消散。
一種落寞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墨弦月道:“南宮……南宮……”
“皓……”
南宮皓不厭其煩的提醒道。
墨弦月尷尬的喊道:“額,南宮皓!”
她不是記不住他的名字,她是故意的
“我在這。”
南宮皓扭過頭來,靜靜的看着她,眸子裡盡是溫柔。
墨弦月也察覺到南宮皓在看着她,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臉色微紅,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
過了良久,她纔再次說道:“你這樣看着我幹嘛?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看着別人是很不禮貌的嗎?”
南宮皓呵呵一笑,突然間靠近她,俯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道:“你好美……”
你好美!
墨弦月的心中突然間似乎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這句話,她似乎在哪裡聽過。
“油嘴……滑……舌,啊……。”
墨弦月尖叫一聲。
墨弦月臉色緋紅,瞪着南宮皓,質問道:“你幹嘛靠那麼近?”
她原本是想罵南宮皓油嘴滑舌,可是當她扭過頭的時候,她的香脣不小心的在南宮皓的脣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