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發生了一些意外而已……沒有武功挺好的,反正有人保護,不要武功也一樣,安心當米蟲被養着不是更好。比起以前那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更喜歡現在的生活,有凌,又找到了你。”宮筱竹左顧言他,顯然並不想解釋那件事情。
“和他有關?”冷泠隨意問了一句。
“不,不是他。”宮筱竹急忙說道,見冷泠果然如此的表情,知道自己上當了,嘿嘿一笑,“怎麼會是他呢,他恨不得把我放在手心裡捧着,又怎麼會傷害我?”
“說吧,怎麼回事?”冷泠沒有輕易讓宮筱竹糊弄過去,保護她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穿越一世也是一樣。
知道自己呵護的妹妹,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又怎麼會一點都不關心,被她一句意外就打發了。
是什麼樣的意外,竟然會讓一個人武功全失?她們並沒有內力,武功都是一半的天分加一半的勤奮,只要有胳膊有腿,武功便不會說沒就沒了,除非她是傷到了筋骨。
“這件事真和他沒有無關,只是誤會。只是失去了武功,並沒有什麼危險,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那件事。”宮筱竹小兮兮的討好道,“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哪有一點事,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受傷,你就別在板着一張臉了。”
事實上,事情又哪裡有她說的那麼輕描淡寫,那次她差點就死了,即便被小兮兮撿了一條命,也幾乎成了廢人,最開始的時候連筷子都拿不起來,一輩子都可能離不開藥。
說不在乎是假的,她前世也就那麼一點成就,結果全毀在一夕,對於一個殺手,失去了武功,就等於失去了一條命。
起初沒有了武功她很不適應,總覺得自己就是不是自己了,沒有武功便沒有了安全感,後來因爲小兮兮一直在她身邊陪着她,才漸漸接受了事實,她已經適應了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因爲即便是沒有武功,小兮兮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心裡的那個結已經慢慢在消失。
已經過去的事情,何必再讓冷跟着擔心一場,沒了武功雖然可惜,但是她的人生有了凌已經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這一次冷泠沒有再打破砂鍋問到底,有些感慨道“筱竹,你長大了。”
她最擔心是筱竹失去武功,自己會往死衚衕裡的鑽,現在看她比上一次又放開了些,還是如從前的筱竹那般開朗快樂,便放心了。
至於誤會,冷泠相信這樣的誤會不會在發生,她和北冥冽兩個人之間還不是互相傷害過,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纔會清楚,也只有經歷蠱纔會明白。
“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冷的後面,經歷了這麼多,總該學會長大的。”前世她有一個好姐姐,無論什麼事都會站在她的前面,爲她遮風擋雨,可是來到這裡之後便只有她一個人。
直到遇見了他……自己真的很幸運……
“還是當米蟲最舒服!”宮筱竹頗有感慨的說,如果沒有冷和小兮兮的,她現在又是怎麼樣的呢?
冷泠聽着宮筱竹大發感慨,但笑不語,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當得好米蟲……
看到筱竹這樣她心裡也就安心了,以爲沒有她的保護,這個漂亮的像個瓷娃娃的女孩,也能在另一個羽翼下生活的幸福快樂。
冷泠的目光飄到屋子裡淡淡的燈光上,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百里兮凌沒有回答她暫時是多長時間,她便清楚這個暫時就真的只是暫時。
狐狸只是保住了命,他身上的毒還是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許是十天半月後,許是一年兩年後,如果那個時候還沒有解毒的方法,自己就只能看着他忍受折磨最終離開?
宮筱竹見冷泠半天不語,心知她在擔心北冥冽,“冷,他不會有事的,凌拿出了師門傳下來的藥丸,那藥有起死回生之效,世上僅有兩顆,一顆在我受傷的時候用了,另一顆就是凌給北冥冽服下的那顆。至於以後,凌說會想辦法,就一定會想辦法,到那個時候興許就能找到解藥了。”
“謝謝你,筱竹……”除了謝謝,冷泠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麼?
之前北冥冽尋遍天下都找不到百里兮凌,何嘗不是因爲百里兮凌不願意出手,所以纔會隱藏身份,可是現在爲了救北冥冽甚至拿出瞭如此珍貴的藥。
這藥可比千年雪蓮更加珍貴,千年雪蓮固然貴重,但卻能夠買得到,但是這種藥當世只有一顆。
“這樣的話我可不想聽到第二遍,再珍貴的藥也只是死物,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一個能把冷拐走的人,自然不能輕易讓他跑了。”宮筱竹玩笑的說。
希望現在還能來的及,她真的很想很想看到冷幸福。
看到這個前世給了她溫暖,給了她希望,愛護她如妹妹的冷,能夠得到自己幸福……
“嘔……嘔……”宮筱竹突然覺得胃裡難受的厲害,從冷泠腿上爬起來,對着地面乾嘔起來。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去叫百里……”冷泠因爲宮筱竹剛纔的一番解釋,心裡輕鬆一不少,就見還趴在自己身上優哉遊哉數星星的人吐得肝腸寸斷。
“不用……”宮筱竹拉住冷泠。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還有什麼在瞞着我?”冷泠心中擔心想要去叫百里兮凌,偏偏被她拉着一步也走不了,又怕傷了她不敢甩開。
“我……我可能……可能有了……”宮筱竹低着頭,小聲的嘀咕道。
“你說什麼?有了什麼?”冷泠沒聽見宮筱竹後面的聲音,焦急的問。
“哎呀……”宮筱竹站起來,趴到冷泠的耳邊上,“我可能有了寶寶。”
可能有了寶寶?什麼意思,這和她嘔吐有什麼關係嗎?
冷泠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這是妊娠反應,驚訝的看着宮筱竹,不怪她反應慢,而是她實在沒有想過這個還像個孩子的妹妹肚子裡竟然有了一個孩子,見她還是迷迷糊糊的,呵斥道,“什麼叫可能,能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