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養娘子你和我們的孩子是沒有問題的。”楚璃軒恢復了邪邪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毫無意外地看着子喬氣得發紅的臉色。
“你要是再亂扯,就把你這些東西抱回去。”這臭妖孽,還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娘子這兩個字自己糾正了他n次,糾正不過來她也懶得理他,卻沒想到他倒是越說越過分,連孩子都扯到了。
楚璃軒看着子喬想要生氣卻又氣不起來的彆扭的樣子,脣角的笑容咧得更大,這樣的她,纔像個小女人一樣,他喜歡她在自己面前的純真。看着她不自覺地鼓起來的雙頰,微微嘟起的雙脣,楚璃軒忙投降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子喬沒在理他,而是坐下來翻看他抱過來的這一堆東西,楚璃軒也跟着坐在她旁邊,說道:“娘子,這些商鋪以後就交給你打理,下面的人都是我信得過的,鋪子的事情交給他們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平日裡得了空,就去鋪子裡看看,沒得連自家的鋪子都不知道。還有一些不在楚都的鋪子,你要是想知道什麼情況,你找日影和夜影。”
聽到楚璃軒說自家的鋪子,子喬臉色再次不小心地紅了一下,這男人,自己和他的關係似乎還沒到那樣的程度吧。不過心裡也是有些高興的,楚璃軒對她是完成的信任,這些東西交到自己手上,他竟然一點也不擔心。
過了三天,楚楓瑾那十二個鋪子的掌櫃和五個莊子的管事都來了,來的時候還帶來了那些貪墨的銀子,子喬查過帳之後,知道他們沒有那個膽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腳,這一回都老實了。
雖然知道他們貪,可是看到他們拿回來的贓銀,子喬還是有些意外,這些人這些年來,竟然貪了二十多萬兩銀子,要知道二十多萬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因此當子喬拿着那些銀子去給楚楓瑾的時候,她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大的一筆數目。
此時楚楓瑾正讓人將那些銀子存放起來,聽子喬說她並沒有解僱那些店鋪的掌櫃和莊子上的管事,只是將付總管趕出去之時,楚楓瑾和她們身邊的丫鬟嬤嬤都有些不明白子喬的做法。
“子喬,這些掌櫃和管事做了那麼大的錯事,爲何還要留着他們呢?”楚楓瑾想來想去都不明白子喬的用意,因此乾脆直接開口問她。
子喬正在覈對那些賬冊,聽到楚楓瑾的話,看着她柔柔地笑道:“母妃,這些掌櫃和管事也是有些能力的,這些年他們打理的鋪子盈利還是很不錯的,雖然他們貪墨了那麼多的銀子,可天底下的人,又有幾個能夠抵擋得了金錢的誘惑呢,如今他們也全都把銀子還了回來,咱們也沒必要將人逼到沒有活路去。子喬相信經此一事,他們日後也不敢再貪了,況且這些人本姓也不算壞,所以與其再去另外找人,還不如繼續把鋪子交給她們打理,一來他們對鋪子的情況熟悉,二來經過這件事情咱們不僅不過多地爲難他們,還繼續用他們,他們定然會心存感激,日後做事也會更上心更勤快的。”
楚楓瑾寵溺地笑看着子喬,柔聲道:“真不懂你這孩子真的就那麼聰明,這事要是擱別人手裡,那些個掌櫃定然是會被送官府了的,哪像子喬你這般還繼續花銀子來請他們。聽你這麼一說,母妃也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只是母妃還是有些不明白,那什麼分紅的,每個月給他們月銀,他們自然是有義務爲咱們做事,爲什麼到年底咱們還要把賺的銀子分一些給他們的?”
之不心些。這個時代還沒有分紅股份這些商業手法,最多也就每個月發月銀,到了年節的時候,在發放一些銀子貨物,所以當子喬和那些掌櫃管事說年底會給他們分紅的時候,衆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聽了子喬的解釋之後,衆人心裡不淡定了,因此離開悅親王府的時候,那些掌櫃和管事每一個都激動不已。心裡也更加堅定,一定要盡心盡力地把鋪子經營好。
聽楚楓瑾這麼一問,一旁的丫頭嬤嬤們也全都看着子喬,她們也不明白爲何給了月銀,年底還要把鋪子所賺的銀子分給那些掌櫃。
子喬柔柔地笑着,她該如何和她們解釋呢,她給了那些掌櫃分紅,他們自然會更加盡心經營鋪子,他們會想辦法讓鋪子的生意更好,讓鋪子賺更多的銀子,因此,到最後就算她多給了那些掌櫃一筆分紅,她賺的銀子一樣比原來的多。
“給掌櫃們分紅,這鋪子賺的銀子多,他們分紅時得到的銀子也就越多,而不是像之前的那樣,不管生意好壞,他們得到的銀子都是一樣,既然好意好壞得到的銀子沒什麼區別,他們自然也就不會那樣用心去經營鋪子了。可是如果鋪子賺了錢,他們得到的好處更多,他們自然會更用心去把鋪子的生意做好。”
子喬這麼一說,衆人雖然還有些不解,不過大致也明白她們郡主的意思了,心裡更是對她們家郡主佩服得不得了。
自從接管了楚璃軒丟給她的那些店鋪,子喬每日裡幾乎都沒閒過,雖然很忙,可是子喬心裡是高興的,看着那些店鋪一個月比一個月的盈利多,子喬就覺得這些日子沒有白忙活。
鋪子的事情楚璃軒丟給子喬之後,也沒在過問什麼,他這些日子似乎也很忙,每天來陪子喬練功的時候,雖然還是和一樣的欠扁,可是子喬卻知道,他這段時間很累全文閱讀。
鋪子的事情本來就已經是上了軌道的,子喬不過是改變了一些經營的方式,因此忙過一段時間之後,倒是空閒了不少,
看到楚璃軒那樣累,子喬也想過幫幫他的,只是鋪子的事情剛剛處理好,她的清心劍法也到了關鍵的時候,清心劍法一共有十二式,如今她已經練到了十一式,所以子喬想着這幾天多花一些時間去修練,畢竟只有練成十二式之後,清心劍法才能發揮它的威力。
本來楚璃軒之前說過吃完了那一瓶青龍果配製的藥丸之後,子喬自己修煉清心心法也可以了的,只是楚璃軒最後還是每天晚上都過來,用他的話來說是與他的娘子培養感情。其實子喬明白,他也是爲了讓她的武功能夠得到更大的進步。只是每一次幫子喬運功之後,楚璃軒總要磨蹭一會再走,兩人鬥鬥嘴,楚璃軒再佔佔子喬的便宜之後,纔會捨得離開。
這一天晚上,楚璃軒陪着子喬練了幾遍清心劍法,兩人回到子喬的房間,子喬在運功練了一遍清心心法之後,子喬留楚璃軒一個人待在房裡,她去小廚房給他端燉品。
這些日子看着楚璃軒疲憊的面容,子喬也是有些心疼的,因此每天晚上都燉一些補品,等他幫自己運功完之後給他吃。平日裡被他氣得要命,恨不得踹他幾腳,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子喬還真真是有點恨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子喬去小廚房將燉好的補品端回來的時候,看到楚璃軒已經在軟榻上睡着了,子喬將燉品放在桌子上,拿了一牀被子過去輕輕地蓋上,楚璃軒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子喬以爲他要醒過來了,卻沒想到他依然熟睡着。
雖然那張臉依然俊美得像妖孽,臉上的疲憊在他熟睡的時候更加的明顯,厚厚的黑眼袋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經很久沒睡過一次好覺了。
軟榻雖然不算小,可是他那超過一米八的身子躺在上面,只能蜷縮着子喬站在軟榻邊看了他一會兒,將燉品拿回小廚房繼續放在爐子上溫着。
回到房間,子喬看了一會兒醫書,天色已經不早了,本來想要等楚璃軒睡一覺醒來她再睡的,只是躺在暖暖的被窩裡,倦意很快便襲來了,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房間裡很暖和,躺在牀上和躺在軟榻上的人睡得都很香甜,天色矇矇亮的時候,房間裡的蠟燭已經燃盡,犀利的眸子倏然睜開,楚璃軒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後,眼中的犀利瞬間柔和下來。轉過頭掃了四周一眼,最後停留在牀上那一抹人兒的臉上,脣角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或許是楚璃軒的目光太過炙熱,子喬即便是睡着也能感覺到他的凝視,緊閉的眸子緩緩睜開,眼中一片清冷,楚璃軒心裡微微一疼,他希望她每天睜開眼的時候,眼裡是幸福的光芒,而不是那樣的清冷孤寂。
“娘子,醒了嗎?”脣角揚起邪魅的笑容,楚璃軒在子喬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看到她嬌羞惱怒的目光和暈紅的小臉,心裡頓時流淌着一股發自內心的愉悅。
子喬從牀上起來,冷冷地瞪了那個一大早就笑得像個白癡的男人一眼,掀開被子下了牀。t7sh。
“你的嘴巴真臭?”
楚璃軒跟在她身後,剛想說點什麼,冷不丁聽到她早上起牀說的第一句話,頓時僵了身子,抽着嘴角,愣愣地瞪着她,瞪她瞪她狠狠地瞪這個可惡的女人。
楚璃軒雖然雙眼狠狠地瞪着子喬,可是心裡還是因爲她的那一句話而尷尬羞澀的,偷偷地感覺了一下,沒漱口嘴裡雖然不怎麼舒服,可是也沒什麼怪味啊,哪裡就像她說的嘴巴臭了?
子喬迎着楚璃軒控訴的目光,對他的反應不由得暗暗好笑,她發現楚璃軒有時候還真像個孩子,雖然有時候很邪惡,可是有時候也是挺可愛的。
眸光一轉,子喬走到楚璃軒面前,直直地看着他,楚璃軒雖然還在瞪着子喬,不過被子喬這樣子直視,氣勢頓時弱了下來,想到她說他嘴巴臭的那一句話,臉色紅了起來。
子喬伸手拍拍他的臉,眼中閃過一抹促狹,沉聲說道:“楚璃軒,看看你滿臉的油,快去洗臉漱口吧,以後早上起牀的時候不許親我。”
楚璃軒剛剛弱下來的目光再次恨恨地瞪着子喬,腦子裡回想到她說的“以後早上起牀的時候不許親我”這一句話之後,憤恨幽怨的目光一變,邪魅地笑道:“娘子,你這是在邀請爲夫每天晚上都和你同牀共枕嗎?想不到娘子心裡是這樣想的,爲夫明白了。”
呃,,子喬眨了眨眼,她似乎說錯話了,她邀請他個毛毛?不過這說錯的話是不能解釋的,越是解釋着男人就越會歪解。
子喬打開房門,因平時她都是去練武回來之後才洗漱,此時天色又尚早,因此那些丫頭並沒有過來侍候。而且楚璃軒派給子喬的幾個丫頭或許知道昨晚上楚璃軒沒有離開,因此一大早就算聽到子喬的房裡有了動靜,也沒有過來。
子喬到廚房裡洗漱之後,在端了洗漱的水回房,楚璃軒因爲有事情要處理,本想着離開的,可是又擔心子喬回來看不到他,因此還是坐下來等她回來。
看到子喬端了盆子進來,忙迎上去接過來,邪邪地笑道:“娘子你真好,一大早就侍候爲夫了,爲夫能夠得到這麼好的娘子,真是爲夫的福氣。”
子喬將洗漱用具扔在一旁,轉過身去梳頭髮。雖然昨晚楚璃軒在他房裡睡,不過子喬也沒覺得害羞啊什麼的。
楚璃軒洗漱好之後,走到子喬身邊,子喬剛剛把頭髮梳直,她不會弄什麼髮髻,因此就隨意拿了跟絲帶綁成馬尾。
“娘子,你梳的頭髮真難看。”楚璃軒站在子喬身後,子喬剛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摁着坐回椅子上。將子喬剛剛綁好的髮帶解開,笑着說道:“還是讓爲夫來吧,你這樣子能出去見人?”
子喬挑了挑眉頭,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會梳頭?”
楚璃軒得瑟地斜了她一眼,牛氣哄哄地說道:“至少我梳的比你的好看。”
子喬不置可否地看着鏡子,看看他能梳得有多好看。
鏡子裡,楚璃軒輕柔地梳着子喬的那一頭秀髮,他長得太高,子喬看不到他的臉,只是看到他的手拿着梳子,輕輕地梳子。纖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子喬覺得這男人不僅臉蛋妖孽,身材妖孽,就連手指也妖孽得很。
“娘子,你這頭髮真軟,摸着還真舒服。”楚璃軒輕輕地梳着那一頭手感極好的烏絲,想着以後每一天都要摸一摸纔好,這髮絲比那絲綢還要順滑呢。
看着他不停地梳着自己的頭髮,根本就沒有要幫自己綰髮髻的意思,子喬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你摸夠了沒有,你要是不會梳頭你哼一聲。”
楚璃軒臉色掠過一抹羞赧,他剛纔也是看到子喬只是隨便地綁了根絲帶,所以才說要幫她梳頭的,如今梳着這柔順的髮絲,他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一個大男人,哪裡會懂得幫女人梳頭?
“娘子,我覺得你長髮披肩最好看,今兒個不如不用梳髮髻了。”抓了抓子喬的頭髮,楚璃軒臉不紅氣不喘地說着,既然不會梳,那乾脆就不用梳了,反正這樣子也好看。
子喬瞪了他一眼,將自己的頭髮從他手裡扯出來,拿起剛纔的髮帶,站起身來將頭髮綁起來,轉身往門外走去。
“娘子,你去哪裡,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先出去了,晚上再回來。”看到子喬要走出去,楚璃軒拉着她的手,笑着說道。
子喬知道他最近很忙,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等一等。”語罷拉開他的手,走去小廚房將昨晚上放在爐子上溫着的燉品端回房。
“先喝了這個再出去。”子喬看他的樣子,想也知道,肯定是一離開自己這裡,就要去忙了,所以纔要他先喝點湯再走。
湯不是很熱,剛纔子喬去端洗漱用的水之時,就已經將這燉着的燉品從爐子上拿了出來,放了這麼一會,也不是很熱了。
楚璃軒倒是很聽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掀開蓋子倒了一碗湯水出來,朝子喬笑道:“娘子,你先嚐嘗。”
子喬搖搖頭,淡淡地看着他,“我待會再吃早膳,你先喝吧?中午記得吃飯。”
楚璃軒也不推遲,端起碗來很快就將碗裡的湯喝完,然後又倒了一碗,把子喬給他準備的東西都吃完。
把碗放到桌子上,楚璃軒朝子喬燦爛地笑着:“真好喝,謝謝娘子,今晚爲夫想要喝粥,嗯,要清淡一點的,最好是魚粥。”
子喬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複雜,楚璃軒蹙了蹙眉頭,看着子喬道:“娘子,你有事要和我說?”
子喬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一個眼神,他就看穿了自己。
“楚璃軒,皇上最近有意冊立太子,你的身子是不是應該恢復了?”
看着子喬黑亮的眸子,楚璃軒緩緩地笑道:“子喬,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再過來和你好好說說,鋪子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我還有許多事情等着你幫忙呢,可是我又擔心你太累了。”
“楚璃軒,我看到你那麼累,心裡也不舒服。”楚璃軒對她的信任和能力的肯定子喬從來都不懷疑,不然他也不會把那些鋪子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