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軒眸光爍爍地看着子喬,輕輕地將她摟入懷裡,親了親她的髮絲,低低地呢喃:“娘子,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心疼,謝謝你對我的關心,謝謝你把我放在心上txt下載。
子喬伸手環抱着他,他們的內心都是清冷的人,可是相互抱在一起,兩顆心都暖了起來,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很簡單,僅僅是他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便能讓你眷戀,讓你心裡有了他。
楚璃軒離開不久,棋兒她們就進來了,梳好頭髮之後,子喬帶着兩個丫頭去看楚楓瑾。
和楚楓瑾剛剛用完早膳,就見外面的嬤嬤進來稟報。
“王妃,奶和二爺來了。”
一大早的二嬸子和二叔竟然一起過來,子喬和楚楓瑾都有些奇怪,雖說二叔南宮劍南的就住在悅親王府隔壁,可是他們平日裡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是很少會過來的,要過來的一般也就是二嬸子一個人,過來抱怨這抱怨那的。
“請他們進來吧?”楚楓瑾和子喬對看一眼,淡淡開口。要說他們這麼早過來,肯定是有事。
不一會二叔和二嬸子就走進來,夫妻兩人的臉上都有些傲氣,二叔整日遊手好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家裡整日裡被二嬸子嘮叨嫌棄,因此二叔平日裡總會喜歡往外跑,家裡的同房小妾雖然不少,可平日裡還是常常去那青樓妓館去廝混,爲這事,二嬸子和二叔前兩天還打了一架txt下載。
“原來郡主一大早也在啊。”二叔一進來,也沒給楚楓瑾行禮,直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二嬸子跟在他後面,臉上含笑,倒是沒有說些有刺的話。
楚楓瑾平日裡也不和他們計較這些禮儀,雖說即便楚楓瑾只是他們的嫂嫂,他們平日裡見到就該給她行禮,更別說楚楓瑾貴爲王妃,而他們雖說是悅親王的弟弟,可也是沒有功名在身的布衣,給她行禮更是應該的。只是這福氣二人仗着楚楓瑾好說話,因此在她面前是極少尊敬受禮的。
“二叔和她二嬸子今兒個怎的那麼有空?一大早就過來了,早膳可曾用了?”楚楓瑾並沒有因此他們對自己的不敬而惱怒,平日裡給她行禮的人多了去,她犯不着因爲他們無禮而生氣。
一旁的丫頭和嬤嬤很快就給二叔和二嬸子上了茶水點心,二嬸子不客氣地拿了一塊點心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王嫂這裡的點心就是好吃,用料好,廚子的手藝比天香樓的廚子還要高超,要是每天都能吃上這般美味的點心,可還真是有口福。”
子喬淡淡地瞥了眼二嬸子,她那摸樣根本就像是吃了一塊賺一塊,一碟子點心很快就被她吃完了。
“二嬸子,這東西雖好吃,可是女人最在意自己的身材,吃得多的人通常都容易發胖,女人發胖那身材可就要變形了的。”
子喬的話一落,二嬸子手裡的半塊點心雖然不敢繼續放進嘴裡,這丫頭說的沒錯,好東西吃多了,很容易胖的,這幾天她都感覺自己身上長了不少肉了。今兒個早膳的時候才吃了不少東西,如今又吃了一碟子點心,那還不得胖死?
看着二嬸子一臉後悔的樣子,楚楓瑾心裡暗自好笑,要說她二嬸子平日裡最毒的就是一張嘴,可是碰上子喬這孩子,三兩句話就能讓她乖乖閉上最巴,說不出話來。
寵溺地看了眼子喬,楚楓瑾柔柔笑道:“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能吃是福,她二嬸子你別介意,子喬這丫頭就是喜歡胡言亂語。這點心廚房還有一些,她二嬸子要是喜歡,就多吃一點。”
二嬸子最終還是沒有把最後的半塊點心吃完,將那半塊吃剩的點心放回碟子裡面,拿帕子擦了擦嘴巴,纔看着楚楓瑾笑道:“王嫂的身材就是好,怎麼吃也不胖,哪像喜鳳我這樣,吃點兒東西,就能長不少肉。”
楚楓瑾聽了二嬸子的話,眉梢微微蹙起,臉色沉了幾分,平日裡沒有男人在,妯娌之間議論一下這些沒多大關係,可是今兒個二叔在這裡,二嬸子卻沒規矩地說她的身材,這分明就是極沒禮數的,也是對楚楓瑾不敬。只是這二嬸子也是個腦子有時會發愣的,因此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纔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子喬安慰地看了眼楚楓瑾,朝二嬸子笑道:“二嬸子用不着擔心,二叔不是那般膚淺的人,即便二嬸子變了樣,二嬸子也是二叔的娘子,二叔不會嫌棄的。”
他不嫌棄纔怪,不嫌棄會納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妾,會弄了一個又一個同房,這也就罷了,那些女人都是自家府裡的,她楊喜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忍也就算了,可這男人又那麼多的女人還不夠,偏還喜歡那些風月場所的狐媚子,自己爲了他的聲明,說了兩句,他就說自己丑,自己身材像豬,這難道還不是嫌棄?
二嬸子心裡雖然惱南宮劍南,不過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將心裡的怨恨忍了下來,沒有說什麼,只是雖然她什麼也沒說,眼裡的不滿還是很明顯的。
聽到子喬說自己不是膚淺的人,南宮劍南自然是面喜心歡的,因此看着子喬的目光,就多了幾分和善,想到今兒個的事情,忙看着楚楓瑾說道:“咳咳,王嫂,年關也快到了,今年那些鋪子的分成,也該算出來了吧?我聽說今年鋪子的盈利很不錯呢。年節也快到了,咱們府裡要採買的東西多了去,王嫂看看今兒個能不能先把我府裡的分成先給我發了。”
子喬眸光輕閃,脣角微微勾起,原來今兒個這夫妻倆是來要銀子的,這離年節還有一個月,就那麼迫不及待了。
楚楓瑾眉頭輕皺,看着南宮劍南,淡淡說道:“二叔,這公中的鋪子只有兩間,莊子也只有三處,能夠分下來的盈利可沒有多少,二叔和二嬸子之前已經預先支取了不少,所以今年年節的分成,二叔剩下的銀子沒有多少了的。況且這分成都是在年節的前半個月分的,現在離年節還有一個月呢。”
“王嫂,什麼叫沒剩下多少了?這公中的兩間鋪子可是最賺錢的,每年盈利的銀子可不少,還有那莊子,今年的收成都是極好的,所以銀子也不會少,如今王嫂卻說盈利沒有多少,王嫂這話說得也太不厚道了吧?”
楚楓瑾的話音一落,楊喜鳳馬上就劈劈啪啪地說着,雙眼緊緊地看着楚楓瑾,像是她會少給他們銀子似的。
二嬸子的話自然讓楚楓瑾不舒服,難不成她堂堂悅親王府的王妃,還會貪墨那幾個銀子不成,和着她還以爲別人和她那般,一天到晚瞅着那幾個銀子?
“二嬸子,公中的這兩間鋪子雖然有盈利,可是卻不如去年的賺錢,莊子裡的收成只有這一季還不錯,開春的那一季還貼了不少銀子,而且二叔幾乎每個月都過來支取銀子,支取的銀子加起來和今年的分成差不多了。這分成的銀子本王妃雖然還沒復算清楚,可是大致也就差不多了的。”
楚楓瑾心裡不高興,說話的語氣自然也沒那麼柔和了,平日裡楚楓瑾對南宮劍南和楊喜鳳都是和善的,如今見她面色冷了下來,兩人心裡不由得都惱怒起來,感情來問她拿銀子,她就不高興了。堂堂王妃,用得着這樣嗎?
“王嫂,這公中的鋪子和莊子可都是由王嫂打理的,雖然我們不是很清楚,可是也知道朱雀大街的那一間鋪子生意不是一般的好,光是每年做宮裡的生意,就能賺一大筆銀子,光是那一間鋪子的盈利,也不少吧?如今王嫂卻說我們沒了銀子,王嫂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差那麼一點銀子,可是咱們府裡每天都必須要精打細算地過日子的,指望的也就那間鋪子和幾個小莊子來養活府裡的人,本想年節的時候,能指望公中這裡能分出一點銀子來,看着我們指望公中的銀子,是不可能的了。這大過年的,咱們老爺好歹也是悅親王的弟弟,若是讓外人得知咱們老爺大過年的,連點年貨都置辦不上,到時候還不得讓人笑話,那些個沒眼介力的,指不準就會說王爺富貴,弟弟卻是多麼的落魄呢。”
地一們麼。二嬸子楊喜鳳的嘴巴從來都是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楚楓瑾做不來像她那般的沒臉沒皮,早就被她的話氣得滿臉慍色,面色發紅了。
子喬眸光微微眯起,眼中閃過危險的寒芒,楚楓瑾的身子本就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她那身子最是受不得氣,如今這夫妻兩這般無恥地跑到她前面來叫囂,子喬哪裡還能對他們客氣?
“二嬸子,雖說子喬剛剛回府不久,可是這府裡的事情還是知道一點的,不說其他時候,但是子喬回府的這段時間,二嬸子可是從母妃這裡得了不少好東西的,單是二嬸子頭上現在戴着的這衣服頭面,也該值好幾百兩銀子吧?若是子喬沒記錯,這副頭面可是簡親王府送來給母妃的,當時二嬸子就說這副頭面多麼多麼好看,二嬸子多麼多麼想要,所以母妃纔給了你。
還有二嬸子你手上的鐲子,這可是羊脂白玉鐲,這鐲子要放到市面上,至少也要五百兩銀子,還有二嬸子今兒個戴着的耳環,這可是深海撈出來的珍珠,單是一顆,就能值一百兩銀子,還不說方圓齋的師傅裝飾過,一對珍珠耳環,少說也要三百兩銀子吧,今兒個二嬸子身上的這一身行頭,少說也值一千兩銀子,這還是最低價的,還沒算二嬸子府裡沒帶出來的那些,二嬸子兩三個月就從母妃這裡得了這麼多好東西,要說這些東西的銀子,都足夠一間鋪子的盈利了。
母妃把二嬸子當自家人,沒與二嬸子多計較,二嬸子倒好,說的好像父王和母妃多虐待自己的兄弟似的,做人說話可是要憑良心的,人在做,天在看,總不能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歪曲什麼就歪曲什麼。這楚都裡誰人不知道父王和母妃孝順庶母,友愛兄弟,二嬸子這話在我們跟前說說也就罷了,不然若是讓外頭的人聽了去,名聲不好聽的就是二叔了。”
要說楊喜鳳是一張毒蛇利嘴,子喬說的話就能把人活活給氣死,南宮劍南聽了子喬的話,不由得恨恨地瞪着楊喜鳳,怒斥道:“你這瘋婆子,在王嫂跟前胡言個什麼?整日裡就沒見你嘴巴停下來過,咱們府裡的日裡過得艱難,王嫂難不成還會眼睜睜地看着嗎?”
楊喜鳳被南宮劍南呵斥得漲紅了臉,被字的夫君當着外人的面罵自己是瘋婆子,她心裡自然是又委屈又難受,可是看到南宮劍南這個樣子,她自然也是不敢再說什麼的。
子喬淡淡地看了南宮劍南一眼,這男人還真是會說話,難道他們日子過得不好,別人就有義務幫他們嗎?
眸光輕轉,子喬柔柔笑道:“二叔,二嬸,母妃的身子不好,坐了這麼一會,只怕是乏了的,二叔二審若是沒什麼事情,請先回吧,父王也說讓母妃多多休息的。”
沒什麼事情?怎麼會沒什麼事情,他們今兒個一大早就過來,是爲了銀子的,如今一兩銀子都還沒拿道,事情根本就還沒有解決,他們就這樣回去,豈不是白來了。
南宮劍南剛想開口,楚楓瑾卻揉了揉眉心,眸光微微合上,子喬忙走到她身旁,擔憂地看着她。t7sh。
“母妃,頭又疼了嗎?要不回房躺一會吧?”
楚楓瑾點點頭,把手放下來朝南宮劍南他們說道:“二叔二嬸子,本王妃這身子不爭氣,剛坐這麼一會,就受不了了。”
聽了楚楓瑾的話,南宮劍南沒開口,楊喜鳳只得笑着說道:“王嫂不舒服,快去歇着吧,讓太醫過來診一診脈,沒得落了個什麼病沒察覺到,那就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