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線索,似乎就只剩下自己手裡的那一顆珍珠了txt下載。只是單憑一顆珍珠,能夠有多大的用處呢,這古代沒有那些高科技的偵測儀器,所以,如果想要查清楚這顆珍珠的出處,還真不容易。不過除了珍珠,應該還有一條線索,那就是查清楚那天的人之中,有誰是會武功的。
要查清楚那天的人一共有哪些,倒是不難。
“母妃,你待會去尹側妃哪裡看看,看她被東西砸到的腳有沒有受傷,還有就是把那一天出現在尹側妃身邊的人都查清楚,看看他們之中有誰是會武功的,哪些個武功的人,就極有可能是兇手。”
子喬仔細回想那天與尹側妃靠得很接近的人之中,據她所知會武功的人之中有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他們兩的武功雖然稱不上很高,不過小時候就請了武師教導的,因此若是用一顆珍珠來打傷身懷有孕的尹側妃的腿,他們兩個應該都有那個能耐。
只不過南宮清遠是悅親王府的二公子,如果楚楓謹的兒子找不到,那麼他是最有可能繼承世子之位的人,就算尹側妃再生一個兒子,那孩子還那麼小,對他的影響也不會很大。
至於南宮清遠,他本來就是尹側妃的兒子,沒道理會害自己的母親,害自己母親肚子裡的孩子纔是。
聽了子喬的話,楚楓謹蹙眉道:“子喬,其實水側妃是會些拳腳功夫的。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她?那天她不是和尹側妃剛剛吵過嗎?會不會是她一時氣憤,所以出手傷到尹側妃的?”
“水側妃也會功夫?”子喬有些詫異地開口,這一點她倒是沒有想到。
楚楓謹點點頭,“嗯,她本是兵部尚書府的嫡出姑娘,自小就在她父親的指導下學過一些武藝,只是聽說她的武功也不是很高。”
“母妃,你先過去看看尹側妃的腳,看看上面是否有被暗器打到的痕跡,還有就算水側妃會武功,這件事情是她做的可能姓也不高,只能說她的嫌疑比較大而已。目前最要緊的是儘快查清楚那些人職職工還有誰會武功。”
尹側妃被害,嫌疑最大的就是水側妃,所以子喬不大相信她會那樣做。不過也正因爲大家都清楚她的嫌疑大,所以這也能夠成爲她的一個藉口,說她自己不可能會做這般明擺着讓人懷疑的事最新章節。
想了想,子喬朝楚楓謹繼續說道:“母妃,打大尹側妃的腳傷的暗器是一顆珍珠,一般男子身上是不會帶有珍珠這些東西的,倒是不少女人喜歡用珍珠做飾品,所以母妃也可能查一查那天出現在尹側妃身邊,平日裡也喜歡珍珠的人。”
這麼一來,子喬倒是發現線索並不少,查起來的話,應該也不會很難。
“王妃,尹側妃那邊,出事了。”
子喬和楚楓謹兩人正說着話,她身邊的嬤嬤有些匆忙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急促地朝楚楓謹說道。
楚楓謹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於嬤嬤這般急躁的樣子有些不悅,不過還是開口問道:“怎麼了?”
嬤嬤垂下臉來,聲音低沉地說道:“小姑娘去了。”
小姑娘?子喬面色微變,雖然昨天就知道尹側妃的女兒或許活不下去,卻沒想到今兒個竟然就沒了。不過一天的時間都不到,這孩子,真的是可憐。
楚楓謹也有些怔了,那孩子昨天才生出來,她還見過的,雖然很虛弱很小,可是也是個可愛的孩子,昨天聽到御醫的話,她心裡也是有了準備的,可是卻沒想到那孩子的福氣精神這般薄。
“子喬,和母妃一起過去看看吧,雖然緣淺,可也是你的妹妹。”楚楓謹握了握子喬的手,雖然沒有流淚,可是臉色卻是一片黯然。
子喬點點頭,楚楓謹吩咐一旁的丫鬟去通知南宮擎天回府之後,兩人一起往尹側妃的院子走去。
尹側妃的春水院,子喬她們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一大片哭泣聲,子喬有些擔憂地看着楚楓謹,“母妃,你身子還沒好,不要讓自己累着了,有事兒我會辦好的。”
走進尹側妃的房間,聽到她一陣怒罵,雖然她的身子看起來還很虛弱,不過,她的嘴巴卻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南宮擎天還沒有回來,看到楚楓謹之後,尹側妃的情緒明顯更加的激動。
“姐姐,你要爲妹妹做主,是水側妃殺了我的孩子,是她害我小產,姐姐,她害了王爺的子嗣,我可憐的孩子,”
“尹妹妹,你先好好養身子,王爺會查清楚的,”
楚楓謹的話還沒說完,尹側妃卻又馬上哀嚎起來,“王爺,嗚嗚,我可憐的孩子,好沒能好好地看看這個世界,就被人害死了,王爺,你可一定要爲她做主啊。”
子喬看了眼剛剛走進房間的南宮擎天,他身上的朝服還沒有換下來,應該是剛剛從宮裡趕回來的,只是這尹側妃的目光倒也厲害,自己和楚楓謹都沒發現他進來,她倒是眼尖地看到了。
南宮擎天走到牀邊,子喬看着躺在牀上的尹側妃,她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臉色很蒼白,整個人憔悴不已,昨天剛剛小產,失了那麼多的血,今天孩子又沒了,她的心情想來應該不是一般的難過。
南宮擎天剛剛走到牀邊,尹側妃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悲痛哀憐地看着他,“王爺,孩子沒了,孩子沒了...,是水側妃害的,是水側妃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水側妃本來就是習武之人,除了她用暗器害妾身,還會有誰,是她,是她害我差點摔倒,害切身小產,害了咱們的女兒的...”
南宮擎天眉梢微蹙,眼中也有着失去孩子的傷痛,那個畢竟是他的女兒,還是剛剛出生沒到一天的女兒。反手握着尹側妃的孩子,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低沉喑啞地開口:“輕柔,你先好好養身子,事情本王會查清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南宮擎天的安慰,尹側妃眼裡的淚水掉落得更快,哽咽着說道:“王爺,昨天或許不應該讓老夫人去佛堂的,昨天本就是一家人團圓的日子,老夫人年紀大了,我們卻把她趕到佛堂裡,讓她在團聚的日子裡這般冷清孤獨地過節,祖宗怕是怪罪了的,不然,我們的孩子又怎會受到那樣的懲罰。可憐的孩子,從孃的肚子裡出來還沒到一天,就被老天收回去了,王爺,一定是祖宗怪罪了的,昨天郡主讓人將老夫人拖到佛堂的時候,妾身應該要盡力阻攔的,如果妾身攔着郡主,不讓老夫人去佛堂,或許,或許祖宗就不會怪罪,我們的孩子就能健健康康地長大。”
楚楓謹想要開口,子喬卻阻止了她,這個時候,沒必要和尹側妃爭執什麼,雖然她剛纔的話,明顯是將那個孩子的死怪在自己的頭上,她的目的應該是想讓南宮擎天責罰自己,討厭自己,不過,子喬不覺得她的目的能夠實現。
而子喬也沒錯過剛纔尹側妃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或許,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母親,竟然能夠在這個時候害不忘了算計,子喬眸光微微眯起,一個想法在腦海中閃現,手裡的珍珠被她輕輕的揉捏着,她剛剛想起來,尹側妃也是有不少珍珠飾品的。
只是如果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那麼她,真的是一個狠到極點的女人。
南宮擎天皺了皺眉頭,沉聲道:“輕柔,事情與子喬沒有關係,你好好養身子,其他事情本王乎處理好的。”
“王爺,我知道郡主不是故意的,可是,如果老夫人昨天沒去佛堂,”
聽到尹側妃的話,南宮擎天面色陰沉地打斷,“夠了,事情本王會查清楚,孩子的事情瑾兒會去安排的,你好好養身子。”
“王爺,你...”像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南宮擎天竟然也會用這麼重的語氣和她說話似的,尹側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中的淚水再次嘩啦啦地往下流,淚眼婆娑地看着南宮擎天,胸口急促地欺負了幾下,一下子竟暈了過去。
南宮擎天眼中似乎閃過一抹自責,喚人來給尹側妃診脈,得知她只是身子骨弱,一時氣血攻心,暈了過去之後,臉色才緩了下來。交代了楚楓謹幾句之後,便走了出去。
子喬看着躺在牀上的尹側妃,眼中有着複雜的情緒,古代的女人,其實沒有幾個是不可悲可憐的。就如楚楓謹,即便南宮擎天再喜歡她,也不會是他唯一的女人,子喬不知道當她看到南宮擎天在牀邊握着另一個女人的手,輕聲地安慰着她的時候,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可是,子喬卻替她感到心疼。
那個昏迷在牀上的女人,她的一生,有過多少幸福的時光呢?
吩咐尹側妃身邊的丫頭和嬤嬤下去煎藥或是做別的事情,房間裡只有子喬和楚楓謹之後,子喬走到她的身邊,把了把她的脈搏,確定她沒有醒來之後,掀開被子,將她的褲管拉了上來。
看着子喬的舉動,楚楓謹疑惑地看着她,“子喬,你這是?”
子喬將尹側妃腿上檢查一遍,發現小腿上沒有什麼異樣之後,乾脆將她的褲子拉下來,檢查她的大腿,檢查完之後,將她的褲子拉好,纔再楚楓謹的耳邊低語:“母妃,剛纔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尹側妃的腳既然被暗器打中才會站立不穩,那應該會有傷口的,就算沒有傷口,也會留下淤青。”
“那......”楚楓謹蹙着眉頭,看着子喬,自己剛剛似乎沒看到什麼傷口或是淤青。
“沒有傷口也沒有淤青。”子喬說完,走到一旁的梳妝檯上,將裡面的首飾盒打開,並沒發現裡面有與自己撿到的那一顆珍珠相似的其它珍珠,眸光眯了眯,眼中有着疑惑,她該不會是將其它的珠子毀掉了吧?t7sh。
看了眼尹側妃,子喬朝楚楓謹說道:“母妃,我們先出去再說。”
離開楚楓謹的院子,子喬將撿到的那顆珍珠遞給楚楓謹,“母妃,這是我在尹側妃摔倒的地方撿到的珠子,這顆珠子,應該就是尹側妃所說的暗器。母妃可清楚府裡誰有這樣的珠子?”
楚楓謹接過子喬手裡的珍珠,仔細地看了看,眉梢緊皺起來,“這是佛倫國進宮的白瓊海珍珠,當初皇后娘娘賞了我兩條,後來在水側妃和尹側妃生辰的時候,因爲她們都是極喜歡珍珠的,所以我就一人送了她們一條。”
“母妃你確定這是佛倫國白瓊海珍珠?”如果真是白瓊海珍珠,還是那兩條珍珠項鍊上的珍珠的話,那麼害尹側妃摔倒的人,就不難查出來是誰了。
楚楓謹仔細再看了一遍,點頭道,“確實是佛倫國白瓊海的珍珠,白瓊海的珍珠與其他珍珠是不相同的,白瓊海的珍珠珠粒不大,卻是色澤柔和,而且重量也會比其他地方的珍珠沉一些。”
子喬拿着那一顆珍珠看了一下,她沒見過白瓊海珍珠,不過楚楓謹見過的好東西不少,眼光不可能會錯,既然她說是,那肯定就是了。
“母妃,你去找父王過來,我想害尹側妃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楚楓謹一愣,看到子喬正看着那一顆珍珠,心裡一咯噔,不敢置信地開口,“子喬,難道,那人是,”
子喬點點頭,“嗯,母妃,是不是待會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南宮擎天就過來了,子喬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南宮擎天就離開了,不多時,管家過來請楚楓謹和子喬一起去尹側妃的院子。和側南到。
子喬她們到的時候,南宮擎天已經在尹側妃的房間裡面,尹側妃此時也已經醒了過來,除了南宮擎天,水側妃,還有南宮志遠,南宮清遠都在。
除了子喬和楚楓謹還有南宮擎天,衆人並不清楚南宮擎天讓她們過來的原因,尹側妃依舊虛弱的躺在牀上,臉色依然蒼白,雙眼微微眯着,像是累極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