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妃，水側妃這是怎麼了？”將嘴裡的點心吞進肚子，子喬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疑惑，這水側妃也跪了大半天，怎的就沒半點反應？而南宮擎天和楚楓謹也像是特意讓她跪着似的，竟然一句話也沒有對她說，就像是沒看到她跪在這裡一樣全文閱讀。
楚楓謹淡淡地掃了眼水側妃，目光從南宮擎天臉上掃過，並沒有說話，只是催着子喬多吃一些點心。
南宮擎天不知道是因爲楚楓謹的那一眼，還是因爲水側妃，聽到子喬的話之後，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水氏，跪了那麼久，你可想明白有什麼話需要對本王和王妃說的嗎？”清冷的聲音帶着一股蕭殺，南宮擎天不愧是身居高位多年，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能讓人心驚膽顫。
水側妃雖然低垂着頭，可是南宮擎天的目光過於凌厲，因此她即便沒能看到他的眼神，也能感覺到如寒芒在刺。
子喬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瞥向水側妃的目光帶着幾分玩味，水側妃這一刻確實是害怕南宮擎天的，只是南宮擎天的話落下了好一會兒，她依然低垂着頭，默而不語。
“看來本王的話水氏你聽不清楚，是不是想要本王再問一遍？”蕭殺的聲音帶了幾分血腥，子喬不由得有些佩服水側妃的膽色，想不到她這個時候竟然沒有暈過去。不過若是可以選擇，子喬覺得水側妃一定很希望暈過去。
就在子喬想着水側妃在南宮擎天銳利嗜血的目光下會不會暈過去的時候，水側妃終於開口：“妾身不敢，只是王爺的話讓妾身不明白，王爺和姐姐一大早就讓妾身過來跪着，妾身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做錯了什麼？這些日子因爲志遠的身子，妾身每日裡忙得身心疲憊，今兒個早上還沒有讓志遠吃早膳。”
“喔，看來剛纔妹妹沒有聽到，王爺讓妹妹好好反省這句話，看來王爺的苦心倒是白白浪費了，妹妹剛纔跪了那麼久，怕是根本就不明白王爺的意思呢？”楚楓謹貌似埋怨地看了南宮擎天一眼，脣角冷冷一笑，端起茶杯，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水。
因目讓時。南宮擎天雙眼微微眯起，冷冷地盯着水側妃，剛纔讓她跪着，也只是想要給瑾兒出出氣兒。卻沒想到反而讓瑾兒更加生氣。
“看來本王若是不把話說清楚，以水氏你的腦子根本就想不出什麼。”南宮擎天冷冷一笑，微微眯起的雙眼閃過銳利的光芒。
子喬挑了挑眉頭看着南宮擎天，他這算不算是很幽默？竟然會暗暗嘲笑人了？
楚楓謹不悅地瞥了南宮擎天一眼，繼續喝茶，緊抿的脣角對他剛纔的話極爲不滿。
看來這楚楓謹還是能夠把南宮擎天吃得死死的，如果楚楓謹能夠強悍一點兒，怕是也不會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水氏，本王問你，當年王妃屋子裡那些毒藥是不是你放的？”南宮擎天冷冷地盯着水氏，想到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心裡不由得燃起熊熊怒火，想不到自己身邊的女人，一個又一個的蛇蠍心腸，尹氏如此，連水氏也是這樣，不知道是自己太過管教無方還是她們本姓如此。也不知道這些年害得瑾兒受了多少委屈。
悅親王的話音一落，子喬便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子索瑟了一下，心裡也明白今兒個一大早將水氏找來，是因爲十幾年前在楚楓謹屋子裡藏毒之事。
只是這事兒不是早就查到了嗎？當初識破老夫人的身份之後，老夫人不是提過此事是水側妃所爲嗎？難道慕容熙現在纔將這件事情泄露出來？
怪不得昨天看到楚楓謹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麼異常，回到悅親王府的時候，也沒聽說水側妃怎樣，原來今兒個纔開始問審。
子喬並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淡淡地看了南宮擎天一眼，最後落在水側妃臉上，淡淡的目光帶着幾許玩味，紅脣一勾，脣角的笑容帶着幾分邪魅。
“原來當年下毒之事竟是水側妃所爲，還真是讓本郡主意外，沒想到水側妃那時候都已經做了母親，竟然還會是那般的心狠手辣，本郡主以爲，當了母親的人，會更加地明白身爲一個女人，生不了孩子對她們而言是多麼的痛苦。當年水側妃毒害我母妃之時，恐怕正好是我和哥哥剛剛失蹤的時候吧？那時候父王和母妃該是多麼的難過，不知道水側妃對一名剛剛失去了兩個孩子的母親，是如何狠得下心，下得了手？”
楚楓瑾聽了子喬的話，雙脣緊緊地抿着，眼眸中一片迷濛，讓上一層水霧，不多時，晶瑩的淚水就從眼角緩緩滑落，一顆接着一顆，滴落的淚水很快就像是斷線的風箏，再也控制不住，不停地流下來。
多年的委屈，多年的擔憂，多年的失望，竟然全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女人，楚楓瑾即便在良善，此刻她的雙眼也竟不住充滿了恨意。這些年來，自己雖然身爲王府主母，可是什麼時候待薄過她，甚至還將王府的主事交由她來做，若不是子喬回來，不知道自己最後會落得個什麼樣的結果？
南宮擎天看到楚楓瑾落淚，眼裡頓時閃過慌亂和心疼，想要勸說一下，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這些年她所受的苦，早就讓她明着暗裡不知道流了多少淚水，如今她的委屈，也只能通過眼淚來發泄。
南宮擎天看了眼子喬，希望她能夠安慰一下，可是子喬只是冷冷地看着水側妃，像是沒感覺到南宮擎天的目光似的，由着楚楓瑾抹眼淚，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子喬根本就沒打算勸說楚楓瑾，她故意沒有理睬南宮擎天，這些年楚楓瑾的委屈和擔憂不能就此作罷，如果不是因爲眼前跪着的這個女人，只怕楚楓瑾的其他孩子早就長大了，也不會讓她因爲孩子的事情痛苦了那麼多年。sxkt。
所以南宮擎天今兒個必須給楚楓瑾一個交代，就算沒有要了水側妃的姓命，對她的懲罰，也必須對得起楚楓瑾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如果不嚴懲這個女人，便是子喬也不會同意。
子喬收回落在水側妃身上的目光，銳利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南宮擎天，森嚴冰冷的目光說明她的決定，不給楚楓瑾一個合適的交代，她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南宮擎天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這件事自己有着逃脫不開的責任，水側妃這樣做，怕也是因爲他，而當年自己沒能保護好瑾兒，讓她受了那麼多年的苦，也是他的過失。如果他的身邊沒有別的女人，只有她一個，恐怕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當初和瑾兒成親的時候，他是許諾過此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的，可是卻礙於種種原因，他卻負了她，這事雖然早就也有迫不得與的苦衷，可是如果他努力堅持，另想辦法解決的話，今日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愧疚地看了眼不停流淚的楚楓瑾，南宮擎天對於水側妃作爲更加地惱恨，冰冷地眸子緊懾着她，冷聲喝道：“水氏，你還不願承認當年下毒之事嗎？”
水側妃直直跪在地上，低垂的頭甚至不敢看南宮擎天一眼，沒想到平安度過了十幾年，終還是東窗事發，以南宮擎天對那個女人的寵愛，今兒個她怕是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她出了事不要緊，可是志遠該怎麼辦？如今他雙目失明，腦子還沒有，整個身體都虛弱無比，這樣的他，如果沒有自己在身邊照顧着，該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水側妃擡起雙眼看着南宮擎天，複雜的目光帶着幾分幽怨，如果不是他遲遲不願立志遠爲世子，志遠今兒個怕也不會變成這樣。這些年自己和志遠多半爲了世子之事而算計，卻忘了讓他好好習武練字，最後纔會被南宮清遠給算計。
最可恨的是南宮清遠算計了他們母子，南宮擎天和楚楓瑾卻沒有半點追究，這對志遠而言，是多麼的不公平？
這麼一想，水側妃的雙眼頓時充滿了恨意，冷冷地看着南宮擎天，眼中不再有一絲懼意。
“即便當初是妾身對不起姐姐，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爲王爺，王爺既然娶了妾身，妾身就是王爺的人，王爺就算沒有多麼地寵愛，也該對妾身盡一個身爲丈夫的責任，可是王爺當初是怎麼對待妾身的，娶了妾身，卻是一兩個月都沒有踏足妾身的院子，試問王爺這般對待妾身，妾身有夫君和守寡有何不同？如果當初王爺對妾身有對姐姐一半的寵愛，妾身又如何會這出那樣的事情？”
“敢情母妃這些年來所受的苦，身子被那些毒藥害得幾乎全部毀壞，竟然是因爲父王太過於愛母妃，既然水側妃說事情是因爲父王而起，那水側妃怎麼不害父王？還是說父王對母妃對母妃的寵愛，只是一個讓水側妃你想要出去母妃的藉口，其實你的目的根本就是想要取母妃而代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