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裡,三皇子依然昏迷不醒,儘管神行僧此刻已經滿頭大汗,看來他消耗了不少的真氣,他伸手摸了摸油光的腦袋,說道,“老衲也沒有辦法,只能看這公子的造化了。”
“他孃的,這婆娘竟然如此的陰狠,我去戳了她的山莊去。”獨眼龍罵罵咧咧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這是我們的財主啊,要是就此死了,我們到哪兒弄銀兩去,餘百通,人是你找來的,你說怎麼辦吧?”神行僧說道。
“我能做什麼決定,不過錢財方面你們不必擔心,這位公子可是一位大主,出手闊綽你們已經看見了,雖然他現在昏迷了,但是事情我們還是一樣要辦理。”餘百通說道。
“我們要如何去辦理?你倒是說說看?”獨眼龍說道。
“留下幾個人照看他,剩下的人都跟着我去找惠兒,這裡也就是我認得她,放心,只要找到了人,這位公子是不會虧待各位的,怎麼樣?”餘百通說道。
“那就這樣幹了,反正都是爲了銀兩,我沒有意見。”獨眼龍說道。
“我也贊成,不過我們得制定一個方案纔是。”神行僧說道。
“這好說,現在我們兵分三路,爲了安全起見,各自帶領幾個人,以包圍的形式在花夫人處集合,到時候一旦見到惠兒,立即救回來,我們在這裡集合。”餘百通說道。
衆人立即贊成,各自分工,留下幾個人照看三皇子,其餘的人分散向花夫人住處而去。
柳鎮的街道上,在突然之間發生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竟然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出現了一頂紅色花轎,而且還都由幾個丫鬟跟着,前方有嗩吶吹着。
這小子可熱鬧了,柳鎮的人都出來看,好些年都沒有遇見同時有四個閨女出嫁的事情,大家站在街頭巷尾,互相議論紛紛。
太子和王彪以及沈萬里也被這個場景給吸引住了,不由的駐足觀看,太子更是納悶,難道說,惠兒就在這其中的一頂轎子裡嗎?
沈萬里撓了撓頭,說道,“這就奇怪了,我沒有聽說誰家的姑娘今日出嫁啊,怎麼一下子蹦出來四個,真是有意思。”
“公子,在下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該如何是好?”王彪問道。
太子低頭沉思片刻,說道,“先不管這些,我們儘管趕到花夫人那裡,問個明白再作打算,我們得快一些,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衆人加快了步伐,等到了一棟紅磚黑瓦的房子前,沈萬里說道,“爺,就是這裡,花夫人的家,屋子裡好像有人。”
“花夫人在家嗎?”太子好不顧及的走了進去,嚷道。
“哎呀,幾位客官,找老身有何貴幹啊?”花夫人像是早有準備似的,一扭一扭的就到了衆人面前,又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鎮子口的萬里通嘛,找我何事?”
沈萬里望了太子一眼,對花夫人說道,“這是遠方的貴客,是來打聽一個人的。”
“這位公子,要想來老身這裡打聽人,可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花夫人說道。
太子白了她一眼,取出一些碎銀子遞給她,說道,“有勞夫人了,本公子是來打聽一個女子,是不是住在你的房子裡?”
花夫人接了銀兩,收起來,一甩手中的手帕,“瞧你說的,公子,我這裡住的女子可多了去了,不知道你是要找哪一位呢?”
“應該是前幾日來此的,這裡是她的畫像。”太子說着,王彪立即拿出了惠兒的畫像,遞給了花夫人。
她僅僅是瞅了一眼,頓時神色有些不太對勁,不過她很快有諂媚的笑掩蓋了,說道,“公子呀,老身年紀大了,住戶多了,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太子瞪了她一眼,向王彪示意,他立刻拿出了一錠黃金來,送給了花夫人,太子道,“現在我想夫人應該能夠記起來了吧?”
花夫人咯咯的一笑,說道,“公子哪裡的話,老身只是一時間犯了糊塗,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的。”
“此話當真?你趕緊帶本公子去看看。”太子急切的說道。
“好說,公子稍安勿躁,老身這就帶你去。”花夫人說着,衆人出了院門,她轉身將大門掛了鎖,就輕移小步子在前領路。
衆人不就便來到了那棟兩層小閣樓前,見院門緊鎖,王彪頓時眉頭一皺,因爲在他探查的,正是此處附近,花夫人上前敲了敲門,半天沒有迴應。
太子顯得有些不安,問道,“你是不是在耍本公子,這裡明明就沒有人。”
花夫人爲難的說道,“那個相似的女子就是住在這裡,老身應該不會記錯,爲何沒有人,我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到出門去了。”
“能不能把房門打開我看看?”太子問道。
“這……”
“怎麼了?難道沒有鑰匙,你是房主,怎麼會沒有備用的鑰匙?”太子說道。
花夫人面露難色,繼續道,“不是老身不開,實在是怕驚擾了這客人,我們出門做生意的,不能隨便開客人的門,要不然丟失了東西,怎麼也說不清。”
“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不讓我們看,本公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如果不開門,我可是要砸門了,就算是東西丟失了,我來賠償就是了,你不必擔心。”太子說道。
花夫人見推辭不過,顯得有些慌張,沈萬里見她磨磨蹭蹭的,說道,“拿了錢就要辦事,你不是不知道柳鎮的規矩吧,我勸你積極點。”
她回頭白了他一眼,在一堆鑰匙中挑選着,太子早就看不過眼,伸起一腳就踹了上去,那大門頓時稀巴爛,吱呀的飛出去老遠。
花夫人似乎想要阻攔,可是哪裡還來得及,衆人已經跟着進到了院子裡,四下裡打量,太子發現連個人影也沒有。
見閣樓的一層也鎖着,又伸起腳準備去踹,花夫人急忙攔住,說道,“我來開,可別再折騰老身的房子了。”
她說着就趕緊拿出了鑰匙,當衆人進到屋子裡,發現中央貼着大紅的喜字,幾個房間的門都緊鎖着,太子大吼一聲,不怒而威道,“趕緊開門。”
花夫人戰戰兢兢的去搜身上的鑰匙,卻不料掉出一件東西來,她趕緊伸手撿起來,太子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玉佩,看起來有些熟悉,便一把奪了過來。
這正是太子送給惠兒的玉佩,他頓時明白了什麼,瞪着花夫人說道,“你這個是哪兒來的,快點告訴本公子?”
花夫人見事情好像敗露,立刻就板着臉說道,“你管老孃哪兒來的,想在這裡撒野,也不問問這是什麼地方,來人。”
她話音剛落,從院子外蜂擁而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看的出,應該是她的護院之類的,立即將衆人給圍了起來。
花夫人這時候神氣活現的退到大漢這一邊,指着太子說道,“把東西交出來,敢從老孃的嘴裡拔牙,你是找死。”
太子輕蔑的一笑,說道,“本公子要是不交出來,會怎麼樣?”
“那老孃就廢了你們。”花夫人大聲喝道。
沈萬里一看情況不對勁,立即說道,“花夫人,你我都是柳鎮人,你不能壞了規矩,這位公子是我的貴客,你也得了好處,怎麼能夠翻臉不認人?”
“你一邊去,這裡沒有你的事,萬里通,看在柳鎮人的份上,你現在可以走,但是老孃覺得不會饒了他們,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給我上。”
花夫人一聲令下,十幾個大漢立即蜂擁而上,揮舞着大刀就衝向了太子和王彪,沈萬里見狀,也毫不含糊,說道,“既然你不給面子,也別怪我不客氣了,公子你們讓開,在柳鎮混日子,沒有個兩下子怎麼立足?這裡有我,量這個臭婆娘也不敢把你們怎麼樣。”
沈萬里說着,就要上前去對付那些大漢,他的手剛剛舉起來,只聽見一聲呼嘯,就見衆人都像是被猛推了一下,齊刷刷的倒了回去,甩在地上呻吟。
沈萬里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心想自己好像沒有出手,怎麼這些人就倒下了,何時變的這般厲害了?
再看那花夫人,此時已經嚇的臉色蒼白,她雖然有一些修爲,但是極其薄弱,平日裡完全靠着這羣大漢看家護院,哪裡知道才一個回合,他們都倒下了。
王彪此時趁勢欲前去解決那些大漢,被太子制止道,“算了,正事要緊。”
沈萬里這才曉得二人的厲害,這太子還絲毫沒有動手,緊緊只是這王彪打了一掌,看來這次是遇見了高手了,幸虧和他們是合作關係。
“你們,想怎麼樣?”花夫人神色慌張,顯得十分的懼怕。
“只要你告訴本公子,這玉佩是哪兒來的,還有這持佩之人去了哪裡?”太子冷冷的說道。
“我說,這是屋裡住的姑娘送的,她委託老身買了點東西,這會人應該走了。”花夫人撒了個謊,她不敢說實話,這人如此厲害,又是那女子一夥的,要是知道真相,非殺了自己不可。
“去了哪裡?”太子氣勢逼人,雙眼裡瞪出了火來。
“往鎮子邊的萬窟洞去了,我什麼都說了,你就饒了我吧。”花夫人說的是聲淚俱下,爲了活命,她這一次不得不說了實話。
“是不是本公子給你的看的畫像上的人?”太子問道。
“就是那個女子,還有一個男子,脅迫着她,本來說今日拜堂,卻被你們追來了,後來就帶着她跑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你放過我吧。”花夫人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好,公子,趕緊走。”沈萬里一聽,急切的說道。
太子見沈萬里表情緊張,問道,“本公子知道不好,你知道這萬窟洞在什麼地方?”
“我知道,這萬窟洞地形崎嶇複雜,一旦逃到裡面,就很難找到。”沈萬里說道。
“趕緊帶本公子前去。”太子大喝一聲,沈萬里也立即在前帶路,王彪隨即跟了上去。
花夫人見人都出去了,整個身子都癱軟在地,雖說出賣了小王爺,但是畢竟是有驚無險,差點爲了他那點銀兩葬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