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織憎恨般的怒瞪着這個“江洋大盜”!她發誓,她一定不會叫此人好過!
“咦?細青姐姐,雲織姐姐怎麼還沒找着我們呢?”其中一個女孩聽見了馬蹄聲,害怕的探出了頭。
細青也早已經有所察覺,撥開繁茂的桑葉,開始朝前方看着,只見那些桑樹被那些騎馬帶刀男子全都批的七零八落,其中一個黑衣男子正充滿殺氣的朝她們這邊看來的。細青頓時感到了不妙,下意識將幾個村子裡的姑娘支開,然而那些帶刀的男子卻騎馬走過來將細青和幾個姑娘團團圍住。
細青見他們都是穿着統一的黑色圖紋束腰勁裝,疑想他們一定是官場之人。
被黑影緊箍在身的雲織聽見動靜不由而且看起來,他們好像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武官。
雲織開始擔心細青她們的安危。她使出全身力氣掙扎着這個粗獷男子的束縛和侵襲,可她的身體卻不知爲何,已經開始有了癱軟的跡象。她的嘴巴已經被他吻的漸漸麻木,使她險些窒息。雲織真的是覺得臉殺他的心都有了!她發誓,她從上輩子到重生過來的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遭這樣放肆可恨的羞辱!她心中的恨幾乎都超過了對朱存意和錦顰的恨!
男人見她那幽怨的樣子,不由放鬆了侵襲,力道變的溫柔些許。既無法叫她離開,也不會叫她呼吸困難。
此時,她那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溼,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那曼妙身姿的玲瓏豐滿,他乾咳的滾動一下喉嚨,吻的更加深重了。
雲織氣的鼻翼哼哼着,恨不得將他舌頭咬斷,可是他根本不給她得逞的機會。
此時,桑樹外,一匹黑衣人士狐疑而探究般的朝細青等人步步逼近。
細青有些擔心,將幾個年小的妹妹護在身後:“幾位官爺,你們要幹什麼?”
那高高坐於馬背上的男子目光狠戾的看着雲織,冷冷的盤問道:“有沒有看見一個受傷的男人從這裡經過?”
細青搖搖頭:“我們一直在這兒捉迷藏,沒看見什麼受傷男子。”
她想到雲織,心口一提。神經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雲織小姐現在去哪裡了?
那身黑勁裝的男子銳目狠狠打量着這幾個女孩,發現她們正一臉懵懂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頭。
“去那邊搜搜!”男子一聲令下,黑衣屬下便調轉馬頭,朝那邊搜尋了過去。
細青抱着有些害怕的幾個小女孩,安慰一番。便小聲對她們說:“你們先回去,我去找雲織小姐。”
“細青姐姐,我也跟你一起。”一個女孩擔憂的提議。
“不行,這些人還沒走,你們先回去吧。”細青支走她們之後,便一個人扒拉着桑樹,輕聲呼喚着雲織。
然而,卻沒有任何迴應。細青憂慮至極。
待馬蹄生越來越遠的時候,細青才大聲呼喚了起來。
雲織離細青並沒有多遠,只不過被這個混蛋給死死鉗制,她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雲織急的險些哭了,她從來沒有被一個男子這樣羞辱過!
帷帽男子聽到那些人已經走遠,變鬆開了她。
雲織在也沒有支撐點,一下子癱軟在地。
他隱忍着劇痛,將她再一次攬在懷中。
雲織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的甩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一個趔趄捂着疼痛的胸口,險些跌倒。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流溢着一絲歉意,困難的道:“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你也看見了他們是真的要追殺我!若覺得我非禮了你,我大可以娶姑娘以保清白。”
雲織在也顧不得矜持
,叉着腰,一個勁的擄起衣袖,摩拳擦掌的:“不要臉的登徒子!那些人追殺你與我何干!青天白日之下,居然欺辱一個弱女子!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說完,揮起胳膊,以武力朝他襲擊了過去。
帷帽男子身子敏捷的一閃,雲織撲了空。她優美一轉身,再次向他襲擊過來,那憤怒的樣子,一招一式都能帶着一股使人斃命的氣息。
男人頭一偏,一隻手像是會魔術一樣抓住了她那致命的手掌,再一次將她壓迫在身下,而且還順便點了她的穴,使她根本無法動彈。
沒想到她還會武功!
他的眼睛裡流露着一絲欣賞。
他看着她怒目圓瞪的樣子,甚覺可愛,那雙銳利如刀的眸子在她那起伏不定的胸脯中流連忘返着,視線逐漸變的火辣辣的。
“混蛋!你放開我!你這個土匪!江洋大盜!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雲織真想把他那雙眼珠子給挖出來使勁蹂躪在腳下。
“噓,姑娘,我放開你可以,不過你不要再做這種過激的行爲了,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你,在這樣轉來轉去的,你衣衫都快散開了。”他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戲謔。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胸前已經開始流了血。
雲織怒瞪着他,無力感和挫敗感爬滿整個身心。她臉羞的就像一個紅蘋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細青聽見這裡有打鬥聲,忙尋了過來,撥開桑葉一看,只見雲織小姐被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緊緊的束縛在懷中,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細青第一反應便奔了過來,凶煞煞的對那帷帽男子道:“快把我們小姐放了!”
帷帽男子深深的看一眼雲織,似乎還有些眷戀。雲織銀牙緊咬,一腳踩在他的腳上,然而他卻始終沒有半分動容。
。雲織冷笑:“你個王八蛋!有本事就一直別鬆開我,直到你身上的血流乾爲止!”
男人深吸一口氣,忍着傷口的疼痛,緩緩鬆開她,挑眉:“哦,我忘了,你已經被我點了穴不能攻擊我了,我可以隨時鬆開你,不過,我真有些捨不得。”
“你……”雲織有羞又氣!她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碰上這樣一個臭不要臉的!
“你居然敢這樣欺負我家小姐!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嗎!她可是京城武安侯府的千金!”細青見此人這般厚顏無恥,氣的險些跳腳。
“哦?這麼說我跟武安侯的千金還會有這樣肌膚之親的緣分。”
“不許你出言侮辱我們小姐!”細青大步跨了過去,胳膊一揮,衝受傷的帷帽男子攻擊了過來。
“細青!不要!”雲織自知此人武功不凡,她和細青兩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已經爲時已晚。
本以爲細青一個拳頭揮過去,那混球會點了細青身上穴位,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還手,居然連身子都不帶閃一下。
細青正好不偏不倚的一掌擊在他的左胸上。他哇的一聲,吐了大口的鮮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這令雲織和細青完全始料未及。
細青慌了神,忙走過去給雲織解了穴。
雲織小心翼翼的彎腰想要看男子是否還有氣息,伸除手指放在他的人中處。
臉色不由一變。
“細青,他沒氣了。”雲織秀眉一蹙,感到心口堵的慌。
細青拉着雲織要離開,不以爲然的道:“死就死了,他那樣欺負小姐,當真該死!剛纔來一隊武官說不定就是專門來找他的。一看此人就不是什麼善類!”
雲織又問了剛纔那武官到事情,細青又加以肯定的對她講了一遍。
雲織這才稍稍心安:“但願他真的是官府捉拿的逃犯。也罷,我們離開這裡吧。”
誰叫這個混球佔盡她便宜!依她看羞辱她的,對她不懷好意的,她幹嘛要同情!
走沒多遠,雲織又轉頭朝那半遮面的帷帽男子看了過去。
回想剛纔的情景,她怎麼感覺此人有些面熟?
不容她多想,和細青慌慌張張的離開了桑林。
待雲織和細青的身影消失不見,那帷帽男子吃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漆眸深深的一瞥,嘴角扯出一絲欣慰的笑。
看來,要不是他讓她那丫鬟打一拳,她心裡一定不平衡。
即便是疼痛,他嘴角的笑容卻有增無減。手中握着那個從她身上攫取的東西,將它貼放在了胸懷。
回到姜實初家,已經是傍晚,幾個村子裡的姑娘看見雲織和細青終於回來,紛紛雀躍的跑過去迎上,姜實初看見雲織衣衫有些凌亂,便關切的詢問:“怎麼這樣狼狽?是不是遇到危險了?”桑林地勢不平,坑坑窪窪的很多,他疑想是不是雲織不小心摔着了。
雲織對着細青面面相覷,笑了笑:“不是的,舅舅,我剛纔和細青在小溪旁玩水玩的忘乎所以,於是就弄成這副樣子了。”
姜實初夫婦見沒有什麼大礙只當是雲織太過調皮,便一笑而過。
晚飯的時候,姜穆氏準備了一桌子云織愛吃的美味。有鯽魚一鍋鮮,有燉的家雞,以及幾盤特意從村裡獵戶手中買的野味。
可見她是極爲用心的。
雲織和姜實初夫婦一邊用晚飯一邊聊着瑣事。幾次,姜穆氏都有故意提到她發婚事。雲織無謂的笑了笑:“舅舅舅母,你們就別爲我操心這些事情了,我現在還沒那個心事,我只想把生意做好。”順便一邊復仇。
姜穆氏嘆了一口氣:“我就是希望能看見你找個如意郎君,那樣你母親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若是伯軒沒有……”
還沒說完,姜實初暗自捅了一下她,她這才住了口。
雲織並沒有察覺什麼異樣,只知道他們是真心爲她好,便敷衍安慰說:“你們放心吧,等織織找到如意郎君,一定帶過來給你們看。”
姜實初夫婦一聽,欣然微笑,卻不知爲何,總噙着一絲苦澀。
第二天,雲織和細青收拾了一番準備回去了。
臨行時,雲織向夫婦倆說了蠶絲的事情,又叫他們不要太過勞累。她收購蠶絲並沒有規定數量多少,而是姜實初有多少,她便收多少。其原因自然是不想累着他們。
姜實初夫婦感動至極,將準備的特產和吃食全部往雲織的馬車內塞,直塞到完全裝不下爲止。
連細青都暗歎夫婦倆是何等的疼愛雲織。
姜實初夫婦擔心雲織和細青回去的途中會不安全,硬要僱幾個人送她們。雲織一番寬慰,他們才稍稍放心。
往回途中,雲織沒有打算停歇在客棧,因爲馬車上有好些蠶絲和舅舅塞的家鄉特產。若是住店的話不免有些招搖。
於是,雲織和細青兩人便輪流駕車。好在官路走的比較順利,幾天下來,便出了江南,直往建平城。
這天,細青駕車疾馳在寬闊的直道上,頭頂上,傳來幾聲悶雷。眨眼間,天空上出現了滾滾鉛雲,伴隨着電閃雷鳴,便下起了磅礴大雨。
路上其餘的行人便開始加快車速,好找個地方避雨。
雲織便吩咐細青將馬車駕到能避雨的地方。雲織掀開車簾,透過那傾盆而下的大雨,她隱隱看見了不遠處有一座房子,便吩附細青將馬車朝那邊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