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哭呢?如果明明就知道這個結果,那麼就不許哭。我們商家的人又豈是擔當不起的人呢?”
商櫛風輕輕的皺起眉頭,隨即伸出手臂的將她攬進懷裡安撫着,低沉着聲音的說道。
“商先生,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幫我送他回去?”
南宮慕兒抽了抽鼻子,死命的睜大眼睛將淚水逼回去,隨即慢慢的直起身來,眼神期望的扯動了一下脣角。
就算是明明知道結果,她也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的不是嗎?可是當情感融入理性的時候,那突然涌上的感情又豈是可以說控制就能夠控制的呢?她也告訴自己,不可以哭,不準哭,可是她就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有時僅僅是一句心痛到無法呼吸的話,還麼等在大腦中想一下,淚水就先行的落了下來。
“可以是可以,但是以後再不可以叫我商先生了。”
輕輕的拍拍她的脊背,商櫛風隨即攙扶着她站起身子,
“記得,商家的人,即使再難過都不可以掉眼淚;就算心再痛都要裝做風淡雲輕;不管遇到什麼時候,都不可以畏頭畏尾的往*底下鑽,明白嗎?”
說罷,望了她一眼後轉身走了出去。
望着轉身離開的背影,濃密的睫毛微微忽閃了一下,蒼白的嘴脣慢慢的勾起一抹淡笑,
“我明白了,哥哥。”
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比解釋更讓人信服的嗎?那叫做信任。如果商先生沒有接觸過愛情,是不會懂這種感覺的。
空蕩蕩的病房裡,南宮慕兒慢慢的走向母親的*畔,腦海中不止一次的跳出這句話來,漂亮的大眼睛裡一時光芒忽閃不定。
“媽媽,你已經睡了好久好久,快點醒來好不好?快點醒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經過了這麼多,慕兒終於已經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血濃於水的親人,原來真的沒有任何可以信服的東西了。”
信任嗎?如果當心不能夠再堅定下去的話,就連信任都顯得一文不值起來了呢。她接觸過愛情,爲什麼她卻越來越開始不懂了呢?不懂在男人的世界裡,爲什麼自己明明愛着一個人,卻最終要迎娶別人呢?爲什麼明明娶了別人,卻還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愛另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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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我穿這件禮服漂亮嗎?”
寬大的試衣鏡前,一身白衣似雪的慕容菲菲溫婉的轉過身來,精緻的容顏猶如芭比娃娃一般嬌俏動人。
白色的婚紗猶如冬雪一般,洋洋灑灑的一路呈半弧形撲散在地上,那白色的蓬蓬紗裙上身是一襲綢緞的裹胸,那長長的v字領將她豐滿的胸部展露無疑,隱隱的透着致命的*。纖細的脖頸上戴了一條厚重的珍珠項鍊,那6顆巨型的海洋珍珠項鍊透着一絲隱隱的野性,而那精緻的妝容所散發的魅惑的神色,卻有着一種女王般的高傲。
“漂亮。”
沙發上穿着一身黑色禮服的南宮夜慵懶的說道,頭卻半分都沒有從眼前的雜誌中擡起來,
“那是剛剛我穿的那件漂亮還是這件漂亮呢?”
嬌嘖的透着不滿的聲音傳來,南宮夜輕皺着眉頭的擡起頭來,彷彿很認真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最終決定性般的吐出兩個字,
“這件。”
“剛剛的那件只不過是號碼小了換了一件而已,款式都是一模一樣的!南宮夜,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耶!爲什麼你好像一點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呢?”
纖細的身影氣勢洶洶的走上前來,隨即一把抽掉他手裡的雜誌,眼神中滿是不耐。
“拿過來。”
望着她的眼睛,南宮夜淡淡的開口道,那沒有任何神色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可那不慍自怒的架勢卻讓她驀地心頭一顫,隨即攢了攢手心的斂下眉頭,狠狠的將書甩到地上,
“南宮夜不許你對我吹鬍子瞪眼的!別忘了現在的南宮集團還要依照着慕容集團呢,如果你把我惹惱了的話——”
就算是底氣再足的人,在面對這個依然霸氣凜然的男人的時候,也會感到一種沒有來由的害怕吧,而他偏偏就有這個讓人害怕的資本,哪怕整個南宮家的士氣已經在衰落。
在深邃的眸子看了她很久,久到連服務員都有些後怕的站在不遠處竊竊私語的時候,南宮夜卻突然不怒反笑的揚起脣角,
“說的是呢!菲菲,對不起,我只是想說,對於這麼美麗的你來說,穿什麼都漂亮呢!”
頎長的身影站起身來,隨即輕環着她的腰身面朝着鏡子,那一對璧人般的組合瞬時便羨煞了旁人,只是男人的眼神太過邪魅,邪魅的讓人有些皮皮挫的感覺,女人的神色太過高傲,高傲的讓人有些討厭又有些不屑。
“夜,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嘴是那麼的甜呢!你身上的這件衣服一點都不適合你,等一下我幫你挑一件更好看的,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我一定要讓全世界見證我們的幸福!”
慕容菲菲得意的擡起頭的宣佈道,微眯起的眼神中滿是媚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