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隨着那響起的門鈴聲,正忙着收拾客廳飯菜的季嫂連忙擦了擦手,隨即飛快的看了牆上的鐘表一眼,向門口走去。
“季嫂,我們回來了。”
身着白色的襯衫,灰色長裙高盤着髮髻的歐陽雪輕笑着走進屋子,;臉上那溫暖的笑容讓季嫂也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隨即感激結果她手裡拉着的小行李箱。
“季嫂,我們好想你哦!”
穿着運動裝的南宮俊和南宮雅奔上前來,歡呼雀躍的撲到季嫂的懷裡,臉上滿是可愛的神色。
“好好,季嫂也想你們!晝少爺,你們不是傍晚纔會回來嗎?怎麼纔剛過晌午就回來了?”
微笑着緊了緊懷裡的兩個小傢伙,季嫂一臉很疑惑的問道。
“因爲史蒂芬先生臨時有些事情,所以午餐取消了。我們就搭乘着早班的飛機回來了。今天家裡來過客人了嗎?看你準備了好多菜的樣子。”
草草的望了一眼桌上那琳琅滿目的餐點,穿着白色休閒西裝,黑色長褲的南宮晝微笑着說道。
“是不是南宮總裁回來了?”
隨着一聲驚喜的低呼聲,那蹬蹬蹬的高跟鞋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穿着昨晚吊帶睡裙的醉藍風情萬種的從樓上走下來,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魅惑的引誘。
“晝,這是——”
歐陽雪詫異的看着停在樓梯上的女子,又看了一眼身旁臉色驟然變得極度難看的南宮晝,驚訝的簡直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這個女子,長的實在和慕兒太像了,不,應該是完全一樣!如果不是晝提前告訴她,有這樣一個和慕兒想象的人存在,她真的會以爲站在面前的就是慕兒!只是,單從這個女人身上穿着的那暴露的衣服和濃妝豔抹的臉,就知道她絕對不是什麼身份良好的女子。
“我曾經對你說過什麼?沒想到你的記性竟會這麼差。”
南宮晝冷冷的放下手中的外套,臉色陰沉的朝着停在樓梯口的醉藍,那森寒的眼眸隨着他走近的腳步和迎面逼來的那凜冽之氣,纖細的身影嚇得一屁股跌坐在樓梯上,
“我我我··不是,不是我要來的。”
驚恐的睜着眼睛,醉藍口齒不清的結巴道。
老天!這個男人明明長得那麼帥,看起來又溫柔的像王子一樣,但是怎麼一看到她就陰沉下一張臉來,真的好可怕啊!而且她當然記得他說過的話,他說,如果下次再在這裡看到她的話,他會挖掉她的眼睛!
“媽咪!”
兩個呆立在原地的孩子彷彿剛剛纔反應過來一般,嚎嚎大哭着的撲向醉藍的懷裡,那痛哭流涕的小可憐樣連一個陌生人看到都會感動,可後者卻如碰到了燙手的山芋一般,驚慌失措的驀地推開了懷裡的人影,
“什麼媽咪!我纔不是你們的媽咪呢!不要亂叫好不好?鼻涕眼淚都流到了我身上,真是髒死了!”
那兇巴巴的語氣讓兩個孩子驀地愣了一下,隨即哭的更兇了,歐陽雪咬了咬嘴脣,慌忙上前來將兩個孩子緊緊的攬進懷裡安撫着。
“俊,雅。她不是你們的媽媽。”
南宮晝冷冷的說道,居高臨下的抱臂看向地上的人影。
“可是,可是爸爸,她明明就和媽媽長得一模一樣啊!爲什麼說她不是我們的媽媽?”
那長久以來的思念讓兩個孩子委屈的流着淚,那盈盈欲滴的大眼睛直直的看向眼前的醉藍,卻並不敢上前,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向疼愛他們的媽媽會什麼明明回來了,卻像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一樣。
而自從慕兒走了以後,外公也告訴過他們,晝叔叔纔是他們的親生父親,雖然對夜叔叔不是他們的爸爸感到有些遺憾,但是他們還是非常開心的喊了晝——爸爸。
“乖,俊和雅,這個姐姐真的不是你們的媽媽,她只是,和你們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而已。如果真的是慕兒的話,她那麼疼愛的你們,又怎麼會不認你們呢?”
歐陽雪心疼的蹲下身子爲兩個孩子擦着眼淚,溫柔的解釋道。
在眼前那頎長的人影細細密密的打量着地上的她,卻突然伸出手來的時候,嚇得她慌忙的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他會挖自己的眼,而後者卻冷冷的一把扯開她的手,力道大的只雙手一提,便把她的身子從地上帶了起來。
“手上戴的戒指,是從哪裡拿的!”
微眯着眼睛的盯着她兩隻手上的戒指,原本冰封的眼睛簡直可以噴出火來。
“我我··啊!好痛!”
懊惱的想要把手藏到身後,卻怎奈那禁錮的大手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腕,那足以捏碎她腕部的力道讓她忍不住蜷縮着身子的尖叫起來,
“晝,你在做什麼!”
隨着一聲低沉的聲音,衆人紛紛不約而同的看向正走進門來,穿着一件黑色的暗格襯衫和同色系的西褲,輕皺着眉頭的南宮夜。
“南宮總裁。”
醉藍小聲的討饒着,那盈盈欲滴的大眼睛頃刻間便擠出眼淚來,南宮晝聞言冷冷的一把推開那禁錮着的人,醉藍驀地腳步不穩的一個趔趄的摔倒在樓梯上,後者側寒着一張臉的轉身大步的朝南宮夜走來,垂在兩邊的拳頭暗暗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