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陽光柔柔的照射進病房,一個頎長的身體彎下身子一絲不苟的整理着*上的物品,暖光斑駁在他的臉上,那茶褐色的眸子散發着溫爾如玉的光芒。
吱呀——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望着那正兀自整理着東西的人,歐陽雪連忙將手中的藥單放在桌上,隨即自然的從他手中接過衣物,
“還是讓我來吧。你纔剛病好沒多久,先到一邊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罷,便認真而嫺熟的整理起東西來。
“我才只不過是昏迷了那麼一段而已,不要這樣大驚小怪的好不好?況且那段日子的休息,着實讓我有種這輩子的休息時間都攢到一起了呢!”
南宮晝微笑着聳聳肩,卻依稀閃到一邊的倚靠在*頭櫃上,茶褐色的眸子靜靜的望着眼前認真的人。
“說的對,那還是你來吧。”
聞言,歐陽雪手上的動作微微一窒,隨即輕皺着眉頭的閃到一旁,那突然的變化讓南宮夜搖搖頭,心裡不由得一陣好笑,
“雪兒,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小孩子起來。”
“不是小孩子,是我突然想看着你收拾,看着你在我眼前忙碌。”
坐在*邊,漂亮的大眼睛無限愛戀的望着他,她一臉認真而執拗的說道。
“爲什麼?”
聽了她那奇怪的話語,南宮晝抽出空檔來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因爲這樣就可以證明你是真的醒過來了,真真正正的站在我面前了,天知道我有多麼的害怕這是一個夢,害怕夢醒後上天又殘忍的讓你躺在*上,不睜開眼睛也不和我說話,天知道那種感覺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一點一滴的將我吸進去。”
歐陽雪喃喃自語的說道,隨着那說出的話語,晶瑩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一滴滴的流淌下來,滴的他的心一陣生疼的微皺起眉頭,
“雪兒——”
“呵,你瞧我。你分明都已經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了,我還在這裡說什麼傻話呢。晝,這個樣子的我是不是特別傻。有時連我自己都這樣覺得。”
好笑的擦擦臉上的淚痕,那白希的臉頰上露出一抹抱歉的笑容。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上她的臉頰,幫她擦拭着臉上的淚水。而僅僅因爲他一個溫柔的動作,她便像着了魔一般,不敢動更不敢哭,生怕她一動,這美好的一切就破碎了。她的心,彷彿依舊沒有從那場大劫中活過來。
是的,從來到醫院裡,看到周身是血的他時,她的世界就崩潰了。
“對了,慕兒曾讓我把這個戒指交給你。”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歐陽雪從隨身的口袋裡拿出那枚散發着璀璨光芒的戒指,在遞給身前的人影的時候,眼神裡有着微微的期待。
“謝謝。”
南宮晝微微一笑,隨即拿過戒指的放到隨身的口袋裡,低下頭繼續去整理衣物,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那黯然了一下的眼眸。
在歷經過那麼多的事情以後,他的心——終究還是一點都沒有她的位置嗎?哪怕是··一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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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的身影走在地下停車場裡,手提着小型箱子,穿着卡其色風衣帶着茶色墨鏡的南宮晝走在前面,而穿着一件淺紫色休閒毛衣,淺藍色牛仔褲的歐陽雪正若有所思的跟在後面,那微垂着的眼瞼彷彿正在想什麼一般,纖細的身影看起來有些許的心不在焉。
隨着修長的手掏鑰匙的動作,褐色的錢夾掉落在了他的腳邊,正當他準備彎下身子的去撿時,卻被身旁匆忙走過的男子刻意的撞了一下,隨即飛快的撿起他的錢夾,掉頭就跑!
在那高大的身影經過歐陽雪身邊的時候,那剛好擡起頭的人影正好目擊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那飛快反應過來的大腦讓她來不及細想的拔腿就追!
“雪兒!”
眼見着那纖細的身影沒命的追趕着,南宮晝眉頭緊皺的扔下手中的東西就大步的追了上去,那因爲害怕她出現意外的心理讓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呼呼的風聲灌進耳朵,她聽不到路上的喧譁聲,也聽不到耳邊那尖銳的剎車聲和叫罵聲,更不顧得街上的人那異樣的眼光,只沒命的用最快的速度追趕着奔跑着的男子,她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更從來沒有如此拼命的去做一件事情,可是那唯一的信念卻在支撐着她——一定要把錢夾拿回來!
就在她的手馬上就要觸及到他的衣角的時候,歐陽雪狠狠的一咬牙,隨即飛身的撲了上去,可是身前的男子的力量是何其的大,她那單薄的身影就那樣隨着慣性被他拖出了數米遠,直到他凶神惡煞的轉過頭來——
“臭娘們,放開!”
“不放!”
絲毫不在乎他的威脅與那眼睛中陡然綻放的寒光,歐陽雪咬緊牙掛的說道。
“把錢夾還給我!”
眼見着周圍的人羣慢慢的圍上來,男子惡狠狠的轉身一腳踢了上去,卻眼見着地上的人哼都沒哼一聲,眼神執着的緊拽着他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