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八蛋插嘴道:“十三,廢什麼話啊,再說下去水都涼了,我可跟你說,呆會兒這丫頭的腦子是我的!據說人腦比猴腦要好吃得多!嘿嘿嘿”
鄭寒香聽到這裡,兩眼一閉,就昏了過去。我瞪了老王八蛋一眼,什麼吃人腦,這會兒將她嚇暈了吧,不過也好,暈了更省事兒,我扶住她的肩膀,就將她的頭塞進了熱水裡!“
“啊!“鄭寒香又被燙得醒轉過來,尖叫起來,拼命想要將頭從熱水裡擡起來,但是我又怎麼會讓她那麼做?一手託着她的肩膀,一手將她的頭往水裡塞,偶然間的一擡頭和鄭寒香對上,我看到了她陌生的和極度恐懼的眼神,可能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當成朋友的人竟然是這樣的***兇徒吧!
聽着鄭寒香的慘叫聲,我們的心裡直發毛,不知道會不會將她傷得很重,到時候頭髮全掉了成一個女禿子她肯定會恨我們一輩子吧,但是,那控魂花還沒有絲毫的動靜,有好幾次我都想將鄭寒香從熱水裡扶起來,告訴她真相,但我還是忍住了,都做到這一步了,不能功虧一簣。
鄭寒香的慘叫聲漸漸弱了下來,如玉一般的臉上淚水橫流,我避過頭去,不敢看。就在這時候,控魂花終於有了動靜了,它突然從鄭寒香的頭髮裡竄出來,帶着血的根鬚快速地撥着水遊向水桶的邊沿,從熱水裡跳出來就想跑。
老王八蛋早已在那裡等着它呢,大腳板一板踩住,將它揪了出來,扔進了塑料袋裡紮好口,任它在裡面蹦躂。
我趕緊將鄭寒香扶起來,她頭髮凌亂,身體軟軟的,眼中的淚水長流,我撥開她的頭髮一看,頭皮都燒向紅腫了,我讓老王八蛋趕緊去買燙傷藥來,老王八蛋轉過頭來說了句:“安撫好她的情緒!”
我心想還用你說啊,我現在不就是在做嘛。
鄭寒香軟軟地靠在我的懷裡,眼神木木地看着前方,眼中淚水怎麼也止不住,這會兒她不是將我推開,反而更緊地抱住我,哭着喃喃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輕輕地拍着她的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剛纔的場景她都看到了,她雖然未必一下子能明白,但是從她的頭腦中有東西抽出她會感覺不到麼?
過一會兒,老王八蛋推門而入,爲鄭寒香塗了燙傷藥,我和老王八蛋將鄭寒香擡出來,放在老王八蛋平時睡覺的席子上,將事情的原委都說給了她聽。而老王八蛋識趣地走來開,不一會兒,拿着一個皺皺八八的東西走了過來。
我看着有些眼熟,問道:“這東西有些像是控魂花,怎麼被你烘乾了?”
老王八蛋笑眯眯地說道:“只是脫水,這傢伙的生命力很強,只要遇水,就能活過來,在市場上的價格要好幾萬一棵呢,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的必備物品!”
鄭寒香在我的耳邊說道:“能不能幫我毀掉控魂花!”
我點了點頭,爲了取出她,這姑娘被折磨得差點只剩下半條命了,再被人再買去禍害人,不知道又有誰會遭遇這折磨,錢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兼得,舍錢取義也,更何況,爲了補償鄭寒香受傷的靈魂,我也應該這樣做。
我皺着眉頭問道:“不會吧,烤乾了還能活?”
老王八蛋一副炫耀的樣子將控魂花遞給我看,我接過來二話沒有,一把火給點了,那控魂花吱吱地叫了幾點,就化做了灰塵。不理老王八蛋的痛惜,將控魂花的殘骸收拾了,我坐在鄭寒香的身邊問她感覺怎麼樣?
鄭寒香點點頭說還好,我問道:“那你都記起什麼沒有?”
鄭寒香回想了一下說道:“想起了一些,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鄭寒香說到這裡臉色變了,說道:“我記起來了,寧介被我裝在一個香囊裡送給墨雪了!”
“什麼!”我大驚失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
鄭寒香回憶道:“那一天墨雪找到我,說了很從莫明其妙的話,她說她快畢業了,要去別的地方實習,讓我有空多來看看你之類的,還要我跟你保密。大家相處了這麼久,陡然間聽到她要走,我很捨不得,於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香囊,送給她做爲禮物,我記得,寧介就在那個香囊裡面……”
我聽後掉頭就走,正碰上老王八蛋,對他說道:“寒香這邊你照看着,我有事要走!”
“什麼事啊!”老王八蛋叫道:“你把人家女孩搞成這樣,扔給我就走,我怎麼辦啊?”
我說了句:“寧介被墨雪帶走了!”
這時候也無法顧及鄭寒香怎麼想了,我得趕緊真進趕到田北市去,墨雪有可能有危險。
兩個小時後,在田北汽車站,我匆匆地下了車,,買了張地圖,將田北市所有的醫院都標註出來了,一家一家的找,一天下來,也就找了四五家,都說沒有墨雪這個人,無奈之下,我拖着沉重的身軀找了家旅店住下了。
當天晚上做了惡夢,夢到墨雪被寧介紅練成了屍王,見到我,二話不說,一下子就擰斷了我的脖子……嚇得我從夢中醒來。這時候再也睡不着了,我展開地圖,繼續研究白天的行程。
這時候,我聽到了沉重的拍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叫道:“救救我,求求你開門吧,救救我!”
我一聽到這聲音趕緊將門拉開,一名深妝豔抹的女子趿着高跟鞋闖了進來說道:“快把門關上,後面有追殺我……”
我聽到沉重的腳步聲響,趕緊將門拉上,等到那腳步聲走遠之後,回頭問道:“你是誰,能跟我說說是什麼情況嗎?”
那女孩子拍着胸口喘氣,過了一會兒說道:“大哥,謝謝你了,我得走了!”
見她這樣說,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臨走之前遞給我一張明片說道:“這是我的號碼,有空打給我,下面有車子在等我,不好意思啊,下次再聊!”說着提起紅色的高跟鞋,赤着腳往外走。
我看了看名片,叫什麼“金燕子生活助理中心金牌員工林之鈴”頓時明白過來,這位姐們是做那種生意的,可謂是相當的敬業啊,這時候了再不忘跑個業務,我拉開窗簾往外一看,一兩小麪包正停在旅館邊上,兩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正抽着煙,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我從牀底下踢出一雙拖鞋說:“穿上吧,地上涼。
林之鈴看了我一眼說道:“謝謝大哥!”穿上大大的男式拖鞋往外走,我正要關門,聽到一聲尖叫,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林之鈴又撲了回來,躲在我的身後說:“樓梯口有死人,我害怕!”
我心說姑娘你這一驚一乍的還讓不讓人活了,拉開門一看,樓梯上空空蕩蕩的,哪裡有死人啊!我死着樓梯對她說道:“你看看,好好的,什麼都沒有?”
這一次,那姑娘說什麼也不肯走了,並着腿坐在牀上說道:“大哥,求求你了,讓我呆上一會兒吧,天亮了我就走!”
見我看着她被刮爛的黑色絲襪,頓時精神一振說道:“大哥,小妹我是明白人,公平交易一向是我的座右銘,要不這樣吧,你讓我呆到天亮,我免費讓你上一次,你看怎麼樣?”
我真是無語了,揮了揮手說:“你愛呆就呆吧!那啥的……就不要了,沒興趣”說着從冰箱裡取了兩瓶酒,拿了一些吃食擺到桌子上說:“反正也睡不着了,吃點東西吧,就當是夜宵了!”
“好啊,好啊!”林之鈴提起聽啤酒,一口氣喝了一大半,尷尬地笑笑說:“小妹我壓壓驚,大哥你隨意啊!”
我擦,這還怎麼隨意啊!我呆了呆,咬了咬牙也灌了大半瓶,一邊吃着東西,我問道:“林之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來聽聽吧!”
一放鬆下來,林之鈴行業的了陋習就展現了出來,翹着二郎腿,腳都伸到桌子上來了,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拈起一根女式香菸,不時地抽上一口,倒有一種野性的誘人,她向我說起了今天的整遭遇:
這裡略去兩千字對於國家掃黃打非的抱怨,總結起來只有兩句話:一,以前的姐妹們都成富婆了。二,自己咬着牙剛下海就被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嚴打。沒辦法,從高檔酒店裡出來,跟着幾個小混混做。
這是她在這個城市的第一單生意,對方是兩個男人,她本來不想去,可是對方開高價,沒辦法,硬着頭皮上了。這裡再次略去兩千字……總結一下就是,林之鈴沒想到兩個男的這麼容易就搞定了,去洗手間衝了個涼。
出來之後,兩個男人邀她坐下吃東西,本來這個時候她已經可以離去了,但是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原因就是:她覺得將時間折算成錢的話,這兩個男人有點虧,再陪陪他們當補償吧!
朱之鈴走近了一看,桌上擺着兩個盤子,都放着奇怪的果實,每個盤子裡兩顆,和龍眼差不多大少,但又絕不是龍眼,白色的,看起來晶瑩透亮,十分漂亮。
林之鈴就問他們是什麼東西,他們神密兮兮地就是不說。
林之鈴沒有多想,從一隻盤裡取過一顆,剛要吃,另一個男人攔住他說道:“不行,吃我盤子裡的!”
林之鈴只好放下,去拿另一隻盤子裡的果實,誰知道這邊又不幹了,攔住林之鈴說:“吃我的!”
林之鈴皺了皺眉頭,心說這兩男人不會是那事不行要找碴吧?於是說道:“好好好,每個盤子都吃,行了吧!”
她只想吃完果子就離開,沒想到,兩個男人齊聲道:“不行!”
林之鈴悄悄地拿起手機,正要叫樓下的雞頭,沒成想,那兩個男人自己打起來了,而且打得特別兇,林之鈴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拿着菸灰缸狠砸另一個男人的頭,一下子鮮血飛濺,都濺到了兩米之外的她的裙子上。
林之鈴嚇住了,轉身就跑,兩跑下兩層樓,身後就響起了追來勁的腳步聲,她穿着包臀裙,再加上高跟鞋跑不快,於是拍門求救。
我不僅迷糊起來,不就是爲了吃誰的果子嗎?有必要嗎?不過,人是很複雜的動物,這很難說,我曾在新聞上見過說番禺有人爲了一塊錢的燒烤錢殺人的,估計他們兩個互相知道了快槍俠的事實,心中早已埋下了忿恨吧!
我問道:“那果實呢?”
林之鈴呵呵一笑說道:“被我吃了,兩顆都吃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味道挺不錯的!”說着還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脣。我無意間看到,她的舌苔全都變成了綠色,就像是綠色的苔蘚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皺了皺眉頭問道:“林之鈴,你怎麼都不知道是什麼就往嘴裡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