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好幾撥人,仍舊什麼原因也沒有看出來,家裡的人還在一個接一個的死,馬有財即憤怒又絕望,偏偏毫無辦法,家裡都快變成地獄了,人人臉色驚恐,從前客似雲來,現在鬼見到都躲。
就在這時候,猛子推薦了李家後人,李家後人的事馬有財也聽說過,但是前陣子李家全軍覆沒,只剩下兩個女孩子逃了回來,有一個還瘋了。馬有財不以爲然,猛子卻一個勁地說李家失利是因爲遇到是兇鬼厲煞,像他們這種死裡逃生出來的,比所謂的名家高人不知道厲害多少倍,找他們準能成!
聽到這裡,馬有財頗爲動心,所以纔有了這次會面。
馬有財說的很仔細,我們認真的聽着,不時提出問題,比方說每個人死後的樣子!當時的環境!以及他們看到死者後的第一直覺!想找出其中的共通點。結果很不如人意,跟據馬有財的描敘,幾乎是一個人一個樣子,有死在客廳的,有死在臥室的,有死在出門的路上的,有死在後山上的,表情各異,周圍環境互不相同,幾乎沒有一點共通之處!
“有一點共通之處!”墨雪咬着嘴脣說道:“他們都死在島上!”
三個人同時點頭,確實,這是目前最爲重要的共通之處,劃定了出事的範圍,就在這坐島上!
可是除此之外,什麼線索也沒有。
“慢慢來,我們一定能找出原因的!”我給大家打氣,李小曼和墨雪都點頭。馬有財畢竟年紀不少了,比不得我們這些年輕人,這時候已經犯困了,他看了看我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幾位先生,人老了,身體有些扛不住了,我要去休息了,要不讓我的大兒子馬金陪着你們?”
我擺擺手道:“馬老闆儘管去睡就好,我們誰也不要陪,只要給我們足夠的自由,能出入這座江心島的任何地方就好!放心,我們一定會弄明白這件事的!”
“那是當然!”馬有財拿着對講機講了幾句,對着我們苦笑了一聲,在傭人的攙扶下上樓去了。
走沒兩步,就聽到一個女人尖叫道:“老公,你怎麼了,老公,你別嚇我啊!快來人啊,公公,家公在不在?馬金不行了!”
聲間是隔壁的樓房裡傳來的。馬有財被這聲音驚得差點摔倒,在傭人的攙扶下匆匆地下了樓,,對我們說:“魏先生,李先生,墨先生,快跟我來,出事了!”
我們匆匆趕到別墅裡的時候,馬金的女人劉珍慧抱着馬金已經哭成了淚人兒,他們纔出生一個多月的兒子也跟着哭,大人哭,小孩鬧,聽得腦漿子都痛。
過了一會兒,這一大一小終於哭累了,我們蹲下去檢查身體,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馬有財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連蹲下身都懶得做,看了看兒子的那張死人臉,問道:“慧珍,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跟這幾位先生說說吧!”
劉慧珍哽咽着說道:“我剛纔正給孩子另餵奶呢!”這纔想氣自己的衣服都沒有拉上,奶水溼了胸前的一片衣褲,趕緊拉上接着說:“金子在看書,看着看着突然就一頭栽倒了,我趕緊去扶他,也被帶倒了,再一探呼吸,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
墨雪和李小曼看着她竭斯底裡的樣子,無奈地點了點頭,已經沒有心跳呼吸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在房間裡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發現,心說我擦,這也太詭異了吧,什麼都沒有發生,突然就死了,就算是鬼掐喉,也該在喉嚨處留下手痕纔是啊,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呢?難道那女人在說謊?
我和李小曼對視一眼,很顯然,她的想法和我差不多,李小曼說:“不如我們招魂吧!發生了什麼事,將馬金的魂招來一問就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準備好蠟燭紙錢,在房間裡擺下七星陣,這一次我特意讓李小曼出手,說實話,自從知道她是李家後人,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出手,不知道她們李家的法術有多厲害!
李小曼站在七星陣外,取出一把三寸多長的精緻的黑色小劍,隨手一點,不知道從哪裡沾來了一張黃符,黃符燃起,李小曼捏個劍訣,幾個起身,突然間將劍一指七星陣,嘴裡念道:“蕩蕩遊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將,七魄來臨。山神河泊,六甲黃金。吾今差汝,着意搜尋。收魂附體,助起精神。死者馬金,速來現身。急急如律令!”
這不是招魂,而是在拘魂,兩者的差別就好像是前者在請,後者在是抓!雖然不是很客氣,但是十分穩妥,馬金新死,如此一拘,沒有敢不來的。
看着她的身法手段,我只能暗歎一聲:“我雖然厲害,但是和人家世家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一圈天罡步法走完,拘魂咒也念了一遍,始終不見鬼魂拘到,李小曼着急了,又唸了一遍,還是沒到,頹喪地說:“拘不出來!”
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沒可能啊,哪有新死的鬼魂拘不出來的?我轉身問馬有財:“你們以前請的先生有沒有進行招魂啊!”
馬有財點點頭說:“招了,但是他們都沒有招出來!”
我只好如實上告說:“我們也沒有招出來,按理說這跟本不可能,你兒子新死,鬼魂不敢走遠的,如今招魂招不出,拘魂拘不來,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馬金的鬼魂被七爺八爺帶走了,二來嘛,你兒子的鬼魂早已不復存在了!”
“啊!”馬有財劉慧珍都大驚道:“魂飛魄散了嗎?那可如何是好?”
劉慧珍又哭了起起,富家翁的兒媳自然十分漂亮,據說從前還是個二流的演員,這一哭,梨花帶雨的,還真讓人疼惜。
馬有財這一下全失了往日的鎮定,他差不多算是從舊社會裡走過來的,最信什麼今生來世的,一聽說兒子魂飛魄散,頓時失去了方寸。
我見他如此慌張,忙勸道:“馬老闆,也就是有這個可能,不一定就是真的,你先別慌,凡事我們商量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