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壓羣雄!
鍾元,極樂真人四個字一道出,當時,大阿修羅魔宮之中,一片靜寂,無論道、魔、佛,統統都緘口不言。此時此刻,大阿修羅魔宮,當真是落針可聞!
見得這麼一番情景,不由得,鍾元對於極樂真人李靜虛的尊崇之情,又多了幾分。“此生如是,方不負重生一回!”
心中的感慨,並沒有擾亂鍾元的思緒,當此之時,他即時的再次開口道,“看來,各位對此都沒有什麼意見,既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如何?”
“好!”
“且慢!”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點頭道好的,乃是血神君鄭隱,而叫且慢的,則是妙一真人齊漱溟。
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爲,血神君鄭隱的心中,非常的有底兒,雖然,現在的他,和極樂真人李靜虛已然不復當初的至交,然而,卻也並沒有什麼齟齬可言,所以,絲毫不擔心李靜虛會對他有所打壓。
而妙一真人齊漱溟卻是不一樣,現在的峨眉派,已經可以說是和極樂真人李靜虛給鬧崩了。雖然說,李靜虛看在長眉真人的面子上,不會主動的對付峨眉派,但是,在某些時刻,適當的有所傾斜是在正常也不過的了。
而現在這種時候兒,對於妙一真人齊漱溟來說,就是合適的機會。所以,他卻是不想要極樂真人李靜虛前來仲裁。
舍此而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妙一真人齊漱溟也不敢打包票,自家就一定能夠占上道理。畢竟,就他自己而言,以公正的態度論,都覺得自家沒有多少道理可言。而一旦在談判上失利,就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代價小了還好,無傷大雅,付了也就付了。而一旦代價大了,那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可是,到得那時兒,想要不同意,就是更沒道理了,恐怕,面對的就是魔教與通天盟的聯合圍攻了。
不過,這個還好上一些,有了天蒙禪師、心如神尼、談無塵、尊勝禪師這些高手助陣,自大阿修羅魔宮衝出去,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如果仲裁之人是極樂真人李靜虛的話,那時,極樂真人李靜虛是肯定要出手的,那他們,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逃遁的機會了。
“怎麼,齊教主莫非對於極樂真人的公正,有所質疑?”鍾元似笑非笑,頗有幾分玩味兒意味的道。
“鍾盟主說笑了!”妙一真人齊漱溟彷彿聽不出鍾元的話中之意,一臉的平靜,道,“極樂真人衛道人世間已千多年,其爲人,已經根本毋庸任何人多言,絕對可信。不過,就我們這麼一點兒小紛爭,就讓極樂真人前來,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無緣無故,前來圍殺我魔教太上長老,這還是小紛爭嗎?”鍾元尚未開口,血神君鄭隱便行插口道。其語氣激烈,面上的諷刺之色,盡顯無疑!
妙一真人齊漱溟聞此,卻是淡然一笑,道,“鄭教主,你此話卻是說錯了,我們是渡化,而非誅殺!”
說到這兒,妙一真人齊漱溟稍稍一頓,而後,又接着對鍾元道,“我之所以不想要極樂真人到場,還有一個原因。現在,極樂真人已然臨近飛昇,凡塵之事,已然不宜牽涉過多,否則,於其飛昇,卻是大大的有礙。
極樂真人自身自然是神通廣大,足堪應付,但是,他的兩位夫人,則未必了。若是因此,使得極樂真人的兩位夫人有了什麼閃失,我們如何擔待的起?縱然,極樂真人胸懷寬廣,不予計較,但我們又於心何安?”
一番話,妙一真人齊漱溟說的是情真意切,這一瞬間,就連他自己,也禁不住有些信了自家所說的話了。
鍾元、血神君鄭隱等人,自然是明白妙一真人齊漱溟純粹是在鬼扯,他是巴不得極樂真人李靜虛出事的。可是,當此之時,對於這個問題,卻是又萬萬不能夠反駁。畢竟,極樂真人李靜虛雖然修爲強橫,人間無敵,但是意外這種事情,是沒辦法說的。此時若是堅持,將來,一旦真個出了問題,任誰也擔待不起,包括鍾元。
片刻沉默之後,鍾元再次的開口了,“既然如此,那齊教主又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沒有調停、仲裁之人,那樣的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終,仍舊是沒個盡頭兒,還不如不坐下來談,依舊大打上一場呢!”
“我覺得,鍾盟主就很合適!”妙一真人齊漱溟,也害怕鍾元執意的要將極樂真人李靜虛請來,畢竟,他是很清楚鍾元在李靜虛心中的分量的,比之他自家的親傳弟子秦漁,都要高出三分。所以,這一刻,卻是想要快刀斬亂麻,造成既成事實。
“鍾盟主,雖然說個人對於魔教有所偏私,但是,我相信,在這等干係天下大劫的問題上,鍾盟主是能夠堅持操守,保持公正的!不知道鄭教主,意下如何啊?”
這一個反問,卻是將血神君鄭隱推到了兩難之地。相較而言,他自然是更加的希望由極樂真人李靜虛來進行仲裁,畢竟,妙一真人齊漱溟能夠想到的,他豈會想不到?可是,如果那樣的話,無疑,就是在對鍾元進行着否定。
或許,鍾元對這太過於明顯的挑撥並不在意,但之前有過前科的血神君鄭隱,卻是不免擔心鍾元會因此在心中留下根刺。所以,他只略作踟躕,便即迴應道,“由鍾盟主作爲仲裁之人,我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似乎尊勝禪師並不認可啊!”
“如果,鍾盟主能夠指天立誓,以自家成道爲約,保證公正的話,我沒有意見!”尊勝禪師,哪裡不明白箇中的暗鬥,當是時,急忙開口道。
“鍾盟主,你既然是誠心爲化解雙方紛爭而來,那麼,一個誓約,想必不會不敢發吧!”緊隨其後,妙一真人齊漱溟又道。
“這個當然!”鍾元沒有半分的猶豫,回道。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