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嫌丟臉,我怕什麼!”千葉表示不受他威脅。
舒笙生無可戀的躺在車廂裡,想想覺得不服氣,乾脆起身把棉被抱出來鋪在底下,然後就把她死活往裡拉。
“你幹嘛?又發什麼瘋!”千葉沒好氣的瞪他。
“好千葉,休息一下成嗎?”他趴在她身上,撒嬌似的蹭啊蹭。
“我要是不同意呢!”千葉斜瞅着他。
“那我就現在把你睡了!”舒笙陰陰一笑,摩拳擦掌,準備體驗一下,霸王強上弓的感覺。
千葉鄙夷:“你是不是忘了一點,你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而我是力大無窮的女俠!”所以,到底誰強誰還是問題。
“誒!”他垂頭喪氣的滾到一旁,一拉衣襟,有氣無力的說:“那你快來強我啊,強完了記得讓我休息會!”
噗,千葉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咳咳,你之前一直不去考舉人,該不會是因爲懶吧!”
舒笙哀怨的瞥了她眼,瞎說什麼大實話。
“其實更重要的是你這個路癡不認識路吧!”
舒笙眼神更哀怨了:“幹嘛往我心口扎刀子!”
想當年,舒笙去考秀才,索性離得近,安全的到了,考上了,回來的時候,成功迷路了,在安縣外十里的地方轉悠了兩天,差點沒把自己餓死。
“哈哈哈!”千葉無可抑制的大笑。
舒笙氣呼呼的去撓她的癢癢,撓着撓着,他心神一動,忍不住親上去。
千葉忍不住發笑:你不是累得就剩半口氣的嗎!
笨,這種事,怎麼能說不行,再說親的力氣他還是有的!
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
“誰稀罕你管我,滾開,都滾!”
“你也是來笑話我的!”他聲嘶力竭的大吼。
“怎麼了!”舒笙一咕嚕爬起來,精神抖擻的去扒窗戶。
“誒誒,千葉,那不是黑瘦子跟小白臉嗎?”他連忙去身後整理衣服的千葉。
“什麼啊”千葉扒那兒一看,正是顧酒跟白越,“他們在幹嘛?”
“快,千葉快停車,我怎麼看那傢伙要撞樹!”
“不會吧!看着一臉精明,咋這麼想不開!”千葉一掀車簾,嗖的一聲跳下去。
“喂,這個傢伙,瘋了是不是,要死要活別在小爺跟前啊!”白越抱着他的腰,使勁把他往後扯。
“放開,你這個娘娘腔!”顧酒神情,毫不客氣的對着白越的胳膊又撕又打。
“你他孃的瘋了是不是!”白越疼得呲牙咧嘴,卻不敢放手。
“咚!”的一聲,異常乾脆利索,白越錯愕的僵在那裡,任由顧酒倒在地上,“你,你,”千葉眼睛一瞪,怎麼你有意見
白越連忙搖頭,不不!見千葉放下手中的木鏟,他才鬆了口氣。
“小白臉,你們這是鬧掰了嗎!”舒笙過來,探究的看着他,就差明說,你兩咋還沒鬧掰!
“我就知道一黑一白肯定合不來!”他嘖嘖兩聲,覺得自己很有先見之明!
白越當即炸毛:“你個書生,又臭又酸還木頭,就沒一句好話!”
“咳咳!”千葉站他身後,敲敲手裡的木鏟,不懷好意的看着他。
白越一頓,僵硬的回頭,“呵呵,我這就把他弄走。”他迅速的拖起地上人的一條腿麻利開溜。
一路跌跌撞撞,看的千葉兩人牙疼。
“你說他是不是在報復黑臉!”舒笙摸着下巴琢磨。
千葉:“更多是泄憤吧!”
兩人駕着牛車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舒笙喟嘆:“我的跟腰總算能歇一歇了!”
“誒,也不知道黑炭怎麼樣了!會不會餓瘦了!”他苦惱的說道:“我喜歡吃肉,不太喜歡啃骨頭!”
千葉簡直頭大,你說你每天唸叨一遍想幹嘛,她餓着你了嗎?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白越把顧酒那傢伙往一扔,就懶得管,坐在一旁灌了幾杯冷水。
“書生要去考科舉!”千葉咬着剛買的肉火燒,酥脆爽口,肉汁香醇舒笙看她吃的香甜,湊過去,“千葉,給我也咬一口!”
“那邊不有嗎!”雖然嘴上嫌棄,但遞過去的動作一點也不慢,舒笙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可我覺得你手裡這個好吃啊!”
“喂,你們兩個,有沒有當我存在啊!”被有意無意忽略的白越氣憤的拍桌子。
“有啊,你這麼大個活人,怎麼可能不當你存在!”舒笙說這話時,看都沒看他一眼。
“對啊,你又不是鳥,說飛就飛了!”這火燒真不錯。可惜就買了兩個,一會還是去酒樓吃點吧!
兩個人說話,卻沒一個正眼看他的,白越有些抓狂!
“我說你們兩個,從進來開始就吃吃吃,就一點不關心他爲什麼會這樣嗎!”太沒有同情心,太沒有眼力見兒了!
兩個人一頓,相視一眼,舒笙擡眸,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記得咱們好像就是根本就不認識啊!”
“只不過是在同一個驛站住了而已,我爲什麼要關心他怎麼了?”舒笙冷靜的看着他,眼底冷光炸現“我們說白了,只是陌生人!”
白越一頓,僵在那裡。
千葉覺得他說的有點過了,拉拉他的衣角,咬耳朵道“你是不是說的太傷人了!”
“千葉,宋管家的事你忘了?”舒笙看着她,眼底憐惜,撫着她的臉頰呢喃“我從來不敢忘!”
千葉一怔,索然無味,悶悶的坐在一旁,牙疼似得咬着火燒。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白越吐了口氣,焉巴巴的坐在一旁。
“沒事,我們走了啊!”千葉倒是比較好奇,他們怎麼又跑這兒來了,不過,舒笙說的對,防人之心不可無。
“等等,我跟你們一起走!”白越說着跳起來,胡亂一裹東西就要走。
“那他呢?”舒笙指着躺屍的顧酒。
白越一咬牙,“正好昏着,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