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蒙’聽得也是糊里糊塗,什麼東西能一下燙一下涼的。。 更新好快。
“還有呢,我本想看看杭城城‘門’有什麼漏‘洞’
。”先鋒看着自己隨風飄揚的衣服,堅強道:“誰知道城上竟‘射’下箭來,箭就箭吧,還能自個回到城樓上,這不是欺負我不會飛嗎。”先鋒有多少委屈啊,這話裡都帶着哭腔了。
“噗嗤”誰曉得林‘蒙’聽完後,差點沒將喝進去的水給噴出來。
“此事不能怪你,官淳歌這人行事酷愛劍走偏鋒,手上的招數也是一個勝過一個,想在他手裡討到好處,確實難了些。”林‘蒙’試着想了想,若是他夜間偷襲遇到先鋒所遇到的,估計那情況也不見得比先鋒好多少。
“將軍官淳歌沒在城樓上。”說到此處先鋒更加沮喪了,要是輸在淳歌手裡,即便是難看之極,他也不覺着怎麼了,可偏偏是輸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裡,想想也是心碎了。
“官淳歌沒在守城?”林‘蒙’怔了怔,這個時候淳歌不在城樓上觀察這兩軍動向,還能做什麼。
自然是睡大覺了,淳歌這一覺睡得酣暢淋漓,外頭髮生的事兒都沒朝着他,一睜眼就已經是大天亮了。淳歌‘揉’了‘揉’眼睛,伸個大懶腰這才準備起‘牀’看看。
淳歌打着哈欠一開‘門’,只看見小旗子一股腦兒衝了進來,找了個坐的地兒,便開始了話嘮模式,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堆。末了還豎起大拇指。
“大人。你哪兒找的天才啊。你可沒見着昨夜裡,真真是讓我畢生難忘啊。”說着小旗子還忍不住笑了起來,先鋒領着人迅速逃竄的樣子,看得真是太過癮了。
“可我還是好奇,你怎麼就相信老胡有這本事呢?”說到底還是淳歌用人用得妙啊,小旗子沒料到一個小‘混’‘混’,竟能有這般本事。
淳歌壓根就沒有被小旗子的興奮給感染,只是淡淡開口道:“你可別小覷了‘混’‘混’。這幫人,最懂得保命之道。”
“往往是這些人才能出其不意。”淳歌輕聲一笑:“林‘蒙’肯聽林拓的話,就地安營紮寨,可他手下的人,卻不一定,而林‘蒙’此刻一定也想看看我是究竟怎樣防守的,所以一定會有人趁夜偷襲,但那個人一定不是林‘蒙’。”
“林‘蒙’的將士可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對付這種士兵,要麼絕對壓制。要麼讓他們措手不及。”淳歌攏了攏外衫,說道:“若是我來防守。逃不開扔石‘射’箭那些定式,偷襲之人自是能夠應對的,但若換了別人不按常理出牌,只需一次便能殺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杭城這兩天才能得到最好的休整,這纔是淳歌想要的。
淳歌與林‘蒙’的戰場一靜一動,一來一往,毫無進展,而淳歌最爲忌憚的林拓呢,他在柳護城,絕不可能,林拓之所以能成爲蘇見豫的心頭大患那是有原因的,要是人家林拓的心思這麼容易被淳歌猜到,林拓這些年也就算白活了。
柳護城中,林洎正在養傷住在通判府中,他的傷在淳歌的靈‘藥’作用下,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陪着他的還有一個林方,與其說林方是陪着林洎,倒不如說是林拓安排林方監視林洎。畢竟林洎與淳歌的關係在那裡,林拓絕不可能相信林洎會對淳歌無動於衷
。
“我原以爲他會來的。”林洎眉頭不皺地喝下了一萬黑乎乎的‘藥’,淡定的拿起一塊柿餅吃。
林方知道林洎口中的‘他’指的是林拓,但是不會爲何,看着林洎一個大老爺們拿着一塊柿餅,優雅進食,他總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看來他果真是有備而來。”林洎接過林木遞上的帕子,輕輕擦去嘴巴周圍的殘留物,那動作怎麼看,都是一個娘娘腔會有的,可林洎做起來卻如遺世貴公子一般。
林方對於林洎所問的問題向來都是避而不答,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對林洎猜想的默認。林拓籌謀將近二十餘載,怎麼可能會被任何人猜到什麼蛛絲馬跡,就算有什麼變故,也有無數種方案頂替,自然是有備無患的。
林洎見林方不言語,便也不說了,只是目光淡淡看着陽光灑在樹梢上,陷入自己的回憶,顯得那麼沉靜。
見林洎又要放空,林方撅了撅嘴,眼珠子一轉,說道:“今早我收到林‘蒙’這傢伙的戰報,你可想聽。”
林洎這一次索‘性’閉上了眼,用腳趾頭都能知道,鐵定是淳歌讓林‘蒙’栽了個大跟頭,至於怎麼哉的,林洎跟傾向於自己想。
瞧着林洎愛理不理的樣子,林方真真是沒了脾氣,林洎打小就是這個德行,他就納悶了,淳歌怎麼會看上這個一個無趣的人。
“唉唉唉唉,回個神?”林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瞧你這愛理不理的樣兒,子謹怎麼就看得上你?”
這回,林洎倒是大開尊口:“人的溫柔是有限的,一輩子只能給一個人,除了那個人,剩下的便只有冷漠了。”
林方的手顫抖着撫上了自己的牙根出,哎呦喂,酸啊,只可惜這話沒在淳歌面前說,否則這兩人又是無限的秀恩愛啊。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說。”林方挑挑眉,故作深沉說道:“淳歌這一次沒嚇到林‘蒙’,倒是將林‘蒙’的先鋒給嚇傻了。”
“自作孽不可活。”林洎尋思着,一定是林‘蒙’拿先鋒當炮灰看好戲,結果人家大敗而歸,所以說不是他家淳歌嚇人,是人家膽兒太小。
林方剛喝一口水,就被嗆個半死,林洎還能再專業補刀十多年嗎。他也明白林洎這話中的意思,的確是林‘蒙’那傢伙不厚道,也怪先鋒那傢伙倒黴,人家淳歌聲名在外,這傢伙還敢往槍口上撞,自個點背,實在是擋也擋不住。
“不過也不知子謹找了個什麼人,用的招數真是層出不窮?”林方想想也是笑了:“你知道嗎,先鋒帶着五千人偷襲,尋了個偏僻的城牆,正準備往上爬呢,你猜怎麼着?”
“落下的一定不會是石頭”這回是林木答的話,以他對他家夫人的瞭解,那種低級砸石頭怎麼可能出自淳歌的手呢。
“你還真的猜對了
。”林方咧嘴一笑,說道:“往下澆的”林方思考了一會,才描述道:“聽說是一種又燙又冷的東西。”
“據先鋒說,那東西澆下後先燙了人,隨後稍微冷卻了一些,再燙再冷周而復始了好幾次。”林方邊說邊感嘆淳歌手下這人的想法,實在是太厲害了,這種冷熱‘交’替的武器,他們到現在還想不到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又冷又熱的?”林木眨了眨眼,他怎麼沒聽他家夫人說起過這種東西呢。
“公子,公子”林木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只能推推林洎,想必用林洎聰明的腦袋瓜子一定能想出來。
林洎本來是想靜靜地聽完,可被林木推得實在是沒了辦法,只得開口道:“可還記得淳歌給你表演過的,熱油洗手。”
“熱油洗手?”林木重複了一次,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有一回淳歌心情大好,在院子裡架起了一口鍋,倒滿了油,他將家裡人都給叫了出來,說是要表演個節目,說是將來就靠這玩意兒,‘混’飯吃。結果林木一看,還真就被驚訝到了,淳歌是將油燒得滾燙,然後再將手放進去,可半天之後,手竟毫髮無損地拿了出來,當時所有人都很好奇。淳歌后來才告訴大家,他是拿了油和醋‘混’在一起,醋浮到了上頭,最先燒沸,那會兒油還只是半熟並不燙,所以淳歌才能毫髮無傷。
“當初夫人說是從一個朋友那兒學的這本事。”林木明白了,估計淳歌所說的朋友就是守城的那人。
“唉唉唉。”林方八卦地說道:“獨樂了不如衆樂樂啊,說說,說說。”
“那東西便是油‘混’上醋。”林木眨眨眼,得意說道,好似這法子是他想出來一樣。
“啊?”林方可謂是吃驚不已,聽起來那麼高大上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常見呢。
“那能自己飛回去的箭呢?”林方接着問道。
“什麼能飛的箭啊?”林木不知道情報故而不明白,問道。
“聽先鋒說,他們在正面攻擊城‘門’的時候,城樓上‘射’下許多的箭,可是一眨眼又飛了回去,因是夜中他們有都受了傷,並沒有看清。
這次林洎的嘴角卻是掛起了笑意,他是想起淳歌老說的那句,箭這東西好是好,就是回不來啊。今次的防守戰淳歌倒是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箭怎麼可能飛得起來呢,一定是先鋒他們看錯了吧。“林木自己用手比劃了半天,恕他天生愚笨委實想不出,讓箭飛上天的法子。
“你們,不要往深了想。”最後還是林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提醒道。
“不往深了想。”林方沒好氣道:“難不成是在箭上綁跟繩子,‘射’了再來回去?”
林洎輕輕一笑,不得不說林方你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