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二七章木彎皇后傷
“娘娘!娘娘!”宮女頓時丟了手中的雞湯,飛快的跑到臺階下,臉色蒼白的看着從臺階上滾下來的皇后。
“娘娘,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宮女急的哭了起來,兩個人合夥才把皇后給翻過身來,皇后儼然已經昏了過去,一雙眼睛緊閉着。
臉上和額頭上同時被臺階磕碰到,正冒着鮮血。兩人焦急的呼喊着,臺階上面守着的侍衛緊忙的跑過來查看,其中一個喊道。“還不快去叫太醫!”
然後手忙腳亂的把皇后送回了寢宮裡,皇后同陛下不和,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是皇后的兒子是太子,皇后的家族是御史臺大人,所以皇后的後臺強硬,哪能皇上不喜歡就失寵了。
這些侍衛手忙腳亂的把皇后給擡到了皇后的正宮裡,而剛剛拉着宮燦晟要說話的宮澈兩人都聽到了消息。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底同樣透着深思,不會這麼巧合吧!
宮澈咳嗽了一聲,交代了宮燦晟幾句,就匆忙的往皇后宮裡趕去。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皇后,認爲她害死了自己心愛的人,但是畢竟還是皇后。是一國之母,在國家面前要做好表面,因此雖然皇后不得寵,但是該有的時間宮澈都是到皇后的寢宮裡去的,這些連他們都是這麼相處過來的。
宮燦晟六歲喪母,十二歲的時候就前往邊疆開始守衛疆土。鐵血的手腕。陰晴不定的性格。他在木彎得寵,不單單是因爲宮澈的寵愛,還是他自己努力的成果。
若不是他從邊疆上活着回來了。或許宮澈根本就記不得他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若不是他的表現處處都太像他,而長的和母妃一樣,他還能如現在這般寵着自己嗎?肯定是不會的。
只是就算如此,這些年,父子兩也相處來些感情。
宮澈對宮燦晟越發的縱容起來,那是發自心底的愛,宮澈也在悔改着。
宮燦晟也隨後去了。這個女人畢竟是木彎的皇后,是後宮之主。而他作爲木彎的皇子不得不去看。宮燦晟雖然不準備禮教,不守曆法,但是他讓人挑到他錯處的時候都是和外面的百姓無關,或者是對他們有利的。
比如宮燦晟囂張跋扈的時候。他從來只會對高官貴族,對對百姓囂張跋扈作惡多端的這些人囂張,所以他做的事情,上面的人恨得牙癢癢的,可是下面的百姓卻是對這位殿下越發的喜愛。
殿下的這個脾氣他們喜歡,宮燦晟對上百姓的時候,從來都是禮讓謙和的。
宮燦晟去了皇后宮裡,發現許多皇子都在了,就太子還沒趕到。
他自動的站到一旁。單獨一個人站在那裡看着蚊帳,一雙美目四處轉動着。
而他旁邊的皇子們自動的離他更遠了一點,四殿下同木彎的皇子相處不好也是總所周知的。現在沒一個人願意接近他,都覺着他是災星。
而宮燦晟顯然也不在意,陰沉沉的瞥了一眼明目張膽挑釁他的目光,揚起燦爛如花的笑容,只是笑容裡多了一絲邪魅。
他笑呵呵的瞥視,讓剛剛看着他的皇子打了一個冷顫。趕忙的轉移視線。
太醫看過了後說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傷了臉上以後好了可能會有點印子。但是也不會有太明顯的疤痕。太醫看過以後皇后就醒過來了,表情悲慼的看着帷帳的頂,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半天不說話。
“既然皇后沒事了,兒臣就先退下了。”宮燦晟看到皇后醒了,就對着守在牀頭,陰沉着臉色的宮澈說道,說完也不等他的反應,也不去看別人的反應直接就出了殿外。
“看四哥這拽的樣子,真的當天下間沒人制服得了他了。父皇也不管管!”一個稍微小點年紀的皇子冷哼了一聲,不滿道。
宮燦晟剛剛退出到殿外的步伐停了下來,回過頭來邪魅的盯着說話的八皇子。
八皇子沒想到自己這麼小聲說的話也被聽到了,頓時嚇得躲到了六皇子的身後,卻卻的看着宮燦晟。
連宮澈也回過頭來冷冷的瞪了八皇子一眼,他委屈的紅了眼眶,馬上就要哭出來。
父皇就疼愛四哥,都不疼他們。他眨巴着眼睛就想哭起來,宮燦晟嫌棄的瞥了一眼他,囂張傲慢的踏出了殿門。
這麼大的孩子竟然還想哭鼻子,能當着他的面說出這話的人,證明也是二貨。
他像他那麼大的時候,正死裡逃生着,剛剛上了戰場,還沒學會怎麼殺人。被逼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他竟然還動不動就哭鼻子。
本來想教訓的宮燦晟,被他紅着眼眶要一哭就沒了這個心思。
宮燦晟出了宮,看着還溼漉漉的大道,想着金哲的天氣如何。她在那裡過的好不好,明明兩人見過沒多少面,相處的時間也少的可憐,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去想她,他想他中毒了。中了一種傅玉珂的毒。
宮燦晟騎着馬沒有回晉安王府,而是往狀元府走去,她的弟弟還留在這裡,她一定會回來的,他會等着他回來的。
南宮騎着馬跟在四殿下的身後,瞥着四殿下孤獨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殿下這是何必了,傅姑娘若是惦記着你就不會走了,還跑的那麼遠。
就算這般想着,他還是熟練的跟着四殿下到了狀元府門外,從傅姑娘走後。殿下不知道多少次往這裡來了,甚至還威脅傅玉斐在這裡給他騰出了一個房間,就在傅姑娘的旁邊。大多時候殿下在這裡的時間比在自己府裡竟然還多。
這就是中了情毒的可怕,南宮覺着全身寒戰,他以後不會喜歡人的。不會爲了一個人這麼朝朝暮暮的思着。
宮燦晟來的次數多了,門童都直接不在問話,放他進去。
傅玉斐正在書房中寫着字,顧謹安也在。他本來是打算和玉珂一起去帝都見識見識的,但是終究沒去,等到了那裡的時候他又退卻了,他一直沒有出過木殿,他沒武,他怕自己去了是玉珂的累贅,所以最後嘆了一口氣又放棄了。
顧謹安正在陪着玉斐練字,兩人時不時的說上一句話,氣氛融洽。
宮燦晟一進來就打破了滿屋子的融洽溫和氣氛,他擡眼瞥了兩人一眼,把視線看向了玉斐。
“你姐姐有來信嗎?”他唯一的愛好就是每天到這裡來問上一遍,傅玉斐不敢不回答他,不敢說假話。
因爲缺了傅玉珂的傅玉斐,就像是病怏怏的老虎,什麼都做不成。就是他身邊的那個丫頭有點難搞了一點,她留下的人都比較難搞。
傅玉斐雖然是她的弟弟,但是一點也不像她。她幹練果斷,而傅玉斐卻是溫潤還善良。性子溫吞,做不到她姐姐那樣的果斷。
因此宮燦晟覺着他很好對付,甚至不需要他出手就能對付了。但是她身邊培養出來的人,卻都是麻煩。
他纔剛剛進了書房,纔開口說了這句話。門外馬上就進來一個人,神色淡漠的瞥着宮燦晟說道。“四殿下又來了,姑娘沒來信呢?殿下這麼天天問也不會來。殿下若是擔心姑娘,可以自己寫信去告訴姑娘呀!”竹茹站在門邊,手中捧着一盅熱湯,不知道是什麼熬製而成,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她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走進來,竹茹的脾氣像極了玉珂,她的爲人方式,或者是說話動作,還是辦案手段都像極了玉珂。
她是玉珂最早帶在身邊的婢女,因此非常的想象。
杜鵑羞紅了小臉,躲在竹茹的身後隨着一起走了進來。
竹茹熟練的把趟熱湯分成幾份,遞給了玉斐。“小公子趁熱喝吧!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能斷了補品。”
說完後又盛了一碗遞給顧謹安,表情輕鬆帶着笑容。“顧公子也喝一碗,沒有壞處,強身健體。”竹茹熟練的做完,把餘下的熱湯放在几案上。
顧謹安也熟練的接過來喝了起來,就宮燦晟站在那裡,被竹茹忽視了。
宮燦晟陰笑笑的瞥着竹茹的表情動作,僵硬住的臉色緩緩恢復。“看在你家姑娘的面子上,我不會和你計較。”
“殿下若是想要恭敬對待,那就別天天往狀元府跑,你是知道的。你來的次數多了,就算身份擺在那裡,想對你威嚴也威嚴不起來。”竹茹聽到宮燦晟的話,看着他憋得鐵青難看的臉色,噗嗤一聲笑了說道。
她其實對四殿下沒有多少厭惡的心思,只是看四殿下天天往這裡跑,打斷了她們府中一些人的思路。她看着不高興,其實四殿下本人是一點不好都沒有,他的不好就在於他的身份太高了,長相太俊美了,讓府中的丫鬟婢女見到每次都幹不了活,不專心。就想往着他跟前湊,期望能被貴人賞識。
但是偏偏府中不能全部都用自己的丫頭,她沒這麼多人,雜活和瑣事總希要人做的。
所以府中多出來的婢女都是才埋進府來的,可偏偏這些丫頭看不清形勢,說了多少次也不會聽。而她又不想換人,嫌麻煩,只能將就着用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