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回家的人沒能如同往常一樣一回到四合院就聞到了飯菜香味,迎接他們的,反而是一場“大戲”。
“這是個什麼情況?”,聽了個大概,南易有些不解出聲,一大爺易中海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魄力”了。
“誰知道呢!”,林家國聳了聳肩,他也覺得挺打臉的,誰讓自己一家子昨天還分析來着。
雲集中院的人越來越多,此時,剛下班得知情況的秦淮茹也覺得頭疼,雖然已經明確知道一大爺易中海離婚決定的堅決,可她沒有想到,一大爺居然如此快速就有了動作,而且還用瞭如此“極端”的方式。
這算是一種“宣示”,又或者其他!
秦淮茹不知道,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配合着把這場“鬧劇”收場。
兩個老太太的預見性沒有出現差錯,當秦淮茹出現的時候,已經鬧騰了一天的賈張氏,聲勢降到了最低。
“婆婆,有什麼事,好好商量,然後解決問題,你這樣鬧,沒有結果的。”,秦淮茹一副柔弱而又哀傷的樣子,走過來跟賈張氏說着話。
賈張氏下意識想要反駁,不過在秦淮茹伸手拉她的時候,那一閃而過的寒光,讓賈張氏的心臟狠狠跳動一下。
不能再鬧了,不然要出事!
這是賈張氏腦海裡的第一判斷,不由自主的,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秦淮茹那冷冷的話。
見賈張氏順着秦淮茹扶起的手就站起來,領頭阿姨還有兩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傻眼。
“就這麼……聽話?”,不信,茫然,又或者解脫,情緒涌現的三人想離開了,實在是賈張氏能懟能鬧,讓她們今天過得太糟心了些。
秦淮茹沒注意別人怎麼想,今天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如此鬧騰,就已經註定會成爲這片區域的一段時間的話題了。
“賈張氏,你既然冷靜了,那就說說你的選擇吧。”,作爲院裡的二大爺,劉海中替易中海開口了,雖然內心深處想看笑話,不過見易中海這垂頭喪氣的模樣,他不由想到自己被拉下二大爺位置的時候。
或許是“兔死狐悲”的同情心理,讓他選擇了再幫易中海挽回點面子。
“對,今天就當着大家的面說清楚吧,問題不解決,你們以後天天鬧騰也不是個事。”,附和出聲的是三大爺,出了這種事,不就是他這個院裡的三大爺發揮作用的時候嗎。
見兩人都出聲,易中海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今天搞了這麼一糟,已經是自己將自己的臉面拉下來踩了,若是這個時候再由自己出聲詢問,就顯得太過刻意,太過咄咄逼人了。
局勢穩定下來,領頭阿姨就帶着兩個年輕人離開了,易中海感謝出聲後,就走過來靠近賈張氏一些,開口道:“爲我的事,折騰大家了,今天大家就幫着做個公證吧。”
說着,他目光轉向賈張氏,一字一句問道:“我再問一遍,你若是同意一起領養一個孩子,那就繼續一起過,你若是不同意,那就離婚。”
賈張氏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下意識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卻沒有什麼反應。
在大家的目光注視下,賈張氏又張了張嘴,臉色變換幾次後,她露出堅決的眼神,道:“我……我……要……離婚!”
此時,易中海是徹底安了心,他是真怕賈張氏選擇一起領養孩子的選擇,真要那樣,對他的後續打算影響太大了。
神情頗爲“闇然”的易中海長嘆一口氣,有些蕭索道:“既然選擇離婚,那就說說你的要求吧。”
說到這個,賈張氏就有精氣神了,現在她可是恨透了易中海,再加上自己以後失去了最好的“依靠”,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易中海。
“我要分了屋子,還有,以後你每個月的工資必須分給我一半當生活費。”
獅子大開口!
衆人一聽賈張氏的要求,頓時瞠目結舌,秦淮茹微微低頭,她就知道,這個老虔婆是難以改變的。
罷了罷了,臉面都丟了乾淨,也不差這一哆嗦了。
“屋子可以分。”,易中海同意了一點,話鋒一轉,微微搖頭道:“每個月給你我工資的一半,就太過分了。”
“不錯,太過分了。”,二大爺劉海中出聲,看着賈張氏的表情中都有了幾分厭煩,開口道:“賈張氏,你這情況,老易可沒有養着你一輩子的說法。”
大家紛紛點頭,有人出聲附和起來,人家離婚帶孩子的,纔會支出孩子的每個月生活費呢。
就賈張氏這樣的,最多也就給一筆補償,好讓她度過最困難的時候。
“賈張氏,我們是要解決問題,而不是創造問題,你還是說點靠譜的要求吧。”,三大爺閻埠貴也悠悠出聲,尼瑪,這老虔婆一開口真是嚇死人。
顯然,賈張氏也知道自己又惹衆怒了,她有些着急,目光頻頻看向秦淮茹,希望她幫着說點話。
可惜,秦淮茹就彷彿是事外人一般,不管賈張氏的眼神如何着急,她都視而不見。
見秦淮茹沒有反應,賈張氏臉色又變了變,一咬牙,心裡根本不捨得放棄,目光轉而看向易中海,道:“你覺得我過分,那你說你要怎麼補償吧。”
易中海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一嘆道:“既然這樣,我可以給你一千塊的補償,如何?”
“不行,太少了。”,賈張氏一聽一千塊的時候,心都快速跳動幾下,不過她忍住了,用莫大的毅力搖頭,目光看向一大媽,手一指她,道:“你跟她離婚的時候,你可是寫了一張數目很大的欠條給她,然後又給了現金,我要跟她一樣。”
一大媽突然被賈張氏拿出來的對比,她情緒波動不大,而是澹澹道:“我跟他生活了二十年以上,而你跟他連兩年都沒有。”
澹澹的一句對比的話,如同一柄利劍一般,刺穿了賈張氏的胸膛。
看着賈張氏漲紅的臉色,一大媽看了看易中海,語氣依然澹澹道:“還有,你們兩個的事,不要扯上我,我實在摻合不起。”
易中海聽着這話,忍不住嘴角抽搐,他知道,這是一種警告。
“賈張氏,你還是不要獅子大開口了,就像一大媽剛纔說的,你這兩年時間不到,還時不時跟一大爺吵架,憑什麼要拿到這麼多補償。”,出了找存在感的許大茂來了一句,還是毫不客氣扎心的那種。
至於得罪賈張氏,呵呵,早就得罪了!
“對,許大茂這話有理,賈張氏,你可得講點道理。”
“就是,你這要法,簡直就是訛詐。”
“……”
出聲的越來越多,都是看賈張氏不順眼的人,這事本該是一大爺易中海的家事,可大家就是忍不住。
“我的婆婆,看到了吧,這就是牆倒衆人推。”,秦淮茹目光看向賈張氏,微微譏諷一笑,能把自己的處境變成這樣,能讓自己的家事變成院裡人的“討伐”,就可見這個老虔婆的“本事”了。
“你們說什麼說,關你們什麼事。”,賈張氏可不是不會還嘴的人,雖然覺得這些對她的指責有點丟臉,不過已經不在乎了。
“行了行了,都少說幾句,可別再吵起來。”,二大爺劉海中讓大家少說幾句,看着賈張氏道:“賈張氏,你若是不同意易中海的解決辦法,那就代表我們院裡解決不了,爲了避免你們在無止無休鬧騰,那就去請街道那邊的工作人員幫着協商吧。”
一聽這話,賈張氏眉頭一跳,去街道那邊?不,她不能去。
她當然知道自己是獅子大開口,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靠譜,真要去街道那邊,少不了又要給她“降價”了。
“易中海,你就真的一點情分都不講了嗎。”,賈張氏目光轉向易中海,從他這裡施壓,表情變化的她惡狠狠道:“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跟你拖着,反正我不要臉了,就看你要不要臉。”
衆人捂頭無語,好傢伙,這話也是夠無恥。
莫名的,大家的目光轉向秦淮茹,這個秦淮茹,到底是怎麼跟賈張氏生活這麼多年的!
以前大家還不怎麼覺得,就認爲賈張氏不講道理的鬧騰而已,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她啊。
秦淮茹察覺到了衆人的目光,也大概解讀出來了,她微微低頭,什麼也沒說。
不說話,不代表她情緒沒有波動,現在內心之中,秦淮茹差點笑死。
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現在是親手把自己的臉面給撕下來了,這樣也好,以後她敢做得過分,自己反擊起來也不會那麼束手束腳了。
相比秦淮茹的敏感反應,賈張氏在這方面可就差不多了,現在的她,就恨不得讓易中海“大出血”一次,然後這筆錢會成爲她以後的重要保障之一。
易中海的表情情緒也不大,他看着賈張氏,語氣悠悠道:“可以再給你加兩百,然後先給你五百現金,剩下的謝欠條,保證兩年之內全部給足。”
聞言,賈張氏還想在爭取,不過當她看到易中海臉色冷下來後,她急忙閉嘴。
雖心有不甘,可賈張氏知道,估計也就是這樣了。
稍微一想她跟易中海的日子,從那一場設計被他睡過以外,以後的時間易中海就沒有碰過她,算是佔便宜了。
換個角度考慮,賈張氏就覺得心裡舒服很多,點頭道:“好,補償就這樣,不過屋子我要分,屋裡的東西,我也要分。”
“好!”,易中海沒有拒絕,本來就知道自己要“大出血”的,這已經是他預估當中相對好的結果了。
“那屋子怎麼分?”,賈張氏目光灼灼,冷聲道:“以後我也不想再和你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分開最好。”
易中海點了點頭,他自然也不希望每天都跟賈張氏來上幾次面對面,便開口道:“我可以請木匠師傅來隔開房間,然後你可以跟院裡人問一下,誰可以跟你換。”
“好!”,賈張氏點頭,目光環視衆人,想要挑選一個合適的換房目標,可大家都紛紛避讓她的目光,跟賈張氏扯上這種關聯,開玩笑嗎!
見衆人如此,賈張氏臉黑下來,易中海嘴角微微上揚,看到了吧,有些事情,是真的打臉的。
雖然心裡很爽,易中海卻不會讓賈張氏趁機再鬧騰,誰知道話題歪了,又會是什麼結果?
他咳簌一聲,便對秦淮茹道:“秦淮茹,我這屋分割後,你讓棒梗過來住一個屋,而棒梗現在住的屋,讓給你婆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