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冷了,院裡的人都關門閉戶的在家烤火呢,出去玩的孩子都跑出大院,去了外面。
一看沒個人影,棒梗心中就長毛了,眼睛一轉,縮手縮腳就就往林家國的家去。
他沒去林家國與李秀芝住的屋,小懶那條狗被養在這個屋他是知道的,他輕手輕腳的,去了老太太的屋。
進了門,他找輕輕將屋裡打通的門關上,免得驚醒了小懶。
門關上以後,他開始小心翼翼翻找起來,他想得倒是挺透徹,知道自己不能像是在傻柱家那樣大意。
Wωω •TTkan •C O
必須做到偷了錢而老太太又沒發覺的程度,不然他有可能會被發現。
他正攝手攝腳翻找呢,旁邊的屋裡,呼呼大睡的小懶睜開了眼睛,狗眼露出幾分人性化的戲謔的光芒。
它雖然懶得搞事,可不代表自己守着家卻讓人偷了的地步。
伸了伸懶腰,小懶身形一動,已經出現在老太太的屋裡,好整以暇看着棒梗找錢。
老太太的錢本來就沒怎麼藏,就放在衣櫃裡,棒梗找到後,一看這麼多錢,他嚥了咽口水,真想全部拿走,可一想,還是忍住了。
先拿了五塊,剛想關上櫃子,又忍不住又拿了五塊。
將錢踹好,又輕手輕腳恢復櫃子裡衣服的痕跡,這才關上櫃子的門。
長長呼出一口氣後,棒梗就往門口走去,房門打開,心裡正歡呼雀躍着呢,就在這時,“汪”的一聲,棒梗被嚇了一跳的同時,下意識偏頭看去。
看到小懶好整以暇看着他,棒梗下意識想要撒丫子就跑,可小懶怎麼可能讓他跑出去呢,咻的一聲,嘴巴咬住棒梗的褲腿,將他帶翻倒在屋裡。
“汪汪汪汪……”
小懶大聲叫了起來,兇狠的模樣,嚇得棒梗連滾帶爬。
這個時候,三大爺家,正忙着幫三大媽準備東西的李秀芝聽見狗叫聲,這院裡,好像就小懶一條狗啊。
平常時候,它一般都是呼呼大睡的,現在卻叫得這樣急。
不光她聽到了,屋裡其他人也聽到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熟悉小懶這條狗了。
衆人出了屋,就聽見小懶的叫聲和人的哭聲,李秀芝連忙跑過去,推開老太太屋的門,就看到小懶正用各種花樣動作戲弄着哇哇大哭的棒梗呢。
“小懶!”,李秀芝叫了一聲,小懶一看女主人到來,頓時沒了戲耍的興趣,一副我抓到了賊的模樣,圍着李秀芝的腿轉了起來。
“棒梗!”,其他人過來,看到哇哇大哭的棒梗,也是臉一懵,棒梗怎麼會在這個屋?
李秀芝伸手拉起棒梗,問道:“棒梗,你怎麼跑到這裡來……”
她本來想說跑到這裡來玩的,可這個時候她反應過來了,棒梗什麼時候來她家玩過?
棒梗現在想跑,剛剛他可被小懶戲耍得夠嗆,又是要咬雞雞,又是小腳丫拍他臉的。
他想跑,可大家卻不讓了,這個時候,衆人都心有懷疑了。
“棒梗,你到老太太屋裡幹什麼?”,三大爺閻埠貴臉有些黑,他可是老師來着。
“我……我……”,棒梗想說出個所以然來,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太太,先看看你屋裡少了什麼沒有?”,三大媽提醒出聲,老太太眼睛眯了眯,看了看棒梗,這才微微點頭,去了屋裡。
直接來到櫃子這邊,拿出錢數了數,數完以後,她心中一嘆。
“老太太,錢少沒少?”,三大媽詢問出聲,老太太點頭,道:“少了十塊錢,兩張五塊的。”
一聽這話,大家看着棒梗的目光頓時不對了,一人道:“先去先秦淮茹過來,當面搞清楚,不然又要說我們冤枉她孩子。”
很快,就有人跑到中院找秦淮茹去了,一聽棒梗偷了前院老太太的錢,秦淮茹臉色一變,賈張氏也是一咯噔,兩人對視一眼,急忙往前院過去。
兩人來到前院,看到棒梗正急得掉淚,賈張氏快步跑過去抱住他。
“秦淮茹,老太太少了十塊錢,兩張五塊的,你家棒梗被小懶堵在這個屋,應該是他拿了。”
一人出聲,給解釋一句,秦淮茹看着棒梗,臉色發黑。
“放屁,我家棒梗怎麼可能偷錢。”,賈張氏不樂意了,頓時就要罵出聲,秦淮茹生怕她鬧起來,幾步向前,先拉了棒梗過來,然後伸手摸他的口袋。
很快,兩張五塊的錢被她摸出來,秦淮茹臉色漲紅,伸手就給棒梗一巴掌,罵道:“棒梗,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棒梗頓時哇哇哭了起來,賈張氏本來想鬧的,可一看這十塊錢,她縮了縮脖子。
秦淮茹見棒梗哭,又噼裡啪啦打了幾下,這纔拿着錢遞給老太太,一臉歉意道:“老太太,棒梗他年紀小,不懂事,您饒了他這一回,待會兒我會給他一個銘記在心的教訓。”
老太太接過了錢,看着秦淮茹,又看了看棒梗,嘆道:“別怪我老太婆多嘴一句,孩子不算小了,正是學好學壞的時候,別讓他把路給走歪了。”
“嗯。”,秦淮茹重重點頭,伸手拉着棒梗,邊打邊往外去了,賈張氏本來想鬧騰幾句的,可老太太盯着她看了一眼,她嚥了咽口水,灰溜溜離開了。
“哎,這孩子被寵得,都學會偷錢了!”
“小時偷針,大時偷金,這一次不給棒梗讓他銘記在心的教訓,以後想要掰過來就難了。”
“……”
你一言我一語說了一會兒,天太冷,衆人這才散去。
中院,回到家,秦淮茹是真想給棒梗一個深刻的教訓,先是傻柱家,然後又是林家國一家,這膽子越來越大了。
她想繼續打,可賈張氏不讓啊,攔住秦淮茹,賈張氏哼哼道:“都從前院打到家了,怎麼的,你想把我孫子打死不成。”
“媽!”,秦淮茹是真怒了,手一指棒梗道:“他這樣的壞習慣必須改正,不然將來某一天,你就去少管所看他吧。”
“放屁。”,賈張氏呸呸呸起來,怒道:“這是你個當媽的說的話嗎,我家棒梗,怎麼可能去少管所那種地方。”
兩人頓時吵了起來,眼看婆婆賈張氏繼續護着,秦淮茹頓時頭疼起來。
“奶奶,小懶今天嚇唬我,我差點被它咬了。”
棒梗抽泣着出聲,賈張氏聞言,下意識就是一怒,想去前院找林家國一家,可一想到林老太太,她又罵罵咧咧起來,沒有起身。
“乖孫,快讓奶奶看看,那條該死的狗咬到你沒有?”
賈張氏開始檢查起棒梗的衣服褲子,見只是有些髒,她鬆了一口氣。
“奶奶,我怕,我……”,一想到剛剛在屋裡被小懶各種操作,棒梗就是一哆嗦,絮絮叨叨說了起來。
秦淮茹聽着聽着,臉色又黑了,這又是要咬雞雞,又是拍臉的,你棒梗還真是好口才。
“我的乖孫兒,不哭了,我們不哭了。”
“那條該死的狗,以後找到機會,我們抓來燉了吃了。”
又是安慰又是許諾的,棒梗終於安靜下來,眼看想教育棒梗的事又變成虎頭蛇尾,秦淮茹哼哼一聲,裝着沒看到棒梗與賈張氏。
棒梗偷錢的事很快在院裡傳開,一些人都關上門找出自己的錢數了起來,林家國一家還有小懶守着,自己家可沒有狗,真要棒梗找到了空檔進屋,他們也不一定知道。
索性沒有一家丟錢的,不然這事非得鬧大不可。
林家國與閻解成買菜回來的時候,聽到這事後,林家國嘴角抽搐,這“盜聖”纔出道,居然就盯上他們家了。
還好還好,小懶這傢伙雖然夠懶,可好歹也能守家,有這一次教訓,以後棒梗再起心思,估計不敢惦記他們家了。
傍晚,院裡各家各戶都開始準備做晚飯,賈張氏出門,準備去上廁所,剛一出來,就聽到有人議論着棒梗偷錢的事。
一聽,她頓時臉黑了,這事傳了出去,她孫兒棒梗不光是丟了面了,還會被人指指點點。
“一羣長舌婦,說什麼呢,我家棒梗就是個孩子,怎麼的,想不依不饒。”
論罵人,賈張氏可是個中高手,院裡的人雖然見識過她的絕世神功撒潑打滾大法,可被這麼一罵,就有人忍不住了。
“賈張氏,事是你家棒梗做的,我們說兩句怎麼了。”
“就是,孩子這麼小都會偷錢了,我看啊,就是你給慣的。”
“……”
你一言我一語說着,賈張氏廁所也不去了,就與這幾人吵了起來。
秦淮茹聽到爭吵聲,急忙跑出來拉着賈張氏想要回家,可賈張氏又怎麼可能被輕易拉住。
眼看前院與後院的人都過來了,一大爺易中海臉一黑,讓衆人不要與賈張氏吵了。
“散了,都散了。”
“孩子還小,經過這一次教訓後,以後改正就是了,都別說了,傳出去對孩子不好。”
一大爺易中海還是有威望的,他這麼一說,衆人這才散去,賈張氏依然憤憤出聲,可被秦淮茹拉進屋子裡去了。
回到屋裡,賈張氏罵了秦淮茹幾句後,見秦淮茹不還嘴,她哼哼一聲,去牀上睡覺去了。
躺在牀上,想着今天的事,她是越想越氣,氣着氣着,她就開始罵着林家國一家,尤其是小懶那條狗。
現在在她看來,要不是小懶那條狗,自家孫兒棒梗怎麼可能被抓住,不被抓住,現在又怎麼會對棒梗指指點點。
在賈張氏的心裡,孫兒棒梗排在第一,她緊跟第二,現在自家孫兒棒梗名聲要壞,她當然不願意了。
氣着氣着,她眼睛目露幽毒的光芒,那條該死的狗,得把它了理了。
越想越按耐不住,賈張氏起身,拿了一些錢,走出門去,先去了廁所,上完廁所以後,她沒有回家,而是走出大院。
一路熟悉來到她時不時來偷吃補補的飯館,忍着肉疼,點了一個肉菜。
沒過一會兒,肉菜端上來,她先吃了大半,忍着剩下的不吃,從兜裡拿出袋子,將剩下的裝在袋子裡,捆好以後,放進兜裡離開。
回到四合院,她一路快步回屋睡覺去了,秦淮茹聞到了一些味,她眉頭一皺,知道自家這婆婆,只怕又去一個人偷吃去了。
賈張氏自以爲做得隱蔽,可秦淮茹早就發現了,只是她不說而已,就說點破,又能如何呢,她的這個婆婆,鬧起來讓人頭疼,索性裝着不知道。
半夜,趁秦淮茹等人睡着後,賈張氏偷偷摸摸起來,先拿上鬧耗子的藥,這才輕聲輕腳出了門。
來到外面,她將耗子藥與自己帶回來的小份肉菜攪拌在一起,這才腳步放輕,往前院過去。
知道林家國家的小懶沒放在外面,賈張氏將東西放在外門的角落,她就不信,等明天開門,聞到了味道,這條該死的狗會不吃。
此時,房間裡,狗窩裡的小懶睜開了眼睛,咻的一聲就出現門外,看到賈張氏正攝手攝腳退去,小懶鼻子聞了聞,來到賈張氏放在外門角落裡的東西面前。
眼中露出人性化的譏諷光芒,小懶嘴巴叼住,咻的一聲離開,等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東西已經沒有了。
那下了藥的東西,已經被拿去喂耗子了。
閃身回到林家國睡的屋,小懶弄醒了林家國,像是放電影一般將畫面傳輸給林家國。
“嘿”,林家國黑着臉冷笑一聲,這賈張氏,還真是有想法。
安撫小懶幾句,讓小懶去睡覺後,林家國將小蜜蜂從從空間裡拿出來。
本來想着也給賈張氏來上一次三天拉稀的,可林家國一想,決定這個專屬權利得留給一大爺易中海,拉稀的人多了,這個院會被關注,自己倒是不怕被查,可被人關注着的日子,不好過。
想了想,又瀏覽了腦海裡關於小蜜蜂的毒性介紹後,林家國決定給賈張氏定製版套餐。
她不是喜歡撒潑打滾嗎,那就讓她忍不住疼,真真正正打滾三天。
選了一種藥性能每隔一會兒就能刺激嘴巴神經刺疼的東西,林家國沒有立即行動,這大半夜的,真要賈張氏疼起來,院裡的人只怕又要起來,更重要的是老太太和秀芝照顧孩子已經夠累了,到時候他一家人也睡不好。
安心睡覺,很快就熟睡過去,早上,林家國起來,控制着小蜜蜂,往中院飛去。
賈家,賈張氏還在呼呼大睡,這個時間,棒梗已經放假,她也不用早起做飯。
小蜜蜂飛進來,對着她的臉頰就是一紮,然後飛走。
感覺自己的臉疼了一下,賈張氏嘀咕一句,又睡了過去。
剛睡下幾分鐘,她就感覺以及好像是牙疼,不,不止牙疼。
“哎呦!”,都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會要命,賈張氏現在經歷的,可比牙疼刺激多了。
陣陣疼感讓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哎呦哎呦叫着,秦淮茹聽見動靜,急忙起來走過去看看情況。
“媽,你這是怎麼了?”,見婆婆賈張氏捂着臉,哎呦哎呦的在牀上打滾,秦淮茹嚇了一跳。
“止……疼……片”,賈張氏淚水流出,是疼的,秦淮茹一聽,急忙給她翻找止疼片。
剛找到止疼片遞給她,賈張氏卻突然感覺不疼了,一下子不疼了,賈張氏這個時候卻彷彿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大口大口喘息着,剛剛那種疼,真的讓她怕了。
“媽,你沒事吧?”,秦淮茹看着賈張氏這滿頭大汗的樣子,關心詢問出聲,賈張氏現在正憋着氣呢,一看秦淮茹,想到剛剛的疼痛,她就罵道:“你是聾子嗎,我這疼得都快要命了,是不是我死在了這牀上你也不知道。”
秦淮茹被罵得嘴角抽了抽,一定要習慣,一定要習慣。
忍着不還嘴,秦淮茹轉身離開,準備給賈張氏熱點溫水。
秦淮茹不還嘴,賈張氏也罵不下去,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就想着起牀,去前院看看那條該死的狗死了沒有。
正想着呢,就感覺又是一疼,她臉色一變,剛想伸手拿止疼片吃下去呢,剛剛那種疼感又來了。
“哎呦哎呦……”
正將水壺提上火爐子,聽見這聲音,秦淮茹又跑過去,又看到婆婆賈張氏在牀上打滾後,她急忙撿起散在牀上的止疼片給婆婆賈張氏吃下兩顆。
藥是吃了,可賈張氏依然疼得捂嘴翻滾,秦淮茹伸出自己完好的左手,拉開婆婆賈張氏的手,一看她的嘴和臉都沒有變化,秦淮茹頓時懵了。
難道是裝疼?
不,不像,自家婆婆能演,可現在這情況,真不是演出來的。
“媽,媽……”
喊了幾聲,賈張氏這個時候可沒心思理她,一看這情況,秦淮茹急忙轉身往傻柱家跑去。
傻柱已經起來了,正洗漱呢,聽到賈家賈張氏哎呦哎呦的聲音,她還以爲賈張氏的腿又疼了,畢竟這大冬天的,老人的風溼病最嚴重。
可當看到秦淮茹一臉慌張跑出來的時候,傻柱也嚇了一跳。
“傻柱,快幫我送婆婆去醫院,她疼得不行了。”
傻柱摸了摸嘴,便同秦淮茹一起進了屋子,待看到賈張氏滿頭大汗,正躺着喘氣呢,他頓時懵逼,看了秦淮茹一眼,彷彿再說,這就是你說的疼得不行了!
“快,快送我去醫院!”,看到傻柱,賈張氏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這種疼,她不想再來一次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秦淮茹點頭,傻柱這才先出去借三輪車,而秦淮茹也幫着賈張氏收拾,準備去醫院。
“淮茹,這是怎麼回事?”,一大媽走過來詢問,剛剛賈張氏哎呦哎呦的,中院的人都聽到了。
秦淮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尤其是她婆婆賈張氏的臉和嘴一點腫起來的跡象都沒有,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