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道怎麼解釋呢,賈張氏又雙手捂住自己的嘴,疼得哎呦哎呦,給一大媽幾人來上最直觀的表演。
眼看賈張氏就要往地上躺去,秦淮茹急忙伸手拉住她,一大媽一看,也過來扶住她。
看着賈張氏疼得哎呦哎呦的,衆人都有些傻眼,這是?牙疼?
疼了一會兒,賈張氏又好了,她放下手,衆人看着她,見嘴和臉一點腫起來的跡象都沒有,若不是她頭上的細汗還在,大家都會認爲她是裝病。
“快,我要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
賈張氏哭了,真的哭了,發至內心的哭,衆人見她淚水模糊的,這才反應過來。
“一大媽,幫我照看一下棒梗幾個。”,秦淮茹跟一大媽說了一聲,就快步跟上已經彷彿在跑的賈張氏。
來到大院門外,傻柱已經借來了三輪車,賈張氏剛坐上去,頓時又疼了起來。
“去……醫院……,快……去醫院。”
秦淮茹也坐上來,伸手扶住她,傻柱道一聲“坐穩了”後,就蹬着三輪車離開。
林家國看着離開的三輪車,微微一笑後,便轉身回家了。
院裡的人沒想去醫院看望賈張氏,一來是賈張氏不得人心,二來則是可能是牙疼,就這點事,沒必要去醫院看她。
人不去醫院,卻都來到前院,三大爺閻埠貴家的閻解成明天就要結婚了,而三大爺閻埠貴決定辦婚宴,所以大家該幫忙的幫忙,該閒聊的閒聊。
能吃上三大爺閻埠貴家一頓,大家是喜聞樂見的,就連前幾天三大爺閻埠貴請林家國做主廚的時候,林家國都是有些驚訝的。
喝酒的時候,林家國玩笑般問了一句,閻解成給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他老爸閻埠貴這麼些年人情往來就往外送了,這不,得趁着他這一回,收回部分,更重要的是,三大爺閻埠貴想趁着這一次機會,看看與他家還能繼續走下去的親戚朋友有那些。
這麼一說,林家國表示理解,換做幾十年後的農村,辦酒席那叫一個五花八門。
紅白喜事就不說,什麼狀元酒,搬家酒,就連自家豬兒下崽了都有辦酒的。
人情往來就是這樣,人家吃你家一臺酒席,你就得吃人家一臺酒席,真要喜歡用各種名目辦酒席的,吃多了都能吃出仇來。
現在三大爺閻埠貴來上這麼一手,自然合情合理,親戚朋友送來的賀禮都得記在本子上的,人家有事了來請,對着賬本,你得給人家還禮。
大家聊着聊着,就忘了賈張氏的事,卻說賈張氏被送到醫院後,醫生一看這種狀況,第一反應也是牙疼,待問清楚後,他們也有些懵。
差不多問清楚後,醫生確定是神經的問題,這問題,他們就解決不了了。
給賈張氏開了止疼藥後,賈張氏總算鬆緩一些,可依然很疼。
沒辦法,家是回不去了,先在醫院裡住着吧,傻柱看也不需要自己幫忙了,也回四合院去了,上一次雖然與三大爺閻埠貴家有矛盾,可事過了,總不能一直記着。
就算不是和好如初,面上也要過得去,該幫忙的也得幫忙。
第二天,閻解成帶着他的朋友,騎着三輛自行車,去接新娘子去了,而林家國與傻柱,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許大茂見李秀芝與老太太都不在林家國這裡,便走過來說話,這麼一段時間,他是真想那補品的味了。
“嘿,許大茂,你補個屁,現在老婆都沒了,補了有用嗎?”
一聽許大茂給林家國說的話,傻柱頓時嘿嘿出聲,林家國哭笑不得,這兩人,又要鬥了。
許大茂經過這段時間緩了緩後,也在這事上沒多大氣性了,他看了一眼傻柱,也陰陽怪氣道:“是,我是離婚了,可我不像某些人,是挨着吃不着。”
“哈哈哈……”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知道許大茂是說傻柱與秦淮茹的事。
被這麼一笑,傻柱臉色紅了一下,張口就跟許大茂懟了起來,眼看兩人氣性越來越大,林家國拉開兩人,道:“兩位,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是人家解成的好日子呢。”
兩人一聽,這才各自哼哼一聲不說話了,許大茂去找人吹牛打屁去了,而傻柱,則繼續同林家國忙碌着。
新娘子接回來,院子裡的喜悅氣氛達到頂峰,管事的一聲開宴,林家國與傻柱頓時忙得團團轉。
夜幕降臨,三大爺閻埠貴家的親戚都差不多走了,院裡該回去的也回去了,今天又是喜意又是醉意的三大爺閻埠貴不扣了,一看盤在外面用來做菜的煤火,又看了看還剩下的一些菜,便讓林家國炒幾個,讓幾人圍着燃得通紅的煤火喝酒。
幾人一看三大爺閻埠貴如此大方,紛紛調侃起來,讓林家國可別浪費了機會,林家國哈哈一笑,就炒幾個菜,幾人烤着火,喝着酒,舒服,暢快!
……
疼過了三天後,賈張氏終於不疼了,三天的折磨,讓她疲憊不堪,回到四合院後,聽到三大爺閻埠貴家解成結婚大辦,自己卻沒能趁機吃一頓好的,想罵,可她覺得困,很累很困。
回了家,她躺在牀上就呼呼大睡過去,見她睡去,秦淮茹鬆了一口氣,這三天,她也被折磨得夠嗆,稍微洗漱一番後,她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賈家的人還在睡,前院,三大爺閻埠貴家,新媳婦於莉已經起來了,她可不想給婆家人懶惰的初印象。
起牀收拾一番後,她就去了廚房,見到三大媽正做飯,她也過去幫忙。
剛開始,見自家兒媳婦幫着手,三大媽也樂呵呵的,婆媳兩人相處得還算和諧。
做好了早飯,一家人正準備吃飯呢,三大爺閻埠貴開始立規矩了。
“解成,於莉,以後啊,你們的工資都要上交給我保管,這一家人吃飯,我得精細着來。”
一聽這話,閻解成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模樣,而於莉,頓時有些鬱悶了,儘管閻解成給她說過家裡的一些事情,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傻眼的。
忍了,今天是新婚第一天,總不能鬧起來吧,真要鬧起來,就成笑話了。
眼看兩人點頭,三大爺閻埠貴滿意得很,對嘛,這纔是過日子的,真要像林家國那樣大手大腳的,這個家怎麼過下去。
一天三頓飯下來,於莉無語至極,自家的公公,太能算了,簡直就是精細到極致的那種。
不能鬧,不能鬧,要忍,要忍!
於莉心裡不斷安撫自己,她也不是不會過日子的人,可這種精打細算到極致的日子,她是真不習慣。
眼看快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開始購買過年物資,見自家公公還是一副精打細算的模樣,於莉索性去找李秀芝去了。
屋子裡,林家國聽着於莉對李秀芝的抱怨,差點樂出來。
這年頭大部分的人都精打細算過日子,可三大爺閻埠貴做法,確實讓人難以接受,難怪以後家裡的兒女都沒念着給他養老的,實在是這種日子過久了,下意識都怕啊。
李秀芝沒有說什麼,只是安撫於莉幾句,等於莉離開了,李秀芝也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太太也是莞爾一笑,這閻埠貴,精打細算不是錯,可做得太過,就不是一家人了。
“家國,看着孩子,我和老太太去逛逛,順便買點東西。”,李秀芝說着,老太太也起身,一老一少出門去了。
中院,賈家,賈張氏數着自己的錢,少了不少的數目讓他心疼得不行。
想發火又不能,誰讓這錢是用在她身上呢。
“都是黑了心的醫生。”,找不到罵的,賈張氏只能嘀咕一句,秦淮茹聽着,無語至極。
人家醫生黑了心?呵呵,你怕是又忘了你那三天是如何疼得死去活來的了。
罵了幾聲,賈張氏拿出十塊錢遞給秦淮茹去買年貨,她雖然很不想給,可也知道秦淮茹現在沒錢。
一看婆婆賈張氏居然給她十塊錢買年貨,秦淮茹也樂了,難得啊,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大方。
拿了錢,秦淮茹也不想聽婆婆賈張氏碎碎唸了,帶着棒梗,就出了門。
街道上,人流的氣息讓李秀芝與老太太感覺自己的心都寬敞不少,先逛了一會兒,兩人才去百貨大樓,老太太要給她三個重孫買衣服,新年快到了,得從新年第一天開始,換讓新衣服,來個開門紅。
李秀芝也沒拒絕,拒絕了是傷老太太的心,反正現在是一家人。
小孩的衣服要買,大人的衣服前段時間林家國也想買來着,可李秀芝阻止了自己的敗家丈夫,她拿了布票,自己扯了布,回家去自己做。
一看自家媳婦技術真的好,林家國索性去鴿子市換了一些布票,然後拿着布票去買布,準備讓老婆秀芝給老丈人一家和師傅王大發一家每人都做一身新衣服。
錢雖然花了不少,這一次李秀芝沒罵林家國敗家了,樂呵呵就回孃家還有去師傅王大發家去量了每個人的尺寸,回來後就用她的巧手做了衣服。
“老太太,您這不用買三套,孩子長得快,三套太浪費了。”,見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售貨員提醒一聲。
老太太先是感謝出聲,這才笑着說出了自家重孫子是三胞胎的事,售貨員一聽,頓時也樂了,雙胞胎的遇見一些,三胞胎就很少了。
交了錢,提了衣服,老太太又和李秀芝去看孩子玩具。
買了想買的後,李秀芝提着東西,與老太太回了家。
回到家後,老太太提醒道:“家國,衣服秀芝已經做好了,先送去了,這是你們小兩口的祝福。”
“好嘞。”,林家國點頭,衣服讓秀芝去送,他就不去了。
李秀芝點好了衣服,騎上自行車,先去了師傅王大發家。
“秀芝,又讓你小兩口破費了。”,嫂子張琴感謝出聲,看着自家孩子分着自己的新衣服,兩人都笑了起來。
“嫂子,我還得去孃家,就不多留了。”
又同幾人打了招呼後,李秀芝在幾個孩子謝謝嬸嬸的感謝聲中,騎着自行車去了孃家。
來到孃家,老媽與老爸第一時間就問起三個孩子的情況,雖然時不時去看自己的外孫,可孩子長得快。
“秀芝,以後得多管管家國,你們都有三個孩子了,以後日子要過得精打細算一些。”
看着三個孩子將自己的新衣服拿着,唧唧咋咋的,吳秀笑着說出了聲。
自家女婿的心意,他們一家人是知道的,可這大手大腳的,她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媽,我知道了。”,李秀芝吐了吐舌頭,笑着出聲,李朋生搖了搖頭,笑着抽菸。
坐了一會兒,李秀芝要離開,吳秀交代道:“年前估計你們要忙,年後,帶着林仁,林義,林禮回來,我這個外婆想他們了。”
“好的,媽。”
李秀芝離開後,吳秀看着李秀芝送來的衣服,忍不住對李朋生抱怨道:“這家國是把我們當一家人,心意我們領了,不過你也說說他,這日子,不能大手大腳啊。”
李朋生笑着搖頭,道:“算了,人家小兩口心中有數,別看現在只靠家國一個人的工資養家,可他啊,廚藝的名氣都打開了。”
一想到自家老連長前幾天跟他提了一嘴的事,李朋生就知道,林家國憑藉着手藝,就能將一家人養得很好。
等李朋生將話說給了吳秀聽,吳秀聽完以後,這才少了一些擔憂,笑道:“既然這樣了,我這個做外婆的,得給我的三個外孫準備禮物。”
“行!”,李朋生點頭,想到那三個胖小子,他也樂呵呵笑了起來。
……
年關一向是孩子最喜歡的日子,能吃好吃的,還能有錢用。
今年,一大爺易中海依然想着幾家人一起過年,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邀請林家國一家。
有林老太太壓陣,院裡一些事,真不敢算計到林家國一家來。
大年三十,家家做着團圓飯,香味飄散,吃了飯,剩下的時間就是守歲了。
大年初一,孩子們有了壓歲錢,一個個出手都大方了。
林家國該拜年的拜年,這熱鬧的日子,家裡的人氣更足了。
三個小子收了不少壓歲錢,都被他們媽媽李秀芝收起來了。
年關一過,明明沒到春天,可卻彷彿萬物已經開始復甦了。
這幾天,林家國親自帶娃,讓李秀芝與老太太好好輕鬆幾天,這天,正哄睡了三個小子,林家國走出房間抽菸。
抽着煙,就看到於海棠提着東西走進四合院,兩人算是認識,打了招呼以後,於海棠就去了三大爺閻埠貴家。
抽了兩根菸,哈了哈氣,林家國回屋去了,想着李秀芝與老太太該看電影回來了,便去廚房做飯。
正做着飯呢,李秀芝與老太太回來了,見林家國在廚房,李秀芝便走進去幫忙。
“秀芝姐,在家嗎?”,門外突然傳來聲音,老太太應了一聲,李秀芝也走出房門,待看到進來的是於海棠,她也是一愣。
“海棠,快坐。”,李秀芝也客氣接待,於海棠感覺屋裡暖和不少,這才走過來坐下。
聽見廚房咚咚咚的聲音,於海棠對李秀芝笑道:“秀芝姐,你這日子才叫幸福,我姐那日子,難了。”
李秀芝對這嘴巴有些把不住門的姑娘有些無語,在我這三大爺閻埠貴家的鄰居面前編排人家,真的好嗎。
“解成對你姐很好啊,整天成雙入對的,我看着都眼熱呢。”,李秀芝笑着出聲,於海棠聽着頓時撇撇嘴,道:“感情是不錯,可生活上不如意啊,他那一家子,真能算。”
老太太有些想捂頭,這小姑娘,說話有點不分場合啊。
說了幾句,聞到廚房傳來的飯菜香味,於海棠的話題總算偏了,李秀芝這才鬆一口氣,真要這姑娘繼續說着三大爺閻埠貴一家的事,她也不好接話啊。
“秀芝姐,我要在你家蹭一頓了。”,聞着味,於海棠出聲,李秀芝笑道:“多一個人吃飯更熱鬧些,你只要不嫌棄就好。”
說着,起身走進廚房幫着端菜去了,不一會兒,大家坐下來準備吃飯。
“家國哥,你還有單身又帥氣的廚師朋友沒有,有的話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吃着飯菜,於海棠眼睛都在放光,林家國翻白眼,有些無語道:“腦袋大,脖子粗,堂堂大夥夫,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聞言,於海棠眼睛轉了轉,哼哼一聲道:“家國哥,你又忽悠我。”
幾人都笑了起來,吃飽以後,又聊了一會兒,於海棠才離開,去三大爺閻埠貴家去了,這姑娘,是真來蹭飯的。
三大爺閻埠貴家,房間裡,見自家妹妹打着飽嗝,於莉哭笑不得,道:“你這還有一點女孩子樣嗎。”
“不是太香了嗎,忍不住。”,於海棠臉色一紅,於莉白了她一眼,道:“你家國哥的手藝都有些名氣了,飯菜怎麼可能不香,你也是臉皮厚,居然去蹭飯。”
“不蹭飯留在你家數着菜豆子吃飯嗎。”於海棠嘀咕一句,於莉嘴角抽了抽,她真想反駁一句,可張了張嘴,好像無話可說。
見自家姐姐露出鬱悶之色,於海棠不想讓姐姐太過難堪,便岔開話題道:“姐,你知道今天我過來的時候,半路上看到了院裡的誰了嗎?”
於莉本想隨口回一句,可看到妹妹於海棠神神秘秘的模樣,她笑道:“我們這個院你就認識幾個人,你還能遇到誰。”
“嘿嘿,”,於海棠笑了一聲,靠近姐姐於莉一些,輕聲道:“我遇見了你們院裡那個叫秦淮茹的寡婦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舉手投足間都感覺是在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