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名:給小千歲的骨肉徵個名字。
如大寶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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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提出的包年問題讓林主事從中嗅到了商機,雖然這個名詞聽起來很新,但概念卻是一講就知的。
最終,魏公公用七千兩替駙馬爺換來了源鑫居首位包年客戶的待遇。
林主事代表源鑫居承諾,在未來一年之內,駙馬爺可以不限次數,隨時隨地光顧源鑫居,並享受源鑫居提供的一切對外服務。
正常價位,就按駙馬爺最近一年來說,大致消費額在八千兩左右。
包年之後則優惠到七千兩,表面看來,似乎賠了一千兩。但是包年客戶是一次性付清費用,這筆錢入了源鑫居賬上拿去放利吃息一年也有幾百兩。
所以,這不是個虧本買賣。更主要的是,通過包年這一服務,源鑫居可以永久性的綁定駙馬爺這一VIP客戶,而不必擔心客戶流失。
這又是隱性的一個大頭收入。
客人嘛,誰也不敢保證他永遠光顧一個地。娛樂場所競爭也很激烈的,別看源鑫居現在是京中名店,但也不是沒有別的店在爭趕它。
所以,實施包年制度的話,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固定一筆大收入。一個包年客戶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亦或是人脈,都遠比普通客戶要強。抓住了他們,就等於抓住了財富啊。
包年之外,是不是可以包季、包月?
林主事是個很好的管事,舉一反三,他認爲可以將這件事跟東家提一提,拿出個具體方案來。弄的好的話,可是個很好的噓頭。
魏公公自個暫時是不插足服務行業的,因而也不吝嗇給服務行業輸入一些現代理念。
未來,服務業也是一大產業嘛。
大明朝要發展,除了海貿獲利外,國內產業也要帶動。農稅這塊,顯然不是提高,而是要逐步減少。那麼這少了的稅收從哪裡來,就要開源了。
開源,服務業顯然是個很好的對象。
對服務業徵收重稅,應該是個利國利民,百姓拍手稱快的事。但要推進這件事,就需要強力的手腕魄力了。
魏公公相信,這大明朝除了九千歲叔侄外,沒人會對妓院收重稅。娛樂場所越發達,越繁榮,就越有利於社會穩定,有利於國庫增收啊。
想要變強,就要充值的道理,是亙古不變的。
七千兩,魏公公墊了,或者說駙馬爺往後餘生的一切生理開銷,他老人家都包了。
這不是窮大方,而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壽寧做的不對的地方,他魏公公都要替其彌補。
任何不道德的事情絕對不能建立在破壞人家夫妻感情上面,這是底線。
對駙馬爺如此,對駙馬爺他丈人也是如此。
如果能用錢解決的,魏公公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拿了魏公公的銀票,林主事這邊自也是會安排,忙叫人將醉的不省人事的駙馬爺擡進了包間,那邊自有專人伺候着。
公主府的幾個下人猶豫着,因爲公主吩咐不準駙馬爺在源鑫居,這要是還讓駙馬爺在人店裡,他們回去可不好交差。
這一點,魏公公替他們考慮了,所以讓幾人隨他一起回公主府。有關駙馬爺的事情,公公要和殿下深談。
見魏公公和源鑫居的人談妥,雖不知怎麼個談妥法,孟副指揮也不會多問,他樂見無事,所以和魏公公這邊說了聲帶人回去了。
“留個人看着駙馬爺,他酒多了,夜裡都看着些,免得出什麼事。”
魏公公臨走前特意留人照顧冉興讓,言語間關懷之情滿滿溢出,讓公主府的人都很感動。
公主殿下在府裡卻很生氣,因爲駙馬在源鑫居鬧事的時候,跟過去的人就回來報信了。
“一天到晚喝那些黃湯,總有一天喝死纔好!”
公主咬牙切齒,雖然報信的沒敢多說什麼,但殿下相信駙馬在外面一定瞎嚷嚷什麼了。
“多去幾個人,就是擡也要把他給本宮擡回來!”
公主發了火,她現在可不是從前的朱軒媁了,一個姑婆都能欺到她頭上。莫說父皇母妃對她疼愛,就是京裡的皇親國戚們哪個不喜歡她?連帶着公主在府裡的地位也是節節漲高,現在儼然就是公主府最絕對的權威,說一不二那種。
甚至強硬起來,當年的樑姑婆都遠遠不如。除了身份和宮中的撐腰外,給公主如此厚實底氣的就是她悉心經營的海事債券了。
人手方面,公主也多的是,只要她一句話,左安門那塊的內官監辦事處就聽她號令,千軍萬馬是調不動,可調百十個人是沒問題的。
這也是駙馬爺越來越害怕公主的原因——自家老婆不但很受皇帝丈人喜歡,還很有錢,很有勢!
有一次,駙馬爺因爲公主不肯同牀的事和公主在房裡吵起來的時候,公主口不擇言說了一句:“你再敢逼本宮,本宮就找人把你弄死!”
這可把駙馬爺嚇懵了,打那之後,也是不敢再和公主吵了,也頗逆來順受,只要公主給他錢用就好。
公主可能也感到自己這樣對駙馬不近人情,所以也由着他,要錢給錢,只是駙馬手腳太大了些,日子一久公主難免不舒服,認爲錢是自己掙來的,駙馬什麼都沒做,也不幫自己忙,反而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大把用自己的錢,難免就有些意見。
今兒,這積下來的意見就給爆發了,只不過不是她公主爆發,而是駙馬爺炸了。
壽寧真是越想越氣,冉興讓吃軟飯不說,在外面胡搞亂玩不講,就講她這妻子有什麼對不住他的地方?
不就是讓你找家便宜的妓院麼!
真當本宮錢是大風颳來的!
“殿下彆氣着了,奴婢這就帶人去把駙馬找回來。”
說話的是公主府的管事太監何衝,原先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後來出了樑姑婆那事後,貴妃娘娘就把何衝派來公主府管事。這何衝算是個厚道人,知道公主這會氣性大,不能任她性子來,所以先勸公主消消氣,他這就去把人帶回來,等駙馬酒醒了再說。
公主還想說幾句,可孩子哭了,做孃的自然是第一時間先哄孩子了。何衝見狀,忙帶了幾人趕往源鑫居,半道上卻遇到和幾個府上下人一塊回來的魏公公。
一聽駙馬爺在源鑫居睡下了,何衝也是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駙馬爺還在鬧。
“這樣也好,省得駙馬回來和殿下鬧。”
何衝很是感激魏公公,想着魏公公是貴妃娘娘得用的人,對公主也是有恩的,他要是能去勸解公主,殿下指不定就能消了氣,便把意思說了。
“何公公有所不知,咱家就是要去勸勸殿下的…”魏公公一臉拿那小兩口說不出的樣子。
到了公主府,因不是外人,何衝直接就帶魏公公去見公主殿下了。
殿下這會正在奶孩子,她沒有給孩子找乳母,一直是自個喂的。而且一般百姓家,幾個月就給斷了,可公主疼自個骨肉,一年了也沒給孩子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