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鞭長莫及(1w,二更)
“你可以現在就把我送回家的,我已經不想出去找男人了。舒琊殘璩”付蒔蘿悶悶地說。
“嗯?”許佑眉毛挑高,質疑她竟膽敢反駁他的命令。
“我是說……在這兒多不方便啊,我也沒有睡衣,就只有這身兒衣服。”付蒔蘿揪一揪自己的衣襬,“而且明天我穿着同樣的衣服去上班,多不好。”
“一會兒我把我的t恤給你,你可以穿那個當睡衣,明早我送你回家換身衣服再去公司,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許佑說道,這一刻,他勉強端起老闆的架勢,不讓付蒔蘿反駁。
付蒔蘿嘴巴動了動,小聲說道:“可是你總不能這樣看我一輩子吧,我自己回家住的時候,你還能管得了我嗎?楫”
許佑要笑不笑的看着她,這女人現在是越來越不怕他了。
他輕笑一聲:“你這是暗示我,讓我跟你同。居嗎?”
“當然不是!”付蒔蘿立即否認,因爲太吃驚,否認的太快,聲音尖銳的劃破許佑的耳膜,讓他五官糾結的往後躲了躲,以手指揉了揉耳朵諂。
許佑掉頭離開,像剛打發掉一個養女似的,走到半路,他停下來說:“對了,臥室裡就有浴室,裡面東西齊全,隨便用。”
等許佑回過頭後,付蒔蘿又衝着他的後背,張嘴亂七八糟的無聲抱怨。
付蒔蘿走進佟品枝的臥室,可以看得出來佟品枝並不經常來,因爲這個房間裡帶着新家的味道,溫度也比外面的房間低了點兒。
最重要的是,房間裡太乾淨了,桌子和衣櫥都空空的,沒什麼東西。
付蒔蘿正打量着,突然傳來敲門聲。
第一次在許佑家過夜,緊張的精神一直緊繃着,即使是這敲門聲都能崩壞了她脆弱的神經。
付蒔蘿的肩膀猛的震跳了一下,才帶着顫音的輕呼:“來了!”
她打開門,便見許佑手裡託着一個文件夾,文件夾像托盤一樣的託着一件白色的純棉t恤,體恤很簡單,上面一點兒圖案都沒有。
只是她的目光好奇的放在了t恤之下的文件夾上,許佑便說:“正好你在這兒,那就順便把這份兒文件看看,本來這是我明天要帶去公司給你的,你現在提前看看吧,看明白了明天可以省不少時間。”
付蒔蘿一面接過文件和t恤,一面忍不住的吐槽:“你還真會貪方便,這算加班費嗎?”
許佑冷笑一聲:“我都還沒跟你算房租。”
“嘁!又不是我要求住在這兒的!”付蒔蘿立即回道。
“你今晚膽子格外大啊!”許佑好笑的看着她,沒有不悅,只覺得有趣。
看到付蒔蘿立即閉緊了嘴巴,瞪着大眼看着他,許佑便說:“你要是今晚不愛看,明天回公司看也一樣。”
付蒔蘿低垂着眼,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閃着,並非故意,只是自然的顫動,可是卻讓許佑像擡手,以指腹去輕觸她的睫毛,讓她的睫毛在他的指腹上瘙癢。
“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今晚就看。”她低聲說,往後退了一步,就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突然關上的房門差點拍上許佑的鼻子,他吃驚的瞪着緊閉的房門,她就這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把門給關了?
許佑低頭,好笑的撓了撓耳鬢,才又搖着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
……
方佳然一直睡不着,她想給付蒔蘿打個電話,問問她是不是還好,才發現自己忘了問付蒔蘿要電話。
她想了想,乾脆給聞人去了電話,讓他問問許佑。
聞人倒是睡的十分安穩,在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正半睡不醒的打着呵欠。
“她跟許佑在一塊,不用操心。”聞人打了個呵欠說。
“不然,你就把許佑的電話給我,我打過去!”方佳然說道,“不管怎麼說,都是咱們倆把她送過去的,總得負責啊!”
“你當許佑能把她怎麼樣啊?”聞人掏了掏耳朵,又打了個呵欠。
“我知道許佑不能把她怎麼樣,可是打個電話放心不是?”方佳然惱怒地說,“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現在就去許佑家!”
聞人一聽,立即坐了起來:“打打打,我打還不行嗎?”
“快點啊,然後給我個電話!”方佳然說道。
“知道了。”聞人睜着睏倦的雙眼說道。
……
……
此時的許佑正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他現在纔是最需要消火的人。
付蒔蘿就在對面的房間,這時候應該已經洗完了澡,毛巾沒有把身上的水珠全部擦乾,還有些微溼,穿着他的t恤,衣襬遮到她大。腿的位置。
棉質的t恤被水黏在她的肌膚上,就好像是他貼在她的皮膚上一樣。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穿內。衣,爲了放鬆,他猜她應該沒穿,t恤完全遮不住她胸前綿。軟的形狀,
透過薄薄的棉質t恤,恐怕還能看到那淺淺的兩點粉色。
許佑嘆了口氣,下。腹脹的難受。
讓付蒔蘿今晚在這兒過夜,實在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可誰叫他實在是不放心讓付蒔蘿一個人回去,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腦子犯抽,又跑出去找男人了。
“白癡,沒男人會死嗎?”許佑喃喃的嗤了一聲。
“咕嘟嘟”的仰頭灌進了一大口冰涼的啤酒,企圖用涼意消除自己下。腹生出的那股悸動。
許佑吐出一股涼氣,又不敢喝得太多,還真有點兒怕自己酒後亂。性,趁着酒勁兒就踹開付蒔蘿的房門,把她給要了。
不知不覺的,他腦子裡就出現了付蒔蘿躺在對面臥室裡的牀。上,手拿着文件在看的畫面。
t恤的衣襬因她的動作而掀到了腰上,露出小小薄薄的三角形的底。褲,還有那雙正相互纏繞着的長腿。
許佑的臉有點紅,呼吸也熱了起來,腦子裡的畫面正變得越來越邪惡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的鈴聲把他給嚇了一跳。
心臟依然沒有平復的劇烈跳動,許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才勉強起身去拿手機。
他移動的時候,褲子的布料摩擦着他已然脹。起的硬。挺,擦得他痛的皺眉。
許佑拿起手機,見是聞人的電話,拇指極爲用力地滑動着屏幕接聽。
“喂,什麼事?”他聲音緊繃,極爲不悅的說。
在這時候,聞人打什麼電話!
聞人一聽,最後剩下的那點兒睡意也沒了,空氣中彷彿都充滿了八卦的味道。
“喲!”聞人的聲音透着極大地興奮,“我聽你這聲音不對勁兒啊!怎麼着,是不是被我打擾了好事兒?”
聞人的聲音更加的曖。昧:“你不會是正和你的小助理在牀。上運動着吧!”
“呸!說什麼呢!你能想點兒正經事兒嗎?”許佑粗聲道,因爲聞人的話,不禁又在腦海中勾起了先前打斷的畫面。
只是這一次,畫面中,牀。上多了他。
“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吧!上。牀是多正經的事兒啊!”聞人揶揄道,“剛纔你接電話的聲音,分明就是好事兒被打斷,欲。求不滿的感覺,還跟我否認。”
“男人嘛,這多正常!”聞人安慰他,“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快跟爺說說,是不是打斷你了?要是打斷了我就趕緊掛電話。”聞人一副體諒的語氣。
“嘁!”許佑毫不客氣的冷嗤,一點兒不相信他的誠意。
“你到底打電話幹嘛來的?”許佑不耐煩的問。
“哦,就是來問問你跟你家小助理的情況,佳然一直好奇的睡不着。”聞人實話實說。
“你還沒辦法讓她睡着?”許佑冷聲嘲諷,“你不是挺持久的嗎?”
“啊呸!”聞人對着手機狠狠地“呸”了一聲,“她在自己家,爺鞭長莫及,你懂不懂?”
許佑搖搖頭,說道:“你讓佳然放心,我又不是你,趁人之危,趁家裡沒別人就把人家給拐上。牀。”
聞人氣的直磨牙,他當然聽出來了,許佑這就是在諷刺他,諷刺他住在佟品枝家的時候,趁家裡沒人,就把方佳然給拐了。
媽。的!要不是因爲許佑在他困難的時候,把自己家借給他住,要不是許佑是蕭雲卿的小舅子,他非得……非得……
聞人氣的牙癢癢啊,要不是許佑的身份,他饒不了他!
接着,就聽許佑說:“她現在在我媽。的臥室睡呢!我可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幹出你那種猥。瑣事兒來!”
得,許佑乾脆挑明瞭諷刺他。
“嘖,你家小助理就在你家裡,同一屋檐下你都下不了手,真不是男人!”聞人鄙視的說道。
而後,又以一種懷疑的腔調說:“許佑啊,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許佑一怔,都被聞人給說愣了。
就在他吃驚的忘了要怎麼回他之際,聞人便趁機說:“我懂我懂,這種事情是很難以啓齒,沒關係,我不多說了!嘖嘖,怪不得你老找我的茬兒,肯定是嫉妒我持久,而你偏偏又那個無能——”
“你說什麼?”許佑咬牙切齒的說。
“沒事兒!沒事兒!我不說了,哎,這種事兒,男人的自尊心肯定受不了,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聞人機關槍似的說完,一點兒都不給許佑辯駁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聞人掛上電話以後,心裡那個爽啊!
他樂的在牀。上蹬起了腳丫子,一直到“咯咯咯咯”的笑出聲,笑的腮幫子都酸了,他才揉了揉發酸的腮幫子,清了清嗓子,確定自己的聲音沒問題,纔給方佳然打電話,讓她放心。
只是聞人沒有預知能力,如果他知道第二天早晨會發生什麼,一定會樂的整夜睡不着,並且一早就會拉着方佳然跑去許佑的家看熱鬧。
……
……
第二天早晨,許佑起。牀的時候,正如往常一樣的平靜。
剛起來的那一會兒功夫,他甚至忘了付蒔蘿正睡在佟品枝的房間。
他只是坐起身,抹了把臉,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精神些,才踏着拖鞋往洗手間走。
剛擠上牙膏塞進嘴裡,就聽到了門口響起鑰匙開鎖的聲音。
他邊刷着牙,邊頂着一頭雜亂的發,便往門口走。
剛走到一半兒,佟品枝便拎着包走了進來。
“媽?”許佑嘴裡含。着牙刷,含糊不清的叫着,“你怎麼一大早來了?”
佟品枝笑眯眯的邊換上室內拖鞋邊笑着說:“我也是一時興起,突然想看看佳然,就一大早過來了。”
“我昨晚纔想到的,結果一想到啊,就興奮地睡不着了。正好你國叔的女兒女婿昨天回去,今天早晨一早就要開車回來上班,就把我給捎來了。”佟品枝邊說着,邊拿着包往裡走。
她熟門熟路的走向自己的臥室,眼看着佟品枝就要推門進去,許佑突然想起付蒔蘿還在裡面。
擔心佟品枝誤會,他還想提前解釋一下,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先一步叫道:“媽!”
“嗯?什麼事兒?”佟品枝手已經擱在了門把手上,轉頭看向許佑。
“哦,我跟你說個事兒。”許佑想着怎麼解釋,纔不會讓佟品枝以爲他終於有女朋友了,而太過興奮。
結果好死不死的,付蒔蘿聽到外面的聲音,已經醒來的她便打開。房門,準備出來看一看。
“老——”付蒔蘿剛打開門,就差點兒跟佟品枝撞了個滿懷,聲音立即消失在嘴裡,張大了嘴巴看佟品枝。
佟品枝也愣住了,她看着付蒔蘿的臉,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眼屎都還掛在眼角。
她的目光漸漸地從付蒔蘿的臉上往下移,一眼就認出來付蒔蘿身上穿的這件明顯過大的t恤,是屬於許佑的。
這還是逛商場的時候,正好碰到搞活動,一百五十塊錢三件的時候,她給許佑買的,必然不會認錯。
t恤的衣領對付蒔蘿來說也有點兒大,所以斜斜的掛在肩上,露出了一半的肩膀。
而t恤之下,眼前這姑娘光着一雙光。溜。溜。的長腿,赤着腳站在地板上,腳趾侷促的不停地蜷曲着。
“你——”佟品枝驚訝的叫道,“這……許佑……”
佟品枝回頭看許佑,他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心虛似的。
這是許佑趁她不在,帶女朋友回來了?
看付蒔蘿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外邊兒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
趁着回頭,佟品枝便趁機朝着許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付蒔蘿也出聲,纔想着面前這位恐怕就是老闆的母親。
“媽,她是我的助理。”許佑說道,這話剛剛一出,他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果然,就見佟品枝表情古怪的挑高了眉:“嗯?”
“你要不要先進去把衣服穿上?”許佑乾脆對着付蒔蘿建議。
“啊!”付蒔蘿驚叫一聲,這才發現自己這穿着,面對許佑的母親可實在是不怎麼體面。
“我……我回去換衣服!”付蒔蘿說道,立即把門關上。
下一秒,她又把門打開:“這個……老闆……娘?”
許佑眼角抽了一下:“她是我媽,你叫什麼老闆娘?”
“就是老闆的……娘……啊!”付蒔蘿喃喃地說。
“噗嗤!”佟品枝忍不住的噴笑出來,還頭一次見到這麼寶的人。
“你叫我伯母就好,哎喲,多可愛的姑娘!”佟品枝笑的不能自已。
付蒔蘿漲紅了臉,自己一緊張就會做蠢事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伯母,我去換件衣服,立刻就出來!”付蒔蘿說道。
“去吧!”佟品枝笑着說。
付蒔蘿再次將房門關上,嚇得兩腿都軟了,心臟“噗通噗通”的,極其劇烈的跳動着。
她腿軟的走到牀。前,去拿旁邊椅子上放着的昨晚換下來的衣服,才發現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真是怎麼也想不到,佟品枝會突然過來,她會怎麼想她啊!
付蒔蘿嘆了口氣,磨磨蹭蹭的換衣服,拖拉着不想去面對門外的現實。
佟品枝眼都笑眯了,帶頭走到客廳。
“怎麼回事兒,說吧?”佟品枝笑問,“要不是我今天搞突然襲擊,都不知道你把人家姑娘藏家裡邊兒了!還是你的助理?你不會是貪圖人家就在你身邊,方便,所以玩玩人家吧?”
佟品枝不贊同的皺眉:“你這算不算職場潛。規則?我看人家姑娘挺老實,挺單純的,你不會是威脅人家靠這個保住工作吧?”
許佑用力的按着眼角,聽着佟品枝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他實在忍不了的粗聲道:“媽,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有那麼齷。齪嗎?!”
佟品枝忍住笑:“誰說的準呢?”
“伯……伯母……”付蒔蘿手抓着客廳入口的牆壁,大半個人都躲在串聯着餐廳與客廳之間的牆壁後,只露出了一顆腦袋。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在客廳中對峙的兩人,身上還穿着昨晚的衣服。
“快過來,別在那兒站着啊!”佟品枝愉快的朝她招手。
付蒔蘿緊張的吞嚥了一口,走到佟品枝的面前,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這幅度着實是有點兒誇張,讓許佑差點兒就笑了出來。
“伯母您好,我叫付蒔蘿,是老闆的助理!”付蒔蘿認真的自我介紹。
“嗯嗯,一會兒慢慢說!”佟品枝笑眯眯的說,“我看你們都是剛起,還沒吃早餐吧?我去弄啊!”
“伯母,您在這兒坐着吧!我去準備早餐!”付蒔蘿連忙擺手,怎麼好意思讓老闆的母親親自下廚。
她偷偷瞧了眼許佑,就害怕許佑秋後算賬。
可是許佑的目光平靜且深邃,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付蒔蘿抖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做事吧!
佟品枝一聽,立即抓住了其中的關鍵,她試探地說:“不用不用,你來了是客!再說,你也不熟悉廚房裡的東西!”
果然,付蒔蘿沒多想,剛睡醒大腦本就運轉的不怎麼好。
她立即搖頭阻止:“伯母,廚房我熟,我給老闆做過飯的!”
佟品枝的雙眼毫不掩飾的興趣,放出格外亮的光。
“哦?你經常給許佑做飯啊?”佟品枝問道。
“沒有經常。”付蒔蘿搖頭,想到那次做飯後來的發展,她就紅了臉,聲音卡在嗓子眼兒裡,小聲的說,“就做過一次。”
佟品枝頭稍稍挪後,注視着付蒔蘿的反應,怎麼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
“咦?”佟品枝故作疑惑的看向許佑,“兒子,你不是說要在你家裡給你做飯,除了你。媽就是你老婆嗎?”
“蹭!”
付蒔蘿猛的轉頭看向許佑,差點兒把脖子都給抻着。
許佑按壓了下太陽穴,無力的說:“媽,不要開玩笑好嗎?你玩兒夠了吧!”
“她是我的助理,昨晚家裡有點兒事兒,所以暫時在這裡借住一晚,她睡你的房間,我倆清白的就像白紙一樣。”許佑說道。
“因爲她沒有可以換的衣服,所以我借給她我的t恤,一會兒吃晚飯,我就先送她回家去換衣服。”許佑挑眉,“不要去發揮你的想象力。”
“哎喲!”佟品枝失望的把包丟到沙發上。“我去做飯!”
走了一半,突然振奮起精神回頭說:“我都忘了你這人悶。***了,真是!”
然後就丟給一個只有許佑能看得懂,付蒔蘿完全理解無能的眼神。
佟品枝不愛做西式的早餐,她帶了自己事先包好的小籠包。
本來她就打算着,來看方佳然的時候,再順便去嵐山大院看看柴鬱那個年輕人。
她可還記得上次柴鬱去她家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掃蕩。
每次想起柴鬱的吃相,佟品枝都人不住的搖頭:嘖嘖嘖,可憐的年輕人,平時得缺成什麼樣兒啊!
所以她多帶了些,給柴鬱也留了不少。
用電飯鍋煮粥也快,熱了小籠包,又在冰箱裡找了一下,還好許佑雖說是單身,但是她時不時的都會爲他的冰箱補充一下,所以冰箱裡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應急也夠了。
她從裡面找到了黃瓜和芹菜,拌成了兩道涼菜充當小菜。
付蒔蘿什麼都沒帶,洗面奶用的也是許佑的,只是洗完臉,臉乾巴巴的,也只能勉強擦許佑慣用的乳液。
他的保溼水和乳液都有淡淡的佛手柑香味兒,和她貫長在許佑身上的味道一樣。
當乳液擦在臉上,香味兒淡淡的縈繞在她的周圍,就好像她偎在許佑的懷裡,四周全都是他的香味兒,不論怎麼躲都躲不掉。
他的香味兒緊貼着她的肌膚,無孔不入,讓付蒔蘿的臉紅得發燙。
“好了沒?吃飯了!”許佑在外面敲門喊道。
“啊,好了!”付蒔蘿揚聲說,趕緊用雙手在臉旁扇風,降一下溫度纔出去。
“蒔蘿啊,你多大了?父母退休了沒有?跟着許佑多長時間了?”付蒔蘿正吃着熱乎乎的小籠包,佟品枝突然連串的問。
“咳!咳咳!”付蒔蘿差點兒被噎着,用力的捶着胸口。
“媽,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方佳然?”許佑打斷她,也讓付蒔蘿不必回答佟品枝的問題。
“喲喲喲!還不許問啊!現在就護着人了,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麼關係都沒有?”佟品枝打趣道。
“伯母,真的沒有關係!”付蒔蘿趕緊用力的搖頭。“老闆哪裡看得上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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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白了她一眼,付蒔蘿立即低頭,乖乖的吃飯。
佟品枝暫時放過他們,說道:“不急,佳然今天還要上班兒呢,怎麼說也得等她下班不是?我現在這兒呆着,給佳然打個電話,問問她有沒有空。”
許佑一聽,嘴角突然撇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然我先送你去嵐山大院吧!反正佳然下班也會到那兒去。”許佑建議道,“上次柴鬱不是還跟個惡鬼似的,想讓你給他帶點好吃的去嗎?”
“對!”佟品枝收到提醒,愉快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
……
聞人還不知道,因爲他昨晚的算計,許佑今天這麼快就找到了報復的方法,還把自己的媽也給算計了進來。
聞人剛剛繞着嵐山,從山上到山下,再回到山上跑一個來回,身上的t恤全都被汗水染溼,就連頭髮都全被汗水打溼,像是剛剛洗完頭。
汗水順着他的髮梢不斷地往下滴落,像雨水一樣。
額頭上,脖子上,全都掛着汗,一條一條的往下淌。
可他依舊保持着均勻的呼吸,雖然不如正常時那麼的平穩,呼吸已經有些顫,卻依舊保持着勻速。
當他踏入嵐山大院的範圍時,便聽到柴鬱充滿驚喜的聲音。
“包子——!”柴鬱的聲音從上傳來。
那一聲“包子”的驚喜叫聲,讓聞人腳下一顫,一個踉蹌差點兒絆倒。
聞人把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抽下來擦了擦臉上和掌心的汗,便循着聲音跑過去,正看到柴鬱懷裡抱着一個塑料袋,裡面放着三個保鮮盒。
柴鬱抱着袋子的動作就像護寶貝似的,而他的面前,則站着一臉笑容的佟品枝。
“真是傻小子,幾個包子就樂成這樣了!”佟品枝笑呵呵的說道。
佟品枝先看到了聞人,立即朝他招手:“聞人啊!”
在她眼裡,聞人並不是其他人眼中那個讓人聞風喪膽,談聞色變的流。氓頭子,她也並不覺得他身後的聞家到底有多麼讓人又敬又畏。
聞人在她眼中,始終是一個大孩子。
“伯母?”聞人雖不怎麼情願,可還是按照禮數叫。
如此有禮貌,他自己都覺得不得勁兒。
可佟品枝作爲寧婉的母親,許佑他不怕得罪,蕭雲卿他可得罪不起。
“你怎麼來了?”聞人問道。
“我是想來看佳然的,然後許佑說,佳然下班就會來這裡,就把我直接送這兒來了。”佟品枝笑道。
聞人立即就明白,許佑這是把自己的媽都給賣了,來打擾他和方佳然。
“正好啊,我也想給柴鬱送點兒包子,你們走之前,我不是答應了柴鬱要送些來嗎?”佟品枝笑眯眯的說。
柴鬱在一旁猛點頭,佟品枝又說:“這次的不太一樣,是小籠包,口味更好些!”
“伯母,既然來了,能不能給我們做午飯?”柴鬱滿臉希望的說道,“我真是受夠了那個破廚子了!”
“那有什麼問題,晚飯都一塊給你們做了!”佟品枝爽快的說道。
“我這就去幫你把那破廚子給轟出廚房!”柴鬱一聽,立即抱着他的包子,一路的狂奔。
“許佑呢?”聞人問道。
“哦,他帶着蒔蘿上班了!”佟品枝一提起付蒔蘿,立即來了精神。
“哎,聞人啊,我聽說你現在跟許佑關係不錯,知不知道他助理的事情?”佟品枝想起來,便滿懷期待地問。
“嗯?助理?”聞人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湊近佟品枝,“伯母,你知道感情這方面的事兒,許佑也不可能跟我說——”
佟品枝失望的“哦——”了一聲:“也對。”
“不過他那個助理,我卻是知道的!”聞人又說,大喘氣似的,先讓佟品枝失望,又讓她提起了希望。
“你見過嗎?”佟品枝立刻問。
“嗯,人傻傻的,怪單純的。”聞人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佟品枝贊同的點頭,“她跟許佑,真的就只是下屬上司的關係?”
聞人嘴巴一撇:“嘖!他這麼跟你說的?伯母,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你別怪我說啊!就許佑那臭脾氣——”聞人說道。
佟品枝點點頭:“不怪不怪。”
不過她看着聞人,心道就聞人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啊!
“他是對白癡特別有耐心的人嗎?你別怪我說啊,付蒔蘿雖說是個好姑娘,可是實在是有點兒笨笨的,許佑對下屬的要求可高啊!可是他還就是留下付蒔蘿了,也不嫌她笨手笨腳。”
“付蒔蘿做了再大的蠢事兒,許佑罵罵她也就過去了,你說這是不是有貓膩?是不是?”聞人激動地口沫橫飛。
“而且,我這嵐山大院是一般人能來的嗎?這不都是像咱們這種關係好的才能來?什麼時候見人帶過自己的助理來參加這圈子裡的小聚?可是許佑就帶着付蒔蘿來了!”聞人加重語氣。
聞人三八兮兮的朝佟品枝湊近了點兒,壓低了聲音說:“伯母,我這人一般不八卦,可我確實覺得許佑和他家小助理不尋常。”
看着聞人興奮地放光的黑眸,佟品枝疑惑的說:“你是不是還知道點兒什麼?”
聞人撓撓鼻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嗯……是這樣的,付蒔蘿呢,昨天好像是受到了點兒打擊,都沒有男人喜歡她,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看着周圍人都出雙入對的,孤單啊!”
“再加上公司裡有些女同事,又說三道四的,說她這兒不好那兒不好,她這不就失去自信心了嗎?昨晚上準備去買醉來着!幸好她是跟佳然在一個小區,被佳然撞見了,又幸好我也在,正好送佳然回家,所以就把她給攔住了。”
“然後,我又把這事兒告訴許佑,你猜怎麼着?許佑立即讓我把付蒔蘿送過去,瞧他多關心啊?這是一般的上司關心下屬的樣子嗎?”
“真不是!”佟品枝搖頭。
“所以嘛,我是猜許佑對付蒔蘿有意思的!”聞人最後下結論說。
聽了聞人的結論,佟品枝的雙眼騰騰的冒着希望之光,她拳頭一握:“太好了!我不管別人怎麼說,可我看着付蒔蘿這姑娘不錯!”
“再說,我們家許佑這種性格,都有點兒控制狂了,要是找個性格太強的可不行,倆人指不定天天打呢!許佑雖然不是那種暴躁脾氣的,但是蔫兒壞蔫兒壞的也不是一般女的能受得了的啊!就付蒔蘿這種被許佑壓着的性格纔好,感情穩定啊!”佟品枝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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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2w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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