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美男計,但也是鏡花水月哦,媽媽。]鬼宿突然道。
[鏡花水月?!]我大吃一驚。
[算上剛纔,媽媽已經被催眠了三次。]
哪門子的鏡花水月?三次?!我怎麼不知道?
[鏡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自從媽媽具備了卍解的能力,我們不是漸漸可以感受到鏡花水月的靈力波動嗎?媽媽在真央動員大會上對藍爸爸告白了吧?之所以那樣,是因爲鏡花水月在暗示,暗示媽媽把對藍爸爸的好感完全釋放。鏡花水月還暗示媽媽考五番隊,不過沒成功。那是媽媽受到的第一次催眠。]
鏡花水月暗示我考五番隊,不過沒成功……
鏡花水月暗示我考五番隊,不過沒成功……
鏡花水月暗示我考五番隊,不過沒成功……
難怪我當時傻愣愣地脫口說要進五番隊,也難怪我不受控制地上前告白。
更難怪藍爸爸對我特別關照,原來我早不知得罪他到哪個境地……
事實上在被催眠的狀態下非常腦抽地來一句平時絕不可能說出口的“一定努力不給你添麻煩”,已經是在當場打他巴掌了。
就說嘛,穿到屍魂界的我,雖然保留了生前偶爾沒頭沒腦,有點小衝動的秉性,但總不至於讓自己陷入恨不得抹殺記憶的窘境。
[不過媽媽之所以告白,是因爲本身就喜歡藍爸爸;五番隊的事,只要媽媽沒那個意思,鏡花水月也沒辦法。也就是說,催眠無法讓媽媽違背原則。]
我、我我我可以申請劇情倒退或NG重拍嗎?
[鬼宿,你說我們可以感受到鏡花水月的靈力波動……]
鬼宿立刻明白我的想法,[嗨!媽媽這麼說,我倒是注意到了:目前沒見過鏡花水月催眠海燕大人、都大人、花姐姐、京月大叔、更木隊長、浮竹隊長他們去做什麼事。]
都是意志堅定的人……
也就是說,我目前處於留校察看期?
我稍微放下心來,說話也有了底氣。[可是我並沒有親眼見過始解。]在下只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員,爲毛藍爸爸要把我挑出來?難道他早發現了什麼?
就算鏡花水月的發動條件不是看到始解而是刀身,我也只見過它的刀柄和一部分刀鞘。
[媽媽確實沒見過,但是整個真央,都籠罩着鏡花水月的靈壓,媽媽也感覺得到。]
我:“……”
[第二次,是媽媽初次來到五番隊隊長室的時候,但因爲當時媽媽心裡有戒備,所以好感沒釋放出來,於是被改成了恐懼。而且,只要喜歡藍爸爸,生命就暫時可以得到保障,越喜歡越安全。]
藍爸爸果然早就懷疑我了,還像看猴戲一樣地看我掙扎,那混蛋!
[我以爲當時藍爸爸是故意放狐狸來嚇我然後套話。]……越喜歡藍爸爸越安全,原以爲是出於自己的想法。
[媽媽當時確實這麼認爲,鏡花水月纔有縫可鑽,把它強化了。]
斯德哥爾摩精神症候羣麼?藍爸爸你好潮!再加上鏡花水月的逆天能力——我哭,想當初還埋怨雛森桃爲何被搞得精神錯亂,老半天恢復不過來,現在終於切身理解她的痛苦!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啊……
[剛纔,也就是第三次,鏡花水月暗示媽媽非藍爸爸不可,原本被媽媽內心的防線抵去了七成,哪知道那傢伙竟然摘眼鏡……媽媽就中招了。]鬼宿用的是“媽媽你也太HC了吧”的語氣。
我淚。來吧,都來吧,上爺我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鬼宿,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剛纔不是說了嗎:學會卍解後,媽媽的實力增強,我纔在這次發現的。]
[對不起,是我太焦躁,沒注意。鬼宿,我們來約定,以後藍爸爸要是再催眠,請讓他隨意,而且請……]
“上野君,久等了。”
正想着,一個身影拉開紙門而入,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透過鏡片柔情脈脈地凝視我。
[媽媽,催眠!]
我在心裡大哭着接下未完的話:[……請在事後提醒我。]
“料理放在桌上就可以了。”藍染惣右介對捧着兩份晚飯和一盤水進來的三位蘿莉道,再轉向我,“上野君,怎麼了?”
我低垂頭小媳婦狀走到藍染惣右介身前,扯他羽織,“藍染隊長,很多時候,我不知道是千方百計地找機會接近你,還是乾脆躲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相見。”在腦子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說這種話,真是……
三名蘿莉臉一紅,慌慌張張擺好東西就逃似的告退。
好一會,藍染惣右介扶住我的肩,“是我讓上野君如此痛苦的嗎?”
我搖頭,“在我的家鄉,有一門學科,叫玄學,玄學裡,包含面相學。面相學認爲,寬嘴脣,意味着豁達,厚嘴脣,代表感情豐富。”下脣比上脣厚,則是要求對方的愛和付出比自己多;而上脣太薄,下脣過厚,絕不是什麼好鳥。這句我沒敢說。
“上野君的意思是……”
“不知道面相學說得準不準,但是,我一直認爲藍染隊長的嘴脣很性感。”
藍染惣右介的聲音帶着一絲疑惑,“性感?”
“嗯。性感,就是看上去很喜歡,非常想要親近的意思。這個詞和可愛不一樣的地方是,可愛可以用來形容小孩子,而它不能。”他的體溫、他身上的溫潤氣息流淌在身邊,我又愛又怕,心跳得好快,身體抖不停——根本就不需要鏡花水月!
鬼宿焦急道:[媽媽,你這個狀態很容易被催眠的!]
[閉嘴!]我比你還急。
藍染惣右介略微苦澀道:“上野君……”
“阿拉,你們躲在這裡偷聽什麼?”
我嚇一跳,下一秒紙門從外面拉開,方纔那三名蘿莉跌成一團,迅速爬起,尷尬地笑着告罪,一溜煙不見蹤影。
市丸銀怔了怔,隨即笑眯眯的,“聽說上野醬這兩天過來,我就特地騰出了地方。沒想到,只是兩天,不夠吖……”曖昧地掃我們兩眼,再擺擺手,“需要給你們帶上門嗎?”神態悠閒,看起來絲毫沒有打擾到別人的自覺。
我觸電般彈出老遠,“那、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急事,先走一步,失禮!”匆匆行個禮逃似的出門,下樓,套鞋,瞬走。
市丸銀合上門,進屋給自己泡茶,“藍染隊長,如此對待仰慕你的可愛女孩子好嗎?”
藍染惣右介掏出手帕,任它落在案几上。“銀,這個弄溼,追上去給她。知道要說什麼嗎?”
“阿拉,連口茶都……”市丸銀被上司一瞥,抱怨的話立即往回咽,慢吞吞上前撿起,“嘛,去就是。”
等市丸銀跳窗離開,藍染惣右介戲謔地勾起脣角,整個人的氣質爲之一凜,“又被混了過去。上野一美,開始,有點意思了……”
路上,鬼宿自豪道:[媽媽,這次完全從催眠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了。]
我內流滿面,[我知道。]藍爸爸自然也知道,不過那完全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情況。
我已經盡了人事,現在唯有聽天命。
“上野醬。”
我停下腳步迴轉身,“啊,市丸副隊長。”規規矩矩行禮。
“上野醬,這是藍染隊長讓我轉交給你的。”市丸銀追上前,遞上一坨皺巴巴溼漉漉,還在往下滴水的手帕,我認出是演唱會那晚藍爸爸借我的那條。
我這纔想起自己臉上有墨漬,忙接過,“剛纔真是失禮了,替我謝謝藍染隊長,還有,麻煩市丸副隊長了。”稍微擰乾,拿出鏡子,借夜色擦臉。
市丸銀道:“那種細節不必在意……阿拉,漂亮的鏡子。”
“是金銀平脫鏡,中國唐朝時期的工藝。”我不是有意要炫耀的,真不是……這話連我自己都不信。
“唐朝?中土大唐?厲害吖。上野醬,真喜歡藍染隊長?”
“嘛,嘛。”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藍爸爸提醒過我,市丸銀願意幫忙的事——是來自上司的授意,還是本人的意志?
“上野醬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市丸副隊長,冒昧地問一句,手鍊的事,爲什麼幫我?”
“因爲實在太無聊了吖。託福,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被市丸狐狸覺得有趣……不如直接被秒啊劃圈圈。
“比起藍染隊長,上野醬爲什麼不多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優秀男人身上?比如,八番的京樂隊長,十一番的更木隊長,十三番的浮竹隊長,還有……”市丸銀頓住,吊足我的胃口,才湊到我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道:“志波海燕副隊長。”
我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
“阿拉,和上野醬說話真是太愉快了吖。晚安!”
市丸銀說着笑眯眯瞬走,還遠遠衝我揮手。剩下我軟癱在地。
他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是藍爸爸的授意還是……